第039章还有一半呢?
柳爷生气南北牧不把话说清楚便走,生气归生气,南北牧只说了一遍的上厥,柳爷可是不敢忘,在那里连连默念数次,一再确认已然记着,才返身走进临江楼。
“柳爷。”
阿律迎了上来:“楼上的王二公子嚷嚷着要见你,叫你作出下厥让他也见识见识,现在南公子走了,如何是好?”
看来又让南公子给说中了,人家根本不信我一介商客能作出那般文章,柳爷心中对南公子的喜欢更甚。
“不慌,柳爷自有办法。”
心里有底,面上便是不慌,柳爷抱了一坛醉香上楼。
“几位公子,可有作出满意的下厥?”
王玲见柳爷上楼,起身挥着柳爷刚写的上厥说道:“柳爷,可否写出下厥给我等见识见识?”
“怎的?几位公子这是不信我柳爷能作出这般文章?”
“是,我等不敢信。”
恒承天扯着嗓子有些激动:“此等雄阔豪放、气势磅礴之文章,岂是你一介商客所能作的?你若是真有此等才情,岂能甘心委屈于临江楼作一东家?”
“几位公子莫急。”
柳爷顺手把一坛醉香放四人所坐的桌子上,淡然说道:“不是我不愿作,而是作了,却是失去了填词的乐趣,这上厥,我可是要作为临江楼的镇楼之宝来招引读书人照顾临江楼生意的,王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柳爷看向王玄,王玄无言以对,仍然站立于一旁的王玲说道:“若是这样,又如何让我等信你?”
“信不信随你啊,反正我的上厥写给你等四人看了,能不能作出下厥,那是几位才子的事情。”
柳爷故意把“才子”两个字咬的很重,回头笑意盈盈的走回窗口的位置坐下,南公子有才,却是肯定想不到我会这般对付几位才子吧?
“柳爷,刚刚我是真真切切看到楼下掌柜有给过你纸张,可还是那个神秘人帮你作的文章?”
柳爷一惊,扭头去看,是朱逖,三大才子之间平时话最少的一位,不知是唬人,还是真真看到阿律给自己纸条的一幕。
“柳爷,你不想失了乐趣也是可以的,若是你能当下再当我等几人的面作出一首上厥,我等便能信你。”朱逖并没有如同王、恒二人一般较真。
“成,尔等听着。”
柳爷拍桌而起,心中好似有了一股指点江山沉浮之势,言语间更是有沙场杀敌的大将风度。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词牌,破阵子,几位才子慢慢想。”
王玲、恒承天一人拿过一节纸张,提笔便要作词,默想那么一刻,弃笔叹道:“无词。”
王玄看向朱逖,朱逖赞道:“披肝沥胆、忠一不二、勇往直前的将军形象描绘的酣畅淋漓,可叹啊,我等才子只能作文,却是写不出这般杀敌报国的激荡情怀。”
王玄垂首不语,心里竟是有了些委屈,想自己从师苦读十余载,竟然作不出一个商客所能作出的文章,也难怪郡主心中只有他一人。
“王兄莫要多想。”
朱逖虽身为才子,心中却更是向往军伍,若不是家长不许,他早已投身沙场,深知不少学子无法率性而为的苦楚,当下劝说道:“泱泱南朝,少不了叫敌国寒胆的将军,也缺不了能让民众安居乐业的文臣,王玄兄不必太在意。”
王玄终是抬起头来,长吁一口气说道:“司马世子亦已领兵,他若在,这词,应是能填的。”
亦又起身朝着柳爷拱手道:“今日,算是我输,却是不会放弃,定有郡主喜我之日。”
王玄今日来临江楼所为何事,在座的都心知肚明,柳爷也不会去做那落井下石之事,拱拱手回礼:“今日,四位才子的醉香,管够。”
一直在注意着楼上动静的阿律,手中酒勺在柜台上打的“啪啪啪”响:“又是管够,临江楼几时才能赚钱?对面九州六神馆一日的利润能顶临江楼一月。”
“瘦猴!”
“在呢,阿律,可有吩咐?”瘦猴从东厨跑出来。
“自从去过一趟江南村,你是不是遇见鬼了?一天到晚见不到你人。”
“我这……在东厨帮忙切菜呢。”
“莫不是想学付铛头的手艺?你这样不务正业之徒,付铛头能教?”
“嘿嘿,阿律叫我来,可是有甚吩咐?”
“没有,滚蛋。”
“好呢!”
阿律气的在那里将酒勺打的柜台更响。
王玄四人并没有在临江楼贪酒,柳爷刚刚抱上去的醉香未开坛,王玄便提议出城踏青,另外三人欣然同意,下楼之后,故意滞后几步的朱逖悄然畧下三两纹银在柜台上。
阿律连忙收了,笑脸相送到门口:“几位公子,欢迎再来。”
几人在城外江边游玩半天,王玄直接回金陵城,三大才子赶回白鹤书院。
朱逖未和王、恒二人同道去学舍,转道去了鹤老的书舍。
朱逖还是那般不多言语,唤一声老师,走到桌前提笔写字,鹤老挺身站在边上轻声念。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好一个北国风光……欲与天公试比高,北边的燕国,占去南朝多少城邦?与天公试比高又如何?收复北国,又是多少南朝将士的心声啊?”
鹤老感叹一番之后,见朱逖执笔不动,催促道:“赶紧写啊。”
“没了!”
“没了?这明明只是有一半,还有一半呢?被你吃了?还是不曾记住?”
朱逖有些委屈,却是不敢辩解,只是说道:“只有这一半,还有一半,不知。”
“这又是何人所作?”
“柳爷说是他作的,我看不像,估计又是那个神秘人所作。”
柳爷所作,鹤老肯定是不信的,嘴里念叨着“神秘人”,在书舍里来回走动,意图续写下厥,良久,不得不摇头放弃。
“老师,还有一半。”
“还有一半什么?”鹤老手里的戒尺差点便要打到朱逖脑袋上。
朱逖匆忙提笔写字,鹤老念着念着,又是呆了:“难不成又只有一半?”
“只有一半。”
朱逖生怕鹤老手中的戒尺打过来,放下毛笔匆匆离开,鹤老仍然呆站在原处。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这个不愿露面的神秘人,到底是何许人?难道是曾经护送先帝南下建都金陵城的老臣?还是哪位已经退隐山田的大将?”
鹤老在书舍里唉声叹气苦想一个下午,也不曾想出到底是哪位,想来想去,又想到为了抵御燕国南下而马革裹尸的南将军。
“唉,既然答应过青州,这一趟总是免不了。”
遂唤来一名学子,让他进城到临江楼告诉柳爷,鹤老明日一早去临江楼会南北牧,交待柳爷无论如何要让南北牧在临江楼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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