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春风时节
春风时节,陌上花已开。
白鹤书院坐落于白鹤山上,叶绿花开,本是学子读书好时节。
今日里,
众学子却是围聚在一起,郡主口中的憨货坐于箱笼之上,眼角泛青、嘴角带血。
居中和他对峙的,正是三大才子之二,王玲与恒承天,朱逖却与众多学子一道围聚在边上看热闹。
王玲伸手扯下发簪,一头零乱发丝披散,脸上神情哀其不争:“江文通,我与承天好意劝你,你竟出手相殴,岂是读书人所为?”
“劝,便是劝,为何又要如此那般辱骂我恩师?你等辱我恩师,岂能容你?”
恒承天左手捂着红肿的腮帮子,右手在那指指点点:“南北牧那纨绔,何须我等辱他?京口城里,有谁不知他这个废物?”
江文通猛的起身:“若再这般辱我恩师,莫怪我有渎读书人礼节。本以为白鹤书院是京口读书人之圣地,不曾想,却是无一人肯作出文章来解恩师之题,白鹤书院三大才子实乃虚名。”
江文通这一番话,顿时引来白鹤书院众学子的谴责,王玲愤怒说道:“子系中山狼,何不以溺自照面?”
江文通复又坐下,嘴里说道:“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非人哉。”
恒承天估计是被打了牙齿,在那痛的龇牙咧嘴,如此这般也不肯闲着:“尔无颜,吾奈尔何?”
……
阿律不知从哪里搬来两把椅子,郡主和柳爷立于椅上,伸长脖子看向围观学子中间。
听着江文通在那里与书院才子这般拌嘴,相视无语,郡主学着他们的样子文绉绉说道:“其言甚善,余不得赞一词。”
“宁姐姐,先前听你说那便是个憨货,如今看来,还真是,哪有跑书院来舌战群雄的?莫不是不怕群殴?”
“南公子曾言劳其筋骨,我等在此看戏便好,却是不知南公子给那憨货出的甚题?”
“郡主,这却是好办。”
阿律又搬来一个凳子,站上去,双手拢在嘴边:“江公子,你恩师给你出的甚题?为何书院三大才子不愿作题?”
阿律这一嗓子,在场众学子皆都转头来看,最终目光皆停留在郡主身上。
“江文通见过郡主。”
江文通第一个起身见礼,白鹤书院三大才子也是迅即见礼,其余学子一听是郡主,慌忙行礼,无一拉下。
“不需如此多礼,江公子,究竟是何题?”郡主也不在乎诸多学子上下偷看胸前丰满的视线,仍然挺胸站立于椅子之上。
王玲不待江文通言语,抢先表述先前所发生之事。
“郡主,南北牧何曾出题?本是南北牧使他来斗嘴的,我等好言想劝江公子不要与那等不学无术之徒同流合污,不曾想,他却是出手殴打我等。”
郡主眉头皱皱,好看的双眼看向王玲:“王公子,南公子如今仍是东安侯世子,却是不能随意出言侮辱的。”
王玲不曾想郡主会如此相帮南北牧,连忙垂首作揖:“却是小生错了。”
郡主正欲再问,闻见鹤老学舍方向传来吵闹声。
“鹤老,本教尊尔,尔却不尊,岂能以民间与士族相提并论?明哲保身又岂可与中庸之道相对应?”
“王教授,南朝士族,谁人不是来于民间?士族领中庸,又有几人能坚持,几人不是明哲保身?”
“你……一派胡言乱语。”
……
“那不是京口官学王教授?怎的与鹤老相争执?”
“听他们所言,好似因为江文通先前所说题目而争。”
“鹤老与王教授也不能相答?”
“不似不能答,而是因为意见不和起了争执。”
郡主却是笑了:“既是起了争执,便是不能作答。鹤老,庐州府司马宁见过鹤老。”
本就与那王教授从书舍一路争执的脸红耳赤的鹤老,见到和柳爷、阿律一道站立于凳椅上的郡主满脸嬉笑,更是暴怒,大袖一甩:“王教授自便,不送!”
王教授也不返身去与扬长而去的鹤老告辞,而是大步走向大门口的马车:“鹤老,莫要顽固不化,明日,定与京口城里众夫子、山长前来书院讨教。”
鹤老走到书舍门口停步,转身之后脸色铁青,指着场上众学子说道:“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论士族引领中庸与民间之明哲保身。天黑之前作文章交给各自所拜夫子,若完不成,一个月不许离院。”
众多学子面面相觑,咬牙瞪向江文通,却也无可奈可,老实回讲堂作文章。
三大才子与郡主辞别,同样去了讲堂。
郡主从椅子上跃下,走近江文通:“憨货,不痛?”
江文通咧了一下嘴角,说道:“答郡主,小生江文通,不曾有名憨货。”
“哈哈,好,江公子,柳爷的马车在门口,可要送你回江南村?”
江文通却是席地而坐,纸张摊于箱笼盖上,执笔欲写字:“郡主,柳爷,多谢两位好意,刚刚与三大才子争论,后又听鹤老与王教授之言,有所得。”
“便是个憨货!”
郡主笑骂一句,待阿律把凳椅还回去,也不再去理江文通,与柳爷一起坐马车回京口。
“青青,可有想法?”
“南公子脑中那些奇思妙想,我又怎能想到?”
郡主掀起窗帘,看着一路春景说道:“南公子也是自问不能教江文通这般歧义,便想了这么个法子,让江文通来白鹤书院免费请教三大才子与鹤老。江文通本就是同乡学子中之佼佼者,如此一来,还真有可能在乡试中举。”
柳爷却是不言语,也是侧首去看窗外风景。
南公子若是也能中举,便是东安侯,可还会中意二品中领将的女儿柳青青?
想到这里,柳爷回首看郡主,目光有意无意间扫过郡主那沉甸甸的丰满,郡主有心取笑,看出柳爷的心事,不忍,便装作不知,继续往外看风景。
“青青,若是南公子也在,又可让他填词。”
“他那填的甚词?不填也罢。”
“哈哈,难不成须以诗词表相思才能入青青的眼?若是真有意,何不与他表明身份?是否意中人,一试便知。”
“谈不上有意,容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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