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想改变命运 走长途之旅1

之后来到中转站天还未亮，见有一男子等在那里了。与他打招呼道：“大哥这么早就到了，你是去江宁的吧？”男子：“是呀，你去哪？”常满说：“我也是去江宁，我们同路了。这里到江宁远吗？”男子说：“你没去过吧，很远的。”常满说：“我是第一次去，不熟路的。”大哥爽快说：“你就跟着我吧，我走惯这条路了。路上转车什么的我都可以帮帮你，你去这么远做什么呢？”常满说：“我有个大姨在徐城县，我去探他们。你去江宁做什么呢？”大哥说：“我在下面的农场工作，我今次回来向爸妈说声我要在那里准备结婚的事。”常满说：“你不带你父母亲去那里庆祝庆祝吗？”大哥说：“我父母嫌远不肯去，我今次回来与他们说声就是了。”（注：作品不用真实地方名）

        这时又来了一位女子看样子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走过来用北方话说：“俩位早晨。是去江宁的吧？”常满说：“是呀，你去哪呢小妹妹？”姑娘说：“南州市经过江宁。”此女子中等身材，苗条身段，面貌好看，举止有几分可爱。常满道：“你是南州市人？怎么讲北佬话的？”姑娘说：“什么北佬话，我们南州人多数讲普通话的。”常满说：“你们南州市不是南方吗，也讲北佬话？”姑娘说：“这叫普通话，全国通用的，只有你们才讲你们的特种话。”常满：“原来如此，我以为南方人都讲广东话的。”姑娘也学着用广东话说：“你地个广东话难讲极啦。”常满说：“北佬话才难讲，“蛇极也梳不准”。”姑娘笑说：“你“梳”得很准呀，你去江宁做什么，找姑娘吗？”

        常满说：“我那会找姑娘，一见姑娘就脚颤了，我去探亲。”姑娘说：“是不是啊，如果有靓女愿意和你泊拖你也会脚颤？”常满：“嘻嘻，那就不会。”大哥说：“姑娘返南州市？”姑娘说：“是呀，路上关照关照。”大哥说：“你是湖了，大家互相关照吧。”姑娘：“我那算湖，这条路算是走过几趟，你干啥去呢大哥？”常满说：“大哥要娶新娘子了，他在那边工作，今次回来是准备要结婚的事。”姑娘说：“是吗，是这样要派喜糖啊。”大哥笑了。常满问姑娘怎么来江囗的？姑娘说她有个姐姐嫁到江口她来她姐姐处玩。大哥说：“我说她是个湖呢，这条路她不知走过多少趟了。”姑娘说：“湖谈不上，这条路是走过几趟。”常满说：“我是第一次出门路上关照关照小弟。”姑娘说：“什么关照，你一路跟着阿姐就是。路上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阿姐帮你搞掂它。”常满笑了说：“那先谢小妹妹了。”

        姑娘说：“你也不过是个未脱囗黃的小毛弟弟，还叫我小妹妹呢。”大哥说：“他不算小弟弟啦有姑娘愿意嫁他，他可以娶老婆啦。”姑娘笑了。大家说了一轮话后汽车就来了。三个人上了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姑娘刚巧坐在常满的前面。常满说：“我跟定你啦。”姑娘笑说：“你跟定阿姐就没错了，路上我帮你解决一切麻烦事。”常满说：“多谢姑娘关照。”姑娘：“不客气，出门在外互相关昭吧。”之后汽车开出了市区司机就越开越快了。路上沿途风光山水田野，各处村庄，各地风貌一一历目。公路是沥青的，是一条主要省道。那快速的车轮辗辘着路面发出咧咧哩哩的响声。

        后来到了中途停车大小便，二十分钟时间不得超时。常满他们三个人下了车走到一起走到路边见有长长的一排烂盆，尿桶，尿缸，崩埕，烂缸等各种器具摆放在路边，里面还裝有一些“老酒”。没有任何遮拦人来人往的。常满问：“就在这些东西上面解决？”大哥说：“是啦，你见别人都在放了，你紧尿就放是了简单快捷。”常满问姑娘放不放？姑娘笑道：“你放吧我过那边去。”就往那边田野走去。常满道：“等等我，我跟你去。”姑娘嘻嘻笑的说：“跟你的命，你快在这里放了吧。”大哥说：“你们两个去那边吧，我在这里搞掂是了。”姑娘离开后，常满怎的也不好意思在这里解决，人来人往你看我我看你的。大哥早已像母牛拉尿般哗啦哗啦响了。常满见那边有棵树，才快步过去靠近那树解决了问题。有人走过只得叩着头当没看见。

        这里比较落后，没有公共卫生设施，那些烂盆烂捅的都是当地农民摆放在路边为了得点肥的，也为旅客提供了点方便。之后回到车上不久人马到齐，司机点过人数还差一人。说再等五分钟，五分钟过后还未见人来乘客开始嘈杂。司机说再等五分钟，又过去五分钟还未见人来。乘客嘈嘈咙的要求司机开车，看来那个人一定是去找厕所。司机只好把那人的行李拿到附近一个负责点叫他们收好回来就开车。姑娘问常满有没有解决问题？常满说问题不好解决，你不是说叫我一路跟着你你帮我解决任何麻烦事吗？怎么就不让我跟你去呢。姑娘嘻嘻笑了。常满也笑了。路上汽车快速前进，各处风情，田园生产，城市农村江河水塘，青山白云尽收眼底。又与姑娘鸡同鸭讲说说笑笑后来就到一服务区停车吃饭。三人找了张台坐下，服务员马上过来问点菜吃饭之事。

        姑娘问常满想吃什么？常满说你想吃什么？姑娘就点了炒辣椒和鸡肉。常满问辣椒辣不辣？姑娘说不辣你吃就合适。常满就点了辣椒炒猪肉。大哥也点了鸡肉辣椒。后来饭菜上来了，常满一看说：“怎么我这么一点猪肉，你们的鸡肉还多过我的猪肉，你们多少钱一碟？”他们说大家都是同样的价钱，这里的餸菜是统一价钱的。常满说：“是这样我的猪肉应该多过你们的鸡肉才对呀，怎么你们的鸡肉反而多过我的猪肉呢？”他们说：“这里的猪肉比鸡肉贵，你懂得吃了。”啊哟，常满才恍然大悟。在家乡鸡肉比猪贵多了，以为吃猪肉可以节省点钱，哪知还吃了亏。

        姑娘见常满有些不太自在的表情，说：“你想吃鸡肉吧，我赏你一块。”说着夹了一块鸡屁股给常满的碗上。常满也夹了一块猪肉皮给姑娘。大哥一旁看着道：“怎么没人夹给我呢？”大家都笑了。吃了饭后上车时，姑娘问：“你怎么喜欢吃猪肉呢？鸡肉比猪肉好吃呀。”常满说：“我都知道，我不知道鸡肉比猪肉便宜而已。”姑娘说：“你以为吃猪肉可以多些吧”常满说：“不是，我以为可以节省些钱，在我们家乡鸡肉是最贵的。”姑娘说：“原来是这样。”后来到了一个城市要转车，重新办理转车手续。人们一下车就忙着走到窗口排队等候办理手续。大哥把三个行李袋放在墙边就急着排在前面，姑娘帮常满拿了车票也排在人群中。

        常满没有排队，忽然见一位阿姨打扫到大哥的行李处，急忙过去帮把大哥的行李提起背着。大哥见了就叫姑娘把车票都给他帮一起搞转车手续，他排得比较前，之后等了不久就搞好了。一辆新来的车已经在等候着，但还有几十分钟才够时间开车。三个人便在附近逛了一会街，买了些零食，大哥也买了一些糖果饼干给常满与姑娘吃，说是请吃喜糖。姑娘笑说：“谢大哥了，祝大哥早生贵子。”常满说：“一年一对龙凤胎。”三人都笑了。在附近逛了一会便上车找座位，此时常满更是与姑娘同坐一排座位了。常满说：“现在我跟你越跟越紧了，想不跟都不行了。”

        姑娘笑了。大哥戴着口罩伏在椅背上，说是闻不得汽油味，过了一会汽车就开行了。常满与姑娘也互相介绍了名字，姑娘叫冼祺芬。乐观大方美丽可人，大家认识了名字后更像是老朋友一样了。汔车开得很快，一路上与祺芬说说笑笑很是开心。后来到了江宁市已是傍晚七点左右了，天色开始入黑。下了车三个人走到一起，大哥说要先找旅馆说这里的旅馆一般都比较饱和，旅客多。于是就跟着大哥在一条大街上找旅店，这里像是山城，街道一坡坡的上。在外面找了两间都住满人，只好继续向里面进，后来终于找到了一间住大厅的旅馆了。祺芬也一起住在这里，没有单房，店员只好安排她在大厅的一边离男人远了点的地方住下。常满与大哥连床住在一起。安顿好床后，就下去食堂吃饭，祺芬问常满是不是又吃猪肉？

        常满说：“你吃什么我吃什么，但不吃鸡屁股。”大家都笑了。三个人的旅程一路上很开心，祺芬在路上买了些雪条花生等零食给常满吃，常满却没有买过一分钱零食，生怕路费不够。吃饱饭后，就到附近的大街去逛了一段时间。大哥说先回旅馆休息，叫常满与姑娘在这个城里玩玩逛逛，祺芬就带常满逛街。边行边聊祺芬叫常满明天先不要去大姨家，她带常满在这里玩两天，玩匀整个江宁城和海港。听祺芬这样说常满十分兴奋，但又觉得十分可惜，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姑娘愿意陪自己在异乡城市里玩两天实在令人欣喜。但一想到自己身上只有那么一点路费哪敢在这里逗留呢，只好空口应成了。后来祺芬带常满到一间大形糕点大厦去，进入里面见摆满各种糕点柜台，各种不同糕点常满才第一次见。

        祺芬带着常满续一观看，指着一款款糕点说这个好吃那个好吃的叫常满买些尝尝。但常满只看不买，心里面还担心着这么点路费不知能不能去得到大姨家。而身边有一个这样纯洁美丽可爱的少女陪伴着，自己作为一个坚强的男子汉却不能买块糕点给她尝尝实在令人丢脸！看了一会只好说出街走走吧，刚吃过饭什么都不想吃。就离开了点心大厦。祺芬说：“今晚就在这附近走走吧，你第一次到这里来明天我带你到海港那边玩这里好玩的地方我都带你走走，玩匀这整个城市。”常满说：“好啊，有你陪着到那里都好玩。”边说边跟着祺芬在附近的街道一直逛去，祺芬叫常满将来有机会到他们家乡去看看。常满也一一答应了。逛了一段时间就找个地方坐下，互相问起了一些家庭情况。读书情况等。祺芬说她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一个弟弟。爸爸是个职工，妈妈是个农民。姐姐就是嫁到江囗的那个，弟弟还读书。

        祺芬高中毕业，问常满为什么不读高中？常满把自己的家庭情况告诉了她，说家里人不给读。要自己出来生产队做工，又把自己今次来这里的路费太少告诉了她。祺芬说：“难怪你一路上什么都不舍得买，还吃猪肉想节省奌钱。”常满说：“明天我不能留在这里玩了，好多谢你一番好意。我真的好想和你在这里玩两天，有你陪我我很开心。但我怕在这里逗留用了路费到时钱不够了去不到大姨家就不好办了。”祺芬说：“玩一天吧，也只是多住一晚旅馆，多吃一天饭钱，多用不了几多。我请你吃饭，你就留下我带你在这城玩一天。”听祺芬这样说，常满一时不知怎么答好，明知自己钱少，但又不想马上谢绝她的好意，只好说：“好吧，我就留下来玩一天吧。”

        祺芬听常满这样说，知道常满愿意留下玩一天也显得十分开心。但他那知道常满的心里在可惜中带着悲伤呢，想到自己从家里来到这里的旅费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了，也不知还有多远才到达大姨家。如果自己的旅费够的话能与祺芬在这里玩两天，就算是一天，也是非常开心之事。但自己没有这个福分了，现实就是苛刻的，认命吧。眼看这个既纯洁又可爱的少女就要从身边离开了，心里面有多么舍不得的，但自己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也只有无奈。与祺芬的短暂相好，短暂的旅途就这样的要结束了。只得对着上天叹了口气：人生也许本来就没有完美。

        后来俩个人玩到十点多钟才回旅馆休息，回到旅馆大哥已经睡着了。望着祺芬的身影向着大厅的角落处睡觉而去，常满的心也跟随她去了。想到这已经是最后的分别，男子汉的坚强此时仿佛也要崩溃，眼泪也想出来了。亲爱的妹妹我很爱你呀！但我明天就要离开你了，希望以后还能再会吧。之后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入睡。想到明天就要与祺芬分别了，只好伏在床上写了封信给她。信曰：

        亲爱的祺芬妹妹：

        自从在江口站见到您那一刻开始，您活泼可爱的身影就深入在我的脑海了。一路上得到您还有大哥的亲切的关怀和照顾，使我这个异乡陌路的男子像在亲人的陪同下一样有一个愉快和顺利的旅程，这是一次多么难忘的经历啊。它会在我以后的人生中留下一个甜蜜的回忆录。您的纯洁，热情，美丽可爱会像花朵一样永远开在我心中。在以后的人生旅途中想必您也会记得曾经有我这样一个过路的哥哥！

        本来我是多么想留在这里能在您的陪伴下在这城里愉快的玩两天。就算是一天我都会感到无比的幸福和快乐！但我身上的路费已经很少了，就算留下一天也不敢。我相信在这一天里您会全包了我的一切费用，但我依然还担心我的路费的不够，只能谢绝您的好意。与您短暂的相好和愉快幸福的旅程只能到此为止了。我有多么的舍不得啊，但我又不能不面对现实。明天我就要离开您，不能和您在这儿玩了。祝您一路平安！您的热情和诚真只能在我的心坎里永远收藏。但我却没有能和您在这里玩一天这个福分了。今次与您在一起的旅程虽然短暂，但人生的旅程还在继续。在以后的人生旅途中，愿您生活美好幸福！健康快乐！您很可爱，我很爱您！但我没这个福分，笑笑吧。我最想听到您甜甜蜜蜜的笑声。再见了！祝您永远青春美丽！常满敬上。

        写完信后，见所有人都睡了。就轻轻走过祺芬的睡处，把信放在她的背包上又轻轻返回自己的床上睡了。也没有留下回信地址，也不知自己将来是留在大姨处还是回返自己家乡。又想到自己的身世鄙徾有点自悲感，又是头一次接触姑娘有些不知所措，与祺芬的短暂相好就这样结束了。大哥也是，连个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次日天还未亮就起床到总站去，排队买了开往徐城的车票。又在那里买了碗白粥，一条油炸鬼吃了就上车，车开了后，沿途树林，田野，蔗林，花生，水稻，菠萝，剑麻等等一遍遍田野风光在眼前闪过。还有竹林，大木桥，又过够阔的江口下平板船，船一次装六辆客车。江水深蓝平板船的机器声隆隆隆的诉说着那江是十分之深，令人有些恐怖感。

        过了江上返车继续前行，又见在挖运河。从上面望下去有百多米之深，不知挖了多少年了。又经一段时间车程终于要到徐城。远处望去见有几座古塔，不知什么历史的了。进入城区，见一条简单直街。到达车站下了车已是下午两点多了，已经没有车开往大姨那里，只好找间旅馆住下。旅馆倒是新建了不久，住入一间六人大房，二元五角住一晚也算比较便宜了。搞好床铺后，一个人出街去逛了一会。来到一间书店进去看了看，也不敢买书。又出来逛街，来到街尾见有一些古老街道在那里游了会就回旅馆了。馆里有七八个人在打牌，叫常满也参加一份。

        与他们打牌间，知道他们是来自四面八方的。人在江湖，虽然都是头一次相会，但都像老朋友一样畅所欲言。他们有的是大叔，有的是大哥，常满是最年青的一个。当常满说自己是从江口来的时，他们都很诧异。一位大叔感叹道：“我走这条路多年了，才第一次见你这么年青跑这么远来，路上要谨慎啊。”常满说：“其实我们一路上有三个同路人，他们在中途分开了，路上是他们关照着我的。”在这里大家都介绍了自己从哪里来，干什么等。他们都是江湖老手，有打石的，有做生意的，有出外打工的，都是为了生计出来闯荡江湖。打牌打到吃饭时间就叫常满跟他们去食堂吃饭，晚饭后回旅馆还是打牌，到夜了就各人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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