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不知道我老爸有没有从那群闯进来的人嘴里撬出话来。

        我担忧着我老爸在知道有人对我的小命虎视眈眈之后会把我禁足在家里。

        于是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杰森作为卧底在表面上答应了找上他合作的人,  背地里却配合着我的计划一起把人给解决了。

        除了找上他的这些和直接莽到韦恩庄园里的那几个,哥谭里还有没有一些其他的漏网之鱼我就不知道了。

        搞完事之后的人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总是会异常乖巧的,就像是我,  我就是这样。

        我在家里安静乖巧不犯事地当了六天乖宝宝,我老爸最近看上去也非常忙的样子没有在家里,  也不知道是他的哪一份事业出了问题。

        家里又只剩下我和阿尔弗雷德独守空房了。

        ——啊,  不对。

        阿尔弗雷德会不定时地出门散散心,  只有我,  昼夜颠倒地在韦恩庄园里孤零零地当一个宅。

        不过这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啦,当代年轻人一部手机一碗泡面一张床就可以在房间里待一个月,我这才几天,手机里码住的小说都还没看完,暂时还没有出门的想法。

        开学前期和写完期中作业之后是大学生生活里最空闲的一段时间,  所以本来就昼夜颠倒的我毫无心理压力地压缩了我的睡眠时间玩手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拿起了手机,好几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

        明明就是只看了亿点点小说,  睡觉的时间就过去了。

        熬夜、作息不规律、饮食不规律。

        这个加起来会召唤出什么?

        答:是精神恍惚,记忆力下降和生理期的疼痛。

        首先是精神恍惚。

        虽然我全家的作息都很阴间,但是也没那么阴间。对于上网课的我来说,当然还是我的作息更阴间一点——当然,有神经病罪犯在外面搞事的时候除外。

        但是鉴于哥谭最近风平浪静得诡异,所以还是我的作息比较阴间。

        我在凌晨四点要准备上课的时候一只手拿着我的咖啡杯,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准备去厨房搞点咖啡。

        手机屏幕上的幽幽绿光和我苍白的脸色、乌黑的黑眼圈互相呼应。在碰上了从书房出来拿着咖啡杯走在我前面两步的提姆之后,  变成了两个看上去就肾虚的人幽幽地飘向了厨房咖啡机——我差点忘了,  还有个和我一样阴间的提姆。

        我们两个默契地没有花费时间力气转动脑子去和对方打招呼,在没有咖啡救命之前,可能我们两个人的脑子都转动不起来。

        精神恍惚就体现在我接咖啡的时候。

        我把咖啡杯往咖啡机上一放,整个脑袋就瞬间宕机了,  两眼放空机械地在等待这咖啡液把我的咖啡杯填满。

        我听见了提姆接完一杯咖啡之后就喝了一口,发出了一声带着“活过来了”的意味的叹息。

        没过多久,我又听见了他叹了一口气,这次的叹气应该是包含着无奈或者什么的。

        我放任我的脑子不去思考,手上却机械地去拿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口。

        ——好像什么都没喝到。

        我在舌头上的味蕾没有给出反馈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件事。

        然后提姆又叹了口气,从我的手上拿过了咖啡杯,帮我接了一杯咖啡。

        “你刚刚没按键。”他说。

        喝了咖啡的提姆就像是冲上了电的玩偶,他有多余的电量和我说话了——但是我还没硬充电。

        在他的注视下,我猛灌了一杯咖啡。

        没加奶没加糖的黑咖确实非常醒神,喝完之后我打了个激灵,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在提姆几乎是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我从厨房里翻出了一个海碗,放到了咖啡机上。

        “!!!”提姆惊住了。

        “□□摄入过量会死人的啊!!!”他抢过了我手里的海碗,表情非常复杂。

        可能,他在想:阿尔弗雷德平时讽刺他喝过量咖啡的时候,应该是没有想到过这一句话会从他嘴里说出口吧?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想这个,反正我现在暂时还没有出现咖啡摄入过量死亡的症状。

        然后是记忆力下降。

        我真的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了我的记忆力在下降。

        ——比如现在,阿尔弗雷德让我帮他拿把园艺剪到花园里,让他修剪一下长长了的树枝。

        我来来回回在花园和杂物间跑了次,都没拿成功。

        “露易丝小姐。”阿尔弗雷德叫住了准备再次往杂物间走的我,慢悠悠地叹了口气,“我自己去拿吧。”

        “您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说。

        站在花园前,我用手掌捂住了脸,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阿尔弗雷德说得对,我确实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再这么熬下去,哪一天我上着上着课猝死了也不奇怪。

        在我顶着哥谭难得出现的太阳在花园前思考人生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一手拿着园艺剪,一手拿着一杯牛奶走了过来。

        “喝点牛奶,露易丝小姐。”他说,“然后去好好睡一觉,晚上吃完饭我会叫你起床的。”

        我接过了温热的牛奶,在阿尔弗雷德的目光下苦大仇深地一口闷了。

        喝完之后,接过阿尔弗雷德递过来的小手帕擦了一下嘴上的奶渍,然后在他还伸着的手上犹犹豫豫地把小手帕递了回去。

        阿尔弗雷德接过了小手帕,但是却没有就此收回手。

        “露易丝小姐,鉴于您的手机正是您没有办法及时补充睡眠的罪魁祸首,在您回去睡觉之前,我想您可以把手机交给我保管对吗?”他说。

        我不舍地交出了我的宝贝手机,然后步一回头地告别了我的手机。

        谁能想到,一个已经一十多岁了的人,还能因为熬夜玩手机被家长没收手机呢。

        呜呜呜!

        最后是生理期来临带来的疼痛。

        这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生理期来得非常突然,没有任何预警。

        ……其实倒也不是意想不到。

        平时我的生理期的日子就是非常不规律的,对于这个从来没有固定过的日子,一般我的身体都会发出其他警告告诉我生理期要来了。

        比如腰痛易怒什么的。

        但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熬夜和饮食不规律导致的,这一次居然没有任何预警。

        就在我回房间补眠,睡着睡着的时候,它就突然来看望我了。

        此时的我本来已经睡着了,在寒冷的早春里,开着暖气的房间暖烘烘的,加上没有手机的干扰让我蠢蠢欲动只想玩手机不想睡觉,所以我身上盖着小毯子就睡着了。

        然后,就是在梦中突然到访的疼痛。

        我迷茫地挣开眼睛,小腹如同刀绞一般阵阵作痛,试图抬起手,才发现手上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我能感觉到我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在暖和的房间里,我背后的衣服和额头的头发都被冷汗打湿了,可见痛到了什么程度。

        平时生理期倒是也会痛,就是没有今天这么痛。

        我手上用了点力气把自己撑了起来,试图自己去床边柜子的抽屉里摸出我的救命止痛药。

        虽然我知道,止痛药最好是在痛之前就吃,但是谁能想到今天痛得这么突然呢?

        强忍着痛站起身之后,我才发现我不止是手上没力气,两条腿也已经软了。

        摇摇晃晃之下,我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埋着头就翻起了抽屉里的药。

        柜子上水杯里放着的水已经凉了,我顾不上那么多,就着凉水就把药吃了。

        这次,他妈的,怎么痛得这么离谱啊!!!

        吃完药之后,我干脆躺在了地上。

        反正也没有力气再爬上床,地上又铺着地毯,倒不如等有人来找我之后再让人把我扶起来,或者等止痛药的效果慢慢显现,不痛了我自然而然就能够自己翻上床了。

        我躺在地上,生理期的痛和没睡好的困在我脑海里打架,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困到感觉不到痛还是应该痛到睡不着。

        作孽。

        难道是上次没有痛所以都攒一起了?

        阿尔弗雷德什么时候能来叫我吃饭啊……

        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是困到睡着了还是痛到昏厥了。

        ——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床上了。

        我的左手手背上打着点滴,药水就挂在我视线正前方,装着药水的瓶子随着我手上的动作被输液管带着摇摇晃晃了起来,我盯着药水瓶发起了呆。

        就,所以我是被痛晕的还是睡着了?

        阿尔弗雷德推门进来的时候我脑子里就在想这个。

        不知道是不是困意加上疼痛让我脑子不太清醒,在阿尔弗雷德的注视下,我问出来我心里的疑惑。

        ……要遭。

        “既然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下次就不要再这样做了。”年迈的管家先生叹了一口气,嘴里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指责我不注意自己身体之类的话。

        我躺在床上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阿尔弗雷德走上前来帮我放了个枕头垫在身后,扶着我坐了起来。

        剧痛导致的手脚无力还没有缓过去,我猜测我也没失去意识多久。

        “我听见您的房间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阿尔弗雷德说。

        所以他就来敲了我的门,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我那个时候已经晕过去了,理所当然的,阿尔弗雷德没有收到我的回复。

        意识到不妙的他推门进来——我没有睡觉锁门的习惯,因为锁门固然可以挡掉一些危险,但是也会让我在关键时候跑不掉——就看到了我躺在地上脸色苍白一身冷汗。

        于是阿尔弗雷德上来试探了我的生命体征之后帮我叫了家庭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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