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六兮连忙将面前的男子扶起,其实六兮挺不好意思的,柳大人是有正经的官职在身,自己虽然住在皇宫内,寅肃却并没有正式册封自己,算起来还是一介平民。
柳太医姓柳名如风,今年刚过三十二岁,正是男子最好的年华,面庞白净,眉目温和,联想玉蝉说的他对谁都一视同仁,醉心医术,自有一番独特的气质。
六兮没想到名满京城的柳太医会是这么的年轻,她还以为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呢。
“早就听闻莱姑娘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传闻中所说的一般蕙质兰心,不知姑娘是哪里不舒服?”
玉蝉一来太医院说六兮请他来清泉宫一趟,柳如风自然不敢怠慢,虽然皇帝还并未册封清泉宫这位,但眼前的女子连太子都生了,位份什么的还重要吗?宫内宫外早就默认她为皇后了。
因此他还以为六兮是哪里不舒服了,提着医箱就过来了。
“不是,”六兮摇头,直言道:“我有一个朋友他的病情有些特殊,”接着六兮将顾南封的病情及受伤的原因说了一遍,隐去了关键信息,“先前一直是我在诊治,但最近发现他似乎对我的药产生了抗性,痊愈的速度慢了下来,”
六兮微微摇头叹气道:“我已经翻遍了医书,都没有什么可以改善的法子,想来问问大人是否有稳妥的法子?”
听六兮这么一通描述,柳如是有了大概的映像,但他不能断然开口,“只是听你这么说,不能亲眼端看病人的病情,下官也不敢冒然给你药方,我以前也医治过一个病人,他的病情与你描述得差不多,”
柳如是低头回忆道:“我还记得当时给他用了一味关键的药材,养真草,此草药情猛烈,却对你朋友的伤势有奇效,只是还需搭配百年山参调养。”
六兮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养真草?怎么从未听说过?”
“你自然是从未听说过,”柳如是有些得意,“这是我发现的草药,自己给他取的名字,当时那名病人情况复杂,已是抱了求死的决心,是我一味一味的给他试药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柳如是想想,让玉蝉拿纸笔过来将药房默写下来,递给六兮,“不知道你那位朋友的真实病情,这病的情况古怪复杂,这是我当时的医治药房,你斟酌着用药就是,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再来问我就是。”
没想到困扰自己这么多天的难题,就这么迎刃而解,六兮还有些恍然,她接过药房看了几眼,确实是比自己现在的用药高明不少,知道柳如风没有藏私,很是感谢他。
“多谢柳大人,没想到柳大人能这么快就解出了困扰我许久的难题,柳大人医者仁心实在是叫我敬佩不已!”
六兮真情实感的向柳如是道谢,这么久以来,柳如是还是她遇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坦荡君子。
“不必不必,救死扶伤本就是下官的分内之事,姑娘不必如此客气,能尽快治好姑娘的朋友才是最要紧的。”
六兮望着柳如风笑得真挚的脸,怪不得玉蝉对他的评价那么高啊,本人的魅力真的很大。
……
得了柳如风的药方,六兮根据顾南封的病情,自己斟酌着又添加了几味药材进去,刚治好了新药就想快点过去给顾南封试试是否有用,想到前面与寅肃的约法三章,六兮便来到御书房。
“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
见六兮进来,寅肃正在拿着朱笔批折子,年底了,各地官员的折子是不要钱似的往御书房里送。
这个要国库拨银子说要准备明年春耕,那个又上了一道请安折子,还有贫苦的州府上折子来要银子准备过新年的,还要趁着这段时间解决好几件牵扯重大的案子,又要准备藩王进京的事宜。
整个朝堂上下忙得是不可开交,大家都想铆足劲儿把事情都解决完了,安心过个好年。
自从那日被麟儿撞见的与六兮的亲热,寅肃已经多日不曾与六兮有过亲密,想人了就只能让六兮过来陪着吃个饭,吃完还不待歇息多久的,又得开始面见新一轮的大臣。
六兮也不要谁说,自己径直进来坐在软塌拿桌面的松子糖吃。
“新近琢磨出来了新的药,算了日子也快到给顾南封换药的日子,”六兮咽下去一块糖,拿帕子搽搽嘴道:“不是说去顾南封那儿得带上你一起吗?就过来问你是否得空了?”
“现在看来嘛…”六兮的眼睛在堆得小山似的御案上看了一圈,狡黠道:“我得自己一个人去了。”
这,寅肃是断断不想放六兮一个人过去的,但眼下他实在是走不开,纠结好一会儿,才妥协着开口道:“这样吧,我派两个侍卫和于二喜跟着你一起去如何?将近年关,外面乱的很,侍卫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好吧,”六兮答应下来。
这边六兮刚下马车,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按理说每次她过来都会有人过来迎接,怎么今天这么静悄悄的?
“就是这儿了?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于二喜有些嫌弃的四处看了看。
一个三进的院子,再往北一点都得出城了,四周人烟稀少,看起来有点破败的样子。
出发之前,寅肃专门嘱咐于二喜好好看着六兮,特意交代于二喜要隔开其他男子与六兮的接触,不要让人与六兮产生什么肢体接触了。
听寅肃这么嘱咐着,于二喜还以为六兮是去见什么小白脸来的,举起三根指头跟寅肃发了誓,就算舍了他于二喜的老命也要护住六兮的清白,不让任何男人接触到六兮半分,此话一出寅肃果然满意了,说回宫就赏他!
看来这个小白脸也不是有钱的样子,于二喜的心放了一半。
一行人直接推门而入,越往里走六兮担心的神色就更加重一分,到了顾南封的院子,所有人都围在一起,着急担心的不行。
顾南封本是一人独居,但六兮顾虑到他现在得了重病,便私自做主安排了几个伺候的人,嘱咐他们只管照顾顾南封的生活起居,没事不准去打扰顾南封。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儿了?”
六兮一见就知道事情不妙,赶紧过去将人分开,管事的张叔见六兮过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赶紧抹抹额头上的汗水道
“莱姑娘你可算是来了,公子已经发疯癫狂了一个时辰了!”
“什么!”
赶紧进去一看,两个家丁紧紧的将顾南封压制住,而顾南封浑身颤抖,瞳孔涣散,又不停的想摆脱家丁的压制,整个人显得狼狈又疯狂。
六兮过去蹲在顾南封的面前,用力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搭了搭脉搏,脉象狂乱毫无章法,且顾南封是不是喉咙里还压制爆喝出声,声音听出来似是承担了很大的痛苦。
上下将顾南封检查了一遍,六兮心里有了大致的决定,又转头问张叔:“顾南封这几日是每天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每次出现的时间有多久?”
“就昨天公子突然发狂,只不过经历了一炷香的时间自己便好了,那时候我便想去起姑娘过来看看,公子赶忙制止了我,说没什么事,”
张叔自责的继续说:“公子说不让我去我便没去,谁知道今天就又发作了,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公子还是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莱姑娘,这可怎么办呢?”
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六兮安慰张叔说:“依我判断,顾南封这是以前的旧症加上此次的新病混杂在一起,产生了新的病症,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啊?”张叔不知什么旧病新症,只觉得六兮说得十分严重,还以为治不好了,哀嚎起来,“那这怎么办呢?我们公子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得了这种怪病,真是不让人活了啊!”
六兮顾不得安慰心绪崩溃的张叔,径直将才配好的新药拿出来,倒了一杯茶将药化开,对两个压制住顾南封的家丁道:“你们俩将他抬起来一点,只要这药下去了,你们公子就能安静下来,很快就可以清醒过来。”
初时顾南封并不配合,两个家丁越是压制他就越是反抗得厉害,角逐间差点将六兮手中的药碗打翻。
六兮立时一巴掌轻拍在顾南封脸上,训道:“听话,安静点!”
神智不清的顾南封不知为何顿时安静了下来,六兮趁机将药一下子给顾南封喂了进去。
药水已经喉咙,顾南封的双臂就软了下来,六兮见药效发挥作用了,指挥人将顾南封安顿在软塌上,伺候的小丫头见没事了,赶紧进来将摔倒的茶杯和桌椅等收拾好。
众人都长舒了一口气,还是莱姑娘有办法,公子没事就好。
“好了,现在你们公子已经好了,不用所有人都围在这儿了,该干嘛干嘛去。”
六兮撵走了不相干的人,认真的观察着顾南封的神色,估摸着应该很快顾南封就可以清醒过来。
果然,在六兮预计的时间内,顾南封睁开了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靠近自己一脸担忧的六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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