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很久之前的故事
第四层出乎意料并没有什么堆积如山的宝物或者闪动着强大灵压的古籍。
狭窄的房间里只有两本孤零零的古籍，还有一个令牌状的法器。
一本书是汉语书写，还有一本是，韩文？
乔暄无语，中英文已经是她的极限，而日语可以勉强靠着日文汉字想象一些东西囫囵吞枣。她之前就想过万一出现其他国家的穿越修士写的东西，简直就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
她捏着韩文的古籍，拷贝一份后又拿起了另外一本，还好是汉字。封面上写着《天都城志》。
天都城是哪里？乔暄问阿智。
阿智也一脸茫然，奇闻志上也没有记载，看来此城存在的时间和作者成书时间并没有重叠。
乔暄又捧起那令牌状的法器，眼前符文一闪，看到这法器散发着极为微弱的灵气波动，不知本来其就是特殊用途的非攻防类法器，还是随着岁月的流逝磨灭了灵气。乔暄思索了一下，那法器直接扔进了储物袋。
深夜，乔暄随手在竹楼附近布置下一圈感知外人靠近的禁制，开始阅读起玉简的内容。
天都城，是上古时期穿越修士们组建的一个浮空城市，长年隐蔽在一片浓厚的云烟禁制之中。作者是天都城的一名长居修士，自称是一名上班族意外穿越而来此地，后辗转被天都城收留。
《天都城志》中间记载了这座城市的巅峰时期居住人口约为四千之多，大部分是穿越修士及其在这个界面的家眷。
这些修士虽然大多修习了通用语，但日常生活或者写作时还是会用自己的语言，有人发明了一种“习语术”，能够沟通汉文、英文等，方便他们互相学习法术和炼器经验，简直就是法术版的翻译机。修士们还根据自己原本世界的经验，结合法术创造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天都城本是一个专精炼器的穿越修士所建造的飞行法器，里面可容纳百人。这天都城的主人喜好游历四方，在云游途中，他发现了不少和自己一样的穿越修士的存在。他盛情邀请这些修士一起结伴共游，其中不乏法力高深之辈。
即使最初的主人坐化去世后，一代又一代新生力量不停产生，慢慢的，天都城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巨型飞行法器，逐渐扩大成了一座如同巨舰外形的城市。
而后，作者就是以年为单位记载天都城发生的大事。如在一个盛产某种物资的国家停泊十年，与本地修士交易补充。又如一个宗门攻击天都城的巡逻修士，被天都城一发光柱将该宗门所在的，称为骆驼领的山脉直接抹平。
乔暄突然想起来，那奇闻志记载了古宋国有一超级宗门所在的地方就叫骆驼岭！
奇闻志是作者游历全域所作的风土人情与奇珍异宝记录，而天都城志也说第一代城主借着巨型飞行法器游历四海，广交朋友。这说明，奇闻志的作者很可能就是天都城的第一代主人。
这奇妙的时空联系感让乔暄的思维不禁有一些迟滞。
她接着往下读，又发现了一个奇妙之处。书中记载，随着时间流逝，天都城逐渐取消了城主的传统，而由各语系的修士们推选长□□同管理天都城。
后来，共同执政的修士们认为天都城体积过于庞大，无论是交易补给还是御敌，都显得过于笨重了。
于是专门差人花费百年时间研制出了一种叫做浮空艇的小型飞行法器，可搭载两名修士。其速度和安全性都强于御剑飞行。
慢慢的，专司运输、侦查甚至给天都城凡人交通的各类浮空艇如雨后春笋般浮现。
天都城的名声开始在各国声名鹊起，更多的穿越修士闻此纷纷来投。
乔暄哑然失笑，这书中描述的浮空艇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简化版空中炮艇？看来炼器篇的作者生活在天都城巅峰时期，虽然没有加入其中，但也参考了这奇迹之城的诸多精巧器物。
《天都城志》的中段开始稍显琐碎，作者絮絮叨叨讲了一些见闻和天都城的建设。同时，他也开始抱怨起长老会的分裂与争斗为这座城市招来了危险。
如面对各国本地修士对穿越修士的欺压与排挤，天都城是继续保持原本仅是“游历者联盟”的身份，还是凭借着先进的法器与少数修为高深的穿越者来主持公道？两种不同观点最终成为了天都城分裂的导火索。
在一次激烈的争吵后，一小半长老选择带领他们的支持者离开了天都城，同时也席卷走了相当一部分的浮空艇。
过了不到百年，作者就听闻出走的那一批人依然秉持着与世无争的心态四处游历，后面更是充当起了商队一般的角色，但在诸多本地宗门的排挤下慢慢陷入窘境，最终被联合攻灭，人员屠戮一空。分裂者的惨剧更加坚定了天都城必须树立起杀伐果断、为穿越修士立威的决心。
于是天都城的修士们打听好了屠戮分裂者们的几个宗门位置，竖起了“为故友报仇”的道义大旗，消耗巨大的资源催动空间折跃，一举荡平了当时参与攻击出走修士队伍的宗门，同时，也在俘获的部分本地修士嘴里知晓了天庭的存在。
正是这个天庭，一直暗暗操纵着手下的力量直接或者间接侵蚀着天都城的力量，更是趁着天都城分裂的时机，派出了几位由飞升仙人担任的“神将”歼灭了天都城分裂出去的小半力量。
有了这么一个明确的敌人，天都城的凝聚力大大提高，权力集中与生产力也迎来了新的巅峰，一名修为极强的穿越修士纠集了一大批支持者驱散了长老会，然后在一片欢呼声中成为了天都城的新城主。
他毫不留情地铲除了要求与天庭和谈共存的派系，让这些反对的声音迅速湮灭。同时，他还鼓动穿越修士们同仇敌忾的精神，各种升级换代的法术与法器层出不穷。
作为疯狂开动战争机器的代价，天都城一改往日和平交易的资源补充方式，利用强大武力穷凶极恶地勒索甚至掠夺所经之处地各种资源，一些小国稍有反抗，便会被直接毁灭。
而天庭的影响力也在天都城的穷兵黩武下逐渐压缩，不少土著宗门纷纷投稿天都城，将天庭对其的指示和神将的消息尽数交出，让天都城得以避开不少麻烦。
在一次精心筹划的行动中，天都城更是以折损百艘浮空艇和数十穿越修士的性命为代价，直接击杀了一名自称是戊狗的神将。
穿越者们喜不自胜，在各种研究之后，将仙人尸身悬挂在天都城舰首的巨大撞角之上耀武扬威，让一些举棋不定的大型宗门知晓即使是仙人也可以被击杀。
《天都城志》的作者坦言自己也去观看过这仙人尸体，自觉与凡人并无多少区别。在持续数年从传首九边的操作后，这仙人尸身被随意扔进了一处山谷。
天庭的仙人们惊讶于这些界外凡人的狂妄，也组织起精锐力量来进行决战。
作者没有再写这些仙人针对天都城行动的细节，想来这些万年才飞升一位的顶尖存在所筹划的东西，又怎么会轻易让凡人知晓呢。
乔暄继续阅读下一页，发现这古籍已经来到了最后一章，而开头的文字让乔暄不禁心头一紧：
“天都城破，是非成败转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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