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牛栏街刺杀!
李承泽约见范闲,李庆欢一收到范闲派过来的小纸条,就撇下鉴查院的事情直接到达他们约定的地点。
李庆欢一身白衣男装,束上发冠,拿了把扇子就进了醉仙居。
“二哥,出来玩咋老不带我呢,怎么?我丢你人吗?”李庆欢踱着轻快地步伐到李承泽这边的亭子里,见李承泽坐在那两手撑在膝盖上,一副等人的姿态。
“哟,司理理姑娘也在呢,怪会享受呢二哥。”李庆欢走进一看,李承泽旁边是司理理在烹茶。
“庆欢这么忙怎么有空来这呢?鉴查院事不够多吗?”李承泽对于李庆欢出现在这不太惊讶,但有些不愉快,这是在打乱他的计划。
司理理起身对李庆欢福身行礼。
“哎呀,天天看那些信啊书啊画啊什么的眼睛花,这不要来采采花什么的。”李庆欢摆了摆手表示免礼,继续接李承泽的话,没关系看出来就看出来,表面功夫要做足。
“你要是喜欢,楼里姑娘随便挑看看,我这就一个。”李承泽手散漫的指了指醉仙居的楼,言外之意你要来可以,别在这。
“范闲是我好友,二哥约他,庆欢刚好也想约他,既然有缘,那就一起吧。”李庆欢完全没有走的意思,反而坐到李承泽对面,接过司理理递的茶,她才不走呢,鬼知道他到底想要范闲做什么。
李承泽不再说话,李庆欢也不说话,但是已经却一直在观察这位司理理,这女子美貌非凡,举手投足之间散着娇弱的感觉,可她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大抵等了快半个时辰返现还没到,李庆欢心中有丝不安的感觉,突然她眼中闪过一副范闲被揍的场景,她感觉不好,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范闲虽然为人散漫,但绝不是个会误时辰的人,我去找人。”李庆欢站起来,眼神一直看着李承泽,是他吗?可是她没有那多时间,这些话说的明显,然后她直接走了。
在醉仙居门外,李庆欢刚出来招招手,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就出现在她身边,她伸了伸手,那男人将她的剑放在她掌中。
“鉴查院通知王启年带人往我去的方向来。”李庆欢接下剑,偏头说了那么一句之后就跑着往范闲来路走去。
李庆欢刚赶到牛栏街,看到的是一个大块头拎着滕梓荆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而滕梓荆跪倒之后没了生气的往下倒去。
“滕梓荆!滕梓荆!”范闲忍着身上的疼痛,大喊着,可是脚被东西压着,他看着滕梓荆倒下,愤怒的用尽力气去推。
“范闲!程巨树!”李庆欢从房檐飞下之时顺带朝程巨树踹去,程巨树立马反应过来用双臂挡住。
李庆欢一个旋身平稳落到范闲身边,帮他把压着他的东西推开,她想扶范闲起来,可是范闲并没有借她的力,而是自己站了起来。
“啊!”随着范闲的一声怒吼,身上一串真气随之爆发出来,然后他就冲向程巨树,李庆欢拔出剑也冲了过去。
范闲攀上程巨树的身上,李庆欢一剑刺向他,程巨树是属于那种力量型的人,而且还是八品高手,他一只手挡李庆欢,一只手扯范闲,范闲一直用手肘击打他的头,然后一个跃起一拳打中他的脑袋,随之程巨树脚都下陷地板,李庆欢一脚踹过去将他踹的后退好几步,程巨树艰难的稳住步伐范闲一个水缸举起来套住他的脑袋,李庆欢再来一踢,人就倒地上没有再起来的力气,而范闲也因为先前的打斗外加霸道真气的使用,失去意识生生倒下。
“范闲!范闲!”李庆欢赶紧过去扶起他,探了探气息还好只是昏过去了,只是她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断气却还睁着眼的滕梓荆,让她想起了曾经的场景,她忍住痛苦缓缓闭上了眼睛。
李庆欢将范闲安置靠在一旁的麻袋上,她走过去探了探程巨树的气息,还活着,她举着手里的剑想要给他一个了结,可是程巨树是北齐的人,北齐的人出现在南庆的京都,这是必须要审的,那就等审了再交给范闲处置吧。
很快王启年就带着鉴查院的人赶到现场,他们来到这边时看到的是混乱的现场,烧着的火都还没有熄灭,一片狼藉,李庆欢一身白衣站在中央,身上因为打斗过白衣染上了一团团的黑渍,范闲躺靠在一旁,而地上倒着一位是滕梓荆另一个是大块头,对于王启年,程巨树的身份早就知道。
“殿下,属下来迟。”王启年赶紧小跑着过去行礼。
“安置好滕梓荆,看好程巨树。”李庆欢没有转身,而是微微抬了抬头,她没有早点赶到,恰巧赶在了滕子京死的那一刻,也许是命运的使然,剧情的推动少不了这一环,她后悔自己没有直接来找范闲而是先去了醉仙居,滕梓荆死了,他还有孩子还有妻子,这是一场悲剧,就好像当年的她,没保护好的她。
王启年麻溜的指挥着属下赶紧按着李庆欢的指示做事,他来到滕梓荆身边,探了探气息然后叹了口气,可惜了可惜了。
范闲醒来,不顾自己的伤就要去看滕梓荆,他以为他还活着,直到自己探了脉搏才相信,明明就说了呀他不给他卖命呀,他只为家人活着呀,说好了有危险就先走的呀,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他质问他,可是他再也回应不了范闲了。
范闲看着程巨树还有气息,还能动弹,眼中充满怒火:“他还没死!你没把他了断!那我来杀他!”范闲看向李庆欢,但是她并没有回答他,范闲跌跌撞撞的走向程巨树,捡起地上的匕首就要去杀他。
“大人,大人。”王启年拦着范闲。
“让开!”范闲怒吼着。
“他活着才能找到幕后真凶才能为滕梓荆报仇呀!”王启年知道范闲的愤怒,可是程巨树是北齐人,不可能是个人来找范闲的,这不只是个人恩怨,而是事关两国之间的政事。
“谁来审他!”范闲停住了,他也明白,肯定有幕后凶手,她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庆欢。
“鉴查院。”李庆欢这才走近他,看着他,眼神没有躲闪,虽然她来这是为了保护范闲,但同时她也是南庆的公主,所有事□□关南庆都要精细调查。
“是我害了他,早该听你的。”范闲眼神没了坚定,怒气缓了些,他后悔了,他应该强制送他走的。
“我能做的就是将他封为忠勇之士,这样他的妻儿才能有保障。”李庆欢眼神往滕梓荆看去,现在只能这样了,虽然现在不能马上杀了程巨树,但是等审完了,那就没有价值了。
“帮我把滕梓荆送到范府,明天我去鉴查院问结果。”说完,他转身而去。
“大人,我送您回府。”王启年开口,毕竟这些人是冲范闲来的,现在范闲身上还有伤。
“不用,不管是谁想杀我,我给他一次机会,再杀我一次!”范闲直直的走了,来呀,他不怕。
“殿下这这。”王启年不只怎么办的看向李庆欢。
“看我做什么,安排呀!”李庆欢也不管直接走了,闹大发了,这下子日子不会太平了。
范闲原本想带林婉儿和范若若回澹州的,现在他只想为滕梓荆报仇。
范闲遇刺,李承泽为第一嫌疑人,所有人都惊讶,可是司理理却平静的很。
御书房
“牛栏街一事是庆欢失察,竟让北齐高手混入京都。”李庆欢弯腰行礼向庆帝请罪,陈萍萍不在,朱格暂管鉴查院,但出现这样的事,她也有责任。
“范闲如何。”庆帝没有说其他的,而是直接问范闲。
“伤了手臂,这会应该处理好了,就是心里应该很难过去那道坎。”李庆欢回答,皮外伤过得去,心里的坎应该很难。
“把他们俩找来。”庆帝挥了挥手,现在他只想知道是谁在鉴查院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他知道这个人不简单。
“是。”李庆欢应声起身走了出去,然后跟侯公公说了声就走了,她知道庆帝说的是谁,现在她要做的是回鉴查院。
李承乾和李承泽跪在御书房,面前摆着的是鉴查院从牛栏街拿回来的凶器,李承泽原本嫌疑最大,可是他没有必要,但是李承乾就不一样了,他可以是为郭保坤,但是李承乾也一段解释,他觉得是北齐的人做的。
“你们觉得杀人可以解决问题吗?”庆帝在书架间走来走去,听他们辩解完之后问了那么一句。
“当然不能!世事纷扰,千头万绪,岂是杀人就能解决的!”李承乾激动的说。
“我也这么觉得。”李承泽应声。
“朕觉得可以,范闲阻止杀范闲,府衙起疑可以杀府衙,鉴查院如果追问的话可以杀尽鉴查院,若朕起了疑心也可以杀了朕,杀人固然可以解决问题,但那是十恶不赦之人的妄想。”对于他这两个儿子,他了解的很,做的事也没能瞒过他,曾经他也是一位皇子,在这个身份会想什么,他了解的很。
“儿臣若有此心,天诛地灭。”李承乾听了颤抖的俯下身请罪。
“儿臣亦是如此!”李承泽跟着附声。
“那就别用言语试探,心无宽仁,怎么能君临天下呀?”庆帝对于刚刚他们的争论很是失望,都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就这样的度量怎么能做一国之君。
李承乾和李承泽都不敢说话。
“你们如此胆大妄为是在挑衅国法呀,你们可以下去了。”庆帝转身,说完挥了挥手让他们走,在这里也碍眼。
侯公公拿着鉴查院的密报进来,鉴查院最后商量的结果是放了程巨树,庆帝让人把消息传给范闲。
范闲得了消息,跑到鉴查院质问,他要找李庆欢,可是她不在,王启年告诉他这是一处处长朱格下的令,原因是因为南庆和北齐开战在即,南庆只能作为主动方,而且北齐有人愿用北齐布防消息换程巨树,所以这是政事交易,对于他们来说在此次刺杀中死的只不过是一个护卫,所以大局为重,范闲不服要用提司腰牌,但是朱格直接禁了他的腰牌,范闲孤立无援,他要找李庆欢,可是她根本不在鉴查院,那这样他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范府
范闲坐在自己的院内,在院子中间放置着滕梓荆的棺木,他就坐在那安安静静的擦着尖刀,范思澈看着害怕极了,范若若只问有什么能帮忙的,范闲不想连累他们,就只让他们在家等着。
王启年带来消息,范闲直直起身而去。
王启年给范闲想的法子是在城外树林杀程巨树最为合适,那边没人知道,就算知道也没有证据,可是范闲只想在鉴查院门口杀人,他就是要看看他这么做了,能怎么样!
鉴查院门口的茶摊
“哈喽,真不够意思,都不叫上我。”李庆欢把剑放在范闲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坐下自己倒茶喝,对于要放了程巨树的决定她干涉不了,虽然她在鉴查院,可是她不能干涉决定,更何况这其中还事关两国的战事,原本她是想等审完带着范闲把人做了,可是这次不简单,庆帝也关注了,但是范闲要杀程巨树,她支持,更是来帮忙的。
“你不是躲起来了吗?怎么你不怕吗?”范闲对于李庆欢的出现有些惊讶,这事他不想连累任何人,但是他没有想到李庆欢会来,他质问王启年才得知李庆欢干涉不了朱格的决定,皇家子弟不得干涉鉴查院,李庆欢是例外,可是却还没有决定权。
“怕什么?难得能杀一个八品高手,赚了,再说了我能连累谁呀。”李庆欢想赌一次,庆帝让人把消息传给范闲,其中的意思或许能够默认同意,昨天她在御书房站了半天,也表明范闲的意思,庆帝没说话,她在想这人是留不得的,若真的放了,那才是丢南庆的脸。
“算了,这次我来就好了,我要亲手为滕梓荆报仇!正好,我就要在这面石碑前杀了他!”范闲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任性呀,不过说真的他不想连累任何人,这是他的仇,要做也是他来,他不明白既然这里的人还要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那这块石碑意义何在啊。
“我感觉看到了曾经的我,范闲如今的你也算是真正的经历了一次京都的的事了,在这里的每一件事看似简单,其实一点都不简单,真的,你已经抽不开身了。”李庆欢看着现在的范闲真的是像极了以前的她,春枝死后,她报仇了,把那些嬷嬷每一个都折磨致死,可是还有一位主谋却还是坐在高位,只因她的身份,她触及不到,这是遗憾,这是她这辈子的遗憾也是要去做的事,她会找机会的。
“你?”范闲有些疑惑,他并不了解李庆欢全部,她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他也不太清楚,可是他却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悲伤。
“武器呢?你不会要肉搏吧。”李庆欢不想再说这个话题,看着范闲手无寸铁以为他要赤手空拳杀程巨树呢。
“滕梓荆的刀,慰藉他的亡灵,庆欢,一会的事你在一旁看着就好,真的,我想自己解决。”范闲抽出滕梓荆的短刀放置在桌面上,他是真的不希望李庆欢插手,滕梓荆为他而死,要报仇也是他来。
“好。”李庆欢看着范闲坚定的眼神,同意了,如果范闲打不过她再出手。
他们这边刚说完话,程巨树就被人带了出来,走近茶摊时程巨树不走了,他看到坐在那的范闲和李庆欢,他笑了,难得遇到的对手,再打一次他很有兴趣。
李庆欢再次见识到了什么是主角光环,范闲一两招就把程巨树打得无还手之力,这时滕梓荆的儿子走过来,他认识程巨树,他记得他住在箱子里,还给了果子给他吃,程巨树缓缓走向那个孩子,范闲求他不要伤害孩子,他可以放他走,他已经害死滕梓荆了,不能再连累他的儿子了。
程巨树并没有伤害滕梓荆儿子,反而对他笑了,然后冲向范闲,范闲一刀刺中他要害,范闲让那孩子转过身去,那孩子乖乖听话照做,程巨树跪倒在地,范闲说如果他挟持了那孩子他还有生路,可程巨树却说这是人生中第一个对他好的人,说完就倒下了。
朱格出来阻止可是迟了,只能叫人抓了范闲,范闲让滕梓荆儿子赶紧走不要回头,那孩子也照做了,范闲不想让这么小的孩子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哪怕是为了他父亲报仇,他该天真成长。
“朱大人何必动刀,把刀放下,怎么说他也是你们的提司大人。”李庆欢看着这场面不禁赶到悲哀,想不到残酷的人的人也有柔软的一处,见朱格指挥人拿下范闲,起身走了过去。
鉴查院的人见李庆欢发话,赶紧把刀放下。
“殿下,殿下在这为何不拦住范闲。”朱格看着李庆欢过来,行了礼,可是却不满她旁观不管。
“为什么要拦?我还是同谋呢,怎么,朱大人也要把我拿下吗?”李庆欢轻笑一声,这个朱格她早看不顺眼了,比言若海还讨厌。
“不敢,殿下的行事微臣不敢评判,但是自有圣裁!走!”朱格不苟言笑,他是没资格动手做决定,但是自有能治她的人,说完就招呼着属下带着范闲进鉴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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