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和亲公主逃婚了?
木六娘抬了抬剑假装惊讶道:“哦,原来是小溪呀。”
张溪嘿嘿的赔着笑,他还没想好怎么接话。就听木六娘说道:“走吧。”
“去哪?”张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本领可以算的上是炉火纯青了,他眨了眨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说呢?”木六娘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表姐,好姐姐这次就放我一马吧。”
木六娘微微摇摇头:“木家军连你都抓不到,以后让我们怎么混?”
“你们欺负我这个手无寸铁的书生,不也胜之不武吗?”
木六娘回头看着刚追上来的大部队笑着道:“你?手无寸铁?寅青山庄文侠云溪的轻功不说天下第一,前十总是有的吧?”
“都是江湖朋友抬举,谣传,谣传。”张溪边赔笑边往后退。
木六娘指挥身边两个小将道:“去,把他给绑了。”
“诶诶诶,你们别过分。”张溪摆着手又往后挪了挪,见士兵没有退缩的意思,他开始摆王爷的架子:“你们以下犯上,知道我是谁吗?敢绑我,不是,诶诶诶……真以为我不敢还手?”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张溪身形一闪,一个鞭腿直冲士兵面门,右脚才落地,又是抬腿踹向另一个士兵。趁着士兵抵挡的空隙,张溪抽出士兵的配刀,直接横在士兵的脖子处。
“不错,这几年你的功夫又有长进。”木六娘夸赞的语气十分欣慰。
“我也不想闹的过于难看。”张溪进退两难,五六个人也许打的过,四十来个人,绝不可能打赢,但这个局面,自己总不能束手就擒吧,至少搏一搏吧。
张溪方才出神,被制服的士兵脖子突然就往刀刃上靠,张溪怕伤人赶紧挪走刀,刀都撤了,士兵就更心无旁骛了,直接一脚踹到张溪腿窝处,腿吃痛就卸了劲儿,张溪直接单膝跪倒在地上,他的背还没来及挺直,又是一掌击中后背,张溪胸腔刺痛,他忍不住咳嗽。在他缓口气的过程中,已经被五花大绑。
张溪单膝跪地仰视着木六娘,她一身黑色铠甲装扮,束着高马尾,本来就清冷的气质上加了几分杀气。
怨不得皇帝哥哥忌惮木家军,自己是个王爷都敢这么绑了?一点皇室脸面都不给?
木六娘蹲了下来道:“你这种公子哥练的花拳绣腿,只是好看却不伤人。我们木家军习的可都是杀人技,带走。”
张溪被士兵从地上提溜起来,他又可怜巴巴的看向木六娘,又唤了声:“姐姐,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
“叫什么都没有。”
张溪低声与身旁小将商量:“兄弟,我是玉溪王,王府守卫将军有个空缺,有没有兴趣来。待遇好说。”
见小将不搭理他,张溪又开出条件:“金吾卫的缺也可以顶,兄弟叫什么名字呀?”
“别念叨了。我们木家军战场厮杀什么场面没见过。要是想安于现状,过稳定生活,北境谁来护?”木六娘给了张溪后脑勺一巴掌。
张溪气的直咬牙,可奈何没办法,自己这王爷当的真窝囊,连个小兵小将都掌控不住。他努努嘴示意木六娘往跟前来,小声道:“表姐,你说咱俩的婚约还作数吗?若是作数,你绑我回去,我可是要成亲的。”
木六娘笑了,果然是把他逼急了,以往他是最怕提那次婚约的。
“不是你说的,儿时的事不作数的吗?你师父当时也在场,今日怎么又提此事?”
张溪被木六娘噎了一下,不甘心的又道:“我要是真成亲,咱俩婚约就废了呀。难不成你还想作妾吗?”张溪故意把后半句话提高音量,让大家都注意到。
众将士听到后,有的低下头,有的背过身,有扣手的,反正就当没听到嘛。
木六娘环顾四周众人的反应,她倒没有生气,一步一步的走到张溪面前。
“我问你,你真心想娶我吗?”木六娘摆正张溪的脑袋让他与自己对视。
张溪原先还敢直视,越看越心虚就别过头去。木六娘轻松的笑道:“你若是真心的,我可以现在就放你走,任何泼天的罪责我来背。”
张溪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出口,刚才不过是趁口舌之快就算了,真要是给承诺,他做不到,要是自己真娶妻,才是害人呢。
木六娘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她直截了当的道:“做不到,那你就闭嘴。”
张溪被绑着上了马,回头时无意间看到破庙阴影处,探出个小脑袋。张溪冲的她摇摇头,又用脑袋为女子指药的方向。
破庙里的百新国公主目睹张溪被抓的一切,她不明白恩公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会被抓走,方才还被打的那样狠。她想冲出来救人,却被阿贵叔狠狠的拽住。
“阿贵叔,他们走了,你松开我吧。”
阿贵跪地磕头道:“公主殿下恕罪。”
“你认识那些人?”
“是木家军。”
“阿。”公主惊呼,木家军的名声她也听说过,凶狠残暴,现在堡的东边还挂着战俘的人头呢,恩公被他们带走,怕是凶多吉少。
阿贵看出来公主想去救人,他赶紧道:“木家军营守卫森严,救人太难了。”阿贵把药捡了回来道:“恩公特意不让您出声,是在保护您呀!您放心恩公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
公主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发现这几瓶药膏都碎了,她也不管用法,一股脑的都往腿上抹,她想要赶紧好。
“阿贵叔,谢谢您那晚救了我。”
“公主殿下!”阿贵又叩头。
“我不去和亲,怕是会掀起一波战事,边城不会安稳,是我对不起你们边城百姓。”公主开始反思自己的任性。
“公主,保家卫国本就是生而为人的责任,没有此事,南楚就不会发难百新国了吗?结果都一样,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两国积怨达百十年,日后必有一场大战。”
公主看着远方的山脉,看着边城荒乱的景象,想到战后这里就是一片焦土,不知不觉就流起了泪:“我是不是太任性了,那晚我趁乱逃婚,将国家陷入两难之地,表哥是对的,牺牲我一个,哪怕换上一年的太平,都是足够的。”她擦干眼泪对阿贵叔道:“大叔,劳烦您送我会驿馆。”
“公主殿下?”
“我要去和亲。”李慧贞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
张溪天黑前到了木家军营大门,还没等张溪反应过来,就被一旁兵士拉下来马。
“疼,疼,轻点。”
张溪的后背还疼着呢,双手被反剪在后背,稍微一动,就会拉扯到后背。
“你们要带我去哪?见木先生吗?”
王佐从一旁走了过来,面带微笑,可以看出他真的很开心:“王爷再此留宿一晚,明早就启程。”
“诶诶诶。”张溪被连推带拽的塞进营帐里,再一转身,两把红缨枪交叉在他面前:“王爷请歇息。”
张溪观察着这个营帐,蜡烛点了许多,照着帐内更加明亮,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再看床铺,铺着好几层兽皮,一旁是叠好的棉被。
不错,这条件比自家大侄子的军营还要舒服。
“拜托,有没有人给我松绑?”张溪现在还被绑着,他感觉胳膊处的血液都不怎么流通了。
营帐外无人应答,张溪又喊了一遍。终于喊进来一人,营帐门帘被打开,首先进来的是裙角。织金的马面裙,是时下流行的北明女子的装扮,顺着再往上看,就发现来者通身裹着黑色披风。
“喊什么喊?这会儿不好面子了?好赖歹是位王爷。”
张溪被木六娘训了一顿。
“跪下。”
“不跪。”张溪撇了撇嘴闷声道。
木六娘从披风下拿出锦盒:“圣旨到,玉溪云接旨。”
张溪叹了口气,不是太服气的跪下接旨:“臣弟玉溪云接旨,恭请陛下圣安。”
“朕安。”木六娘打开锦盒却不是圣旨。
“你耍我?”张溪就要起身,木六娘亮出手里玉佩道:“陛下信物,见此如见陛下。”张溪近距离观察起玉佩。还真是皇帝哥哥的,无奈只好又跪下。
“朕命木家军护送玉溪王回宫,于腊月二十八日大婚不得有误。无论是绑着,扛着都得把那小子给我揪回来。”
张溪歪着脑袋眨眨眼:“你确定那是皇帝说的话?”
“丞相的原话,陛下让一并说给你听。”
“好,好。我听到了,那什么腊月二十几成亲,可不可以给我松绑了?”张溪背过身子来。
木六娘拿出刀下割断绳子后,又给张溪倒了杯茶:“这是我的营帐,放心,十分安全,就算北明现在夜袭,都不会冲到这里。”
“明白。”张溪叹了口气,这也说明我根本逃不走。
“你收拾收拾,就歇息吧。衣服给你收拾好了。赶紧换上,别说我们木家军亏待你。”
张溪点点头,就这还不亏待呢?后背现在还疼着呢,估计得青一大片。就像他现在脱个外衣都费劲,木六娘直接上手去帮忙,张溪连忙制止:“不必了,我自己来。”
木六娘没搭理他,直接打掉他的手,就把外衣给他拽了下来。随即还有噼里啪啦的掉落声。
“这是什么?”木六娘捡了起来。
张溪一看,这不是阿贵叔塞给自己的银子首饰吗。见木六娘看得仔细便问道:“有问题吗?”
“银子有宫银印记,首饰做工细致,这附近可从没出现过这种成色的首饰。”
木六娘看向张溪问道:“这哪来的?”
“我,我从宫里带出来的。”张溪随口就扯了个慌,木六娘点点头:“那就说的通了,看起来像宫里的东西。”说完把银子首饰放到桌上就离开了,临走前嘱咐张溪,要敢跑,扒你的皮。
张溪笑嘻嘻的趴在床上,他才不跑了。新娘子都丢了,这次就当回宫探亲了。
破庙里的穿喜服中衣的姑娘,加上这些官银,宫里样式的首饰。直接证实那位会说百新国语的姑娘就是和亲郡主。
再说了,好久没回去了,也不知道云姝和林敏过得怎么样,是时候该回家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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