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抓人抓到我头上来了
“夫人!”木业中轻声喝道打断了木夫人的话。
“不让我说?我偏说,不光是老天爷瞎了眼,皇帝也是个眼瞎的,他连问都没问就判了抄家。”
“夫人,夫人。”木业中一边观察张溪的脸色一边制止。奈何木夫人还在说:“他才是那个挨千刀的。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不会这么判。你说是不是?”
张溪愣是一句话也没敢接,谁知道这里有没有皇帝的眼线,木夫人精神不正常,骂个皇帝,皇帝自然不会跟她计较,自己要是搭了话,传到有心人耳朵里,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木业中好不容易把木夫人哄走,回到堂屋后,扑通就跪在张溪面前,张溪连忙道:“伯父快快起来。”
木业中依旧跪着道:“夫人久病在床,神智实在混乱,王爷恕罪呀。”
张溪扶不起来他,无奈也撩袍跪下。
木业中惊讶道:“王爷,您这是干什么?”
“这是怎么了?”木夫人又杀了回来:“怎么都跪下来?”
“啊?噢噢噢哦,找东西呢,伯父的荷包掉了。”张溪赶紧给木业中使眼色,木业中悄悄把荷包解了下来,扔到椅子后边。
木夫人指着椅子道:“那不是的嘛,两双眼睛都不如我这个老太婆的眼睛呢。哈哈哈哈。”
张溪起身扶过木夫人道:“大娘子说的是,晚辈方才可不就是睁眼瞎。”
“哈哈哈哈。”众人笑做一团,木业中暗处朝着张溪拱了拱手。
“将军,有位秦姑娘送了帖子。”
张溪连忙放下茶杯道:“那是我大师姐。”
木夫人问道:“可是宫儿?”
“是。”
木业中连忙道:“快,请进来。”
秦宫儿事先了解了木府的情况,进了堂屋先给木夫人叩头请安,又请了脉。说了些不轻不重的医嘱,就把张溪给领走了。
马车上,秦宫儿收回搭在张溪手腕处的手道:“脉象平稳,没什么大碍。”
张溪也给自己搭了搭脉,确实如此。
“可,我为何会吐血呢,吐血肯定没有好事。”
秦宫儿摇摇头:“我也没诊出来,要不你回山庄问问师傅吧,你也该回去看看,每年过节你都是回家的。”
张溪点点头:“好,等过几天我就回家看看他。”
“你和木六娘什么情况?怎么住他家?”
“还不是哄她家老太太,谁让我是个心软的人。”
“木夫人身子确实不太行。”
“不会吧,我看她面色红润,除了咳嗽外,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秦宫儿摇摇头道:“补品补出来的假象,身子亏损的厉害,索性木家现在买的起补品了,可就怕来个头疼脑热的,那就真的完了。”
张溪脸色有些沉重,秦宫儿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能瞧出来这层来,别的大夫也能,木家应该有心里准备。”
“多谢师姐跑这一趟。”
“不妨事,都在帝丘城,离得也近。”
“姐夫最近走上镖了吗?”
秦宫儿点点头:“去北境一趟。过几日就该回来了。”
“生意有起色了就好。”
秦宫儿拉过张溪的手道:“谢谢你,若不是你把朱家那几个单子给我们,镖局怕是早就关门了。”
“师姐跟我说谢谢就见外了…师姐?师姐您怀孕了?”张溪反过手搭在秦宫儿的手腕上又摸了摸:“就是喜脉,恭喜师姐。”
秦宫儿微微笑着摸了摸肚子:“这不是月份小,所以没跟你说。”
“那我要当姑姑了。”张溪就差跳起来。
秦宫儿扬了扬手:“打嘴,是舅舅。”
“噢噢噢哦,舅舅,舅舅太开心了,小外甥莫怪。”
秦宫儿感叹道:“日子过得可真快呀。”
张溪附和的点头,小辈们这就开始冒头了。
“镖局到了。”
“师姐你别动。”张溪率先跳下马车,小心翼翼的接秦宫儿下车。
“行了,你也快回去,吐血总不是啥好事,自己注意点。”
“好的,师姐。”
送走师姐,张溪跳上马车道:“去吏部衙门。”
张溪在下班前到了吏部衙门,但管事的告诉他,提档案得有皇帝首肯。任凭张溪怎么软磨硬泡的,他都不给,无奈张溪只好先进宫。
都到了雨溪殿,一路上竟然没看到郭八,张溪心里犯嘀咕,这小子跑哪里玩去了,怕不是被红英给拐走了吧?
整个华阳宫无比冷清,张溪心里发毛,总觉得出什么事了,这种氛围太不对劲儿。
“你跑哪里去了!”云姝踢着裙子迈进宫门,一嗓子把张溪的鸡皮疙瘩喊了出来。
张溪顺了口气道:“这回气氛对了。”他笑嘻嘻的回首,本来想给云姝开玩笑,却见她蛾眉倒蹙,眼圈都红了。张溪这才知道是真出事了。他轻声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云姝扑到张溪怀里只哭不说话,张溪看到后方的小侄子玉珏笙道:“出什么事了?”
“木六娘带兵进宫,把红英,还有郭八都给抓到内狱了!”
“什么!”
张溪给云姝顺着后背安慰着她,心里却在盘算,木六娘不是莽撞的人,带兵进宫她也没那么大的权利,人又是被关进内狱,说明是皇帝同意的。
“木六娘说是什么罪行了吗?”张溪问道
云姝还埋在张溪怀里,瓮声瓮气道:“北明细作。红英怎么可能是细作。”
张溪抽出手绢给云姝擦了擦脸,拉过她的手道:“咱们先去看看情况。”
张溪在内狱门口来回踱步并没有进去,他和红英并不是太熟,拿不准红英的真实身份。他再次询问云姝道:“你确定红英不是细作?”
云姝狠狠的点头道:“当然不是,她本来是御膳房的小宫女,遭人欺负,被我救了下来,我还鼓励她考女官呢,她家里的背景也很简单,父母兄弟都死光了,就剩一个姐姐了。”
这背景确实没什么问题,既然有本事来大楚为细作,背景什么的怕是早就安排好了吧。张溪看着云姝期待的小眼神道:“行吧。那我进去了。”
云姝揽过张溪的胳膊道:“我也要进去。”
“里边又潮湿又黑暗,你还是别去的好。”
云姝还是想进去,张溪拍拍她的手道:“放心吧。”又嘱咐一旁的玉珏笙道:“带她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内狱里的环境比张溪想像的还要夸张,这样的环境真不怕皇宫闹传染病?
张溪借着微弱的灯光,慢慢的往里边走,知道的是他夜间弱视,不知道都当是王爷拿架子呢。
木六娘端坐在太师椅上,这里姑且可以称为一间房吧,她看到张溪进来,起身扶住他道:“你怎么进来了?”
“郭八和红英是奸细?”
木六娘身边的侍卫拱手道:“是属下怀疑郭八跟红英是北明国的奸细!”
张溪嗯了两声:“证据呢?”
侍卫双手奉上一个托盘道:“王爷请过目。”
“这……”张溪拿着蜡烛仔细看了看,这不是我的笔记吗?
木六娘看到他的反应问道:“王爷认识?”
张溪点点头:“这确实是我抄录的一些东西,你们从哪里找来的?”
“我和洛逸最近一直在蹲守北明奸细,发现他们会在味坊传递情报,就是在那里抓住的红英和郭八,以及他们所在桌子下的这张纸。”
“敢问王爷书房里可曾丢过什么东西?”洛逸询问道,张溪看向他,虽然逆光看不清相貌,但是身材魁梧,打架定是一把好手。
“你就是洛逸?”
洛逸低头抱拳道:“属下见过王爷千岁。”
“不必多礼。”张溪捏起那纸张道:“书房不曾丢过东西,我抄写这段话所用的是金粟笺,而这是一张普通的纸。不过,你说对了,这宫里确实有奸细。”
洛逸看向木六娘,等待她的发话,张溪又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抓住他们的?”
“今日午时左右。”
原来一大早木六娘不见了,就是去蹲北明奸细了。
“在味坊吗?”
“是的,王爷有回想起什么吗?”
那天郭八说和红英出去吃饭,他说红英早就半个月约好了味坊,房间也一定是红英定的,果然是红英有问题,但话又说过来两个小情侣去大餐厅吃饭,提前预约不是很正常吗。
木六娘见张溪眉头紧蹙,揪了下他的袖子道:“想不出来别想了,抬头纹都挤出来了。”
“郭八不会的……”张溪话还没说完木六娘道:“我知道,不过是按例询问,相比较来说红英的嫌疑更大。”
木六娘冲洛逸微微抬手,洛逸便把牢里的郭八给放了出来,郭八一见到张溪跪地就哭。
张溪看着脚边的郭八,他穿的是那身自己穿旧了的道袍,看来他真的出宫去了味坊。
张溪伸手扶起郭八道:“没关系,你知道什么说什么。”
“对不起,公子,对不起。”郭八一直在哭,弄的张溪心里很是没底。
“你对不起什么!”洛逸凶巴巴的问道。
“奴婢把公子的衣裳弄脏了。”
张溪松了口气,扶起郭八帮他掸了掸衣裳的灰道:“无妨,回去再多挑几件。”
“阿!”郭八连忙躲闪,张溪扬在空中的手瞬间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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