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原来她就是王妃
皇帝都发话了,就算那个公主是奸细,也只不过是原模原样的送回去,木六娘也不敢对她怎样,所以张溪压根就不担心和亲公主。
至于红英,如果木六娘如此坚定她就是奸细,那她就是,毕竟木六娘没必要跟一个小女官过不去。只不过怕是要伤到云姝的心了。
宫女甲小声道:“你们听说了吗?木家军在抓奸细。”
宫女乙围了过来道:“嗯嗯,听说了。说是把百新国的宫女连带着娘娘都抓去了。”
宫女丙道:“不会吧,娘娘与王爷新婚燕尔的,王爷能同意?”
宫女甲道:“娘娘身份尊贵,木家军自然从那些宫女身上下功夫,内狱进去,非死即残。”
宫女丙道:“听说木家姑娘爱慕王爷,如今这大好的机会扳倒王妃,你说她会怎么做?”
宫女甲道:“听说已经打死了个百新国的宫女。”
众宫女捂嘴道:“天哪!”
张溪听到宫女越说越离谱,本来打算离开,但听到最后一句话,他两步并做一步抓住宫女的肩膀就问道:“木家军杀宫女了?”
小宫女吓到没有行礼,连忙道:“奴婢路过内狱看到门口跪了一排百新国服饰的宫女,还有一地的血!”
“不好,郑儿。”
张溪连忙飞身出去,借高沿低的施展轻功去了内狱。金吾卫看到大内竟敢有刺客飞入,连忙追赶。
张溪到了内狱门口,果然如小宫女所说,跪的都是百新国宫女,还有一地的血。他来的每个宫女面前辨别,都不是郑儿。
他现在十分担心和自己同病相怜的那位小姑娘。
外头没有,没准在内狱里。
张溪再次进了内狱,这时的内狱没有那么安静,审讯犯人的声音此起彼伏,痛苦声尖锐刺耳,张溪强忍着强烈的不适来到内狱中央。
木六娘依旧端坐在太师椅上。
“门外的那些个宫女是怎么回事?”
“哦,没事。她们没有嫌疑,就把她们放了出去。”
“那她们为何还跪在内狱门口?”
洛逸替木六娘道:“是她们自己愿意跪的,与将军无关。”
“九叔。”从阴暗处走来玉珏笙和云姝。
“你们怎么也来了?”
玉珏笙神情还好,云姝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张溪轻声道:“要不,你先回去?”
云姝摇摇头:“我要救慧贞。她一个公主,怎么会做北明的奸细,这说不通呀。”
“是百新国的奸细。”木六娘反驳道。
内狱阴暗潮湿的环境果然不适合久待,云姝已经打起冷颤来,玉珏笙连忙把外衣脱下来披在云姝身上。
“阿!”内狱一声惨叫,刺痛了张溪的耳膜,他实在受不了,冲了进去。洛逸紧随其后。
昏暗的油灯照不出来什么亮来,惨叫发生的监狱看不出什么情况。突然张溪听到有风声,连忙侧身闪过,还没看清状况,就听洛逸喊道:“有刺客!”
洛逸连忙和刺客打斗,张溪率先进了监狱,把受伤的犯人带了出来。
“红英。”云姝搂过晕倒的红英,转头质问木六娘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木六娘这时也起身,场面似乎失控了。
木家军开始涌进内狱抓捕刺客,正当混乱中,张溪在人群看到了郑儿。
“郑儿!”张溪连忙喊道,“郑儿”应声回头,看向张溪,下一刻就奔了过来。
“噗呲!”是剑刺入身体发出的声音,洛逸一剑贯穿刺客心脏,血溅三尺,张溪连忙抬起袖子,挡在云姝面前。
刺客举着刀应声倒地,众人把目光从刺客身上转移到他旁边那两个人。
李哲趴在玉珏笙的身上,如今双臂依旧环着他的腰。玉珏笙梗着脖子,也不敢碰李哲,冲着张溪道:“九叔。”
张溪赶紧蹲下扶起李哲,见他的衣袖已经被血染红。原来他为了救玉珏笙,第一时间扑倒了他,胳膊却被刺客砍伤了。
张溪焦急的呼唤着传太医,扶起李哲就出了内狱,云姝扶起愣在地上的玉珏笙道:“咱们也走吧。”
玉珏笙冲着木六娘拱手道了告退,云姝打掉他的手道:“你拜她干嘛。”
玉珏笙抱起晕倒在地的红英,跟着云姝也出了内狱。
地上的鲜血尤为刺眼,看着倒地的刺客,木六娘蹲下来拉开刺客的面罩只道了句:“给我查。”
洛逸跪地领命。
木六娘盯着地上的黑衣人似乎在说给自己听:“难不成天意如此?”
张溪抱着晕倒的“郑儿”一路回到华阳宫,百新国随行太医看完说道:“皮外伤好治,就是刀上似乎有毒。”
张溪看着“郑儿”小臂上那狰狞的伤口,咨询太医道:“我要是能拿到伤人的那把刀,你是不是就能解毒?”
太医连忙点头称是。
“好。你先等着。”张溪转身又跑回内狱。
经过刺客那么一闹,内狱被封锁了,木家军,金吾卫,禁军三家把内狱围了个水泄不通。
“王爷,没有通行令,任何人不能进。”
“好。”张溪现在就觉得自己这个亲王身份就是个屁。
王佐这时过来,看到张溪抱拳行礼道:“王爷,您怎么在这?”
张溪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王佐道:“那王爷得去找木先生,像配刀这种证据,木先生早就带走了。”
“她在哪?”
“方才看见她出宫了,怕是去城外木家军的营地。”
“多谢。”张溪冲着王佐抱拳。
张溪不爱骑马的,所以也没有专属坐骑,到了御马监,也分不出好坏马来。随便挑了一匹马,直奔木家军营。
不亏是御马,速度绝对快,就是苦了张溪,下马直接腿软,好险没有摔倒。
张溪跟木六娘前后脚到了军营,听完张溪说言,木六娘立马派人去取配刀。
“多谢。”张溪正要要接刀,木六娘却没有要给的意思。
“这位是随军大夫,王大夫。十分擅长刀枪剑伤。就让他带着刀回宫吧。”
“你什么意思。”
“我想与你多说几句话。”
“劳烦王大夫了。”张溪不敢耽误事,只好答应了木六娘。
木六娘清空营帐里所有人,为张溪和自己都倒了杯水。
张溪抿了一口:“清水。”
木六娘笑道:“你小时候不爱喝茶水,我也是如此,喝不惯。”
张溪苦笑,是呀。刚穿越过来,玉溪云只有八岁,自己喝不惯茶水,平日里都是喝凉白开,可如今自己却习惯喝茶,甚至也有了自己爱的茶叶。
“小溪呀,你从小性格纯良,待人也好,处事也罢,都是拿出最真诚的那个心。可你有想过吗?有时候你最亲近的人,会害你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王妃的身份没那么干净。”
“怎么说?”
“你曾经说,怀疑王妃被替换过。”
张溪点点头。
“王妃在入京前一直蒙着盖头,也以嗓子不舒服为由拒绝与张昂交谈,这一切就已经很奇怪了,而且那位神秘人连驿馆细作都能举报出来,你觉得他会是哪方势力?”
“百新?”最近只有百新国使团下榻驿馆。
“王妃一直私下里与官家太太们有所联系,据我所知,这段时间某些铁矿、盐矿不知怎么的就流向到百新,要知道大楚不允许这些与外国交易的。”
铁还有盐都是打仗必备之物,王妃是何意思?
木六娘见张溪已经听进去了,她微微一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以后在宫里,多留个心眼。尤其留意百新国的王妃,她若是有任何异常,只管与我说。”
“多谢。那我就告退了。”
“去吧。”
回到宫,云姝就告诉张溪:“王妃的毒解了。”
张溪松了口气道:“那就好。”突然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你说谁?”
“王妃呀?”云姝伸手摸了摸张溪的脑袋道:“你这没发烧呀?怎么刚说过的话就记不住?”
张溪来到秋澜殿,见屋里躺着的郑儿,一旁伺候的是彩月。
原来她就是王妃,那她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是否是有意接近我?一连串的疑问窜了出来,张溪没有进屋,转身离开了。他钻进书房里就没出来,看来木六娘说的没错,这个王妃冒充宫女接近我一定有所图。
“不好!”张溪连忙起身,打开一个锦盒,拿出画轴。他这时才发现帝丘城防图被颠倒放置,定是有人动了这副画。那行军情报也是她偷的呢?张溪想着就后怕。
“王爷!”门外小黄门道:“陛下召见你!”
张溪瞬间打了个冷战,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到了御书房,大殿中央跪着木六娘,张溪小心翼翼的拜见皇帝,皇帝连个眼色都没给他,冲木六娘摆摆手,木六娘谢恩退下了。
张溪冲着石头使眼色,可石头一脸为难,不敢上前劝皇帝,张溪心里打鼓,难不成这次皇帝真生气了?
跪久了,膝盖木的不行,张溪实在跪不住了,不管了,先认错!
他拱手道:“臣弟知错了。”
皇帝冷哼一声:“给你兵符,就是让你去卖弄的吗?”
张溪松了口气原来是木六娘把自己给卖了,不是因为城防图呀。
他从怀里掏出兵符道:“这兵符原本就不应该在臣弟手中,臣弟这就还给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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