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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夜店钓鱼


  “小飞,有些事,我要向你坦白!”

  电话那头,平安平静的一句话,却让电话这头的高小飞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想坦白什么?”高小飞冷静的问到。

  “刚才阿姨给我打了电话,很直白的问了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我们是不是那种关系,我很礼貌的说没有,然后就把电话挂了。”平安那头忽然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声音:“你个王八蛋!你干嘛和你妈说你其实不喜欢女人,让她把电话打到我这里!”

  “…….”电话这头,高小飞一头雾水。

  “所以,我想向你坦白,我喜欢女人。”电话那头,平安冷静了下来,然后用试探的语气问到,“所以,你也要向我坦白,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女人?”



  “滚!”高小飞轻轻突出了一个字,然后默默的关掉了电话。

  乌云依旧像一块桌布,盖住了巴掌大的一块天空,原本只是露出了一丝丝光的月亮,此刻正偷着笑,看着坐在椅子上发呆的高小飞。

  一阵冷风吹过,吹动了他头上的发,就像平安的话,还在继续,继续,继续…….

  “都他妈什么和什么啊!能不能有个正常人来帮帮我啊!”高小飞一把甩掉了桌子上的塑料水杯,抱着头,在这间不大的办公室中发出了凄惨,哦不,是凄美的哀嚎。

  同样的月光下,平安穿着睡衣,端着一杯铁观音,坐在沙发上悠闲的滋溜滋溜。

  距离他给高小飞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五分钟,坐在一旁的梅前,刚刚趁着夜色从老家归来,此刻正端着一碗馄饨,却迟迟没有往嘴里送,只是呆呆的看着平安。

  “你这个人好阴险,阿姨打电话来的意思根本不是这个,你干嘛要调戏高队,人家好歹也是个领导。”梅前愤愤不平的说到。

  “我没有调戏他,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平安皱着眉头滋溜了一口茶后说到,“我今年32岁了,几乎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想女人,尤其是早上起来,真的憋不住。我不在乎说出来,因为这是正常的需求,但是,高小飞大我两岁,需求该比我还大,但我从没有发现他有过那方面的需求,你说,阿姨打来电话,和我亲切的煲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汤,翻过去翻过来,就是问我为什么高小飞不找对象,我他妈去哪知道啊,现在想想,可不就担心小飞万一真的是……”

  “你想多了。”梅前吸溜着馄饨,慢条斯理的回答着。

  “吃完了别休息,小飞估计一会就来了,正好让他给你说说案情,你小子这几天不在,可把他累惨了。”平安说着。



  就在这时,二楼突然传来了一阵音乐声,不用说,这是安静带着林铛开始了瑜伽练习课。

  “吵死了!行了,你别装模作样的吃了,有我在,你就别想上楼,和我出去找小飞喝酒去。”平安蹬了梅前一脚,起身去换外套。

  “累了一天了,我想早点休息了。”梅前做着最后的挣扎。

  “快点,再不走拿弹弓蹦你了!”平安威胁到。

  作为北方著名的大城市,怎么能少了夜生活的魅力?在河川市区东南区域有一条在绿化带里开满了各式各样花朵的大街,白天这里只是一条单纯的通道,但到了晚上,这里却是河川最青春的地方,沿街面而开的各种迪吧、酒吧、慢摇吧、KTV等娱乐场所吸引着全城的年轻人,这条街的官名叫做青年大道,但来这里的人,都喜欢称这里为花街。

  一辆老式的出租车停靠在这条街的街口,出租车司机带着一丝疲惫对坐在副驾驶上的平安说到,“到了,37块!扫码还是现金?”

  “师傅,你不开进去吗?”坐在后排的梅前有点奇怪的问到。

  司机师傅用一副看外地人的表情看了看梅前,然后用当地方言问了平安一句:“你这伙计是外头来的?”

  “是呢,带他来这耍耍!”平安笑了笑,对司机说到。

  “哦!最近不太平着呢,你带着个外乡人,还带着俩漂亮闺女,晚上注意点安全。”司机师傅好心说到。



  原来,就在平安带着梅前准备悄悄出门去消费夜生活时,梅前故意上了个厕所,然后及时的给安静打了电话报了信,这才让虎视眈眈的安静叉着腰堵着了门,好多歹说,四个人才商量好了,一起去!

  这位出租车司机师傅一看就是个好人,看着这四位乘客不像是常来玩的主儿,就好心提醒了一句。

  可这好心的提醒在平安耳朵里也就是通过了一下,还真没当回事。拿出手机直接扫码付钱。出租车司机一看,估计是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又多嘀咕了一句:“听说这一片原来有个老大叫什么六哥的,最近跑路了,混社会的小年轻们没有人约束,越发放肆,连续几天了,这条街上几乎每天打架……”

  “哦?您说的六哥是不是叫做六子?全名叫任六的?”平安这一下来了兴趣。

  “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字。”出租车司机见平安依然不当回事,还一口说出了名字,自知今晚多言了,赶紧闭了口。

  下车之后,平安四人缓缓走进花街,踩着各家门店传来的音乐乐点,看着街道两旁停靠的各类名车,偶有几个站在夜店门口抽烟的小年轻们看着衣着光鲜的安静和林铛,传来了几声口哨,平安等人也没有当回事,倒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林铛紧紧拉着安静的手,有些不适应这种地方。

  一家名叫“不白”的夜店门前,穿着一身运动服的高小飞,黑这个脸,双手揣兜,死死的盯着走来的平安。

  “别说话,我先说。”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要怪就怪你妈,给我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



  “你还真是不孝!”

  “话说,你真的不喜欢女的?”

  一见高小飞,平安立刻堵上了他的嘴。

  “滚!”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高小飞只好郁闷的回了一个字。

  嘻嘻哈哈的平安拉着高小飞大步走进店里。

  这家夜店,是花街上规模最大的一家店,开店的老板是几个富二代,靠着钱砸,硬是在这条街上打败了无数的竞争对手,成了最火爆的店。

  平安选这家店自然是有原因的,来前的路上他就给高小飞和梅前说过了,据他的可靠消息,这家店的“看场人”就是六子。也正因为这个消息,才让高小飞和梅前这两位本来打死都不愿意来的警察,抱着“来看看”的念头,被平安成功忽悠到这里。

  夜店很大,平安四人进店时,刚好看到距离舞池最近的一处“圈座”是空的,随即坐了进去。

  “几个客人好,不好意思,这里的座位被提前预定了,能否请你们换个地方?”一位服务员快步走来,客气的说到。

  听到服务员这样说,高小飞、梅前等人习惯性的站起来准备往出走,可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平安用极其嚣张的口吻说:“人不是还没来吗,我先坐坐怎么了?”



  这口音一听就是挑事的味儿,高小飞和梅前用极其厌恶的眼神看着坐在沙发上还翘着二郎腿的平安,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要搞什么鬼。

  “这位大哥,真不好意思,请不要为难我们,这样,今晚您的消费我们店给您打折好吗。”服务员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遇见平安这种“刺头”一点都不慌张,还是一脸真诚的模样。

  “我不!”平安把头一扬,嚣张的说到。

  这时,高小飞和梅前已经傻了眼,安静用一副能杀死人的眼睛盯着哥哥,林铛也是一脸的无奈。

  “怎么回事?”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体面男人走到了桌前,低声询问服务员发生了什么,待服务员快速把情况说了一遍后,原本以为这位似乎有来头的体面男人会做些什么,但他却把手一扬,用卑微的语气说道:“进门就是客,先生们喜欢这里,就让先生们坐坐,打搅诸位了,诸位请坐,我们有果盘免费送上,祝你们玩的愉快!”

  原本尴尬的场景,瞬间又愉悦了起来,平安拉着安静的手让她坐下,又让其他人也坐下,翘着二郎腿,继续装作恶狠狠的模样。

  “平安,你到底想搞什么鬼?”梅前小声问到。

  “钓鱼喽。”平安嬉皮笑脸的回答到。

  “你是说?你有什么新情报?”高小飞瞬间明白了平安的意思。

  “我就是试试看,钓上了算,调不上就当来消费了。”平安说到。



  “你想钓谁?”高小飞一脸严肃。

  “不知道,愿者上钩呗。”平安笑呵呵的说。

  “你觉得六子有问题?”高小飞问到。

  “我们采访一个人或一件事,往往会从正面、侧面两边下手,这样写起稿子来才显得真实,才更有说服力。”平安说,“六子绝对不是小人物,最起码不该是咱们面上见着的样子。”

  “难怪你没有问我今天审讯六子的情况。”高小飞说到。

  “哎,我不是警察,你没说,我凭啥问你审讯情况,如果你们邀请我开案情分析会的话,我再听不迟,你们要不说,我也不会主动问,这对我来说是原则,对你来说是纪律。”平安说,“还是那句老话,不要试图揣摩我的想法,我们的目的不一样,方式也不一样,能各干各的就各干各的。”

  “那今晚你这样?”梅前听得有点糊涂。

  “你审讯了六子,知道了你该知道的了,我也该用我的方式,知道点六子的事了呗,陈乃荣神龙见首不见尾,不会在这种地方浪费自己的资源,但是六子嘛。”平安说到这里,指了指夜店一处角落里的一个光头壮汉问林铛道,“陈乃荣的饭局上,六子带的人里面,是不是有他?”

  “好像,有,他脸上的刀疤挺吓唬人的,我记得清楚。”林铛回答到。

  “呵呵,今晚要钓的胖头鱼就是他了。”平安说到。



  时间来到夜晚十一点,枯坐了半个多小时的平安等人,在点了几瓶啤酒后,就一直看着场间放着不快不慢的歌曲,舞池内也几乎无人跳舞。可就在十一点刚过,一阵刺耳的电音响彻全场,一位DJ用一股怪腔怒喊了一声“燥吧!”后,全场瞬间沸腾了起来,原本还略显冷场的夜店,不知何时出现了大量的顾客,舞池中央,几位穿着暴露的美女,带头扭了起来。

  “这会儿,夜店才算正式开张!”平安对一脸好奇的梅前说到。

  “妹妹,来这里给哥哥跳个艳的!”此时的平安仿佛上了酒劲,取出一叠钞票,对舞池内的一位穿着超短裙的美女大声喊着。美女倒也爽快,扭着扭着就扭到了平安面前,一个高抬腿,不知怎么着就上了桌子,风情万种的朝着平安、梅前和高小飞这一面快速扭动着屁股,只见黑色的超短裙忽上忽下,风光无限。

  安静一脸怒容,林铛捂住了脸,梅前的眼睛都快晃得睁不开了,高小飞更是瞪大了眼睛,死盯着眼前的风光,平安哈哈大笑,将几张钞票塞进了美女的丝袜内。

  这份激情维持了不到五分钟,就在高小飞快要流鼻血时,美女媚笑着离开,安静一手一个,死死的扭着哥哥和梅前大腿上的肉,疼的两个人直吸凉气。

  “有点过了吧!”梅前偷偷瞟了一眼还在生气的安静,悄悄的问了问平安。

  “怕什么,又没来真格的,玩嘛,就要好好玩呗。”平安翻了翻白眼,举起啤酒又朝着另一位美女吹起了口哨。

  “可是,这个真有点过分了。”梅前到底是胆子小,有点吃不消的对平安说。

  “没事,你看谁来了?”平安呵呵一笑,指着夜店门口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帽子的人说到。

  “我操,严局!你怎么把他喊来了。”高小飞一看来人,发现正是严青,吓得脸都变色了。



  “老严,这边!”平安依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原来,就在平安等人进入夜店后,他就给严青发了一通短信,内容是“我在花街不白夜店发现重大情况,请便装速来!”

  这不,一个短信,就把已经睡了半觉的严青喊来了。

  “平安,你搞什么鬼!”严青站在夜店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妖魔鬼怪一般,好不容易看见了朝他挥手的平安,赶紧垫着步子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下,才看到了高小飞和梅前也在,带着一点怒气说,“到底发现了什么,你要敢糊弄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别急啊严局,一会等你看场戏!然后再等我钓条鱼!”平安神秘的说到。

  进店就是客,是客就得消费!眼尖的服务员一瞅见严青进场,赶紧揣着盘子先送来了一杯冰水。

  “先生,请问你需要喝点什么?”来客就得问消费,这是夜店的规矩。

  “给我壶茶吧!”对夜店文化一无所知的严青,明显还没有进入当客人的角色,面对服务员的殷勤,有些不知所措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茶?”服务员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立刻说到,“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只提供酒水。”

  “酒?哦,来个牛栏山二锅头!再给我来个拍黄瓜,割条皮冻!”严青一本正经的说到。



  “……”服务员此时的表情如果非用语言来表示,那只能是“如果看你不是个老头我还以为你调戏我”。

  “给他来杯黑啤,上一碟花生。”实在忍不住的平安,憋着笑意对服务员说到。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一脸鄙夷的离开。

  没过多久,一杯黑啤,一叠花生被送了过来。严青端起啤酒,喝了一小口,又捻起一个花生,吃一颗,喝一口,一脸的自在。

  “有点吵啊,要不我安排个技侦,监控一下,我坐在车里看?”没过多久,严青对震耳的电音感到有些不舒服,对平安说到

  “怎么,您还带了队伍来?”平安有点吃惊的说。

  “实在是害怕出事,叫了几个人来,在外面守着呢。”严青不耐烦的说。

  就在此时,原本吵闹的夜店内,突然传来了一声酒瓶砸碎的声音。

  “严局,好戏开始了,您可得注意看,注意听哈!”平安拍了拍严青的肩膀。

  不知何时,就在距离平安这桌不远的另外一桌上,几个年轻人推推嚷嚷了起来。平安一改飞扬跋扈的表情,认真观察了起来。



  “哎呦,我今天就是要砸,我他妈喜欢砸,怎么了!”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人,推了一下服务员,耀武扬威下,又砸了一个酒瓶。

  动静越来越大,各桌的客人纷纷被吸引,舞池里寻欢作乐的人也停下了扭动的腰肢。

  “啪!”一记耳光的声音。

  “砰!”这是酒瓶砸在脑袋上的声音。

  几名穿着保安服的人,手持短棍,从人群中快速通过,来到了闹事的那桌客人前。

  “怎么着!想动手,看清楚老子是谁!”黑色皮衣男眼见几名保安围了上来,丝毫不畏惧,拽着服务员的头发“啪”的一声又是一记耳光,他的身后站着几名大汉,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折叠刀。

  一时之间,气势颇足的保安到没人敢动手了。

  “爵爷!是爵爷啊,您这是干嘛呀,何必和个服务员较劲。”穿着黑色西装的经理冒了出来,站在黑色皮衣男面前打着哈哈。

  眼前这位被称作“爵爷”的人,平安倒也知道,这位本名叫做王爵,曾是河川市某位领导的儿子,后来老爹被一查到底,判了个无期。起先靠着领导老子身份的王爵,在河川混的不错,也曾是这花街上的一号人物,道上的朋友给他领导老子面子,称他一声“爵爷”。他领导老子倒台后,被几位道上的大哥合手收拾了几次,害怕了,近几年来,躲在自己开的网吧里面装“乌龟”,不怎么敢在外面惹事。六子没被抓时,他看见六子连个屁都不敢放,如今却在这夜店里当起了“大哥”来。

  “这嚣张的孙子是谁啊?”高小飞自认在河川还算知道一点“黑道”上的人物,可眼前这位却感到陌生,随口问了一句。



  “听说这几年和开洗浴中心的万哥混!”平安也随口回了一句。

  “万哥?”高小飞疑惑的看向平安。

  “哎呀,就是万春生。”平安说。

  “哦,就是上次打黑,一铐上就尿裤子的那孙子?那孙子还有小弟?还这么嚣张?”高小飞难以想像,一个在他眼里如同小流氓般的人物,还有这般大的气场。

  这一边,斗殴还在继续——爵爷丝毫不给经理面子,扯着服务员又是几个耳光。

  “王爵,不要太嚣张,这可是六哥的场子,就算万哥来了也要给面子。”经理实在气不过,愤怒的说。

  “你让他任六出来呀!别他妈晃我了,最新的消息,任六栽进去了,他贪图陈乃荣的钱,换了大哥拜了新码头,没想到钱没捞上,人也被条子弄进去了。”王爵喘着粗心,一副我就是来找事的表情对看热闹的人说着。

  “谁他妈说我兄弟换大哥了!”夜店中,一位穿着黑色毛衣的壮汉突然走了出来,指着王爵说,“你他妈懂个屁,陈乃荣吃相难看,六哥是去做卧底的,早晚要出来,王爵你今天再敢胡来,我替六哥拧下你一条腿。”

  “哎呦,这不贵哥吗!您怎么也在!”一脸嚣张的王爵突然低三下气的走出人群来到黑色毛衣壮汉面前,一个深鞠躬下去,把所有人都看愣了。

  壮汉眼见对方如此给面子,正要抬手扶一把,冷不防王爵突然起身,将一把小刀插进了他的胸前。



  画风突然转变,壮汉猝不及防,应声倒下,王爵一击及中,又跟上一脚,踢在壮汉的大腿根处,壮汉吃痛不住,大喊了一声,这一下才让周围愣住的人反应过来,站队的站队,打电话喊人的喊人,举起家伙准备火拼的火拼。

  “心黑手辣,混黑社会的还真不简单。”平安心想。

  “躺在地上,用脚勾着对方的脚,两边一撑,手抓腰一扭,反胜了吧。”安静心想。

  “非法携带、使用管制刀具,公共场所聚众闹事,故意伤害他人,最少行政拘留十五天起......”严青心想。

  场面持续混乱,从一开始就被平安盯着的光头壮汉似乎很不情愿的走了出来。

  “王爵,滚吧,爷爷今晚不想闹事。”光头慢慢扶起躺在地上的壮汉对王爵说,“就算是万老板来,也不会如此嚣张。”

  “操你妈王爵,今天这事没完!”被扶起来的壮汉嘴里骂骂咧咧。

  “和尚大哥,不是兄弟我不给面子,只是我家万哥上次有一块进口手表落在六哥的车里了,今晚就是想来找一找。”王爵一脸痞相,似乎还不准备收手,调戏般的说,“可惜啊,六哥一代人杰,结果进去了,这个事,你说我该找谁啊?”

  “放你妈屁!六哥是主动进苦窑进修的,用不了多久就能出来,到时候......”受伤的壮汉应声骂到,但话说了一半,却突然被那个叫做和尚的人给打断了。

  “闭嘴!你先走!”和尚直接捂住了受伤壮汉的嘴,示意身后的小弟把他扶走。



  “苦窑进修?可笑啊,六哥什么身份,还需要去下苦窑熬身份?你们真他妈会编故事。”王爵继续挑衅到。

  “六哥的事,轮不上你来打听,王爵,今晚你到底想干什么?把话说清楚了。”和尚看起来十分冷静。

  “我要干什么?我要接手任六的生意!”王爵恶狠狠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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