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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人质救援行动


  “里面的人听着,马上打开房门,不要有过激行为,我们是派出所的!”

  门踹不开,人进不去,混乱中,谷大山对着超市里面大声喊到。

  “老谷?怎么他妈的是你?”超市内,传来了一个男人气喘吁吁的声音。

  “陈乃荣?真的是你?”谷大山看了梅前一眼,示意对方赶紧汇报。

  超市里的人,果然就是陈乃荣。原来,他在跑脱之后,正如梅前判断的那样,一路小心翼翼的来到这家超市。



  “老陈,出来吧,投降吧,你知道规矩,硬抗着没用,特警队的狙击手,那可不是吃素的。”谷大山劝到。

  “没用了,我知道自己死路一条,但我死前有点事要办,你别靠在门口,离远点,十分钟后再来,我愿意投降。”陈乃荣说。

  “你要杀人?你敢杀人?”谷大山愤怒的说,“你把人放了,你要是乱来,这小木门可真拦不住我,兴许下一脚我可就踹开了。”

  “不行!你别逼我,我要办点事,事办完了,我自杀行不行!”超市内,传来陈乃荣歇斯底里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辆辆警车呼啸而来,各路警种结队而至。等严青举着一个扩音喇叭走到超市门口时,谷大山依然隔着一道门劝着里面的陈乃荣投降。

  “陈乃荣,我是严青,你已经被包围了,别做傻事了,乖乖出来,把人质放出来。”严青对着扩音喇叭说到。

  “不行啊,这女的是魔鬼!不杀了,他会害更多的人,会把平安害死的!”陈乃荣说。

  “这女的和平安有什么关系?”

  “陈乃荣不是要杀平安吗?”

  “怎么把平安牵扯进来了?”



  “背后有阴谋哦?”

  ……

  陈乃荣失去控制的一番话,让在场的警察纷纷吃了一惊,连严青都一时不知该如何对话。

  小小的超市外,里三层,外三层,十几辆警车围成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虽然此时是凌晨,大街小巷连个人影都没有,但负责外围警戒和交通的警察,依然拉起了一条条长长的警戒线。

  当手持重武器的特警正式入场后,整个场面变得更加严肃,就连站在一线的梅前也感到了一丝丝的冷意。他知道,如果万一,就地击毙!他也知道,如果陈乃荣今晚交代在这,那平安……

  “你们让我进去,这是我家,我家怎么了?”

  警戒线外,一个骑着三轮车的男人,正和警察激动的交涉着。梅前仔细了看一眼,竟然是高敏。

  “你怎么不在超市里?”梅前晃了晃手,示意警察放他进来。

  “我去送货,一晚上都不在,我家怎么了,刘娟怎么了?”高敏紧张的看着自家门外快布置成抗战一线了。

  “陈乃荣在里面,挟持了你夫人!”梅前不敢瞒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



  “什么?陈乃荣?你们怎么不杀了他!快点啊,他会要了娟子的命的!”高敏着急了。

  “你家的空间面积不适合冲击,前后房间的格局,也没法……”梅前耐着性子给他解释着,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高敏打断了。

  “我家房门上面的窗户上面,两块窗帘之间有一个五公分的空洞,你们让狙击手抵近观察,用弧度镜可以看到里屋情况,几米的距离,一般的老兵绝对不会失手,对了,要用橡皮弹,里屋有煤气罐,这个点刘娟正在炖煮米线的高汤……”高敏慌张的说,“要不在隔壁屋子里用定向爆破,现在后屋窗户外朝里扔烟雾弹,然后爆破,冲锋,控场!”

  高敏慌张之下,一连串的标准化行动用语瞬间引起了梅前的注意。

  “想不到,你还当过兵?特种兵吧?”梅前死死的盯着高敏,小心的试探着,与此同时,还瞄了一眼三轮车上的酒水货物,发现是一种叫做“白金”的洋酒。

  “平时喜欢看些军事电影,怎么了,你们都是赶紧救人啊!”高敏有些愤怒的说。

  梅前在后方稳定着高敏,严青在前方却已经有些失神,几次和陈乃荣的对话中,他发现对方似乎有和刘娟“同归于尽”的念头。事不宜迟,必须马上行动。

  “陈乃荣,你冷静些,有什么事,你还是出来自己说个明白。”严青用手势下令,要求特警迅速制定并实施行动开始救人,另一边继续用话拖延着陈乃荣。

  “没什么说的了,我对不起我兄弟,我混蛋,还想杀了他,我不能欠他的,我死前也要把这个女魔鬼弄死。”屋内,渐渐冷静下来的陈乃荣似乎察觉到了屋外的情况。

  “你们不要行动,给我五分钟,让我问清楚,然后让我一枪打死她,这件事到我这里就该了了,外人,平安,不该受牵连了。”陈乃荣喘着粗气说到。



  一队特警轻轻进入了超市隔壁的屋子,这间开着糕点屋的房子和小超市一墙之隔。店老板牵着他浑身发抖的老婆,在警察的安排下,小声的发泄着不满,然后坐进了一辆警车中。

  看情况,特警队是准备破墙而入了。

  “前屋的门不完整,而且就算第一时间进去了,距离后屋还有几米距离,这几秒的时间里,意外太多,所以我们决定从隔壁配合烟雾弹,用爆破的方式进入,近距离袭击,效果更好一些,把握更大一些。”特警队队长向严青汇报着。

  “屋内的情况了解吗?符合定向爆破的条件吗?”严青问到。

  “里屋遮掩的严实,没法上手段观察,外围能看到的部分景象,配合着热扫描成像,判断陈乃荣站在里屋中间,受害人也趴在里屋中间,陈乃荣用脚踩着受害人。”特警队队长说,“另外,我们还发现,里屋靠门的位置,有一个液化气罐,虽然对定向爆破有影响,但因为这间屋子是老实的砖墙,炸点也是朝外,而且我们会减少炸药剂量,所以不会引爆液化气罐。”

  “严局,里面怎么没有动静了,半天没人说话了。”一位警察提醒着还在做着研判的严青。

  “不好,要出事,赶紧行动!”严青下了行动的命令。

  看着特警队队长对着严青敬礼后离开,拦着高敏进入的梅前轻轻松了一口气。

  “他们要行动了,放心吧,你老婆会没事的。”梅前安慰到。

  “要快点行动,刘娟要是受不了了,会和陈乃荣同归于尽的!”高敏担忧的说,“你们不知道刘娟到底有恨陈乃荣。”



  就在这时,梅前脑子里突然划过一道亮光,他揪着高敏的脖领子问道:“你刚才,你刚才说你老婆这会可能在炖汤?那液化气会不会开着呢?”

  高敏点了点头,不知道梅前为什么要问这个。

  “不好!”放开高敏的脖领子,梅前脑子里迅速滚过“劫持人质的匪徒走投无路下会不会注意先关闭液化气?”这行字,朝着严青边跑边喊,“不要行动!屋子里液化气可能开着呢!”

  高敏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嘶哑着嗓子大吼着“刘娟”,也朝着超市跑去。

  可是,一切都晚了,众人的耳边先传来一声沉闷的“砰”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般的“轰”声。

  火光四射的爆炸,成为了夜空中最亮的存在,热浪袭来,空气仿佛被抽之一空,围在最前排的三辆警车玻璃瞬间被震碎,天上稀稀落落的降下来了各式各样的小包装食品,坐在警车里的糕点店老板,正盘算着该用政府补偿款怎么修补家里被定向爆破后的墙壁,就亲眼看着自家的小店被炸成了废墟。

  “救人!先救人!”

  慌乱中,不知是谁大声喊叫着,但这叫声却被此起彼伏、错乱不堪的车辆警报声打断。几分钟后,渐渐恢复过来的警察们,这才开始掀砖瓦、抬断墙,一番忙碌,把埋在土堆中的特警队员们救了出来。

  “娟子!娟子!”人群中,高敏站在自家超市的废墟中,用手疯狂地挖掘着土石,梅前紧紧跟在他的后面,许是不久前刚刚经历过一次爆炸,这一次近距离遇袭,他反而是最早恢复神智的人。

  掀开一块断壁,一阵哭喊的声音终于从一张双人床下传来,已经近似麻木的高敏,突然加快了挖掘的速度。终于,他从这张床下,把满身是伤的刘娟拽了出来。



  “陈乃荣呢!”梅前上前,拉住刘娟大声问到。

  “我不知道,床下就我一个人……”刘娟抹着眼泪说到

  “陈乃荣呢?大家找找,陈乃荣在哪?”梅前像是疯了一样,对身边的警察门喊着。

  “被炸死了吧!这么近的距离!”从后面赶来的谷大山气喘吁吁的说。

  “尸体呢?尸体去哪了?”梅前依旧不放过寻找,翻开几块石板,小心翼翼的寻找着。

  “见鬼!人怎么不见了!”寻找了一番后,梅前蹲在超市外,狠狠的抽着烟。

  这场爆炸,给这座城市带来了一轮新的冲击。虽然,因为房子老旧,又只是一层,所以进入房间准备冲击的特警无一伤亡。超市外围的人们也没有受伤,就连刘娟也只是简单的擦伤。唯有陈乃荣,仿佛随着那一声爆炸,消失殆尽。

  清早八点,距离爆炸后的5个小时后,由河川市市长亲自参加的案情会在河川市公安局拉开了帷幕。

  “最近这是怎么了?大家还有没有政治觉悟!砍头、地雷、刺杀、贩毒,电影里才有的场景,咱们占全了,河川市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就还没有遇到过这些情况。”会上,市长大发雷霆,就本市近期以来的社会治安问题提出了批评,就案件下一步开展下达了限期破案的要求。

  会议结束后,市长气冲冲的走了,王副市长主持的会议又拉开了帷幕。



  “严青同志,针对目前的情况,请你暂时负责警用品采购考察的工作,明后天就带队出发去北京吧,这个案子就不要跟了。”王副市长有些含蓄的说,“老严啊,案子到了这一步,咱们不得不换个思路来,这个呢,是市领导的意思,也是局党委会的决定,当然了,日常工作还要靠你把总,这个案子,已经交由到省厅督办,你这段时间忙忙碌碌的,出去散散心也好。”

  “我接受局党委的决定,这个案子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一仗确实没有打好,责任在我,我愿意配合组织做好交接工作。”早已想到这一切的严青态度诚恳的说,“其实这段时间来,我一直在反思自己的错误,错在经验主义,错在教条主义,这些都是要不得,好了,我就说这些吧。”

  几十年的战友了,王副市长显然感受到了严青憋在心里的委屈和不满,但看着他还是以大局为重的放下了这个案子,他也感到一阵憋闷。说句实话,自案发以来,他一直盯着每一个环节,不少严青下达的指令和具体的破案思路,他不但清清楚楚,有些还是他直接要求的。高小飞并非泛泛之辈,但却屡屡失误;一个看好了的苏夏,本该在这些案子中大放光彩,却因为举报深陷沼泽;被严青几次三番叫好的梅前,虽然一看就是干才,但却因为外来户的关系,有力气也使不上;再加上一个每天神经兮兮的平安,本该以“第三者”的视角为案子提供关键思路的,但怎么就成了嫌疑犯了呢?

  “高小飞,你暂时把这个案子移交给省厅的黄沙黄处长,然后去抓一下陈乃荣贩毒案的后续工作。”王副市长说,“根据省厅、市局两级研究,决定成立‘陈乃荣案’专案组,组长由省公安厅刑侦总队副总队长、重案侦查支队支队长向晚风同志担任,根据具体情况,专案组下设三个小组,第一小组组长由省厅警备督查处副处长黄沙同志担任,负责调查实名举报。第二小组由省厅重案侦查支队一大队大队长高亮同志担任,负责具体刑侦、行动等事宜。第三小组由市局刑侦支队重案大队大队长梅前担任,负责后勤、地方协调、情报搜集等事宜。另外,我们还特别添加了特警小组和飞侦小组,分别由市局特警大队和直升机大队担任。”

  因为案情的持续发展,省厅正式接收了案子侦破的主动权。三个小组各司其职,但不难看出,以一个“外来户”梅前来代表市局出征,这说明省厅对市局在上一阶段的侦破思路给予了全盘否定。而“陈乃荣案”专案分析会的第一会上,现年55岁的省公安厅刑侦总队副总队长、重案侦查支队支队长向晚风,便在黄沙的“撺掇”下,直接下令给高亮——传唤平安。

  而此时,平安还在自家的大床上,流着口水睡得香甜。

  “铃……”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平安闭着眼睛,伸手在床头一阵乱摸,这才找到了手机。

  “喂?”平安打着哈欠说到。

  “先生,新收了一批旧家具,您来看一下呗。”电话那一头,一个故意捏着嗓子的声音传来。



  “不看不看!”平安说着就要关手机,可电话那头却不依不饶。

  “龟孙子,真的有一批新来的旧家具,你必须来看看,要不我就收摊回去种地了。”电话那头,愤怒的声音传来。

  “哎呀!我去我去,我睡迷糊了,你在哪?”听到这愤怒的声音,平安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家门外,快点着吧,保安撵了我两会了。”电话那头说。

  顾不上穿衣洗漱,平安裹着一身睡衣,揉着眼睛穿过客厅,在正吃早饭的安静和林铛惊讶的眼神下,匆匆出了门。

  市公安局会议室,被临时征用为专案组办公地。随着案情分析会的结束,高亮带队,在梅前的配合下,前往平安家对平安进行传唤。

  “那个向晚风,还有这个高亮是什么情况?”出发前,梅前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偷偷见了一下高小飞。此时,他也顾不得满脸郁闷的老上司兼新死党,小心翼翼的打听着省厅同行的情况。

  “你让平安不要耍花招,这几位爷不是吃素的,他要再乱来,谁也保不住他,我还得去见下严局,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高小飞有气无力的说,“对了,你的新搭档,那个老油子所长,叫谷大山是吧,是个狠角色,这次省厅算是把刑侦方面的全部家当都压上了,上有向晚风把总,中有高亮行动,下有谷大山制衡,你的日子不好过了。”

  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还被高小飞恐吓了一番,梅前骂着娘上了警车,朝着平安家驶去。

  再说平安这边,穿着睡衣站在寒风中,和一个收破烂的老家伙说了半天话后,平安哆嗦着身子,回到家中,看了看摆在饭桌上的早餐,端起碗吃了起来。



  “林铛啊,这几天我会非常忙,报社那边你帮我守好,昨天晚上我已经给领导打了电话,你暂时归费可卿管。”平安说,“对了,你今天上班记得帮我在我的电脑里找找所有我和别人的合照,看有没有一张是由面粉做背景的,找到了记得发我。”

  听着平安的话,林铛一言不发,却认真的记录在了本子上。

  “别担心,我没事,你把自己管好就好了,等我把这堆事了了,就帮你复习功课,明年秋天报社有招人的考试,你要能考进来,就算稳定了。”平安安慰到。

  早饭还没有吃完,平安家的门响了起来。安静前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一堆警察,其中一个缩着脖子装无辜的不是梅前还能是谁。

  “请问平安是哪位?”高亮一步踏入平安的家问到。

  “我就是,是来抓捕我的?”平安端着饭碗站在门口问到。

  “有些事情需要了解一下,麻烦你跟我们去下公安局。”高亮说。

  “好的,过不过夜?我要不要带点衣服?”平安若无其事的说。

  “暂时不用。”一脸黑线的高亮说。

  简单的穿戴,拎着破旧但却结实的背包,像每一次出门上班,吻别了妹妹后,和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林铛挤了挤眼,平安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出了家门。



  “安静姐,你不担心吗?”看着警车远去,林铛走到安静的身边。

  “我帮不上哥哥,但我相信梅前可以。”安静平静的说,“我感觉哥哥很有把握,放心吧,他吉人自有天相。”

  “我也该去单位了,主任不在,我得守住阵地。”安静斩钉截铁的说。

  深秋的河川市,落叶缤纷,寒意十足,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狩猎的最佳时机。平安喜欢秋天,从骨子里喜欢,也许正是游牧民族的血统传承,让他每逢秋季,便会变得活力十足。记得小时候,他最喜欢听得故事,便是曾祖父骑着马搭着箭,在广阔的河川草原上猎杀日寇的场景。

  “风是箭的引导,弓是力量的源泉,朝着风吹去的方向,用尽身上的每一分力量,把弓拉成月圆,然后带着愤怒,引弓释箭,这时,最美妙的时刻就会来临,你会听到嗖的一声长鸣,看那箭头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划线,对,这就是抛射,牧马人代代相传的绝学,弓箭射的最远,威力才会越大,神出鬼没,防不慎防,直到射中鬼子的心脏,它永不停歇……”

  坐在警车中的平安,看着秋色中的城市,不由得想起父亲讲述的故事。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是平静的,但紧握的双手,却像是拽着一张细细的弓弦。

  “一直没有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虽然我们都在一座城市中生活、工作,但真的没有机会见到你,我曾想过无数次与你相见的场景,激动?亢奋?呵呵,唯独不会想到坐在这样审讯你。”讯问室中,向晚秋和越听越懵逼的黄沙,正坐在平安的对面,讯问室外,梅前、高亮、谷大山等人透过监视器,紧张的看着隔壁房间的动静,只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向晚风在如此紧张的场景下,对平安说:“来吧,我的大作家,你肚子里到底憋着什么宝贝,都快被列为犯罪嫌疑人了。”

  “额!你是?”平安显然给向晚风的热情和自我感觉良好的自来熟吓到了。

  “我叫向晚风,省厅刑侦总队副总队长、刑事侦查支队支队长,负责专案组。”向晚风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一定听过晓风这个网名吧,呵呵,就是我。”

  “你就是晓风,日了狗的每天催更不成就诅咒我生儿子没**的老玻璃!你大爷!”平安大声怒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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