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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娇子成了神经病?


  自那夜出事以后,苏糖给娇子打了无数个电话,但是娇子一个都没有接,微信也不回话,整个人仿佛失踪了一般。

  虽说还不能算好朋友,但是,毕竟是同患难过的同学,苏糖这几天一直很担心娇子,但是师父看的严,自己又被下了禁足令,一直都没有再见到娇子。

  搭乘电梯上顶楼,娇子的家门还和以前一样。苏糖看着这道门,心里有些别扭。



  “别怕,这次有我们陪你,心里担心什么还?”师父拍了拍苏糖的肩膀,安慰着说。

  摁动电铃,房门很快就打开了。

  开门的竟然是廖原。

  “上午刚见过,下午又见着了,真是有缘啊!”平安笑呵呵的说。

  “得知平安记者出马,今天下午说什么也要等着您来看一看,不但是我,老杨也让我喊回来了!”廖原热情的招呼着平安一行人。

  熟悉的客厅,熟悉的娇子爸妈,连那只狗都熟悉的来蹭了蹭苏糖的脚,唯一不见的就是娇子。

  “叔叔阿姨,娇子不在家吗?”苏糖问到。

  “在,在呢,在卧室呢!”杨杰有些伤感的说,“这孩子被吓住了,这段时间一直不肯下楼,每天在卧室待着!”

  “我能去看看她吗?”苏糖问。

  “去吧,去吧!”杨杰竟然抹了一把眼泪,而廖原却无动于衷。



  苏糖蹬蹬上楼,来到娇子的房间外。

  门没有关,苏糖推门进去,看到娇子穿着一身睡衣,坐在床上发呆。

  “娇子?”苏糖站在门口,轻唤了一声。

  “苏糖?苏糖!”娇子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眼前的苏糖,迟疑了两三秒后,突然从床上蹦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对方。

  “苏糖,我好想你啊!我找不到你,我,我被禁足了,手机也被没收了!”娇子哭哭啼啼的说着。

  “没事,没事,我不是来看你了吗!”苏糖安慰到。

  “苏糖,如果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变成了神经病,你会不会嫌弃我啊!”娇子突然问到。

  “什么?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神经病?”苏糖哭笑不得。

  “真的,真的,自从上次出事后,我发现,我发现我的爸爸更像是妈妈,妈妈却更像是爸爸……我也不像是他们的女儿,像是…….”娇子一脸恐惧的表情,把苏糖吓得不轻。

  “像是什么?”苏糖急促的问到。



  “人质!”娇子悄悄说着。

  楼下的客厅内,平安正听杨杰讲述着女儿的变化。

  “我发现,经过那一夜后,我家娇子,好像神智上受到惊吓,有点,有点…….”杨杰语无伦次。

  “有点神经问题!”廖原提丈夫说了出来。

  “不可能吧?”平安和高小飞对视一眼,不可思议的说。

  “哎,谁希望是呢!可是,可是!呜呜!”始终装作镇定的廖原,似乎再也忍不住,扑在丈夫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那孩子最近一直神神叨叨,非说我这个爸爸本该是妈妈,妈妈本该是爸爸!”杨杰无奈的说。

  “我们怀疑这个孩子得了妄想症,心理专家我们也找过,大夫说这是什么创伤综合症,总会感觉有人要害她!”廖原说,“最近这几天,连我们夫妻都怀疑上了,非说她是我俩的人质——哦,上次出了事,我们为了安全起见,确实没收了她的手机,禁了她的足——可是,平安记者,难道我们这些家长不能这样做吗?”

  平安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廖原,事实上,他也很武断的禁了苏糖的足,可是苏糖怎么就没有后遗症呢?还是问题还没有显出来?

  楼下的客厅,一时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状态,那两口子低着头不说话,平安满脑子的跑马走神,唯有高小飞拿着一个小本,焦急的等着上楼去勘探现场——在他看来,娃娃只要不是生理上的病,揍一顿就好了,实在不行,就揍两顿,保准服服帖帖的,什么后遗症、综合症,都是骗人的…….



  对于娇子来说,如果一切能够回到从前,她就是挨十次揍也不会有半点怨言。可是,她清澈的眼睛告诉她,她根本没有什么症状,虽然那一夜的遭遇,让她后怕,但是她还不至于从那份恐怖中走不出来。

  “苏糖,你知道吗,前几天我一个人在床上睡觉,当时我的心情一直不好,不想说话,也不想起床,我爸走进我的卧室看我,我就装作睡着的样子!”娇子低声说,“我可以确定我没有睡着,是装睡!”

  “嗯!我相信你,然后呢?”苏糖紧张的问。

  “然后,然后诡异的一幕就出现了——床上装睡的我,清楚的听到我老爸在哭,然后嘴里念叨着;对不起,我的女儿,是我这个做妈妈的没有照顾好你……..”夏日炎炎,娇子的卧室没有开空调,苏糖却感到了一阵寒冷。

  “我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听下去时,妈妈却上了楼,她对我爸小声说,你不要哭了,我会把这丫头看着死死的,绑也绑在身边,她生是我们的人,死也得是我们的鬼……..”娇子说,“我从来没有听过我妈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话,她的温柔呢?她的体贴呢?为什么他们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还是说,我那时候已经不是在装睡,而是真的睡着了?更或者说,我真的有病,有神经病,有妄想症?”

  苏糖看着哭泣的娇子,脑袋里却空洞一片,她实在分辨不清,娇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糖!”就在苏糖不知道给如何安慰娇子时,干爹高小飞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我们上去勘察现场,你让娇子回避一下吧!”平安的声音也从屋外传来。

  听到这些,娇子很听话的穿好了外套,摸了摸脸上的眼泪,还推了发愣的苏糖一把,示意她回话。

  “知道了!你们上来吧!”苏糖看着娇子仿佛换了一张脸,惊讶中仓促回答到。



  娇子卧房的门打开了,平安和高小飞,娇子父母鱼贯进入。

  “平安叔叔好,高队长好!”乖巧的娇子,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笑眯眯的和大家打着招呼。

  “娇子,你先下楼去,叔叔们要在家里做些事情。”廖原温和的说。

  “不用了,我们很快就结束。”平安摆了摆手,走到娇子的身边,认真端详了对方半天,慢悠悠的说,“而且,我也有些问题想要问问她。”

  打开玻璃门,平安和高小飞走进了露台。事发之后,杨家一直遵循警方的要求,始终没有上过露台。此刻的露台上,只有一个画出来的人形,指明了死者死时的位置。

  “法医怎么说?”平安一面地面上的人形,一面看着当日警方拍摄的照片。

  “摔死的,足部着地,脚和腿都有骨折的现象,器官有不同程度的挫裂伤,这是高空坠落的典型伤,基本上落地就死。”高小飞说,“另根据法医推断,死者属于足部落地,和一般的自杀者不同,死前有五指张开手臂朝下抗压的举动,这说明死者死前有很强烈的求生欲望。”

  “能判断出死者是从多高摔下来的吗?能确定这里就是第一现场吗?”平安蹲在露台地面上,认真的看着地面上的人形。

  “法医推断大概在十米左右!”高小飞说,“根据血浆溅射的情况来看,绝对是第一现场!”

  “这个死者,哦对,叫做王顺的是个什么情况?”平安问。



  “王顺,男,31岁,风电公司销售代表,单身,祖籍云南,大学毕业后留在这里工作,就住在对面的C楼四单元19层,据说是公司的‘销售冠军’,去年年底获得了10万元的年终奖。”高小飞说。

  “年轻有为啊!”平安说,“王顺的身高、体重呢?”

  “身高180,体重110,麻杆一样的体型!”高小飞指着地面上的人形说,“难怪这个人形画的和棵树一样。”

  “不要开死者的玩笑!”平安严肃的瞪了高小飞一眼。

  问清楚了基本情况,平安站在露台栏杆前,看着周围的景色。这个小区建立的位置算作郊区,周围几乎没有什么高楼大厦,一眼望去,视野开扩。

  一个正常的男人,该如何摔死在高楼的顶层呢?是从飞机上掉下来的?还是从无人机上摔下来的?可是无人机带着百十斤重的人,根本飞不到楼顶。是从别处用类似秋千的器具抛射来的?这也不现实啊!

  “无人机、热气球、飞行器,这些东西调查过没有?”平安问。

  “问过了,几公里外,就是部队的驻扎地,这块区域属于禁飞区,一般的飞行器只要敢深空,就会被部队的雷达发现。”高小飞说,“至于无人机和热气球?我也请教过专家,目前市面上最大的无人机,载重量虽然可以达到60公斤,但是只能飞15米高,比如农用无人机;热气球的话,别想了,那么大的目标,不可能不被发现。”

  “照你这样说,那王顺是怎么死在这里的?”平安问。

  “用你天马行空的思维去想呗!”高小飞甩了甩手。



  “滚蛋!”平安厌烦的看了看高小飞,转身回到了房间。

  房间内,娇子和苏糖坐在床上,杨杰夫妇坐在凳子上,安静的等着平安回来问话。

  “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平安看着杨杰夫妇说,“你们为什么不搬家呢?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又不是没有条件,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里?”

  谁也没有想到平安问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

  “这几天的事情太多,想必平安记者也知道,我们夫妻俩在公司有很重要的任务!”杨杰说。

  “不过,已经在小区里张罗着租房子了!”廖原说。

  “为啥还要住在这个小区?你们不怕吗?还是认为孩子不怕?”平安继续问到。

  “这个…….”杨杰看了一眼廖原,说到,“实不相瞒,这个家里还有一个房间,是我的实验室,里面的很多设备现在不方便转移…….”

  “哦!”平安点了点头。

  “今天就先到这里,没有什么需要问的,该了解的情况,我们都已经掌握了!”平安说,“不过,建议你们给娇子换个房间!”



  平安说完这句话,娇子很明显有些激动,想要说些什么,看了看廖原,有低下了头去。

  “师父,我在这里陪陪娇子,下一个点,我就不去了!”苏糖说。

  “行,一会完事了,给你打电话!”平安看了看娇子,和高小飞走出了房间。

  “平安,你明明一肚子问题,为什么不问?”在前往张子腾家中的路上,高小飞趁着四下无人,忍不住问到。

  “那对夫妻没说实话,问了白问。”平安说,“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不想着赶紧搬家,还住那里做什么?孩子都快吓傻了,不安慰孩子,还在那里胡说八道!”

  “你是说,他们夫妻有点反常?”高小飞问。

  “是啊,反常的有点过分了!”平安说,“那夜的情况,苏糖已经和我说的很清楚了,也没有必要问什么,咱们先去看看张子腾家的情况吧!”

  和杨杰家不一样的是,张子腾惨死家中后,他家的对门邻居竟然在短短两天内匆忙搬走。警方还以为有什么异动,结果调查之后,发现邻居就是单纯的害怕,没有什么其他问题。

  “看看,这才是正常人该做的事情!”张子腾家门口,平安看着对门邻居家门上贴着一张“低价招租”的字样,对高小飞说。

  送走了师父,苏糖拉着娇子回到卧室。



  “你师父对你可真好,看得出来,他把你当亲闺女了!”娇子羡慕的说。

  “什么啊,我师父也就人前神气,在家里还不知道怎么邋遢呢!”说起自己的师父,苏糖一肚子苦正好有了地方诉,“你不知道,我师父从不洗衣服,家务活全靠我姑姑,管我又死严死严的,有时候明明我占着理,他霸道极了!把眼睛一瞪,我就得无条件服从!每天能训我一百句,穿衣服不能露肉,上学不让化妆,晚上出去玩玩,他跟警察看小偷一样的看着我…….”

  这个苦一诉开,苏糖的话就像开了闸的水,叨叨又叨叨。

  倒是坐在旁边的娇子,听得十分认真,眼神里满是羡慕。

  “你看吧,这才是一家人的样子。”等苏糖终于不说了,娇子感慨的说,“我爸妈对我很好,但是那种好,有时候会很客气,他们每次对我发脾气,都会努力的把火压下去…….我其实挺期待他们能收拾我一顿的,但是从来没有!这次出了事,我害怕极了,但却感觉不到他们给我的安全感…….苏糖,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看着娇子颓废的样子,苏糖也似乎感觉到这个家有一些奇怪的地方。难道,真如娇子所说,爸爸不像爸爸,妈妈不像妈妈?哎呀,那岂不是太可怕了!

  和娇子家的可怕比起来,张子腾的家似乎更加可怕一些。

  平安和高小飞走进张子腾家后,迎面就是一阵凉风。奇了怪了,屋子里的窗户全都关闭着,自出事后,这里也被封闭后,怎么可能会有空气流动?

  平安站在阴森森的屋子里,强忍着一股不适,仔细的进行观察。

  死者已经被抬走了,但是放置在窗户边的望远镜却还保持着原样。平安从背包中取出一副手套,上前仔细查看着这个望远镜。



  “这不是专业的望远镜,顶多算是个入门级的。”看到平安摆弄望远镜,高小飞在一旁说,“能看个三五百米远。”

  “这玩意多少钱?在那里买的?查出来了吗?”平安问。

  “网购的,我们查了张子腾的银行交易记录,发现去年3月,哦,也就是他刚住进来时购买的,几千块钱吧,我们让网店的老板给我们提供了发往本市的订单记录,重点是这个小区里的,老板说还得需要几天时间,等记录出来了,通过地址,八成就能找到其他的偷窥者了!”高小飞说。

  “其他的偷窥者?还有其他的?”平安问。

  “是啊,王顺家的望远镜和张子腾家的一样,查了银行流水,也是在同一家网店买的。”高小飞说,“6月28日,被抢手机的报案的人说,抢匪有四个,所以我们推断偷窥者估计也有四个,或者更多……”

  “团伙偷窥啊?够刺激的!”平安说,“可以啊,你们警方的调查方向挺准的!”

  听了平安的话,高小飞心里如同吃了蜜一般甜,刚想要再继续显摆显摆,却发现平安已经转悠到了另一个屋子。

  “你看什么呢?”另一个屋子是书房,高小飞追着平安进来后,发现他正拿着一个老实的座充充电器看个不停。

  “现在的手机还有座充的?”平安没有抬头,继续问到。

  “没有了吧!”高小飞也好奇的看着那个充电器。



  “不像是手机用的,倒像是对讲机一类的设备!”平安看了半天,说,“怎么只有座充,没有设备啊?你们当时没有发现?”

  “没有!这个座充不起眼,也没有当回事啊当时!”高小飞有些傻眼,一听平安说是“对讲机”,眼睛突发精光。

  平安回过头,看着一脸窃喜的高小飞说,“走,去王顺家!”

  顾不得耽搁,平安和高小飞急匆匆的跑到了王顺家,先是在窗户附近找到了装在装备箱中的望远镜,然后一顿翻天覆地的搜查,果然在客厅电视机后面的电插盒上到了一个和张子腾家一模一样的座充充电器。

  “好啊!我说查遍了张子腾和王顺的所有联络工具和社交软件,没有发现半点互相沟通过的痕迹,然后他们用的是对讲机联系的!”高小飞兴奋的说,“自从发现王顺家里有同款望远镜后,就一直推断他和张子腾是‘偷窥’的‘共犯’,但是却一直找不到两人的共通点,这下可算有进展了!”

  “座充而已,先别兴奋,关键是对讲机却没有发现!”平安说,“难不成是被凶手拿走了?”

  “你说,会不会杀害张子腾的和王顺的是同一个人,而且,还和他们一样都是偷窥狂?”高小飞推断到。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什么不是杀害王幻安的凶手,发现这几个偷窥的后,杀人灭口?”平安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

  “我感觉,张子腾和王顺的被害,一定和王幻安被杀有关!”高小飞说,“专案组的主流推断,和你想的差不多——怀疑是杀害王幻安的凶人为了灭口才杀害了他俩!可是…….”

  “可是如果是杀人灭口的话,杀了张子腾和王顺后,为什么不拿走望远镜?而且张子腾家的望远镜还直接对准着王欢安家,如此做法,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的死和偷窥有关,和王幻安有关!”平安接过高小飞的话说,“结果,死者家里只丢了对讲机,望远镜却好好的,这一切,好像凶人根本不在乎警方知道偷窥者偷窥到不该偷窥的东西!”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高小飞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你告诉我,这几个人的死,和杨杰、廖原家又有什么关系?”平安突然问到。

  “……..”高小飞被平安的这一问给噎住了。

  “小飞,我再告诉你一个情报——就在苏糖发现张子腾的死亡后,我们在楼下准备返回时,发现有人用望远镜监视!”平安把那天在坐车回家时发现红外线的情况告诉了高小飞。

  “我隐隐觉得,当时观察我们的人八成就是凶人,而且也是一个偷窥的人!”平安肯定的说。

  走访完几处现场,平安和高小飞临时去物业保安室喝茶。好好安慰了娇子一番后,苏糖也赶来会和。

  “小高,别急着倒茶,你们保安有没有配备对讲机?”一进保安室,平安开门见山,要求看看对讲机。

  “有有!保安们日常巡逻,都靠这玩意联系,你看,就在你背后挂着呢!”高达的儿子小高殷勤的说。

  平安回过头,看到身后的墙上,果然挂着一排对讲机。平安随手取下一个,试着打开使用,却不知道调到了哪个频道上,对讲机里传来了一直噪音。

  “给我吧,这玩意要调对频道,作业原理和收音机差不多。”经常出任务的高小飞十分熟练的操作了一番后,对讲机被调入了一个频道。



  “好了,这下这几个对讲机都能用了!”高小飞说。

  “你们这种对讲机是不是用座充啊?这种的见过没有?”平安接过对讲机,玩了半天后,取出从张子腾家带出来的座充对小高说。

  “这是老款的,我们以前就用这种的,我来了以后,重新买了一批!也是座充,但不是这个样子的”小高说。

  “哦,那老旧的那批呢?”平安问。

  “不见了!”小高说,“实话说吧,我属于‘空降’,来了之后,原先的保安队长被辞退了,那孙子临走前把所有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所以我来了才重新购买的。”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以前用的是这个座充?”平安问。

  “我来时,装对讲机的柜子里,就剩下了一个这样的座充,你看,现在还在柜子里呢!”小高打开一个铁皮柜子,取出了一个座充器,和平安手中的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平安和高小飞对视了一眼后继续问到,“那原来的保安队长是谁?现在在什么地方?”

  “叫水钢,是我哥哥,怎么了,平安记者?”保安室外,一阵女声突然传来,话语刚落,穿着一身警服的女警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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