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宴君尧叼着烟倚在病房外的墙上,虽然身上穿着西装,却痞得独具特色。
来来往往的小护士都不禁将视线放在他身上,甚至都没有人记得要上来提醒他医院里不能吸烟。
“知道。”他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对宴母说:“我出差,后天回来。”
宴母点了点头,“去吧。”
宴君尧穿上西服外套,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迟迟没有给烟点上火。
等到宴君尧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宴母才转身往回走。
病房里,沈棠似乎有所察觉,缓缓睁开了眼。
她翻身伸了个懒腰,环视了一圈发现病房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这时候手上特殊的异物感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把手伸到眼前,目光一下被无名指上晶亮晶亮的白金戒指锁住。
戒指上的无色钻石,切割得完美无瑕,即使在昏暗的病房里,也能看得出一它的晶透纯净,仔细观察还能发现钻石里仿佛有流光摇曳。
沈棠微微一怔,盯着手上的钻戒出神。
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种钻石应该是最古老也最稀有的天然钻石——“霜月”。
“霜月”产自中东小国的可拉矿山,本体和它的名字一样,清冷如霜月,高悬于天边,触手不可及,是钻石界里最有价无市的那一种。
就连它的寓意里,都藏着世间仅此,独一无二的意思。
她记得,可拉矿山第一次产出“霜月”,已经是百年之前的事了。
那一次产出的“霜月”,仅仅只有指甲盖那么点大,已经被完整地收藏在联合理事会的博物馆里了。
而她手上这个,显然是新产出的。
因为她见过联合理事会博物馆里的那一块,稍有些淡淡的黄色,和她手里这个完全无色的不太一样。
对于这种珍稀的钻石,一般都是将整块钻石切割打磨边缘之后整块收藏。
但是宴君尧居然拿这个来做婚戒!
难怪她等了这么久。
沈棠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手上的钻戒,越看眼底的喜欢便越浓。
用“霜月”镶嵌婚戒,这么奢侈的做法,整个世界范围内只再没有人能奢侈得起。
但当钻戒里藏着的惊喜被发现时,顾不得头疼又发作的沈棠,掀开被子就下床往外走。
刚拉开病房的门,就和宴母撞了个正着。
她拉住宴母的手就问:“妈,阿尧呢?他走了吗?”
“他刚下楼呢,怎么啦?”宴母不明所以地回答。
沈棠听见宴君尧刚下楼,转身就朝电梯走了过去,步履匆匆的模样看得宴母心惊肉跳,忙不迭地就跟了上去。
“棠宝贝,你慢一点!”
宴母跟到电梯旁,陪她等电梯的同时连忙拉住她,不让她再横冲直撞。
沈棠脸上洋溢着笑容,眼底的笑意也是藏都藏不起来。
宴母见她的视线落在手上,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看见了那白皙纤细的手指上多出来的钻戒,一下明白了沈棠的举动是为什么。
她失笑着摇了摇头,从包里拿出手机边打电话边对沈棠说:“棠宝贝不要急,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在楼下等你。”
沈棠点了点头,转而挽住宴母的手,笑容甜而娇美。
“谢谢妈。”
宴母拍了拍她的手,电话接通就立刻跟宴君尧说了起来。
电梯很快又从地下一层的停车场升了上来,停在她们面前,打开了门。
沈棠挽着宴母一起走进去,等电梯门合上后按下了地下一层的按键。
从二十九层到地下一层,电梯也下降了足足有半分多钟。
当它停下的那一刻,沈棠的心突然就不可遏制地雀跃了起来。
她太欣喜了。
欣喜到无法等到宴君尧离开两天再回来,只想现在立刻告诉他,她很喜欢这个特别的钻戒。
门一打开,沈棠就一眼看见了等在面的宴君尧。
她松开宴母的手扑了过去,扑进他的怀里,举着手里的钻戒给他看。
“这个,我好喜欢。”
她眸光灼灼,仿佛落了满天星辰般璀璨,直直撞入宴君尧眼底,又落在他的心里。
宴君尧伸手接住她,垂眸看着她,薄唇微微勾起,“喜欢就好。”
他们两个人的婚戒,是他亲自设计的。
但是沈棠手上戴着的那一枚戒指,更加特别一些。
他找了专业的钻石工艺者,在她手上的那颗“霜月”里刻进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只要凑近仔细看,就能透过钻石内部的折射看见。
两个名字连在一起,亲密无间,永不分离。
沈棠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个,才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的喜欢告诉宴君尧。
她喜欢的不仅仅是这一枚戒指。
更不仅仅是那颗他费尽心思找来的“霜月”。
这些都是次要的。
她最喜欢的,始终是宴君尧对她的用心。
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才是永远令人怦然心动的。
他本可以简简单单买一枚现成的钻戒给她,不需要这么麻烦。
但是他偏要费时费力去找那弥足珍贵的“霜月”,还要将属于他们的烙印刻进钻戒里,刻在一起,就仿佛他们永远都会在一起。
这样的心思,她无法无动于衷。
她一定要热烈地回应他,回应他所有的爱和用心。
虽然跑下来见他就只是为了要把她对戒指的喜欢告诉他,这样的举动看起来有点傻,但是比起心里溢满的爱意,她乐意这样傻。
反正她有人要,有人爱,有人宠。
宴君尧怕她来回折腾,抱起她又亲自把人送上楼,送回到病房里。
宴母看着他们感情越来越好,欣慰地露出了笑容。
看着他们两个人,她的脑海里就渐渐浮现出了四个字。
何其有幸。
何其有幸,他们这么相爱。
何其有幸,他们这么合适。
何其有幸,他们这么幸福。
为人父母的,最想看见的莫过于此了。
宴君尧把沈棠放在病床上,弯下腰来与她平视,“乖一点,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沈棠晃着腿,脸上的开心依旧清晰可见。
她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伸手抓住要离开的他,仰着头蹙眉看他,:“你说要戒烟的话,是不是忘记了?”
刚刚一靠近他,她就闻到他身上的烟味了。
那味道不浓,却也不淡,应该是在她下去之前才掐灭了烟的。
这人明明说了要戒烟的。
说话不算数怎么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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