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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按部就班的。

        早上裴溯去上班,舒时窈看电影做笔记。

        下午,礼服准时送到。

        然后是化妆师。

        舒时窈提前找圈里的一位大咖影后借的,圈内顶级化妆师。

        娱乐圈的红毯出圈,十次有七八次出自他手。

        睡前做了保养,睡得时间又充足,舒时窈的皮肤状态好到像是婴儿,化妆师碰了一下简直要感动哭。

        “舒小姐,你这个简直就是我的梦中情皮,以后你化妆还找我,我给你打折,不为别的,你的脸太省遮瑕霜了。”

        三两句话,把舒时窈哄得开心了,付钱也爽快的。

        只是化妆的过程中,舒时窈总是有点心不在焉,等过了一会儿,厉微尘如约而至。

        “你终于来了,我都等的着急了。”

        舒时窈说着,总觉得自己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身上松快的恨不能现在就出去跑两圈。

        她从小马马虎虎的,也不是能把这种小事儿放在心头记挂的人,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可能是上一世在生日宴会上的遭遇,让她心里不舒服了?

        不过厉微尘穿着西装礼服的样子确实好看。

        口袋里的灰蓝色手绢折好,只露出一个角,小小的点缀,就是为了匹配舒时窈的裙子。

        “你借我的衣服,已经洗好了。”厉微尘说着把衣服放在一边。

        他还带了礼物,是一个黄花梨的盒子。

        舒时窈不是不识货的人,按照现在黄花梨的行情,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盒子,也值个六七十万。

        真不知道盒子里装着什么宝贝。

        那个嘴甜的化妆师紧接着夸了两句厉微尘,“两人真是郎才女貌。”

        舒时窈噗得笑了出来。

        “你误会了。”厉微尘就连解释这种事情,也不紧不慢的。

        “哎呀,那真是是不好意思了。”化妆师笑呵呵,也不怯场。

        不一会儿妆容完成了。

        剩下就是的发型了,舒时窈看了妆造的几个的作品,没有一个喜欢的。

        “你的脖子好看,把头发挽起来就很美。”

        如果换个人来说这些话,舒时窈都会觉得对方在恭维她,可厉微尘说,舒时窈就异常受用而且高兴。

        厉微尘把他带来的黄花梨盒子放下,取出里面的礼物。

        是一枚紫翡翠飘着粉色的簪子。

        “跟你今天的裙子很合适,我就想着带来送你了。”

        舒时窈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也就只有六七十万的黄花梨盒子,也就只配他带来的这只簪子了。

        紫翡翠有价无市,这只簪子肯定是无数人抢着要的孤品。

        “你可以试试。”厉微尘说。

        “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舒时窈紧忙推拒。

        一回头就对上厉微尘带着些许无奈的脸,似乎拒绝他的礼物,就把他伤害了似的。

        他说:“我是送礼人,我都不觉得这东西配你贵重了,你自己怎么能这么觉得?”

        “这东西放在博物馆里,都要三重防弹玻璃保护吧,你要把它放在我的头发里……你不害怕我还害怕。”

        舒时窈这么说,一点儿也不夸张。

        紫翡翠少,黄花梨盒子也不多,要是两个是一套的,怎么也得一套几百年了。

        不只是紫翡翠的价值,还有历史价值。

        富豪圈不缺带老玩意儿的人,但舒时窈年纪还小,没有那个胆量。

        “不用害怕。”厉微尘说。

        舒时窈竖起大拇指,指甲上的美甲钻石闪着:“那是你胆子大。”

        她拒绝着,又在几个发型里选了一遍,最后选中了一个清爽的发型。

        再抬头,舒时窈对上厉微尘的眼神,只敢憨憨地笑,不敢开口,生怕对方强行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

        她悄悄低着头,不敢在去看厉微尘。

        连厉微尘偷偷把她面前的镜子移走都不知道。

        黄花梨的盒子被打开,厉微尘站在她身后,接过化妆师手里的梳子。

        他像是经常给女孩子梳头发,一下一下,动作轻柔。

        身后换人了,可舒时窈一点儿都没察觉。

        她是第一次在别人给她梳头发的时候,觉得这么舒服,她都开始犯困了。

        梳子齿在发根处擦过,带着痒意。

        梳完头发,对方开始用手指整理头发,指腹温热,碰到她的耳垂和耳后的发根,舒时窈忍不住想要缩起脖子。

        舒时窈疑惑着,那个话多的造型师,为什么这会儿不说话了?

        可能是在用心工作?

        对方的手指在她头发里穿梭,有种说不出来的痒。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任由对方把她的头发绾在耳后,对方有点过于小心翼翼了,可能梳头的时候,连一根头发都没扯掉。

        一根簪子固定住已经绾在一起的头发。

        舒时窈想要回头,就被对方扶住了太阳穴,并且送上了一面镜子。

        “我的手艺是不是还算不错。”厉微尘笑着问。

        舒时窈想要把簪子卸下来的手,顿时停住。

        “这个跟舒小姐你的妆容裙子都很搭,素净温柔,跟您要求的晚夜昙花,不谋而合。”那个好多的造型师又开始拍马屁了。

        不过他也说了有用的话:“您要是害怕簪子掉了,我用隐形发卡帮你固定一下,保证不会掉,再者说,这位先生绾头发的手法很专业。”

        厉微尘劝道:“你听见没,人家在夸我。”

        全场只有获益者舒时窈一个人不愿意了:“簪子多少钱,我……”

        “你再说我可就有生气了。”厉微尘板着脸,明明拿过影帝的奖杯,可他装生气的样子,实在是太假了,所有看客都能一眼看穿。

        “你很适合它,它也很适合你,不要辜负它。”厉微尘说。

        就算是买,舒时窈也拿不出钱了,她能动用的家当,昨天都转给了裴溯。

        只能讪讪作罢,之后在补偿厉微尘。

        舒时窈收拾好,司机就开了一辆普通的埃尔法商务车,也就一百多万。

        动辄千万的跑车对舒时窈而言,过于浮夸。

        厉微尘帮她拖着裙摆。

        两人上车,舒时窈才觉得奇怪,明明是昨天才认识的人,今天就带着他会老宅了……

        还是对方主动要求要去的,她还答应了。

        “车程不近,你可以看看电影。”厉微尘说着,也不客气,在车上给舒时窈补了一路的课。

        ——

        舒家宅邸大,但也偏僻的,在郊区。

        抵达后,心里有点儿忐忑的舒时窈又说:“如果别人误会你是我的男朋友……”

        厉微尘说:“我不会跟他们解释。”

        为什么?她瞪着眼睛,似乎极力思索厉微尘为什么这样说。

        “能被别人以为是你的伴侣,我会觉得很荣幸。”

        虽然这番话里,不乏有恭维在里面,但他说的好听,舒时窈也爱听。

        舒家宅邸以前就是待客用的。

        舒时窈的外祖家,家大业大,地处偏僻的会馆,平时根本不会住人。

        毕竟主城区还有一座秀美的园林,一家人住着比起这边舒服太多。

        外祖当年就不看好舒启衡,在结婚前,就让舒时窈的母亲,和舒启衡签订了协议。

        后来果然如他所料。

        舒启衡出轨,私生女比舒时窈还大四个月。

        舒时窈的母亲难产,生下舒时窈之前,立下遗嘱,舒启衡只是管理她的财产,舒时窈这个唯一拥有她血脉的人,会在二十一岁那年,全部继承遗嘱上的财产。

        舒启衡绝情,舒时窈的母亲也咬着牙,把她的全部财产,大到房产股份,小到小时候骑坏了的自行车,都记录在他的遗产里。

        舒启衡的管理权,还要被几方钳制,每年公司的收支,固定资产的变动,都会被查的底掉。

        他连偷点儿油水的手段都使不上。

        舒时窈下车,厉微尘扶着她,踩着红毯,脚步款款,可才到大门前,他们就被人拦住了。

        “为了会场安全,专程换了保安。”

        这是后来杜长若给出的,为什么保安会拦着舒时窈的理由。

        上一世舒时窈被气得跟个炸药桶一样。

        现在只想笑笑。

        “升米恩斗米仇,我好心让她们母女住进我的宅子,她们换掉保安不让我进。”舒时窈摇着头:“世风日下。”

        这门口,可不止舒时窈一个人,来来往往的,那个不是的南江城有头有脸的。

        对舒家的事儿,都有所耳闻。

        “这保安怎么回事儿,上岗之前难道没训练过吗?”

        已经有人开始替舒时窈说话了。

        舒时窈之前说:谁娶了她,然后把她送进疯人院,坐享其成的故事,可不是空口说说。

        南江城里就有不少公子少爷,发着这样的美梦。

        有人就怕事情闹不大。

        “她可是舒时窈,比里面过生日的那个,要正儿八经一百倍的舒家大小姐。”

        舒瑜锦自作聪明请来的那些媒体,已经快把快门键按出火花了。

        “那个就是舒家大小姐,这不比红毯上的女明星好看。”

        “消息落伍了吧,舒时窈本来就是的女明星。”

        “怎么,还不让我进去吗?”她说话的时候,面带笑容,厉微尘靠近她两步,握着她的手。

        面上的风轻云淡,反唇相讥。

        反正丢脸的不是她。

        果然,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杜长若几乎是小跑着从庄园里跑出来。

        “窈窈,你来了,保安室今天才上岗的,宴会人多,我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只是阿姨考虑不周了,你这孩子也是,不是有请柬吗?你拿给保安看看。”

        杜长若满脸堆笑,把话说得滴水不漏,三两句不到,就开始责怪舒时窈不带请柬了。

        舒时窈气定神闲,“今天我要是不用请柬进不了这个门,你信不信我让你们明天拿着钥匙,也进不来。”

        舒时窈早就知道,对付杜长若这种老狐狸精,要的就是比她更能沉得住气。

        她说话时轻飘飘的,却每个字都捉住杜长若的要害。

        “要是没有别的问题,我们就进去了。”舒时窈说着,挽起厉微尘的手,一起进了庄园。

        白色的城堡一样的建筑,打开全部的灯光后,在夜里显示着它过分的辉煌。

        庭院里的花是精心布置的,舒时窈走得不紧不慢的,杜长若再也不敢拦她,反而是气冲冲的从她旁边快步走了过去。

        “走这么着急?”舒时窈假装关切地说,但杜长若没功夫理她。

        厉微尘挽着舒时窈的手,两人走在一起,这种亲密,就足够吸引人的注意力。

        舒时窈有男朋友了吗?所有人都想知道,名为舒时窈,馋了众人二十年的肥肉,究竟落进了谁的嘴里。

        如果是厉微尘,那就没有什么意外的了。

        没有瑕疵的脸,身材堪比男模,气质也是一顶一的。

        这是舒时窈第一次带除了裴溯以外的男伴。

        不过两人走在一起,确实般配。

        有人认为般配,有人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舒时窈有伴侣了,对舒启衡而言,那就是晴天霹雳。

        杜长若慌慌张张的,就是去报信了。

        前几年他们最怕的就是舒时窈跟裴溯结婚了。

        舒时窈的难缠,加上裴溯的手段,舒启衡以后被扫地出门,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

        “窈窈,你来了。”舒时窈前脚刚进前厅,后脚就被舒启衡叫住。

        “最近怎么样,过的还好吗?”舒启衡问道。

        “好,我怎么能不好呢,舒瑜锦的生日过完,不就轮到我了吗,爸爸你累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歇歇了。”舒时窈说的,就是舒启衡怕了一辈子的事儿。

        “我的好女儿果然长大了,现在知道关心爸爸的身体了,果然是爸爸的好女儿。”舒启衡装出一副慈父模样。

        但舒时窈不好骗了:“这话还真是稀奇,我小时候就听父亲悄悄说过,说我的长的和母亲有七分相似,你一见到我的脸,就会想起那个死了还不让你安生的女人。”

        舒时窈不冷不淡地说着,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儿:“我的长相,就足以让你作呕?那时候,你不是这样说的吗?”

        上一世那个劳什子的抑郁症,如果演戏被骂是诱因,那舒启衡作为父亲的不称职,对舒时窈的伤害,就是病根儿。

        舒启衡脸上的笑就那么僵死在脸上。

        上一世,被藏了炸弹的游轮,可是舒启衡送她的。

        那时候她还在想,从小到大,只为舒瑜锦庆祝的父亲,也把她放在了心上了。

        “你胡说什么?”没担当的男人,这会儿开始死鸭子嘴硬了。

        舒时窈都觉得他滑稽。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弯弯绕绕的父慈女孝的场面我不想陪你演。”舒时窈直截了当地说。

        脸色赤红,这么多人在场的宴会上,又不好发作,舒启衡简直要呕死了。

        “他是谁?我以前没听说过你找对象?”舒启衡诘问道。

        舒时窈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膀:“舞会带个男伴来,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你年纪还小,交朋友要擦亮双眼。”

        舒时窈真想怼他一句,当初妈妈就是瞎了眼才找他这么一头白眼狼。

        “今天是你妹妹的生日,来了很多客人,就算你不懂事儿,我也不想在今天跟你发生矛盾,总之这件事儿,我们等下去以后,好好谈谈。”舒启衡说道。

        天大地大,他舒启衡的面子最大。

        “没空跟你过家家,二十一岁我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你能拦着我不让我长大吗?没事多歇歇现在才开始讨好我,是不是晚了。”舒时窈说得舒启衡哑口无言。

        舒时窈要是结婚了,她的钱落尽另一个外姓的男人手里,舒启衡能气得进重症监护室。

        舒时窈收起她那带着些许讥诮的笑脸:“今天的主角呢,怎么还不登场?我都等累了”

        厉微尘扶着她,两个人找了一个卡座坐下。

        “等会儿你看好戏啊。”舒时窈迫不及待地给厉微尘预告。

        等了一会儿,厉微尘帮舒时窈拿了一盘点心和纸巾,伺候着她慢吞吞地吃完,那出好戏才满满拉开帷幕。

        果不其然,舒瑜锦还是死性不改。

        她穿着一身粉色裙子,年轻靓丽也挑不出错来,只是她带的那一套首饰,耳坠项链和胸针。

        三十年前苏富比拍卖行就拍出了四千万的高价,私人收藏家典藏。

        在媒体的摄像头下,终于有人问到了她的首饰,她故意对舒时窈款款一笑。

        “对,这套珠宝一直在我家收藏。”舒瑜锦侧着头,摆出调整耳饰的姿势,好让媒体把她的耳环拍清楚。

        媒体提问道:“舒小姐,这么贵重的珠宝,难道你不怕弄坏吗?”

        舒瑜锦笑着说:“我爸爸说,这些珠宝肯定没有我珍贵。”

        舒时窈笑得抱住厉微尘的胳膊都笑直不起腰来。

        她小声说给厉微尘听:“一堆白醋瓶子做的耳环项链,有什么珍贵的。”

        就算是尽力忍着,舒时窈的笑声也太猖獗了,媒体想听不到也难。

        可舒瑜锦的戏还没唱完,舒时窈都不忍心打扰她。

        过了一会儿。

        在一阵急促的摄影快门声中,舒瑜锦大喊了一声:“哎呀,耳环被我弄坏了。”

        三十年前就价值几千万的钻石饰品,现在应该估值过亿了。

        但弄坏了。

        这可真是赚镜头的好办法。

        舒时窈则摇着头,“真该让她上上你的课学学表演。”

        “是有点儿浮夸。”厉微尘说。

        舒时窈立刻瞪圆了眼睛。

        这可是人淡如菊的厉微尘,第一次评价别人,还是这种不怎么好的评价。

        舒时窈用肩膀撞他一下:“说得好。”

        她不去招惹舒瑜锦,偏偏舒瑜锦自找没趣儿,拿着被她弄坏的耳环,一步都不绕的走到舒时窈的面前。

        她神色愧疚,脚步踟蹰:“窈窈,对不起,我把耳环弄坏了。”

        “弄坏了就弄坏了。”舒时窈大度地说。

        “可是……”舒瑜锦结巴了,后面的话不能由她说出来。

        那舒时窈替她说:“可是这是我妈妈的嫁妆,你弄坏了,我是不是该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这下舒瑜锦更不敢接话了。

        “它们被锁在只有我和爸爸才有钥匙的保险柜里,你是怎么拿到的?是偷的?”舒时窈坐在沙发上,连动都没动。

        相比之下,舒瑜锦装出一脸愧疚的样子,站在哪儿,像个来端茶打碎杯子的丫鬟,等着主子的发落。

        “我没有。”舒瑜锦争辩,表面楚楚可怜,言语里是藏不住的得意:“是爸爸打开保险箱让我带的,你知道,我今天过生日,你不要怪爸爸,爸爸也是想给我最好的。”

        原本应该生气愤懑,满肚子郁气,觉得被父亲背叛的舒时窈,生怕自己笑出褶子来。

        “他能给最好的,就是一堆玻璃做的假钻石?我记得他一年的管理费不多,但一两千万是有的啊,不会给你带假货吧。”

        舒瑜锦忽然想起来前几天,舒时窈行色匆匆地回来过一次。

        问过下人,没一个人知道舒时窈回来干嘛。

        他们一家人都把舒时窈当做透明人,她甚至没想过多问几句。

        “你故意把赝品放进保险箱里,等我去拿。”舒瑜锦不傻,想通一切的她气得脸都在发抖。

        舒时窈补充道:“那双耳环,我特意交代工匠,做的时候做结实点儿,他们跟我保证过,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毁坏,是绝对不是断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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