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篮球比赛
第5章
许树泽腰酸背痛地回到宿舍，他今天一下午做了整整五百二十杯奶茶。
前台的阮舟民被楚天亦缠着不能来帮他，他一直软乎乎地反抗楚天亦说不能让许树泽一个人做，他也在上班的。
楚天亦大手一挥，“1000块，你帮他做了。”
许树泽他能受这个气吗？显然是能的，他马上说出光脑账号让楚天亦转账。钱到手什么都好说。
最后因为楚天亦的霸总行为，奶茶店下午都直接关门了。做好的奶茶楚天亦自己也不喝，全部送给了路过的人。
人傻钱多，真是一天天的钱多得烧的慌。
现在的人谈恋爱都这么有钱的吗？回想自己初中因为朋友推荐的送给暗恋对象的礼物太贵了，最后决定不要再暗恋人家的决定。
躺在床上听英语听力的许树泽偶尔出神觉得这快抵上自己半个月工资的秀恩爱操作，自己这辈子怕是都无福享受的。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阮舟民为昨天楚天亦的行为向他道歉，并且向他保证楚天亦不会再来捣乱了。
许树泽擦着桌子，心里还有些不舍楚天亦。人傻钱多，还出手大方的孩子，谁能不爱呢？
虽然昨天很累，但他还是巴心不得楚天亦多给他甩几次钱。
幻想着楚天亦一次又一次的把钱甩入自己光脑的许树泽突然脚下踢到个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个树桩挂坠。
可能是哪个顾客落在这里了。先给他放前台存着，过会儿查监控看看是谁掉的。
可惜，看完监控的许树泽一无所获。昨天来的人也挺多的。人挤人的，根本看不清谁身上有个大拇指长的树桩挂坠。
看来就只能放在前台显眼的位置等失主自己想起来丢东西了，再来拿了。
果然就像阮舟民说的那样楚天亦今天确实没来，但他人没到存在感还是依旧挺强烈的。
每到一个整点，就会有人抱着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叫阮舟民签收。
许树泽听见来来往往的顾客谈论说这个玫瑰一束要999块钱，还纷纷猜测羡慕阮舟民的追求者是哪个alpha，这么宠他。
宠？许树泽没倒是没多大感受，不过有钱倒是真的。
下班的时候，阮舟民叫住许树泽，“许同学，这……这些花我实在拿不了了。”
“或许？能送给你吗？”
“送给我？你确定？这可是你男朋友送你的啊。”
许树泽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早就为这些娇花儿找好了归宿。
“你……你别瞎说。我们还不是恋人关系。”阮舟民抱上一束花就逃也似地跑出了店。“许同学，送给你了。真的。”
不懂为什么他突然就娇羞地跑了的许树泽，眼里的疑惑很快被玫瑰花是自己的了的喜悦代替。
这是花吗？这是钱啊！是红澄澄的票子啊！
从十点到二十一点，十二个整点。一束999，十一束那就是一万零九百八十九九啊！
即使他一束只卖99，那也又有一千多块钱了。这楚天亦可真是他的财神爷啊。
许树泽从店里拿了个搬货的手推车，将花放在车里，关了店。往几百米远点中心广场去。
玫瑰花卖得非常好。花的品质好，卖花的人好看嘴还甜，销量自然蹭蹭地往上涨。
买花的人的呢，大多数都是来搭讪的。
毕竟带了顶黑色鸭舌帽，穿着宽松白体恤，黑色牛仔裤，黑白相交的滑板鞋的许树泽，不说话站在玫瑰花里。
在灯光和阴影的衬托下，神秘又忧郁。
而当有人上前询问价格时，他突然绽放的笑容又打破之前所有的氛围。就像是在划破黑暗的一束耀眼的光芒。
这就是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江竹溪眼里的风景。
他全身上下和许树泽着装一致，唯一的区别可能是露出来的手臂要更白一些，仿佛能看见皮肤下的青筋。
他定格在花坛旁的阴影里，甚至不敢去买一束许树泽手里的花。
玫瑰花快卖完了，许树泽又要走了。明天见，许树泽。江竹溪这么想到。
可推着车的许树泽没有朝着他来时的方向回去，而是向他所在的位置走来。
“兄弟，买花？”许树泽停在江竹溪面前，清俊也带这些张扬的少年音对他说。
江竹溪淡定地“嗯”了一声，目光从许树泽脸上移向空空如也的手推车，略显遗憾地说了声。
“可惜，已经卖完了。”
许树泽也配合他，很是懊恼地说了声是哦。几秒后，他目光狡黠一笑，“噔噔，噔噔。”
背着的手伸到江竹溪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枝玫瑰，“看你在这儿站了半天了。没钱吗？这枝花，哥哥我送你了。”
一枝花十块，早就赚得盆满钵满的许树泽大方对他说。
江竹溪在他拿出花的那一刻，世界无声，唯有树泽。他小心翼翼地擦着许树泽的指尖，接过玫瑰花。声音有些低沉地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天这么黑了，该回家了。年纪不大，虽然是beta也要注意安全啊。”许树泽瞄到眼前这位弟弟没贴抑制贴，好心嘱咐完就推着车走了。
江竹溪目送许树泽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低头凑近玫瑰花，小声地呢喃一句，“嗯，就回了。”
许树泽回到宿舍的时候，季安没在，其余两个室友已经睡得昏天暗地了。他轻手轻脚地洗漱完，躺在床上数钱。
一束花五十二枝，抹去零头他净赚了五千七。他发誓，他以后一定好好供着楚天亦这位行走的散财童子。
周一，许树泽顶着两个熊猫眼来到教室。昨天晚上数钱太兴奋了，很晚才有睡意。
结果没想到他的同桌季安，居然也和他一样甚至黑眼圈比他还要严重。
季安自控力强一些即使困得要死，也还能保持清醒的样子上课。许树泽就不行了，他整个早自习都闭着眼在颠头晃脑地打瞌睡。
“许树泽？既然你在点头，那就你去当后补队员吧。”班主任突然在讲台上叫他。
完全不知道班主任刚才说的什么的许树泽突然被叫醒，坐在位置上机械迷茫地说：“好，好。”根本不知道好个什么的他，意识又飘在外太空去了。
“许树泽，你也签一下字吧。报名表要交了。”中午的时候，体委走到许树泽桌子前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迎新杯”篮球比赛报名表。
啃着鸡肉卷，在数学习题里挣扎的许树泽抬起头疑惑地说：“篮球赛？我没说要报名参加啊。”
“你忘了吗？早上班主任点你，你说好了呀。”后桌的alpha同学签完字说。
早上？班主任？好像有点印象又好像没有的许树泽怎么也想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说的好。
“别纠结了，签吧。反正你是替补，出场很少的。”
想想也是的许树泽也就签了。毕竟表里还有楚天亦这个福星主力军呢，应该也不会有自己出场的机会吧。
临近篮球赛，一直在旁边陪着队友们训练的许树泽场没怎么上，商机倒是发现了一个。
学校操场上居然没有卖水的，而距离操场最近的小卖部跑过去都要五分钟。他果断选择进货赚钱。
他这几天都是卖水给打球的，卖的不算太贵。他把摊位摆在篮球场十几米远的树荫下，原价一块的，他卖两块。
终于到了比赛的时候，他真正的机会就到了。他忽悠那些来看球的omega和beta买水送给他们的心上人，一瓶卖11块，美名其曰成双入对，好事成双。
“你这水怎么卖？”高大的人影，散发着有钱的信息。
“哎呀，楚天亦同学呀。你是自己喝，还是送人呐？”许树泽见来人是楚天亦，立刻谄媚地打探。
“都有。你快说多少钱。”楚天亦抹了把头上的汗，不耐烦的说。
“两瓶一共27。”
“两瓶矿泉水27！你抢呢？”楚天亦瞪大双眼，高声道。
“怎么会呢？楚同学。我这不是为你博一个好兆头吗。
27，刚好就是十三加十四啊。一生一世啊。水是送给阮舟民同学的吧，你的名加上阮舟民同学的姓名，笔画刚好就是27啊。”
楚天亦一听，手指头微动在心里默数笔画。确实是许树泽说的那样，反正他也不差钱，于是立刻转账。
“谢谢，楚同学。您慢走呀，有空再来。”许树泽美滋滋地挥手笑脸相送。
上半场篮球赛结束后，来许树泽这儿买水的人就更多了。幸好他的货够多，不然都供应不上。
“你好，我也想买一瓶水。请问多少钱？”一个低沉磁性的嗓音出现在许树泽头顶。
“十……”许树泽漫不经心地抬头，话到嘴边又变了样。“啊，不对。一块。”
是昨天那个没钱买花的弟弟，原来是一个学校的啊。
许树泽看他努力平息自己喘气声的样子，又联想到他没钱买花的可怜样儿，实在不忍心坑他。
“一块？可是他们说是十一块。”
“没问题，你买就是一块。比赛快开始了，快喝了去比赛吧。”许树泽挑了瓶常温的拧开瓶盖，递给他。
江竹溪自然地接过他递来的水，微红的耳垂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的。他给过钱，说了声谢谢，又向篮球场跑去。
下班场比赛才开始四分钟，三班和四班的比赛场地就出现了意外，江竹溪的队友被撞倒在地受伤严重。
alpha的赛场总是这样血性猛烈。
不远处一直注意着自家人比赛的许树泽马上拿起两包冰袋过去，给队友的腿敷上。
只有一个替补的四班，许树泽只能上场，顶替这位队友得分后卫的位置。
“你可别拖后腿呀。”场上楚天亦傲娇地说。
“亲爱的队长，放心。有你在，咱们是不会输的。”许树泽套上球衣对他说。
如果不是许树泽表情十分认真，没有半分诺捏他的意思，他都会觉得许树泽在讽刺他。
上场后五分钟，下半场第一节结束。楚天亦在队友的辅助性漂亮的三步上篮和许树泽一个自信的三分球追平比分。
后续时间里，双方得分咬得很紧，下半场比赛哨音吹响双方74打平。
休息十分钟后，加时赛开始。其他赛场结束的班级都转移阵地来看三班与四班的对决。
许树泽弯着腰看着对面，紧闭嘴唇，眼神坚毅，黄豆大的汗水争相消失在领口出。
楚天亦现在带球，在突破对方的防线，实则是吸引对方火力。让他们占位出现空缺。
许树泽眼神一凝，就是现在。
“楚天亦！”
楚天亦听见声音，条件反射地传球，许树泽正站在三分线外。
接住，投篮。
“咻!”尖锐的哨响声划破赛场。
96vs98，四班胜利!
围观人群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声，四班的同学们将自家篮球队员们围住，力气大的直接抢他们挨个抬起来往天上扔。
好不容易才逃出重重包围的许树泽，站在圈外弯腰撑着腿大喘气，眼前出现一只手握着保温杯。
“恭喜。”他眯着眼抬头，江竹溪侧了侧身体挡住太阳光。
人家都递过来了，也不好拒绝。许树泽接过水仰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温热的水很舒服，喉咙不再冒烟的许树泽对旁边的人微笑说：“这位同学，你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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