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期末考试
第12章期末考试
“第二幕里从左往右第三棵树。”
“厉害呀，没有脸都找出来了。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啊。”许树泽枕在手臂上，满脸笑意欣赏美丽的夜空。
“嘭！”
零点就位，无数烟花点亮这片天地，绚丽夺目。
江竹溪被声音吸引，收回在许树泽身上眼神，欣赏天上的烟花。万千色彩坠入他深黑色的眼眸。
“新年快乐呀，江竹溪。”躺着的人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懒散清俊的嗓音撩过他的耳廓。
“新年快乐。”……许树泽。
在跨年的烟火表演里走入下一个一月，微分中学也迎来紧张的期末周。
深深汲取大学考试挂科经验的许树泽这次早早地就开始复习。有多早呢，元旦节放假一天后他就开始了。
没办法，曾经的教训太过惨烈了。
他几乎是早上第一个到教室的，一到就开始背语文，抠文常。在图书馆淘来的免费文言文词典，就算是上厕所也要打开光脑熟看熟记。
数学这一学期下来，第二次学习的他总体感觉不难，主要在于他自己做题比较粗心。
但他并没有因此掉意轻心，上次他也觉得靠自己课上的学的就够了。结果呢？连自己做过的习题到了考试也做不出来，挂科穿越……
所以他现在每天都要重温一遍之前的月考试卷，不仅如此图书馆的免费教辅他也做得风生水起。
抓牢基础的同时也锻炼自己举一反三的能力，就怕期末考来个换汤不换药的创新题。
英语也没落下，天天睡前开始默记高级单词和句型。其余副科也是一样的刷题和理解记忆。
这一次连着三天考九科，每天早上一科，下午两科。磨的就是意志。
许树泽离考试还有两三天时，心里越发的紧张，甚至还出现了失眠的现象。他给自己的压力还是很大的，毕竟是第二次高中，要是……也太丢脸了。
不仅如此，那对他的打击也很大。什么回家，通过高考考核，这一切都化为泡沫了。
但时间并不会因为他的紧张而迟缓，就像不会因为他当初的后悔而不期末考一样。
[离考试开始还有十五分钟。现在宣读考试规则……]
熟悉的提示音响起时，坐在考场的许树泽心里的紧张感反而减弱了些。人在面对自己熟悉的事物时，总会多一些底气。
仔细填写信息后，粗看一下试卷内容，只等下笔铃声响起。
“叮铃铃。”[考试开始。]
一声令下，各位考生埋首开始奋笔疾书。
考试位置是随机分配的，许树泽和楚天亦分到了一个考场，还是邻近座位。学渣傻儿子这几日在学霸阮舟民的帮助下成绩有小幅度上升。
许树泽进门看见楚天亦的时候，心里还莫名咯噔一下。但后来的考试也让他没心思思考为什么。
第一天结束后，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发生，所以他也就将那归于自己疑神疑鬼。
可没想到，数学考试时直接给他来了个surprise!
距离数学考试结束，还有四十分钟左右时，一个从天而降的纸团出现在许树泽焦头烂额的视线内。
草!
“老师!举报，有人作弊!”楚天亦后座的同学愤愤不平，怒目圆睁，举手大声说到。
刷刷的笔尖摩擦纸张声停止。
老师走下讲台，拿起许树泽桌面上的纸团，[abdbcabacbcdcb……]
许树泽抬头，眼神无辜，神色坚定。“不，不是我，我没有。老师信我，我申请查监控。”
在那位同学的指认下，老师带走了扔纸团的人和许树泽。楚天亦左右两侧的椅子空空如也。
两人在门口被另一位监视走廊的老师带去办公室。
“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我……”扔纸条的男生，眼皮耷拉在黑色眼镜框下面，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许树泽内心十分杂乱，面上却比较淡定。他还有题没做完，绝对不能被拍死在这里。“老师，我没有，不是我。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从未和他交流过。
我认为纸团到我手上完全是意外，真正地接收人另有其人。此外，监控可以证明纸团到我手上后我并没有打开。所以我一没有作弊，二没有看见别人的答案。如果现在你们也得不出结论的话，建议将我放回考场……
现在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十分钟不到，我还有题没做完。”
教导主任听他神情耿直，条理清晰，再加上他之前对许树泽良好的印象，其实已经信了一大半。可偏偏这时那个男生带着哭腔，控诉：“是你，就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真是忍无可忍，碰上这个无妄之灾心里本来就憋屈，现在还直接被一个作弊的“指认同伙”了。
怒气值直接拉满的许树泽破口大骂：“我草泥马，你谁啊！老子根本不认识你好吗，你的不考试，老子还要考呢。他妈的在这里栽赃陷害谁呢！……”
眼见着就要动手，座椅上的教导主任立马把他抱住拉开。有人锁胸的许树泽动作更加浮夸，看着眼镜仔装模作样，软弱无能的死样子就想一砖头敲死他。
“冷静，同学，冷静。打了人就是铁板钉钉地要记过了。”
一听这话，许树泽连忙安抚自己冷静，歇了打人的架势。站在原地，眼神带着数以万计的刀子死死盯着眼镜仔。
如果眼神能杀人，他已经死了千百万次了。
“你们俩先回去考试，考完了再过来。”教导主任拍拍许树泽的肩膀，眼神警告另一位同学。
一路上眼镜仔在许树泽的眼神下，头都不敢抬，眼睛像长在地面上一样。
重回考场门口，眼镜仔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而许树泽停在门口。正当陪同老师要催促他进场时，却被他地操作怔住。
许树泽直接给自己来了一耳光。
响亮的耳光声让所有人都把视线朝门口过来。深吸一口气后，他加快脚步到位置坐下继续答题。
红艳清晰的掌印在他较白的肤色上十分明显、吓人。
楚天亦心神不宁，眼神不自觉地往左边瞟，却被许树泽敏锐的捕捉。
猝不及防地回头，再加上狠厉的眼神，鲜艳的手掌印，吓得他笔都握不住，赶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埋在卷子里。
同时掉笔的还有右边的才从办公室回来的贾佐。
考试完毕，其他人有序离场。贾佐和许树泽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被老师带去办公室。
“贾同学，你说许同学逼你的，你说说是怎么逼你的。”
“他……他……他叫我数学考试给他传答案……不然……不然就让我在这各个学校混不下去……”
拙劣的谎言，想让各位老师相信都难。“那许同学，你为什么要让他传递答案呢？”
“报告老师，我不知道。我没有叫这位同学做这样的事。”
“那贾同学你说。”
“他……他……他说他成绩不好想抄我的……”目光闪躲的贾佐眼神一颤，以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关。
可谁知，原本还平静的教导主任当时就火冒三丈，“啪”的一声把文件夹摔在桌面上。
这一声不仅把贾佐吓得一抖，也把许树泽正准备脱口而出的一堆脏话憋了回去。
“抄你的？你上次考三百多名数学才九十分，许树泽考两百四十多名数学一百多。你说他想抄你的！你什么脑袋啊你！”眉头紧锁的教导主任指着贾佐的脑袋，恨铁不成钢。
贾佐一下慌了神，惊愕地望向气定神闲的许树泽。他没想到他的成绩比自己高。
见他这种反应，旁观的几位老师都是摇了摇头，有了断定。教了十几年书，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这孩子……
猛地爆发让教导主任胸口难受，灌了口保温杯里已经凉透的超浓铁观音，撑在办公桌上摆手让许树泽回去。
刚出门的许树泽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咆哮声，“说！到底是谁！你今天必须有个交代！”
……
食堂小卖部内，楚天亦六神无主，随意拿着货架上的东西。
“天亦，你怎么了，拿酱油干什么？”
“啊？哦哦，拿错了，拿错了。”手忙脚乱地把酱油放回货架。
阮舟民面露担心，“你怎么了？怎么上午考完试心神不宁的，是因为你考场上作弊的那件事吗？”
“没，没有。这些够了吧，咱们去结账吧。”生硬地转移话题，推搡阮舟民走向收银台。
下午，考完今天的最后一堂政治，同学们在教室里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或者宿舍，继续复习明天的科目。不起眼的叫喊声从门口传来。
“楚天亦同学在吗？教导主任叫你去一趟办公室。”
手里的书全部掉在地上，叫到名字的人慌张拾起掉落的书。“好。”声音有些颤抖。
他假装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许树泽的位置，走出教室门，他知道他要面临什么。
没人知道他和教导主任聊了些什么，也没人在意。至少现在不在意。
“叮铃铃。”
[考试结束，请各位考生立即停笔，停止作答。否则将视为违规处理。请在监考老师的指导下有序离场。]
为期三天的期末考试总算告一段落。
考试结束后，微分中学会立马安排年级广播大会，对本次期末考试进行评价。评价内容聚焦考场纪律，考试氛围等除成绩以外的内容。
“……下面公布考试期间的违纪处理：
高一年级，4班楚天亦，11班贾佐。考试期间传递答案互相抄袭未遂，且蓄意诬陷他人。故两名同学记校级记过处分。
高三年级，5班陈橙。考试期间攻击第12考场监控系统，由于未造成损害，故该同学记校级警告处分。”
“……最后，祝各位同学寒假快乐。谢谢大家，期待我们再次见面。”
高一（4）班教室里，一片寂静。十五六岁的孩子正是集体荣誉强烈的时候，大家从未想过自己可爱的班级会出现在学校的违规公告上。
阮舟民失望地看着楚天亦。
而许树泽望着窗外失神：如果不是我，那广播里出现的又会是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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