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秦楚文说洗澡, 就真的是洗澡,苏木一直到被人抱着出了浴室都没反应过来,她还以为这个澡要洗很久。
秦楚文把人放到床上,自己穿了睡衣后, 又帮她穿上, 然后去洗手间拿了吹风机出来。
“过来, 我给你吹头发。”
苏木有点看不懂他了,她以为秦楚文会很急, 但他却意外的稳重了起来,似乎并不想在今天发生点什么。
明明他看起来很平静, 苏木却更加紧张,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犹犹豫豫地坐到秦楚文搬过来的椅子上,忍不住想到,秦楚文不会是憋得时间太长终于变态了吧?
“在想什么?”秦楚文低沉含笑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苏木忍不住抬头看向他, 问道:“你不会是在憋什么大招吧?”
秦楚文把她包头的毛巾拿了下来, 好笑道:“我能有什么大招?或者说……”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你希望我怎么做?”
苏木顿时被问住了,清了下嗓子故作镇定道:“谁希望你做什么了?你不要思想那么复杂好不好!”
秦楚文笑了笑没说话, 而是直接打开吹风机帮她吹着头发。
他手指插在她发间轻轻拨弄着, 暖风徐徐, 苏木突然就有点犯困,眼睛忍不住闭了起来。
秦楚文的声音这时又从她头上传来。
“趁现在休息一下也好, 要不然我怕你晚上睡不着。”
苏木的瞌睡一下子飞走了,她躲开他吹头发的手, 转头问道:“你在威胁我?”
秦楚文目光温柔, 嘴角噙着笑, “我是友情预告。”
苏木放在膝盖上的手,手指蜷缩了一下,微笑说道:“男人可真有意思,也不怕到时候打脸。”
秦楚文笑了笑没出声,把她脑袋转了回去继续给她吹头发,等头发吹好,人就又进了洗手间。
苏木坐在椅子眨了眨眼睛,最后决定自己先出击。
秦楚文正洗手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抱住,那人轻笑着说道:“你好慢啊~”
秦楚文顿了顿,低头笑了下,从容地拿毛巾擦了手后才转身,在苏木又要说话的时候直接手上用力把人抱了起来。
刚立志要彻底翻身的苏木一下子感觉脚离地人高出秦楚文一个头。
她手搭在他肩膀上,低头看着他,腿也顺势盘在他腰上,哼笑了一声,说道:“莽夫!”
秦楚文抱着人出了洗手间,到了床边把人扔了上去,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着睡衣,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莽夫有什么不好?”
他一只手拉着苏木的脚腕,把人拉到床边,俯身看着她说道:“你不就喜欢莽夫?”
苏木顿了下,直接一脚踹了下他胸口,“我喜欢的可不只有莽夫。”
秦楚文抓住她不老实的脚捏了下,眉头轻挑,“你怎么哪哪都这么软?”
苏木脚趾勾了下,突然笑着起身一手搂上秦楚文的脖子把人往下带,他倒下她又一个转身跨坐在他身上,哼了一声,说道:“话这么多,你是不是不行?”
秦楚文目光瞬间变得幽深,直接翻身把人压在床上吻了上去。
苏木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梦里,梦中她和秦楚文一起乘着帆船航行在大海上,海浪翻涌,风云变幻,秦楚文也变得不再像他。她被他困在船上无法逃脱,想要求饶,发出的声音却全是听不懂的声调。
风浪越来越大,浪花被风送到船板上,一点点打湿了船板,她本能地后退,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但却始终被束缚着无法逃脱,风雨越来越急,她紧张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
风浪吹得帆船摇摇晃晃,月光下,一只白玉似的脚也跟着摇摇晃晃,直到苏木看到一道白光闪过,风雨才逐渐停歇,秦楚文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还没回神?”秦楚文轻笑着亲了下她挂着泪珠的眼角。
苏木喉咙滚了滚,想踢他一脚却发现腿完全没有力气,灵魂也像刚回到身体里一样,暂时还不太能适应这具与从前不再相同的身体。
她眼皮轻撩,哑着嗓子,说道:“亏我以前还当你是个端方君子。”
秦楚文眼角还有未消的□□,闻言笑道:“现在觉得我不是了?”
苏木勾了勾唇:“你就是个禽兽。”
秦楚文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脸贴着她的,轻声问道:“舒服吗?”
苏木顿时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秦楚文呼吸顿了顿,“今天晚上不想睡了?”
苏木:“……”
她软软地推了下秦楚文,“我要洗澡。”
秦楚文亲了她一口后起身,“我去放水。”
说着他就直接起身打算去洗手间,苏木无意间看他一眼,瞬间就闭上眼睛把脸转到一边。
“衣服穿上!”
秦楚文挑了下眉,随手捡起地上的睡裤穿上,笑道 :“你现在不好意思是不是晚了?”
一只枕头飞了过来,秦楚文双手接住,见她整个人都藏到了被子里,他脸上的笑意更深。
秦楚文当初买房子的时候人还在国外,整个买房及装修都是楚映岚女士一手操办,她算是一个人很会享受的人,所以在给儿子装修的时候,在洗手间不仅安装了淋雨,也装了浴缸。
秦楚文放好水出来的时候,苏木整个人已经昏昏欲睡,懒洋洋的一点都不想动。
秦楚文过来把人从被子里抱了出来,苏木顿时惊醒,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挡哪里。
“再动就要摔下去了”,秦楚文把她抱紧,大步走向洗手间,“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现在才挡,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苏木头撞了下他肩膀,“当谁都像你这么不要脸呢。”
秦楚文勾唇笑了笑,把人放进浴缸里,“你先洗,我去换床单。”
一说换床单,苏木脸上还未消的红晕再次加深,她撩了点水泼向秦楚文,“赶紧走。”
秦楚文出去后,苏木靠在浴缸上舒服地吐了口气,水的温度正好,刚好缓解了她下身的酸胀。
她调整了下姿势,低头看了眼水下,随后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咳,秦楚文,有点儿东西。
秦楚文回来的时候苏木正坐在浴缸里发呆,等他一条腿迈进来,她才回过神来。
苏木顿时双手捂住胸口,警惕道:“你干嘛?”
秦楚文整个人已经进来并且在另一边坐下,说道:“一起洗吧,很晚了。”
苏木瞪着他,“我洗完你再洗。”
说着她脚动了下,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太大,一下就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秦楚文闷哼一声,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脸上。
苏木整个人都僵住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控制不住自己?”
她话刚说完,就感觉到浴缸里的水动了,她腰上多了条手臂,秦楚文压抑的声音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响起,“这次你在上面。”
苏木:“……秦楚文!明天还要上班!”
秦楚文吻着她,“乖,这次快一点。”
苏木还想说什么都直接被他吞没,当两个人洗完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没了大半。
苏木沾到床上就睡了过去,秦楚文处理完洗手间的一片狼藉后也回到卧室,刚躺到床上,旁边就滚过来一个人,他伸手抱住,脸在她头顶蹭了蹭,又帮她把蹭到脸上的头发顺到耳后,才轻声说道:“晚安。”
苏木的生物钟其实很固定,过去的许多年里,无论前一天有多忙,睡的有多晚,她第二天都能准时起床,可最近几次在秦楚文这里,她多年的生物钟直接被打乱了。
被秦楚文叫醒的时候她眼睛都没睁就耍赖地哼唧了起来。
秦楚文在她脸上亲了下,“起来吃饭了,要不然迟到了。”
苏木把被子拉到脸上,含糊说道:“不想上班了。”
“那怎么行?”秦楚文把她连人带被子扶了起来,“你不工作谁养我?”
苏木:“……”
她一下拿开被子看向秦楚文,“我养你?你好意思吗?”
秦楚文轻笑:“被自己老婆养,我当然好意思。”
苏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身体向后一仰又躺了下去,还左右滚了下把自己包了起来,说道:“扶我起来吧。”
秦楚文:“……”
看着床上把自己包得像蚕蛹一样的人,他眼里的笑意更深,她怎么会这么好玩儿?
秦楚文又俯身把她连人带被扶了起来,并且在她又要躺下的时候及时扶住她,“要迟到了。”
苏木顿时哀怨地看向他,“迟到了怨谁?还不是怨你?”
秦楚文爽快认错,“怨我,我是禽兽。”
苏木被他逗得扑哧笑了出来,看他一眼,“出去,我穿衣服。”
秦楚文当即说道:“我可以帮你。”
苏木扯了扯唇,“要不今天不上班了?”
秦楚文顿了下,立刻就起身,一本正经道:“我先去把早餐拿出来。”
苏木目光一直到他出了卧室门才收回。
她抿了下唇,她早上起来就跟瘫痪了很多年刚恢复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再看他呢?一脸的春风得意,可真是美死他了。
早餐两人吃得匆忙,吃过早餐,秦楚文和苏木一起上班,把人送到麻醉科,他忍不住说道:“如果不舒服就休息,不要忍着。”
苏木幽幽看他一眼,“你怎么不说你下回做个人呢?”
秦楚文轻咳一声,“我下回注意。”
“哼”,苏木白他一眼,“中午不一定有时间一起吃饭,到时候给你发消息。”
“好,进去吧。”秦楚文说道。
苏木刷卡开门,一只脚刚迈进去,她就顿了下,看向秦楚文,“你来,我还有事没说。”
秦楚文睫毛颤了下,过去挨近她。
苏木踮着脚,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挺爽的。”
秦楚文直接愣住,等反应过来看过去的时候,麻醉科的门已经被关上,她也已经不在了。
“舒服吗?”
“挺爽的。”
他昨天问的问题她今天才给他答案。
秦楚文平复了下突然翻滚的情绪,忍不住笑了笑,她真是一刻都不想让他平静。
——
周璐轮转时间满,早在上周就去了其他科室,苏木又被分到一个叫秦宇的男生,当真应了那句,铁打的代教老师,流水的规培生。
科里的一些规章制度学完,秦宇跟在苏木身边,跟着她一起上手术,从插管开始学起。
她对待男女生都一视同仁,但对方似乎觉得很不方便,中午有时候她给他饭卡去吃饭,秦宇也总是拒绝,经过几天的相处,苏木也就不再强求,反正需要他的时候,他人在就行了。
心外科这边,做心脏移植的齐阳早已转出ICU,到如今术后的第二十天,原本很快就可以出院,却突然开始出现低烧乏力,并且下肢水肿,等急性排斥反应,原本定好的出院时间不得不推迟,继续接受治疗。
齐阳父母在得知儿子情况的时候差点双双倒下,最不愿意看见的情况还是发生了,他们甚至不敢想如果这颗心脏一直不能适应,那他们的儿子该怎么办。
而在齐阳的情况不明朗的当下,费用再次成为他们最大的难题。
齐阳家里普通城镇居民,镇上有个房子,总价值五万块,这些年下来,存款有个十来万,后来又和亲戚朋友借了十五万,医院又帮着联系公益组织筹到了二十万,一共五十万元,先前心脏移植,已经花三十五万,术后ICU住七天,一天一万,到如今,五十万已经花得一分不剩,就这样,还是他们自己省吃俭用才省下来的。
馒头榨菜配开水,他们躲在医院外面吃了快一个月,即便如此节俭,如今依然还是要为钱的事情发愁。
老家的亲戚那里已经借不出钱了,网络上筹款也早就结束,如今心脏已经换完,再筹款他们也没那么大的脸。
楼梯间里,齐阳父母算了算身上还剩的钱,加上齐阳父亲这些天在工地赚的,总共不到一万五千块,除了这段时间的治疗,后期管排斥药也需要长期吃,费用也要三四十万,这庞大的数字再次压垮了这对夫妻。
齐阳妈妈嘴唇动了动,看了眼丈夫,说道:“要不然就回家吧。”
齐阳爸爸顿时看向她,“你说的什么话?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说回家?那你让给你儿子心脏的孩子怎么办?你对得起人家吗?”
“是我不想治吗?我不想儿子好好的吗?”齐阳妈妈崩溃哭道,“可是钱呢?咱们没钱!我总不能看你累死在工地上吧?”
齐阳爸爸眉心褶皱更深,他与刚来医院的时候判若两人,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人消瘦得不成样子。
他手搓了下脸,“你照顾好儿子就行,钱我来想办法。”
“你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齐阳妈妈激动地说道。
“我卖肾行不行!”齐阳爸爸突然喊了一句,齐阳妈妈愣住,随后眼泪流得更凶。
在她们下面一层的楼梯上,同样坐着一个为医药费发愁的患者家属,甚至是不止楼梯间里,医院大厅,住院楼墙根底下,医院小花园的长椅上,ICU外,到处都是为了医药费绞尽脑汁的人,卖肾的想法,也并不止齐阳父亲一个人有过。
心外科事务医生同样也在为齐阳的事情发愁,心脏移植都成功了,如果最终败在钱上,那就太可惜了。
李主任那边又联系了几个爱心基金,但大家的说辞基本都差不多,需要筹款的人很多,齐阳家并不是最迫切的那个,所以能通过审核的概率不大。
这边,秦楚文刚下手术就被护士长叫住,心外科一病区护士长是个连主任都敢呛声的人,她突然叫他,秦楚文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事实确实如此。
“秦医生,你怎么和22床患者沟通的?”
秦楚文顿了下,“是出什么事了吗?”
护士长叹气,“人跑了。”
22床,是之前车祸心脏破裂的患者,昨天刚达到出院条件。
秦楚文:“……你确定是跑了吗?”
护士长无奈道:“确定,一上午都没看到人,我们找了半天发现他的东西都不见了,去查了监控,人背着包走的。”
秦楚文看了眼22床所在的病房,他那包还是他们帮忙找了警察在他被撞坏的车上拿来的。
人跑了,十万块钱的费用还一分没交。
秦楚文手叉着腰,低头想了下,“先报警吧,没准儿过两天就回来了。”
护士长:“已经报警了。”
秦楚文点点头,看向护士长,护士长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说道:“算了,说你也没用,你也控制不住他的腿。”
护士长说完就转身走了,秦楚文深深叹气,这都什么事儿啊。
“秦医生,不忙了?”
秦楚文这儿正头疼呢,突然就有人乐呵呵地跟他说话。
他回头看过去,是十七床家属。
他笑了笑,“对,刚忙完。”
“那正好”,十七床家属眼睛一亮,“我们一会儿吃饭,秦医生一起吃点?”
秦楚文笑着拒绝,“不了,学生帮忙订饭了。”
十七床家属还在热情邀请,别的病人家属听见也开始邀请他,他连连推拒回了办公室。
到办公室没几分钟,十七床家属就来敲门,手上还拎着两个大袋子,里面都是餐盒。
还不等办公室里的人说话,十七床家属就说道:“我们明天出院,感谢这些天大家的照顾,我自己包了点儿饺子,大家一起吃。”
办公室里的人赶忙推辞,十七床家属则放下就跑,“自己家做的,可干净了,快趁热吃吧。”
看着十七床家属飞快窜出去的身影,秦楚文忍不住感慨,要是所有患者和家属都这么通情达理多好,其实也不用送什么东西,大家就只要和平共处就行了。
有患者没交费跑了,作为主治医生,秦楚文当然要给个说法,中午吃完饭,先是和来调查的警察说了下情况,下午下了手术院方又找到他了解情况,免不了又要被说一顿,并且还面临着患者如果一直不交费就要从他工资里扣的情况。
今天早上他还春风得意神清气爽,结果才过半天,就已经一脑门子的官司,就算他再怎么冷静,也忍不住心烦。
麻醉科,苏木刚把病人送回病房就被杨娜拦住了。
杨娜脸上没什么表情,说道:“我离婚了。”
苏木愣了下,迟疑道:“恭喜?”
杨娜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她先是皱了皱眉,随后忍不住自嘲道:“原来就连你也觉得我应该离婚。”
“你可别瞎说,我可没有觉得你该离婚。”苏木才不掺和她的事,“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
“呵”杨娜忍不住冷笑一声,“那你对谁的事情感兴趣?秦楚文吗?”
苏木诧异地看着她,“怎么?你是为秦楚文离婚的?”
杨娜皱眉,“你胡说什么,我跟秦楚文都没说过几句话。”
“那你管我是不是对秦楚文的事情感兴趣呢。”苏木扯了扯唇,“幸好你不是因为秦楚文离婚,要不然他真是天降一口黑锅。”
“你以为谁都对秦楚文有意思?”杨娜不忿地反问道。
“我没这样说啊”,苏木无语,“是你先提他的好不好。”
杨娜目光探究地看着苏木,她企图在她脸上看出点不如意,可惜她失败了,苏木的脸上不仅没有不如意,今天的脸色竟然也比前几天更好。
“我并不关心秦楚文,我只是想提醒你,男人的甜言蜜语是有保质期的,一旦过了保质期,曾经的甜言蜜语就会变成毒药,让你想想就会心脏刺痛。”
苏木换了个姿势抱着手臂靠在墙上,“你到底要说什么?能不能简单点,不要随随便便就升华搞文艺,我忙得很,没时间做阅读理解。”
杨娜脸色冷了下来,“我今天跟你说这些,是看在我们曾经关系还不错的份上给你些忠告,秦楚文确实是比一些男人优秀,但他并不是最优秀的,即使最优秀的男人,也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而已,而男人,除了剥削女人,什么都不会。”
苏木皱了皱眉站直身体,说道:“你有病吧?你过得不好别人就也要过得不好?你和你老公有矛盾不相信男人,别人就要跟你一样?你当你是谁啊?武则天?”
“神经病”,苏木后悔跟她在这浪费时间了,这人这段时间简直就是脑子进水了。
麻醉科很少直接接触患者,所以医患纠纷并不多,如果有矛盾,更多的是医生和医生之间,医生和护士之间。
苏木和杨娜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尤其杨娜在经历了婚变后,苏木这个热恋中,每天沉浸在甜蜜里的人就更加让她看不上眼,她本想善意地提醒几句,没想到苏木竟然完全不领情。
杨娜心中冷笑,她就等着看她笑话。
下午临下班前,急诊门前一辆外地牌照的救护车紧急到达,担架床推着患者用最快的速度进了急诊,没一会儿骨科医生就到了急诊科,又过了没多久,苏木所在的麻醉科,和秦楚文所在的心外科,都接到了急会诊的通知。
作者有话说:
没抽到的姐妹不要灰心,完结的时候还会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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