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怪事
一念善为佛,一念恶为魔。
如果注定要为魔,成了佛有什么意义?
如果注定要成佛,佛的界限在哪里?
去你的阿弥陀佛,自己的命运自己造。
还不如在佛与魔之间,劈开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她终于还是回来了。”
“师祖,你指的是谁?”
“不可说……不可说啊!”
唐三藏望着金山寺远处的一隅冷竹林,感慨道:
“三界要变天了,大年,此劫难你务必挺住。”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晚,长安的天色异常,雷电交加,妖风四起。
孙大年在小木屋的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觉,体内似乎有一股暗流在滚动着,撕扯着……
平时常有修炼内功心法的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体内发生的异样变化。
他的真气被这股暗流冲的紊乱,血液流得很快,他起身照着镜子,吓得浑身颤抖,只见他血管裸露,皮肤干皱,双眼发红,嘴角露出两颗锋利的獠牙。
仿佛有一股魔障在牵引着他。
他开始出现幻听,幻觉、愤怒……
“难道我入魔了?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在反复地撕扯着自己的毛发与皮肤,装作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急忙起身,打坐运功,调理真气。
冥冥中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呼喊着他的名字:“大年……大年……大年…………”
“你是谁?是谁?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现身。”
“大年,我可是你的母亲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那女人声音越发诡异,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在哭泣,歌声里混着笛子一般的杂音,极为刺耳。
“母亲?呵呵,我一生来就没有母亲,妖孽,你别装神弄鬼了,快现原形吧”孙大年冷笑着。
一瞬间,黑暗处。
一位身着黑斗篷、手持镰刀的黑衣女子出现在孙大年的眼前。
身边笼罩着一股黑色瘴气。
虽在暗处,但是依稀可见该女子容颜姣好,眉清目秀,与孙大年长得几分相似。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母亲啊,大年”声音依旧刺耳,如果是凡人,定是当场耳膜破裂,七窍流血而死。
“少说废话,我没有母亲,妖孽快快受死吧!”
话音刚落,孙大年抬手就是呼出一掌法力,黑影瞬间移位,他扑了个空,再呼一掌大罗真经,还是落空,顿时小木屋已被他的掌力震了个稀碎,霎时间,二人斗得昏天暗地。
眼下,这位黑衣女子的法力远远在孙大年之上,但她似乎有意无意地让着几分,不舍得伤害他。
“没用的,大年我儿,你不是我的对手。”
“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才我是入魔了是吗?”
“是的!”
“是吗?”
“是因为你的到来?”
“魔是相通的,无论天涯海角,只要我一声呼唤,就能找到回音。”
“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你都是我儿,我魔族的血脉?”
孙大年一脸吃惊地望着这位黑衣女子。
“魔族血脉?”
“那该死的唐三藏没告诉你吗?”
“呃,没有。”
“你认识三藏法师?”
“呵呵,三界大名人,谁人不识?”
“这老秃驴没跟你说你的身世?”
“该死的,他是怎么和你说得?”
“他倒是没说?你可以说说看”孙大年一脸鄙夷地看着这位黑衣女子。
“大年我儿,相信我吧,你爹爹曾是一位了不起的魔族大将,守护着魔界的一切安危,你该为他自豪。”
“魔族大将?前世为西天的佛?为什么你们有好几个版本,我到底该相信谁?”
“你该相信我,傻儿子。”
“不?你是魔,而我不是,我也不信。。。。。”
“行了,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这……太可怕了,这……太可怕了。”听到这里,孙大年已接近崩溃边缘,他卷起虚弱的身躯瘫在床边,一直重复地说着这几句话。
突然,一股佛光射来,魔障散去。
梦醒了。
小雨睁着两只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孙大年发呆。
“原来是一场梦,吓死我了!”
“死大年,你又在做什么恶梦啊?每次做完噩梦都是满头大汗。”
小雨拿起洗好的毛巾,递给孙大年。
“给,好好洗把脸,瞧你满脸都是汗,臭死啦!”
“呃呃,好险,只是一场梦。”
“咦?你在说什么呢?大年?”
“没……没……没什么!”
大年擦了擦布满了汗珠的脸颊,虚惊一场。
他转头看着一旁可爱的小雨发呆。
这么多年,由于长安的养父常年在外地谋生。
小雨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
他已经习惯了有她在的日子。
每次噩梦醒来。
每次与人斗佛法斗得遍体鳞伤。
都有小雨在旁边鼓励他、照顾他。
“小雨,多亏你这些年的照顾,你辛苦了”
小雨一脸害羞地低了头,脸部涨红
“讨厌鬼,死大年,你怎么想起对我说这个话?”小雨噘着嘴顽皮地说道。
其实她心里是暖暖的:如果你一世可得平安快乐,小雨就知足了。
她宁愿作他脸上的汗珠,永远地滴落在他俊俏的额头上。
孙大年也傻笑了起来。
可是有一瞬间。
他陷入了沉思:
近来他老是有噩梦缠身,时常梦见一些很奇怪的事和人。
梦里的事情都好像是曾经经历过。
可是梦一醒。
却又烟消云散。
怪哉?
正当思绪万千时,小雨突然说道:
“大年,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怎么了?”
“近几月来,长安怎么怪事连连?”
“怪事?说来听听小雨。”
“近几月来,常有不同程度的瘟疫困扰着长安老百姓,可谓苦不堪言!”
“瘟疫?”大年先是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又摇了摇头。
“中瘟疫者,有何症状?”
“不敢说?他们太可怜了?”
“说来无妨!”
“据说中瘟疫者,常做噩梦,面露獠牙,双眼发红,皮肤干皱,甚是吓人!”
“什么?怎么和我梦里发生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这……这……不可能,”孙大年喃喃自语着,惊恐地走出了小木屋。
“死大年,你又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呢?”
“难道我的身世真如梦里那黑衣女子所说?”
“我到底该相信谁说的?”
“我从何处来?又该去向何处?”
这是孙大年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苦恼!
但是该来的总要来!
该面对的一个都跑不掉。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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