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铁线茯苓
红似血,硬如铁,墨线分五爪,亮黑如钩,正是羊皮古卷上详细介绍过的铁线茯苓。
陈刚狂喜,哪里还顾得上瓢泼大雨?
一个箭步蹿出去,左手摁住茯苓,右手照着地上的砂石扒拉起来。
“不能用手,太硬了,吃不消。”
傅姣姣顶着暴雨冲出来,不知从哪里找了块又尖又长的石条,可惜没等她跑到陈刚面前,一声惊天炸雷,震得她吧唧一声摔倒在地,右腿内侧痛彻心扉。
于此同时,闪电将马尾松劈成两半,蛛网般的电光汇集在陈刚与地面接触的指尖上。
陈刚仰天怒吼,浑身骨骼嘎嘣作响,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体内万马奔腾,瞬间拥有了洪荒之力。
五根手指仿佛天赐神耙,坚硬的砂岩变成了刚出笼的豆腐,只听到“唰唰唰”的声响,岩石与土块纷纷碎裂。
一眨眼的工夫,碗口大的铁线茯苓被他连根撅起。
“哈哈,成功了。”
顾不得脸上的雨水,陈刚左手抱着铁线茯苓,右手抄起傅姣姣的小柳腰,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山洞。
全湿了,傅姣姣变成了水人儿,一缕一缕的长发犹如绸布条,紧紧黏在她的肩膀上。
“你受伤啦?”
嗅到一股血腥气,陈刚掀开傅姣姣的裙子,右腿上全是血,半尺多长的伤口格外渗人。
“我没事。”
“还说没事。”
陈刚把傅姣姣抱过来横在腿上,左手贴住她后背上的灵台穴,右手并拢如戟,照着足太阴脾经和足厥阴肝经上的七八处穴道飞快地点了十几下。
鲜血瞬间止住,傅姣姣看迷糊了。
这是什么医术?好歹她也是学医的,虽然没有毕业临床,但是鲁教授经常带他们做实验,处理外伤的本事还是有的。
可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匪夷所思的手法,难道眼睛和腿真是陈刚自己照着医书治好的?
想到这里,小丫头比镇医院的黄主任还要急,捏起小拳头,在陈刚肩膀上捶了一下说:“哎,是不是真有上古医书呀?借给我看看呗。”
“行啊,哈哈,我就是活医书,随你看。”
陈刚哈哈大笑,还是小时候那副讨人厌的顽皮样。
傅姣姣抿着小嘴儿,想着怎么骂他,忽然感觉背上传来一股温润的热气,顺着灵台穴缓缓上移。
经神道、大椎、风池、风府、颈百劳,入脑户后稍作停留,往两边分开,化为四股。
顺少阳三焦经、阳明大肠经、太阴肺经和厥阴心包经游走于四肢百骸,所过之处舒畅无比。
走过足厥阴肝经,腿上的伤口神奇般地愈合了,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隐。
“呀,这是怎么做到的?”
傅姣姣揪住陈刚的胸肌叫了起来。
陈刚打了个愣:“没这么问人的吧?”
臊得傅姣姣忙不迭地松手,推住陈刚,从他身上挣扎下来,缩在陈刚左手边,戳他胳膊,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这丫头,五年不见长大了。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
特别是现在这副羞嗒嗒的表情,看得陈刚心神一荡。
原先没觉得傅姣姣的长相有什么特别,怎么现在脱胎换骨了?
虽然没有雪琴婶身上的成熟风韵,也不像姐姐的清丽脱俗。
但是傅姣姣有傅姣姣的长处。
仿佛石崖间亭亭玉立的小葱,让人看一眼便会终生难忘,打心里生出保护她的念头。
“那要怎么问呀?”
陈刚看得痴了,傅姣姣顶了他一下,这才缓过神。
“哦……哈哈,你是我们家大恩人,真想学,我还能不教你吗?”
不知何故,陈刚的脸忽然红了,面皮发烫,小心脏噗通噗通,呼吸有些急促。
他故意打了个哈哈,起身在山洞里转了两圈,打算找些干柴生堆火,可是山洞太小,堪堪能让二人容身,哪里还有干柴?
不过洞外大雨陡然停了,银盘似的月亮重新爬上了落霞坡的最高处。
女孩子受不得冷,得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否则风邪入体,非落下后遗症不可。
二人手牵手下山,陈刚把经他手治好的病例说给傅姣姣听。
傅姣姣越听越迷糊,怎么都是这种奇怪的病?
听得人羞羞的,即便自己将来也要成为医生,那也不可能都是这样的病例呀。
难道陈刚这小子存心欺负我?
想到这里,傅姣姣生气了,甩开陈刚的手,一个人往前走。
陈刚懵了,怎么回事?
这丫头打小就是这副脾气,动不动生气不说话,让人捉摸不透。
“怎么了?傅姣姣,不是你让我教你医术的吗?”
“那也不能都是这种医术呀,难道那本医书上没有其他医术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陈刚明白了,使劲挠了挠头皮,后悔刚才把自己治疗淫龙残毒的病例解释得太详细,难怪小丫头闹脾气。
他快步上前,抓住傅姣姣的胳膊:“嘿嘿,其实我也是半吊子,好多东西还在琢磨呢。要不等我理顺了,专门给你写本医书行不行?”
“哼,神神秘秘,不给看拉倒。”
傅姣姣真生气了,感觉陈刚掩掩藏藏,不拿她当好朋友。
陈刚心里苦啊,糊弄姐姐和柳碧芸还可以,在傅姣姣这种专业人士面前有些不得劲。
罢了,他一咬牙,把在虬龙潭得到奇遇的事情说给傅姣姣听,只是隐去邬雪琴和张黑狗的片段,只说他上山挖药,在虬龙潭遇到小黑蛇。
“真有这样的事?”尽管满脸不相信,但是傅姣姣顿时来了兴致。
陈刚搂着铁线茯苓,两手一摊,冲着她的大腿努了努嘴,事实胜于雄辩,难道给你治伤也有假吗?
“那……给你爷爷治病的时候带上我,还有,和我一起研究暑假课题,不管给谁治病都要喊上我。”
“行,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说。”
“奇遇的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最好连你自己都要忘得一干二净。”
“好,成交。”
傅姣姣伸出小手,和陈刚紧紧握在一起。
不知不觉到了村子口,两个人有着说不完的话,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傅姣姣非要住到陈刚家里去,这可把陈刚难住了,孤男寡女,住一起怎么行?
“人家怕嘛,我爹我娘都去姐姐家了,万一有蛇怎么办?”
傅姣姣开始撒娇,陈刚没辙,只能带她回去。
邬雪琴说得没错,陈刚家里没装热水器,烧好热水洗完澡,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给傅姣姣找来干净衣衫,安顿她睡在自己房间里,陈刚拿了条床单,用两条长凳在堂屋里搭了张简易床。
感觉睡过去没多久,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敲门。
“刚子,晌午了,还没起呀?”
不好,是雪琴婶。
陈刚猛坐起来,长条凳倒在地上,他也摔了下来。
听到屋里有动静,门敲得更来劲了。
“刚子,没事吧?别吓唬雪琴婶呀。”
完蛋,在这要命的时候,西屋房门忽然打开。
傅姣姣长发凌乱,穿着陈刚的圆领汗衫,慵懒地倚在门框上。
底下没裤子,两条水灵灵的玉腿显得格外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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