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盯上
18、
杭城商业区。
林氏制药集团大楼，董事长办公室。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站在全景落地窗边，看着对面楼led屏上新闻报道中自己的发言。
过于瘦削的背影显得有些病态。直到秘书过来耳语几句，他才用私人手机编辑出条短信发送。
杭城大学油画院写生课。
作画中的林慕青手机响了，屏幕显示信息来自备注大哥的号码，内容只有一句：去查赵思转移财产的对象。
林慕青放下笔刷，擦了擦手解锁手机，又收到大哥秘书发来的图片。一张偷拍照像素不高，一男一女女的不认识，男的只露出半张冷漠的侧脸，看得他牙关紧咬。
公安部门自从抓获五个嫌疑人后，治安并没有得到改善。夜路伤人事件层出不穷，新闻媒体呼吁市民入夜后尽量减少外出。
昏暗的停车场，刚从国画院下班的江浔，看见自家的银色雅骏车前盖上坐着个人。视线对上那人先开了口。
“浔哥，我等你好久了。”
“林同学。”，江浔摘下护眼用的平光镜，纠正他，“你该叫我江老师。”
看他这副冷然口吻，林慕青心中的邪火烧的更旺了。他从车前盖上下来，走到江浔面前仰脸笑问，“clean酒吧的hunter，梁心，你现在跟他在一起？”
“老师的情感生活不需要你关心。”，说完江浔毫不留恋去开车门。
林慕青从背后猛地抱住他，在江浔握住他手臂甩开前喊道，“他跟一个女人同居了！”
江浔动作顿了顿，将甩开变成紧握回身俯视他，“你调查他？”
手臂传来的钝痛让林慕青的笑容有些扭曲，他嘶了声柔声道，“浔哥，我是在关心你。”
“你想说什么？”
“包养他的女人叫赵思，送了他好几套房。他一边被包一边还钓着你。”，见江浔不说话以为是被刺激到了，林慕青继续说，“你转给他的钱，他全上交给那女人了。看来他们是真爱”
“够了。”，江浔松开他的手臂。
“浔哥，你被骗的团团转。”，林慕青见状觉得有戏，依偎到他身侧趁热打铁道，“只有我是真的爱你。”
江浔沉默地思考觉得自酒吧闹事后时隔已久，林慕青不会突然想起来去调查梁心和赵思之间的关系，多半是受人指使。
“浔哥，和好吧。”，见人不语，林慕青踮起脚就要吻他。
有了结论江浔抬手摁着他脸推远，不再做纠缠上车启动离开停车场。
治安问题频出，钱妹妹收到了公安局为期三天暂停营业的通知，索性组织员工去旅游团建。带着oscar、梁见喜和赵沭去临城旅游，梁心放不下养父没去。
锦绣园。
放假这两天，赵思总把自己关进书房打电话。见她憔悴不安的样子，梁心觉得快等到她主动开口了。
这天吃完晚饭，赵思又进书房了。隔着门听语气，像在与人争论着什么。梁心洗完碗看她还没出来，就自己带梁艾出门散步。
沿着小区逛了两圈快七点，路过小公园吹了会儿自然风就回家了。
等电梯到了两人进去，门彻底闭合前的刹那，梁心看见楼门口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人。”，梁艾抬头望向天花板。
梁心没听清，把耳朵凑到他嘴边。
“人”，梁艾喃喃着。
梁心学他往上看，他们两人的身影被电梯内壁的镜面来回折射。突然，梁心盯住其中一个角度愣了愣，猛地回头看向梁艾背后。
a4纸上猩红扭曲的‘你好’两个字看得他瞳孔一缩。僵硬着手指摘下纸张，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
这段时间安逸的生活让他放松了警惕，散步时全然没有注意过有人靠近。
望着梁艾平静的脸，梁心眉头紧锁。他在自责。
安全到家后，书房还是没动静。
梁心把养父安顿好上床，独坐在没开灯的客厅里，想到电梯关门时他看见的那个影子。
突然，手机亮了，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834597：你好，我的朋友。喜欢我送给你父亲的见面礼吗？
梁心点在屏幕的指尖顿住，切到拨号界面。刚摁出两个1，短信又来了。
834597：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报警。
834597：赵女士是小偷，警察会先把她带走。
834597：还有，你的父亲睡觉时不喜欢枕枕头对吗？
看清内容的刹那，梁心蓦地意识到什么。强行镇定下来望向客厅窗外，茫茫夜色一览无余。思索片刻，打字回复：你想干什么？
834597：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834597：赵女士偷走了一份文件，希望你能帮我找回来。
梁心的目光在文件两字上停了停，继续回复：她没提过什么文件。
834597：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834597：赵女士深爱着你，不然也不会把所以身家都交到你手里。
834597：我的朋友，你很聪明。毕竟能把江家那位都勾到手，相信你也不会让我和你的父亲失望。
梁心握住手机的手逐渐用力。
这像个死局，而他唯一的筹码是对方不知道他跟赵思的关系，可以推测出监视窃听是在他放假后才开始的。
他复盘着已知的线索，企图分析出破局之法。
书房的门打开了，是赵思。她打开灯见客厅里呆坐的梁心，声音很疲惫地问，“怎么还不去睡？”
被中断思路的梁心看向她，猝然弯眼笑了。握着手机的手挥了挥，说句过来。
赵思疑惑他的反常，问着你怎么了朝他走近。
待人走到跟前，梁心将人一拉带到腿上两手圈在她面前。赶在她开口前嘘了声，故意言词暧昧道，“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了吗？”
“你！”，赵思惊地差点跳起来但被死死困住，她直视梁心的笑容，却不妨被他眼底冷意刺到汗毛倒竖。她冷静下来，觉察到这反常肯定有原因，带着疑惑试探着问道，“怎么了？”
“想你了，你在书房待了好久。”，说话间梁心垂下眼，握着手机的指腹不留痕迹的点了点摄像头位置。
过近距离赵思看见了他细微的举动，震惊之余死死咬紧内唇以防情绪外露。干笑两声接戏道，“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新衣服，我和我爸都要。”，梁心见她明白了就松开手。
赵思从他腿上起来，故作自然拍了拍他的头答应说，“好好好，明天去买。今天先早点睡吧，我累了。你打呼去跟你爸睡，别跟我一床。”
梁心收敛笑容点了点头。
一屋三人，两个一夜无眠。
赵思一早就开车带着梁家父子去了最近的商场，给梁心梁艾换掉全身衣服鞋子后又进了女装店，拿了条裙子进试衣间。过了片刻，她对在外等候的俩人喊道，“心心，进来帮我拉下拉链。”
梁心扫视完回应道，“我爸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那你就带他进来，更刺激嘛不是。”，赵思声音很响惹得导购侧目看来。
在导购过来询问前，梁心牵着梁艾钻进试衣间拉上帘子。
赵思没换衣服，用眼神询问他。
梁心拿起她的手，在掌心一笔一划写下几个字：他们要文件。
赵思会意瞬间脸色一白。
听见外面导购要呼叫保安，梁心带着梁艾出去了。
半晌，赵思也出来了。面色恢复正常，豪气地扫走半个店的衣服刷完卡离开。
停车场见面后江浔把林慕青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动作。
果然在clean酒吧恢复营业当天，收到了条消息。
林慕青发来的照片，拍的是梁心钻进车窗去亲赵思的画面。跟被钱妹妹拍到那次，吻他的动作一样。不同是这张照片也拍到了赵思的脸，笑容很灿烂。
江浔动动手指把照片转发给梁心，等了会儿没收到回复，又拨了个电话过去被挂断，随即驱车过去堵人。他不觉得梁心会骗他，但照片确实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治安不好，酒吧生意照样冷清。
银色雅骏停到门口，江浔下车进去。见钱妹妹跟oscar在吧台前打扑克，面色如常地问，“他呢？”
输了一晚上的钱妹妹懒得理人，oscar指了指里面更衣室方向。
道了声谢，江浔转身进去，推开更衣室门看见了不回消息还挂电话那人。
门被推开发出些响，梁心没回头顾自换着制服。他知道进来的是谁。
江浔解锁手机翻出照片递到他眼前，语气沉着道，“解释。”，他相信他能给出合理的答案。
“看见什么就是什么。”，梁心仅是瞥了眼，便继续系起衬衫扣子。
预料外的话近乎是承认，江浔额角青筋一跳，扣住人下巴往后一推，撞在储物柜发出声巨响俯身抵上。眼里带着探究问道，“你到底怎”
话音未完，被身下人摁住后颈吻上。放纵的松开唇齿，任由他毫无章法地闯入放肆。
没等尽兴就结束了，江浔追着人唇索求却反被攥住头发扯远。
身形交缠间梁心手指在他后颈勾画出两个字，带着气声说，“我想你的钱了。”
眼皮一动，江浔把手机塞他手里，“自己转。”
松开手梁心飞快地打开备忘录输入几个词后，调回微信界面找到自己，点点转账50000把手机还给他，“密码。”
江浔接过输了密码。
确认收款梁心当着他面转给赵思，抬眼对上江浔探究视线，嘴唇微动做了个口型：打我。
读懂瞬间江浔欺身而上，捧住人脸在下唇狠咬了口。勾唇骂出句清晰的小白眼狼，揉了把他唇上血珠冷下脸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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