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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什么野男人?


赞隆驱车离开,巴律拉开车门下了车,伏猜发动引擎,兴奋尖叫着跟了上去。
  雅娜走到波哈车旁,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刚想掏出手机给占蓬打电话问他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车门被拉开,多年不见的男人冷着脸坐到了后面。
  “开车,去别墅。”巴律说完,闭眼,不再多挤一个字出来。
  雅娜本来就害怕巴律,不怎么敢和他说话,他这一冷着脸,就更不敢张口了。
  但是她知道,巴律不可能无缘无故来M国,难道占蓬真的出事了?这几天他没有露面也的的确确不是换了方法?
  最终敌不过心头疑虑,她抿了抿唇,低声开口,
  “巴律。占蓬呢?”
  “你男人,问我?”对方冷声开口,语气之间全是寒意。
  “他们说占蓬失踪了,我不相信,可是今天你出现在这里,我觉得——”
  “你觉得我们这一帮人一天吃饱没事干,跑来陪你们两口子玩你跑我追的游戏?你有那么值钱?知道老子跑这一趟多少钱么?也就他妈占蓬把你当个宝,惯的毛病……”
  他一口气没地方撒,火气逆冲天灵盖。
  雅娜直到此时,才真的相信占蓬出事了,脸色渐渐白了下来,声音颤抖。
  “我知道,巴律,我知道我蠢,没什么本事,可是,求你,求你救救占蓬,他是孩子的爸爸,没了他,占战活不到长大的……”
  占蓬在缅北树敌无数,他活着,占战才有保护伞,他死了,这世上再也没人能护着她的儿子安全长大。
  “现在知道他是孩子爹了?早他妈干嘛去了?跟野男人一块儿给占蓬戴绿帽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孩子?”
  “什么野男人?什么戴绿帽子?”她蓄满清泪的眸子瞪着对面暴躁男人,
  “赞隆是我朋友,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他只是要回泰国发展了,建议我也一起回去而已。”即使很怵这个男人,但雅娜还是生气跟他争辩。
  “哼,随便,反正又不是我老婆。老子管不着,只要找到占蓬,你们闹上天老子都懒得看一眼。”巴律喉结动了动。
  “你仔细想想,占蓬最近跟什么人接触过,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雅娜擦了擦眼泪,仔细回想,
  “他一天就在家带孩子,没怎么出来过,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揍了赞隆几下,但是赞隆只是个商人,他没本事把占蓬抓走,更没有那个动机。”
  巴律黑眸微眯,“他揍过那个赞隆?”
  雅娜点了点头。
  男人没再说什么,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那边很快接通。
  “去查一下赞隆近期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尽快。”
  “是,龙哥。”
  挂掉电话,直到进了别墅,巴律没再说一个字。
  “你们总算回来了,这小丫头是真能嚎。”彪子擦了把额头的汗,连忙将丹敏塞进了雅娜怀里。
  小丫头哭的厉害,雅娜拧眉,抱着她去了楼上卧室。
  “律哥,有情况没?”彪子凑了上来问。
  “还在查。”男人食指摁着发胀太阳穴,胸口躁郁。
  “拉斯维加斯这地方,跟缅北差不多,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不知道这回占哥是遭了谁的手。”彪子拿了瓶水猛地灌了一口,“毕竟不是自己地盘,咱们在这里,干什么都束手束脚的。”
  “要是在缅甸,没几个人敢动占蓬,正因为虎落平阳,所以才什么野狗野猪都想凑上来。”
  巴律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伏猜回来了没?”
  “他不是跟你一块儿出去的么?没跟着一起回来?”彪子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给他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妈的,才多久没打仗  ,揍个人都这么费劲了?”
  “你让他揍谁了?有这好事干嘛不留给我?”彪子抱怨着掏出手机,给伏猜打了过去。
  那边响到自动挂断,
  彪子抬头看了巴律一眼。
  对面的男人脸色整个绷了起来,冷的能结出冰碴子来,“再打”。
  彪子的脸上完全没了方才的轻松,抿唇又拨了过去,那边依旧响到自动挂断。
  巴律坐不住了,起身朝门外走,
  “彪子,开车,你们之前跟踪赞隆,知道他住哪儿,顺着他家的方向找。”男人急的双眼通红,青筋乍起。
  彪子小跑跟了上去,“哥,伏猜不会着了那孙子的道吧?”
  “但愿不是,他要是敢动我的人,我保证他的结果比几年前他老子更惨。”
  彪子咬牙上车,迅速发动车子,朝着赞隆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
  夜半,无星无月……
  沙漠监狱,外墙已经被干燥的风侵蚀斑驳,顺着墙根往里,巨大探照灯不时在四周闪过,高大铁网将整栋建筑围的密不透风,这里关着的全是亡命徒,每年都有不怕死的试图越狱,但从无一人逃脱。
  顺着监狱森冷建筑朝里,一楼尽头有个不起眼的小门,打开门,一股混合着馊味,汗味,血腥味,尿骚味儿的空气扑面而来,几乎要将人的气直间打断。
  手持AK的黑人卫兵骂了句脏话,不悦朝着里面走,两旁狭小监室,不时传来怪异的声音,他早已见怪不怪。
  尽头,是一间很少启动的“特殊”牢房,连外面的门都是三层防弹的,四周的墙芯包括地下,全都浇筑了特殊材料,可以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进了这里,要么从大门走出去,要么,烂死在里面。
  黑人卫兵通过狭小的观察口朝里看了一眼,没什么异常,转身离开。
  防弹门内,头顶只有一点昏黄暗淡的光线,隐约能看见墙上到处溅着发黑的血,一层落一层,上面用不知是什么东西写就的文字,五花八门。
  吱吖~
  坐在角落的男人动了动,活动筋骨,手脚上的沉重锁链便开始发出烦躁响声,让人莫名血气逆冲。
  男人头发糟乱,身上的花衬衣全然不见当初艳丽,甚至已经成了一根根布条,隐约能看见里面蜜色强壮肌肉之上纵横伤口,有的发白,有的渗血,但是最多的,已经发炎开始蓄脓。
  手上和脚上同生锈铁链接触的地方,皮肉已经全被磨烂,但男人仿佛感觉不到似的,全然不在意,心里掐算着卫兵换岗过来查房的时间,等人一走,猛地睁开眼,黑眸依旧危险精亮,杀意岑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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