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篮球
中国河南安阳
夏天的步伐愈来愈强烈,马上要入初夏了。安阳天气偏干燥,还未入夏,已经令王希宁烦躁难耐。
王希宁老家在河南省安阳市,一个小城市养大的娃子。有着河南男性身材高挑健壮的特征,所以这小子打篮球忒厉害,不愧于他的外号“篮球小王子”。饶是在安阳待了二十年,也抵不住将要入夏的闷热。特别是今年,更是比往年要烦闷。
“宁娃儿,你们还有十余天就要开学了,天气都这么热,再去上学着得住吗?我看这哪是上学?干脆放暑假算喽!”一个身材高大,皮肤同王希宁一样黝黑的中年男子,一边收拾餐桌,一边对坐在沙发上的王希宁说。
“爸,学校的安排,我们哪管得了?”王希宁握着一把芭蕉扇扇风。
中年男子便是王希宁的父亲,土生土长的河南汉子。
王父又问:“最近去世的那位同学,好像和你经常说的叫什么陈小南的是好朋友。”
王希宁一听到“陈小南”三字,翻了个白眼,说:“切!陈小南呀!刘浩非这个马大哈说是被摔死的,学校说的话,谁信?陈小南摔死在厕所,这我倒还信!长得跟个娘们似的。”
王父接着说:“你经常在家说起这个叫陈小南的,好像对他意见挺大。”
王希宁依然扇着芭蕉扇,脸上已有了嫌弃的神色:“我以前回家说过呀,他把刘浩非一拳打倒在地,看起来爷儿们,其实就是粗鲁。平时我们起床起得晚了点,他都在寝室里喊的不得了。活像老母亲喊儿子起来,人又啰嗦。为我们带个饭,都问这问那的。上街的时候,还请我们喝奶茶,还是甜死了的那种。以为自己有点臭钱,就到处显摆,还用他请奶茶喝?要不是他打篮球还可以,我都不想跟他怎么说话!”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对陈小南的不满之意明显地表露出来。
“既然不喜欢他,就离他远点。”王父对陈小南的了解,全来自王希宁的一面之词,顺带着对陈小南的印像也不好。
“真是觉得刘浩非死得亏了!”王希宁惋惜道。
王父收好碗筷,穿好工作服,提上了皮包,对他说:“我这个当老子的还是那句话,不喜欢那个人,别当着那个人表现出来。不然要惹麻烦的!”
“中!爸你快上班去吧,我还没傻到那地步呢!”王希宁向他爸摆手。
他等着父亲走后,打算去家旁边的篮球场打球。回到自己的卧室,从床下拿出了沾了点灰的篮球,在地上拍了两下,发现不用打气,抱着篮球就出门了。
在去篮球场的路上,太阳虽炙热焦灼,但是也挡不住他奔向篮球场的喜悦心情。
终于可以打篮球了!放假的半个月来,王父一直怕自家儿子香刘浩非那样遇到歹人袭击,落一个短命的下场。索性把他的钥匙全没收了,不准他出门。前段时间辅导员发来的结案消息,虽然可信度不高,但也让王父放了点心,把钥匙交给王希宁,才肯他出门。
王希宁像一个关在监狱里已久,刚刑满释放的劳改犯,哼着歌儿,手上把篮球拍个不停。
“咚咚咚咚……”的篮球拍地声。听得他像一个老母亲看到自家儿子一样高兴。在人行道上大摇大摆地走着,浑然不看路。
他正把篮球拍得起劲,“呯呲——”一声爆炸声响起。声音虽不似车胎炸裂那般震耳,但也是高音的刺耳。
不少行人看向他,有些闲言碎语传入他的耳中,让他异常难堪。
谁他妈在人行道上倒碎玻璃渣?王希宁恨不得把那个在人行道上丢碎玻璃渣的人,往死里连打带踢!
他又愤怒又心疼地看着正在往下瘪的篮球。篮球被玻璃渣划到破气了,天气本来就热,更容易导致篮球的破裂爆炸。
他一脸尴尬地提起气体所剩无几的半瘪篮球,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妈的!今年出门没看黄历,遇上这倒霉事!
他跺跺脚,带着一身闷气回到家,摔门而进。坐在沙市上,拿起水杯喝口水,再上淘宝看篮球。
篮球这玩意和滑板一样,买贵的才耐用,但是钱包吃紧;买便宜的,拿出去没面子不说,还不禁用。
难呀!太难了!选择太难了!
他正半躺在沙发上,举着手机逛淘宝时,门铃响了。
“谁呀!”他正心情不爽,门铃一响,相当于火上浇油。
门外无人回应,仿佛刚才是他的幻觉。
“有病!”他骂了一句。
“咚咚!”又是两下敲门声。
“到底是谁呀?”王希宁本是半躺在沙发上,一下气到坐起。
还是无人应答,倒像是一个恶作剧。
“是不是有病?”他大骂道。他从沙发上下来,走到门口,气急败坏地拉开门把手,门前无人,只有一个像快递箱子一样的东西放在门口。
他蹲下身,查看那个纸箱子。纸箱子四周被透明胶带封得紧密严实,像是出自专业快递公司的手法。但是奇怪的一点,就是没有快递公司的贴码。哪个快递公司?谁寄给他的?这里面是什么?他无从而知。
“寄错了?”他嘀咕道。
他想把这个快递箱子退回去,可是不知道退给谁,更不知道这个快递的原主人是谁。
可恶!快递员把箱子放在他家门口,敲了几下门,就急忙忙地跑了,连个人影都来不及看,太不敬业了!王希宁在心里骂了那个不敬业的快递员几十遍,恨不得把他祖宗也问候几百遍。
这个快递纸箱放在门口,难免挡路,干脆王希宁把它搬到了家里。到时候原主没等到自己的快递,会打快递公司的电话,找到他家时,再完璧归赵就行了。
他把纸箱子放在沙发边,自己坐在沙发上接着逛淘宝。
“咚嘶咚嘶……”一阵轻微的声响响起,像是撞击纸板的声音。
王希宁循声望去,看见纸箱子微微摇颤了一下,转眼间又恢复平静。
“怎么回事?”王希宁以为自己又出现幻觉了。
他抱起纸箱子,上下摇动,里面传出撞击声,声音圆钝厚实,应该是一个圆球状物体。
他有种打开查看的冲动,可是不行,这是别人的快递。他只好又坐到沙发上看手机,选了又选,看中了一个两百元的篮球。再看看支付宝余额,不满一百元。他想想还是等父亲下班回家后,再找他要钱吧。
他抓抓头发,去卧室睡觉。
床上已铺上了凉席,睡上去冰冰凉凉的,他很快进入了梦乡。他今日起得早,又出去走了一圈,力气用了许多,睡得格外香。
纸箱又开始摇颤,发出“咚嘶咚嘶”的闷声,王希宁不耐烦地起身,叫骂道:“还有完没完?”
纸箱子里面应该放着体型圆厚的小动物,小动物不老实,喜欢乱动。王希宁一脸烦躁,踢了一脚纸箱,纸箱反而摇动得更厉害,闷撞声更加强烈。
妈的!现在人要买宠物去花鸟市场买就好,还网购宠物?王希宁又把原主快递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用剪刀划开胶带,利索地打开纸箱,里面的物件让他吓得跌坐在地。
那是个什么东西?一个长了毛的球?还是一颗人头?
箱子里面没有血,一滴血也没有,那颗圆滚滚的东西也没有一点血。
“刘浩非?”王希宁惊呼出声。
那是刘浩非的脑袋!
青白、毫无血色的脸庞,紧闭的双眼,一颗孤零零的脑袋放在纸箱里。还不等王希宁惊呼出声,那双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忧怨地盯着王希宁。
“啊——”王希宁发出哀嚎,倏地睁眼从床上坐起。
冷汗将枕头浸湿一片,刚才只不过是一场噩梦。
他喘息不止,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吓之中。他捂着心声加速的胸膛,下床查看纸箱。
纸箱没有任何动响,安安静静地放在沙发边。
他“咕咚”一声咽下口水,横下心,也不管死活,抱起纸箱往外走。
他才不管是不是别人的快递,等原主来找他要,他就让原主去垃圾桶边找吧。
他下楼将纸箱放在垃圾桶旁边,轻拍掉双手灰尘。他才不会蠢到把一个不明白的东西放在家里呢!
这次他才放心地往回走,他进到家后打个哈欠,打算把刚才的觉都补回来。
才上床眯了小半会儿,又是一阵门铃响起。王希宁全身汗毛恨不得竖起来,大声问:“谁?”
依然无人回应。他连忙下床开门,又是那个纸箱放在门口。他皱起眉头,看向前方,一个黑色人影闪过楼梯转角口。
“喂!那个……”王希宁向那个人影喊。
等他跑到楼梯转角口时,没有看到任何人。
今天真是奇怪!说不定那个纸箱就是给他的。他就打开那个纸箱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他把纸箱抱回屋里,拿起剪刀划开胶带。心脏“嘭嘭”直跳,思绪不安。
箱子里的物件让他大吃一惊,转而喜出望外。纸箱里不是什么死人头,而是一个崭新的篮球。
他把篮球拿出来,上下拍动。不管是材质,还是弹度,都是上乘。
太好了!不用花两百块钱了!他心想。
他把新篮球抱在怀中,又在纸箱里翻了翻,看看还没有别的东西。
在纸箱的一个角落里,躺着一个铜钱。王希宁的目光瞟过它,伸手将它拿起。
“这不是张平周的那枚铜钱吗?”他不禁疑惑。
或者,这枚铜钱刚好与张平周那枚铜钱一样。他拍下照,发到寝室群里,配文是:“我也捡到了这种铜钱!”
王希宁心里欣喜异常,既然篮球和铜钱落在他的手上,他才不要再还回去了。
泰国清迈
王秋霞载着陈小南来到清迈大学门口,一个穿着白衬衫和铅笔裤的少年站在校门口等着。
“路德新!”陈小南一下车,就冲路德新喊。
路德新年轻俊美的脸上漾起欣悦的笑容,向陈小南跑去,一把搂住他的腰。
王秋霞下车,朝路德新微笑点头,向陈小南笑着说:“我先走了。”
“嗯嗯!”陈小南点头,把路德新的手从腰上拿开。
“表姐在这呢,还那么多人看着!”陈小南有点不好意思。
路德新看着那辆奥迪q7离开后,说:“你表姐和你长得很像。”说罢,不搂他的腰,牵起他的手。
一声群消息提示音响起,陈小南拿出手机看,王希宁发出的图片显眼地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下面是路乐和孙建兵的附和,可是陈小南却疑云重生。
怎么可能两人接连捡到同一种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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