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战遵化七
遵化城下，却月阵里的贱奴和伪明军，看到进城无望，火药、弓箭和战马基本损失殆尽，就开始四散突围。
正好被榆林先锋骑兵，撵鸭子一样，追杀劈砍，同时给后方战友让开射界和通道。
此时榆林黑旗军督促前进的楯车阵，距离遵化城墙，还有六百多米。通过前几天的战前侦查，遵化城头至少还有两百门各式火炮。
当时就把小衙内，气的跳脚大骂。明朝末年仅蓟镇、昌镇就装备有门佛郎机火炮；大小威远炮更是遍地开花，仅一个山东青州城就有200门，这还不算其他火炮；当时部分精锐明军竟然每五十人，就装备2～3门威远炮。
贱奴又把其他军堡、关隘缴获的火炮，一股脑的带进来。这让本来就有“铜遵化”，美誉的战略要地更加易守难攻。
单论当时明军恐怖的火炮数量，别说小衙内自己那点改良鸟铳，就是同时期牛逼哄哄的欧洲古斯塔夫，见到这种大场面都要下跪。
“烟雾弹发射！”改良版的宋朝“烟球”，从躲藏在楯车后面的毒火飞炮、飞礞炮中，陆续发射出去。
这种宋朝人，以黄蒿、火药为主要原料的原始版“烟雾弹”，借助两种曲射火炮的高抛物线，还有当时原始的延时引信，基本能做到凌空爆炸。
小衙内前方200米～350米的距离外，弥漫着浓重的黄白色烟雾。
趁着贱奴视线不良，所有明军楯车，快速分离，错开间距，分头冲击城墙。
贱奴头子杜度，顾不上距离偏远，立刻指挥城头上的火炮，朝刚才明军楯车的位置，集火开炮。
借助刚才烟雾的掩护，小衙内带着大凤二凤，还有几十人的队伍，迅速骑马朝两侧分散。
看清楚敌人炮击的射角、射界后，他们三人一组，借助炮击间隙，快马冲到距离遵化城，约两百米的位置，效仿戚继光将军的鸟铳兵战术。
全部下马架起九头鸟、何汝宾将军的大鸟铳、交铳、新三长铳，朝城头的火炮观察手、清膛手射击。
“砰！”，交铳发射出外铅内铁的独子弹丸，击中城墙垛口。飞溅起的砖头碎片，把伪明军火炮手打出一脸血花。
九头鸟大鸟铳采用应急射击法。也就是前方战友，以弓箭步站稳，用毛巾把铳管固定在自己肩膀上，后面的兄弟，单膝跪地，斜向上打击城头敌人。
他们打完铳管里的独子弹丸，带着鸟铳，骑上战马，躲到贱奴火炮的射角外，重新装弹。然后再想办法，错开城头火炮的射角射界，快速抵近反击或者干扰敌人。
刚才徘徊在远处的榆林骑兵，也采用错开敌人射角、射界的办法，冲到距离遵化城约一百五十米的距离。掏出高仿的汉代六石弩，射击城头任何敢露头的贱奴。
这是小衙内，效仿清华大学游战伟教授，以缅甸花梨木为原材料，制作出与史书几乎一模一样，射程约260米的汉弩。
明末的军用弩，真实有效射程，已经退化到七八十米。而小衙内的钢片弩，再怎么改良，受原材料限制，最远射程基本限定在两百米左右。
为争取弓箭、弩箭的最大杀伤效果，中国古代基本都是把敌人，放到更近一些的距离，才开始射击。
明末真实的军用弩和改良钢弩，在眼前的攻城战中，很难发挥作用。
小衙内通过之前米脂县的战斗，缴获地主庄园里的珍贵木料，本着严谨认真的科学精神，真的与游战伟教授一样，成功复制出汉代六石弩。
此时，这些勇敢的汉弩兵，基本按照史书记载的真实射击距离，分散开来朝城头反击。
在望山的帮助下，六石弩的命中率约有四成。城墙上一些弯腰探头射箭的贱奴，上半身多出一支短粗木箭，鲜血顺着木杆滴嗒下来。
在贱奴火炮的轰击下，明军楯车摇摇欲坠，前进速度越来越慢。要不是有王世钦将军的棹刀伺候，推车的六百蓟镇明军，可能早就跑光了。
贺人龙、虎大威和牛成虎带领的骑兵，看到战况胶灼，心里干着急上火，也帮不上忙。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各式大鸟铳、新三长铳和汉弩兵，冒着生命危险，顶着城头呼啸尖叫的炮弹、鸟铳弹丸和箭矢，拼命反击压制。
距离遵化城墙还有五百米，长途行进的木制楯车，被居高临下的贱奴炮弹，砸报废了一大半，剩下的也快散架了。很多推车士卒，都被飞溅的木屑扎伤。
借着贱奴火炮被小衙内他们，压制停歇的一瞬间。杜老根指挥毒火飞炮发射一波改良版“烟球”，就带领八十个飞礞炮手，冲进烟雾里。
看到不要命一样，狂奔的飞礞炮手，贺人龙带头率领自己的家丁，从遵化城墙外约五十米的距离前，纵马驰射而过。
虎大威和牛成虎，也带领自己人，排成一字长蛇阵，从杜度所在位置的下方，朝城头骑射掠过。
能不能有效命中贱奴不知道，但求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和反击，保护八十人的飞礞炮小队。
抵达遵化城外约两百米的距离，杜老根指挥排成一条直线的飞礞炮手，先打出一波改良版烟雾弹。
一方面掩护自己的小队，另一方面是矫正射角和射界，同时通知所有的明军骑兵，赶快撤离，避免误伤。
他再借助明朝16世纪末，就已经有的，专门测量火炮曲射角度的工具——“神器仰放六分式”，确定好大致射击参数后，才通知所有炮手，按照自己确定的参数，统一发射。
与老款迫击炮或者掷弹筒一样，曲射的飞礞炮，理论上需要先试射两发炮弹。也就是一发打在目标前方，另一发打在目标后方，第三发才能准确命中目标。
不知道是第二轮，还是第三轮发射的红磷燃烧弹，终于引燃城头上的黑火药。
一个、两个，越来越多的，排成一条直线的，大炮火药桶发生爆燃。有些火炮和士兵，竟然被巨大的冲击波，掀翻到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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