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金陵祭祖一
在大家的齐心努力下，北京玉渡山根据地初具规模。点酥娘医学院，以“神医神药”，快速闻名于周边地区。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神通广大的王世钦将军，又借着给长城一线的营堡明军，治病疗伤的良机，淘换回来十几门轻便火炮，还有一万多支合格箭矢。
玉渡山根据地建设热火朝天，大部队却悄悄离开了。
“少爷，贱奴来了。”
狗腿子尤七八，提醒蜷缩在树洞里，与大凤二凤紧紧搂在一起，盖着狗熊皮睡觉的小衙内。
妈的，冻了两个晚上了。差点吃不住，准备打退堂鼓的他，马上爬到，比包裹北京金陵的九龙山，更北、更高的“连山顶”主峰。
（注：本章评论区，附有北京金代帝王陵墓的全景照片，小说描写与真实地形一模一样）
千里镜里，贱奴大约一万多人，每人至少两匹上等辽东战马。正从北京金陵主陵区，左侧山脉以东的平原地区，也就是现代的燕山石化厂区，狂奔而来。
接近三万匹战马腾起滚滚浓烟，大地在震颤，连带着九龙山和连山顶，都在微微摇晃。
周边山区都在回荡，巨大的铁蹄声响。贱奴和鞑子，在马背上发出嚣张的呼哨。隔着几十里地，都能听到他们的人吼马嘶。
出生在大明边关，都没见过如此多的战马。小衙内终于明白，中原农耕民族以步制骑时的悲壮，也理解了满蒙八旗数次入关，明军为什么只能据城死守。
除了材料、火力和动力源不一样，现代陆军的钢铁洪流和闪电战，也不过如此了。
心脏狂跳，血压飙升的他，连鼻涕被吸到嘴巴里，都不知道了。还是大凤二凤，用“九阴白骨爪”提醒他。
“开工！”小衙内没有退路了。
五千多个榆林战兵和前蓟镇明军，像老鼠一样，从躲藏隐蔽的石洞、树洞、地窝子里钻出来。
他们头戴树枝编的简易伪装帽，部分战兵2人～4人一组，抬着两款新式火炮和炮弹，开始抢占、趴伏在连山顶的北面、九龙山和石壁山西侧的大山背面，那里有提前准备好的预备阵地。
为了方便山地作战，“火力不足恐惧症”重度患者的小衙内，深感明朝原始迫击炮——飞彪铳和毒火飞炮射程不够，就把美国内战期间的臼炮改头换面拿出来。
一个是重约38公斤，射程约一千米的18磅臼炮；另一个是重约25公斤，射程约八百多米的12磅臼炮。
不同于原版的橡木长方形基座，新款臼炮的支撑架，全部改成现代迫击炮的人字形支架。这样更方便在复杂地形，快速搭建火炮阵地。
这么轻的重量，根本不用铸铜制造，直接使用明朝成熟的“锻铁炮”技术就可以了。一方面是能比铜炮减轻重量；另一方面，钢铁的散热性优于铜。
明末精制的锻铁炮，已经接近于现代钢材。只要操作得当，一般不会炸膛。
最关键的是，明末最大的叶公炮，造价才十几两白银；大威远炮的造价，还不到八两。
这两款新式轻便臼炮，即使精工细作，也不超过八两白银，且工艺简单难度低。榆林军可以大批量生产制造。
中午左右，贱奴的先头部队约两千人，进入金陵主陵区，全部下马步行，迅速抢占九龙山四周，九道山脊上的制高点，并开始警惕的步行侦查巡逻，查看山谷周边，是否有埋伏或者刺客。
约半个小时后，三声号角响起，原本停留在外围平原的大小贱奴头头，约一千多人，才沿着石壁山和西侧高山的狭长小路，骑马进入。
为表示尊重和虔诚，他们把战马全部拴在石壁山北侧，沿着九龙山两侧山脊中的小路，步行前往主陵区。身后还有约五千多人的铁甲护卫。
山谷中不时传来清脆的鸟叫声，这是小衙内要求各部队，注意伪装隐蔽的信号通知。
等贱奴祭祀祖先的仪式，开始约五六分钟后，唢呐名曲《百鸟朝凤》爆响，九龙山北侧的连山顶、西侧连绵不绝的山脊上，出现三十门射程最远的18磅臼炮，全部以45度角，朝金陵主陵区和石壁山射击。
九龙山和石壁山西侧，也就是它们对面的山脉，还有六十门，口径约为90毫米，相对轻便的12磅臼炮，被战士们朝向贱奴方向，越过山脊快速抬到山腰中部。
那里有预设的发射阵地，都用黄草和石头，提前伪装起来。12磅臼炮兵跑的这里，简单清理掉伪装物，就可以架炮发射。
紧挨着保护12磅臼炮兵的，是手持高仿汉代六石弩的射兵和标枪兵。还有数量众多的鸟铳兵、钢弩兵、弓箭手和投石棍兵，掩护他们快速发炮。
不需要再发布指令，分散在“L”形山脊上的18磅臼炮，率先打出红磷燃烧弹和毒药烟球。
借助高大的山脊，原本射程只有一千米的18磅臼炮，勉强打到约1800多米外的目标边缘。
这已经足够了，红磷燃烧弹高达一千摄氏度的高温，迅速把九龙山周边的黄草枯树、陵墓群中的松树柏树点燃。
毒药烟球不仅遮蔽视线，掩护12磅臼炮兵的快速前出推进，也让贱奴呼吸困难，咳嗽不止，严重影响搭弓射箭。
站在连山顶上的小衙内，端着新三长铳，隔着两百多米，居高临下挨个点射，把守九龙山最高点的贱奴卫兵。
旁边杜老根的九头鸟、交铳、何汝宾大鸟铳、鲁密铳，也在疯狂喷吐火舌。目的是消灭，对面九龙山北侧最高峰上的贱奴卫兵。
迅速前出到，连山顶和九龙山北侧最高点之间的贺一龙、贺锦，指挥三排钢弩兵轮射完毕，就吹响竹哨，通知后方的鸟铳兵停止射击。
他们亲自带领内穿铁甲，外套棉甲的精锐步兵，冲上并控制住九龙山最高峰。
这里可以直接俯瞰整个金陵群，是最重要的制高点。小衙内考虑到，贱奴会提前控制这里，保护红歹是等贱奴贵族的安全，就只能预先带兵后撤一点，埋伏到更北的连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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