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5章
爱到就算这样互相折磨一辈子,也不想离开。
她画地为牢,甘愿被这副枷锁囚/禁。
原来爱情,真的可以卑微到泥土尘埃里。
……
言欢浑身被雨淋湿,她就站在落地窗前,等。
静默的等,固执的等,绝望的等。
言欢从深夜,一直站到了早晨六点。
纪深爵没有回来。
她的双腿,彻底僵了,连抬腿挪动都是困难的。
一夜未眠,加上被雨淋湿发着高烧,言欢昏了过去,倒在了地毯上。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之中,有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托起来,横抱着她上了楼。
她隐约听见,有熟悉好听的男声在叫她欢哥。
是她做梦了吧,纪深爵如今这么厌恶她,怎么还会像从前那样亲密的叫她欢哥。
可这梦,言欢却不想醒过来。
梦里,纪深爵对她的态度又像是回到了从前,他抬手温柔的抚摸她的脸,将她耳鬓的碎发拨到耳后去,他甚至俯身,亲了她的额头。
那是只有宠溺时才有的亲吻动作。
言欢哭了,在梦里伤心难过的哭了。
纪深爵坐在床头,看到她眼角的泪痕,忍不住伸手帮她擦了擦,她脆弱的像是易碎琉璃,这一秒,纪深爵再冷硬的心,也无法丢下她不管。
她发着高烧,额头很烫。
纪深爵起身,准备去冰箱拿冰袋,可他刚要起身离开,言欢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手。
言欢半梦半醒,早已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她只凭着本能哽咽的求他:“深爵别走。”
纪深爵背脊猛地一僵,滞愣的回眸低头去看她,她在哭,哭着求他别走。
纪深爵就真的,不走了,坐在床边,静默的守着她。
任由言欢握住他的手。
纪深爵想,若是去欧洲出差时,答应她,带她一起去出差,那现在,他们之间,是不是会有不同?
纪深爵累了,他看着言欢,哑声问:“言欢,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不知是问言欢,还是问他自己。
可纪深爵已经走不出自己的心魔了,他想要毁灭言欢,也想毁灭自己。
至死方休,是纪深爵的答案。
……
纪深爵开始冷暴力,开始夜不归宿,开始带着一身酒气满身阴戾的回家。
但言欢不吵不闹,不追不问,他回家,她就给他放好洗澡水,拿好居家服。
像个寻常的温柔妻子一般,照顾他的起居,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
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她仍旧是这里光明正大的女主人。
可心梗和隔阂,慢慢叠加到一定地步时,便会更凶更狠的爆发。
结婚证被凌乱的丢在地板上,上面甚至被纪深爵踩过几脚,从前,他很宝贝的珍藏在保险柜里。
言欢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捡起那两本结婚证,伸手擦了擦,可上面的污渍,却像是怎么也擦不干净了,就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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