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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雨夜(三)


说他们是绑匪又不像,折腾了半天就绑来两个女孩子,其他的东西也不要,也不杀人,只管伤人,着实奇怪,就跟南郡边境的王大彪一伙人一样,纪律严明,颇有军队的行事风格。

        说他们是也像,不然怎么好端端的掳走钱家的黄花闺女呢?不然怎么又派这么多人关押她们呢?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刀疤男满身雨水进入庙内,几个强壮大汉起身拱手拜道:“都尉。”

        刀疤男打量着他们,目光阴沉狠辣,斥声苛道:“秘密任务,不必官职相称。”

        大汉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面前的刀疤男,只好单膝跪下请罪。

        “无妨,学着山匪唤我首领便可。”粗壮的手臂一抬,让他们继续吃肉喝酒,吩咐道:“主子有令,不得对两名女子出手,谁敢违命军令伺候。”

        “小人遵命!”

        雨水滴落在屋顶瓦片上,发出喧闹的声响,刀疤男也留下来看守,为了确保计划的成功,不敢丝毫怠慢。

        他脱下湿漉漉的衣服,身旁的大汉用棍子支架起来,靠近火堆烘烤,另一名大汉拿来一身干燥的衣服给他换上,防止风寒入邪。

        “首领,这羊肉烤好了,你看是我送进去还是。”

        “还是让我来吧!主人有令,让我们善待二位娘子,弟兄们可别把战场上的陋习带过来,是个女的就上,这二人我们惹不起,管住裤裆里的东西,别到时候被主子阉了送进宫里还哭冤。”

        说完从火堆里拿出整只考好的羊,架在自己跟前,用小刀在肉块上割下来,一片接一片,粗活细干。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大团肉块只剩下一个骨架子,满满的一盘羊肉,端进密室里。

        密室里只有一盏油灯,微弱的光影弯弯曲曲的照映在墙上,空气中弥漫着闷热的气息,味道不是那么好闻。

        那两姐妹眼睛被黑布蒙住,嘴巴被破布塞住,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两只小脚也被麻绳捆得死死的。

        两姐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意识不曾恢复真正的清醒,眼前一片漆黑察觉到有什么东西遮住了眼睛。外面的声音传入脑海时强时弱,大脑正式运作起来之前,分析不清所处的状况。

        明鸯毕竟是练武之人,常常听司空老师傅说山匪绑架的事情,结合周身束缚的困境,应该是被绑架,只是记不清是怎么被绑的。

        她开始反抗,先是用嘴吐出塞住的破布,不由得发出唔唔的声音,尝试没有成效。

        接着抻动着柔软的身体想用师傅教的脱身术挣脱开绳子,靠在地上滚动利用摩擦力挣脱,就像一条蚯蚓在土壤里蠕动。

        刀疤男见明鸯在做无谓的挣脱,边下阶梯边开口劝道:“别挣扎了,这绳子是用青蔓藤做的,你越是挣扎,越捆得要紧。我劝你还是冷静下来,不要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

        明鸯这才冷静下来,想其他法子离开。

        而明鸢脑后隐隐作痛,思维是过了好久才能凝聚起来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她已经有很久很久,未曾感受过这种绝望的寒意,即便是王大彪那一次,也不是这样绝望。

        刀疤男又往明鸢看去,只见她一动不动的坐在墙角,不像明鸯那么大反应,便上前解开绳子,说道:“二位娘子请放心,我们兄弟只为求财,不为其他,只要拿到钱,就会让你们家人来接你,还望姑娘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害了别人又害自己。”

        明鸢感觉到有人在碰到的身体,顿时间,王大彪把她按在地上的记忆涌现出来,身体害怕得蜷缩成一团,嘴里嚎啕地大喊着。

        刀疤男还以为富贵家的小姐没见过大场面吓破了胆,安慰道:“娘子不用害怕,我不会对娘子做些什么,还请娘子安分些,这就给你解开绳子。”

        明鸢犯病了,没错就是王大彪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再一次浮现出来,她发疯式的反抗惹怒了刀疤男。

        换来得只是刀疤男一记响亮的耳光,兴许是力气用大了,明鸢直接倒在墙角上,接近昏迷的依在墙上,王大彪的大脸在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她也没力气去反抗,一动不动的蜷缩着。

        刀疤男气冲冲地说道:“都是贱骨头,不打不听话,一打什么事都从了。呸!这里有些肉食爱吃不吃,给你们一点时间吃饭,过一会儿,我再回头捆你们。”

        说完便动作麻利的解开明鸢的绳子,可能觉得她比较文静,相对来说比较好控制才这么做。

        于是解开绳子后,把一大盘羊肉放在明鸢跟前,这才转身离开关上暗门。

        明鸯着急地“唔唔唔”发出声响,十分担心明鸢的情况,刚刚那一声十分清响,猜想到妹妹挨打了。

        明鸢注意到明鸯的喊叫,摸着地板匍匐着前进,那一耳光太厉害,打得她头脑发疼,眩晕感只增不减,迷迷糊糊往姐姐的方向爬过去。

        明鸯闻出来这是妹妹身上香粉的味道,身体激动得抽动,还好妹妹没事,这么多柔弱的女子,吃着一记兴许晕倒过去,能爬到身边一定没什么大碍。

        明鸢艰难的爬到明鸯身边,抬着有气无力的手,慢慢的拿开明鸯的嘴里的破布,揭开眼前的黑布,随后倒在姐姐的怀里昏死过去。

        明鸯的手还被反捆着,行动十分不便,眼瞅着妹妹倒下却丝毫无能为力,只能大声的把她唤醒。

        她扯着嗓子喊道:“妹妹快起来,钱明鸢快起来。”

        借着微弱的火光,依稀能看见明鸢嘴角边流出的血渍,右边的脸颊上红肿的掌印微微鼓起,那一巴掌太用力了,才把她打成这个样子。

        声音也慢慢哭泣起来,哽咽道:“明鸢醒醒,姐姐不欺负你了,你醒醒。”

        任凭她怎么呼唤明鸢就是醒不过来,她才觉得妹妹比想象中的还要柔弱得多,为何当初会错误以为妹妹是面目憎恶的过来抢爹爹呢?

        虽然不是同一个肚皮出生的,但来自同一个父亲,自己还是姐姐没起到保护妹妹的作用,还在家里处处排挤,不由得心生愧疚。

        她大喊道:“你现在起来,爹爹分你一半,不跟你抢了。”

        可明鸢还是没有醒来,她蠕动着身体,尽量摆正明鸢的身体,让她躺得舒服些,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一滴又一滴的滴在妹妹的脸上。

        刀疤男刚从密室出来,手底下的大汉拢集过来说道:“首领,对她们二人实在太好了!一大盘羊肉,看守的兄弟们可还没吃呢?”

        刀疤男顿了顿,盯着手下说道:“这是主子的命令,要我们善待二位娘子,你们谁敢违反?”

        “不敢不敢。”

        “主子只为求财,不要把事情闹大,尔等相互提醒、相互监督,绝对不能对那两姑娘出手辱了清白。”

        “小人遵命!”

        “还有那稍微壮实的娘子,身手不凡,像是练过武功的,你们送吃送喝的多注意一些,只有她身上的绳子千万不要解开。”

        “小的明白了。只是二位娘子确实比村姑们好看得多,首领你说她们也是女人为什么就是感觉不一样呢!”

        “是啊!为什么感觉不一样呢?自己分明也是兵为什么要做匪事呢!”刀疤男小声地抱怨一句,接着想到主子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回应道:“兴许吃得东西不一样吧!”

        这话说完,他将目光望向破庙外,发出轻微的叹息,似乎在感叹什么,又似乎在无奈什么,目光久久的往向深处,陷入了迷茫。

        【作者题外话】:已二改,可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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