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生意步入正轨
板车取了回来，人手也雇好了。
邓钰的烤鸭生意逐渐步入正轨。
阴了几日的天儿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邓钰本以为雨天生意不好做。
没想到意外得卖得还算顺利。
殷小雅干活真不是吹的，手脚是真勤快，有了她的加入，原本半天才能宰杀二十只鸭子，如今一上午就能把一日三十只的量给处理出来。
她把洗好的鸭毛搁在院子里塔的一块遮雨篷下头晾着，余光瞥见院子外头一个矮个子妇人来来回回踱步好一会了，探头过来望了好几眼，愣是没有走进来。
祁家几个小子都上学堂去了，祁嫂子和大的俩小子去了镇上卖鸭子。
家里头只有祁老太太和祁妹子还有东子媳妇儿带着奶娃娃在家。
殷小雅伸头出去问：“你找谁？”
那妇人闻声一愣，随即慢慢走过来，红着脸问：“我…我找祁嫂子，她在家不？”
“不在。你要找她，晚些时候再来吧。”
殷小雅蹲下身，继续搓洗剩下的鸭毛。
再抬眼的时候，发现那个妇人还站在门外，直勾勾盯着她。
见她忽然看过去，她眼神慌乱，窘迫地一时都不知该把手放哪处。
殷小雅觉得莫名其妙，问道：“你还有啥事不？”
祁老太太端着热水从屋里头出来，瞧见殷小雅往院外看，“咋了？”
“婶儿，有个姑娘来找祁嫂子，我说了晚些来，她还在门外站着呢。”
祁老太太探头一看，曹氏瑟缩了一下脑袋。
“嗨，是曹氏啊，杵在外头干啥呢，有啥事儿进来说。”
曹寡妇红着脸，慢慢挪步过来，“婶儿，我找祁嫂子，我…我晓得她出去了，我只是好奇…你们在干啥呢？”
她本想来找祁嫂子，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在她家中洗东西，看着好像是鸭毛，便有些好奇，想问却拉不下这个脸来。
曹氏来住过一回，祁老太太对她也熟悉，便让她进来看着，对她解释说在处理鸭子。
曹氏也不说话，直勾勾就瞧着，祁老太太见她没打算要走的意思，也不好意思赶人走，只好让她在一旁看着。
有了殷小雅帮忙，今日的鸭子处理得轻松多了，祁老太太把鸭毛的杂质挑出来，殷小雅把鸭毛浸在温水里头反复清洗。
熬腌料的步骤邓钰已经教给了田香兰，下午把福宝哄睡了之后，她把杀好的鸭子一个个均匀地抹透，放在桶子里腌着。
最难处理的其实是鸭内脏，光是洗鸭肠就耗费了祁燕将近两个时辰。
殷小雅把鸭毛处理完之后，又过来帮忙清洗鸭内脏。
祁老太太则是开始去摊饼子。
曹寡妇蹲着看了半个时辰，说也想要帮忙，祁燕哪好意思让她动手，忙说不用了。
曹寡妇瞥了一眼殷小雅，不明白为啥这个女人可以帮忙，她却不行，总归她闲着也是闲着。
祁燕看出来她的疑惑，解释说：“小雅姐是我嫂子花钱请来的帮工，咱卖鸭货吃食，鸭子处理起来麻烦，家里头这么些个人，忙活不过来。”
邓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满屋子处理干净的鸭子。
昨日没有殷小雅帮忙，宰杀完鸭子，鸭毛也没有来得及处理干净，还把祁老太太累得够呛。
邓钰出摊儿也不容易。
今日虽说生意火热，卖得比昨日顺利多了，但祁子西需要去跑腿送货，邓钰片鸭子打包，顾河摇风炉，这么一天下来三个人都累得喘不上气儿，半点儿也抽不开身。
销量上不去不说，大伙儿都累得不行。
邓钰还在琢磨是不是该再寻个帮工的时候，曹寡妇自己就来问了，“祁嫂子，你…你还招帮工不？我今儿看了一会，这些活儿我也能干。”
她原先平日里做点儿绣活，挖挖野菜养活自己，如今做绣活的人多了，东西也不好卖了。她一个人住着，花销不大，还存有一些家底儿，但整日这么闲着也不是办法。
她昨日看到祁家小子去里正家借了牛车，大桶小桶的往车上搬运，这才想着今日来看一看，打听打听。
邓钰正想请人呢，她在村里子相熟的人不多，曹寡妇勉强也算一个，何况曹寡妇性格内向，闷声干活，也不用担心她在村里子跟旁人说道。
“行啊，就是些宰杀鸭子的活，麻烦了些，你要愿意，就来试试看。我给小雅开一个月六十文工钱，包饭食，你也这般待遇，可以不？”
“可以可以。”一个月六十文很多了，曹寡妇自己接点儿小活，有时候一个月才挣个十文二十文钱的。
还包饭食，她见过祁家的饭菜，那比她过年吃得都好，这还有啥不可以，她上哪也找不着这么好的活计。
两日经营下来，又请了两个帮工，邓钰有了些想法。
首先人员得重新分配，曹寡妇性格内向，让她一块儿去街上吆喝叫卖肯定不行。
邓钰打算把她留在家里干处理鸭子的活。
殷小雅大胆些，刀工也不错，可以让她一块去镇上片鸭子，这样邓钰就能空出手来做鸭血粉丝。
鸭内脏不值钱，但处理干净，放在粉丝里头，别提有多鲜。
她计划是一碗卖五文钱，街上一碗素面都要六文，她这个有荤腥儿的鸭血粉丝才五文，走得就是薄利多销。
前提得是鸭血鸭内脏都得处理干净了，否则一股子鸭腥味儿，容易影响面食的口感。
曹寡妇心思细腻，清洗起这种繁琐的活计最是细致，邓钰说是若来不及处理鸭毛，便先粗略清洗一遍，收集起来，左右也不着急需要。
今日所有卤味和鸭子都卖完了，总共收入一千零五十文。
增加了人手之后，邓钰便将每日的鸭子数量提升到了四十只。
再加上鸭血粉丝，她估摸着一天能卖出五六十份儿，那么一天下来就能有一千六百五十文的收入，刨去成本，一天净赚近一两半的银子。
一切按部就班，逐渐步入正轨，邓钰忽然觉得挣钱也不是想象中那么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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