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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好人不长命


从牛桂花家出来。

两人已经把装鸭子的竹筐给卸了。

牛桂花说孩子爹干不了细致活儿,孩子成亲的事儿只靠她和张家两位妯娌忙前忙后。

正好让狗蛋他爹去放鸭子。

白天把鸭子散养在田间,晚上再赶进先前祁家的鸡舍里就行。

祁燕往被子厂走。

葛翠翠就要成亲了,祁燕让她回家好好准备,这几日就不必来上工了。

少了葛翠翠这个强大的劳动力,厂里的进度都落了不少。

祁燕一刻也不想多耽误。

邓钰却是拉住了她:“燕子,张二家与咱家关系好,葛翠翠又是咱坊里的女工,我寻思咱得准备一份贺礼过去。”

祁燕停下脚步点点头,于情于理,是该备一份礼。

“就做一床喜被如何?”

邓钰表示同意:“行啊。”

“就让娟子来做,她如今的手艺啊,连我都自叹不如。”

与村子里妇人的缝缝补补不同,祁子娟的手艺是跟沅娘学的,花式精巧漂亮,就连普普通通的补丁,她都能缝出朵花儿来。

祁燕忽然想到:“不过大红丝线用完了,其他色儿的怕是不好看......”

邓钰大手一挥:“成,我这就去买!”

......

邓钰从镇上布匹店买了两卷红线。

想到祁子娟来葵水,肚子不舒服,还在家里头歇着,便顺路又去买了些红糖。

这年头红糖不便宜。

邓钰只买了一小块,打算给祁子娟熬红糖水喝。

回到家的时候,大门敞开着。

祁老太太就站在门外。

“娘,您咋站在外头?”

还没得到回答,邓钰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哀嚎。

声音远远传来,听不真切。

邓钰静下来,仔细听了一会儿。

声音断断续续,竟是从李家传来的。

祁老太太攥着衣角,望着的正是李家。

“娘,这是出啥事儿了?”

邓钰有些疑惑,这叫声,着实是有些凄惨了。

“程家那位小姐......”祁老太太顿了顿,“好像落胎了。”

程宝珠的肚子,少说也有五个月了。

正是胎象稳定的月份,怎么会落胎呢。

邓钰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舅娘,千真万确。”祁子娟从祁老太太身后探出头来:“听说昨夜里就见红了,一早请了大夫去看诊,说是孩子已经死在肚子里了,若是不及时把死胎取出来,恐怕会一尸两命。”

“生孩子的事情,老大夫没辙,李大娘便请了喜儿姐姐过去瞧,这会儿还没出来呢。”

“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祁子娟心虚地吐了吐舌头:“我趴在墙头听来着。”

祖孙三人又看了一会。

看到李二虎匆匆忙忙从外面回来,还领着一个老妈子。

着急忙慌就进去了。

“舅娘,那个阿婆也是个大夫么?喜儿姐姐都没法子,她能有法子?”

“那不是大夫,应该是个稳婆。”邓钰答说:“胎死腹中,若不能把死胎生下来,大人也会没命的。”

祁老太太长叹一声:“作孽啊。”

活生生经历一次生产之痛,却不能生下一个健康完整的孩子。

说不准儿连命都得赔上,这得多糟心。

连祁老太太都替程宝珠紧捏了一把汗。

“娘,阿奶,娟子,你们杵在门外干啥呢?”

是祁子西回来了。

他如今在满盈酒楼管账,时间上也自由很多,下工时间也比从前能早些。

他今儿如往常一般,下了工就去到喜儿的医馆,抓药的小童说喜儿大夫外出看诊去了。

他便提前回了家。

没想到在门外撞见她娘和阿奶还有娟子,三人并排站着,像三尊门神似的。

“二哥。”祁子娟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凑近些:“隔壁的宝珠姐姐落胎了,喜儿姐姐正在给她看诊呢!”

他知道喜儿出门看诊去了,不想竟是在李家。

程宝珠落胎了?

他蹙了蹙眉,自言自语道:“难道她是知道了?”

“知道啥了?”祁子娟问。

邓钰和祁老太太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齐齐扭头看过来。

“程家五公子和程掌柜——”

祁子西一声叹息:“都没了。”

祁子娟惊讶地捂住嘴巴:“你说的是宝珠姐姐她爹和她哥哥?”

祁子西重重点了点头,眼里满是痛惜。

当初在上洋镇做工的时候,程掌柜待他很厚道,夸他聪明,让老师傅好好教导他,他都记在心里。

还有那位程家最小的公子。

祁子西也见过几回,对他印象不错。

虽说成天吃喝玩乐,不干啥正经事儿,但待人十分谦和有礼,不像寻常的纨绔子弟。

邓钰比祁子娟还要震惊。

她同程掌柜打过好几回交道,程掌柜正值壮年,比邓钰大不了几岁,平日里身体看起来也十分硬朗。

好端端的,怎么会——

祁子西缓缓道:“听说是五公子在外欠了大笔巨款,这阵子程家卖铺子便是因为这个,后来五公子愧疚不已,不想拖累家人,便投湖自尽了。”

“程掌柜本就为筹钱的事儿忙得没日没夜,疲惫不堪,再听闻五公子投湖的噩耗,这便病倒了。”

“不出两日,也跟着......”

祁子西没能说下去。

程掌柜是个好人。

先前蝗灾引发了饥荒。

程家开自家粮仓,搭棚施粥。

上洋镇的百姓都受过他的福祉。

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就......

祁老太太也跟着心痛:“好人不长命呐,儿子没了,闺女如今还在活受罪呢!”

祁子娟猜测:“宝珠姐姐出事儿,会不会就是因为听闻噩耗,悲痛欲绝,这才落了胎?”

祁子西点点头:“我方才也是这么想,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他想起当初他刚知道他爹战死的噩耗。

几天几夜也没能缓过劲儿来。

眼泪不停地流,到后面甚至连泪水都流不出来,只剩下干涩的眼睛,和悲痛得无法呼吸的心。

祁老太太双手合十,仰望着天,喃喃道:“可怜的孩子,保佑她顺利渡过此劫,少受点儿罪......”

邓钰想的和他们不一样。

程五公子向来只顾玩乐,不掺和自家生意上的事情,也不好赌,怎么会欠下外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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