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章 三月梨花(求收藏!)
张望月虽未亲闻无极门之威,但刚才所见,使扶山掌的郑地勇。功力深厚,当数难得一见高手。又听,郑地煞身怀两技,通天拳与追风腿。便猜测,功夫更胜郑地勇。若他俩人联手,自会有一场激烈打斗。只怕暗处还有旁人,趁机把那风尘刀给偷了去。想到此处,张望月迈步走向风尘刀所在。却听郑地煞大喝一声,“站住!”
他声似洪钟,惊鸟扑飞。
当下,张望月立住。
郑地煞一字一字说:“你想拿刀?”
张望月转身,“你想拦我?”
郑地煞脸色沉下,他看着张望月,眼睛不眨。似乎张望月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说:“我瞧你不是一般刀客。”
张望月很冷静,说:“从何可见?”
“姿势。”
“什么姿势?”
“握刀姿势。”
“哦?”
“旁人会紧握,而你并没有。”
“哦?”
“紧握只会消耗体力,并会影响出刀速度。”
“所以你已断定?”
“断定。”
“现在呢?”
“我要是没有猜错,在这个月亮到得山头时,你必出刀。”
出不出刀,张望月自己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何时出刀。但若对方袭来,必然出刀。
郑地煞没有猜错,月落山头时,郑地煞出手了。张望月更没有理由不出刀。
那郑地煞脚上追风腿,击敌通天拳。一瞬而来。张望月立刀面前,他的拳便打在刀上。张望月引天玄神功五层,二人僵持不下。阵阵内力涌出,只瞧郑地煞脸变了形。他的拳力,一层接着一层。这通天拳,果然是一流拳术。张望月生性如牛,见郑地煞拳力可怖,又因他以通天拳自持。当下,便想比较拳力。且不用刀,自是暗中用劲。只看,郑地煞瞪大眼睛,咬着牙。张望月握紧拳头。
却瞧到另一边郑地勇忽得跑起,径直往那风尘刀。他脚步无影,又看田不忘站于他面前。“想拿刀,先问我手上刀。”
这当是田不忘作风,于敌冷酷。
郑地勇说:“让开。”
田不忘说:“不让。”
郑地勇说:“你知道世上有一样东西,既没有,又有很多人想得到。”
“什么东西?”
“后悔药。”
田不忘说:“你不是刀客,我便让你三招。”
郑地勇大笑,“你知道你低头说话的样子,很讨厌吗?”
田不忘说:“让二招。”
郑地勇说:“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
田不忘说:“让一招。”
郑地勇没再说话,突然击出一掌。却看田不忘断情刀一提,把他击出的掌斩为两半,那掌力自是未到山壁,便消失了。
田不忘说:“杀神十刀斩第六刀,不挡。”
郑地勇见后,跃开。于此,张望月双手一推,郑地煞后腿五步,嘴角流血。
二镖大惊,齐看张望月。
听得欧阳响当当说:“是我看走了眼。”
欧阳咣当响说:“他击退了地煞二门郑地煞。”
欧阳劈里啪啦说:“大哥,我是眼睛花了吗?”
欧阳响当当挥手,打向壁里啪啦,“我们都看走眼里,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欧阳咣当响说:“大哥,他若是拿风尘刀怎么办?”
“不会,若拿他早拿了。”
却又听舞刀人脱口而出,“天玄神功,你是张望月。”
张望月苦笑,这舞刀人,年纪轻轻,竟是什么都知道。那天玄神功,金阳第一功法,他又怎么见过?于此,张望月回头瞧他。只看舞刀人连忙捂嘴,再也不声。
那地勇地煞并肩而立,直直盯着张望月。郑地勇说:“阁下当真是张望月?”
“是。”
却看地勇地煞大笑起来,他们不仅不怕张望月,反而还很开心。只瞧地勇伸手入怀,似要拿什么东西。果然,他手再拿出时,手上多了一红色东西。只瞧他左手一拉,右手一举。嗖——啪!
天空,五彩斑斓。暗号。
郑地煞说:“你可让我们想死了。”
郑地勇说:“今天不仅有了风尘刀,还有了残阳刀法。风尘刀配上残阳刀法,当数江湖第一。哈哈哈哈……”
过得一会,竟听四下里脚步涌动。一刹那,前后多出一百号人。想来,无极门七十二门徒,全都到齐了。
他们眼如恶狼,蠢蠢欲动。忽又见天空梨花飘落,众人抬头,瞧见上空有一轻轿,轿旁四女,手提花篮,另手撒花。花落人家。
那轿子一点一点落下,待得地面,没有任何声音。就如,梨花落下时,无声。
他们哪来这么多梨花?
阳春三月梨花开,春风又绿江南岸。
其中一女,把那轿上帘子拉开,瞧轿上一男子,貌美。他白束装,手指细长,正拿着细针,在绣一块未完全的手帕。他的动作非常慢,像是怕刺到手一样。但他的手法绝对是熟练的,因为他下针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
看到针,使张望月想到太平镇那四大天王和白无常。针已变成可怕之物,成为了一种杀人手段。
那女子把帘子叠起,放于挽间。另外三女,撒完篮子里最后一点梨花。便将篮子放于地上,一起转身到绣花人身后,于他捶肩。那人便把手上之物,一抬。其中一女接过。
却又看另一个女子,不知何时,手里竟是多出一壶酒来。她双手托起,那人,接过,微饮。
那人喝过,忽得开口,“深夜放烟花不怕拢民吗?”
郑地勇竟是弯身,欲要开口。那人手一伸,示意他停住,他接着说:“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到春节不放烟花。除非遇到更好的事情。”他说着,手掩口鼻,竟是独自笑了起来。
忽然间,他眼神锐利起来,不再笑,“万缕刀。”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看舞刀人赶忙把万缕刀藏于身后。接着,那把万缕刀,自己飘了起来。比梨花还要轻,一点一点飘到那人面前。只看,那人眉头一皱,万缕刀瞬间变为两半。
“假的。”他说着,回头看郑地勇,“这就是你们放烟花的原故?”
只看那把断了的万缕刀,木头所造。那舞刀人,自是眼眯嘴扬。
他当是身份暴露,无颜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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