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8章 可疑人
“采花蜂?”
张望月低声问。
“是我。”
“终于见面了。”张望月说。
“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抓到我,哈哈——”
他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样。很好辨别。
张望月道:“敢不敢现身?”
“你当——”
他说到第二个字,张望月突然出手。也正这时,一位女子,朝着张望月而来。
张望月一把接住。
笑声远去。
看女子的年纪,该在四十岁左右。这采花蜂,口味有点重啊!
“醒醒。”
她醒了。
张望月把她送回了家。
便与赵师父,往回走。还算不错,起码与采花蜂交了手。
他的声音,是让人记忆深刻的。他的功夫,也是平平。
只不过,会弄一些障眼法罢了。
张望月很有信心,抓到这个人。回到赵师父的住处,没有喝两杯酒。
衙门来了人,说让赵师父去一趟。具体,好像是有人死了。
张望月跟着去,来到衙门,才知道,死者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汉子。
提刀人。
孙县令道:“你们的人,带回去吧。”
赵师父道:“在哪里,发现的他?”
一人道:“春风河边,那棵柳树下。”
柳树下没有人,因为是夜晚。但有血,血已干。
看来是,死了很久的时间。
张望月抬起头,便看到,在树上,有着一个灯笼。
是提灯人的灯笼。
赵师父道:“难道是提灯人干的。”
张望月没有说话。
赵师父道:“莫不是,因为你伤了他们的人。”
张望月还是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种可能性,是有的。
便道:“准备一口棺材。”
“做什么?”
“讨命。”
做棺材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他不必做,因为就有做好的。
棺材有三等,问张望月要哪一等。
张望月要了最差的那一等。
便把棺材,扛在了肩头,走向提灯人的住处。
他们都在门口等着,似乎料定提刀人,会来。
每个人的手里,拿着一把,闪闪发亮的刀。
这时,一位男人,引起了张望月的注意。
就在张望月看着他的时候,他把目光,给避开了。
这人心虚,弄不好,人就是他杀的。
张望月手一推,棺材砰得一声,落在了中间。
“谁杀的,自己站出来。”
“就你们两个?”
带头的,是一位壮汉。微微昂头,不屑一顾。
“够了。”张望月回答。
张望月出手了,很快。这些人,倒的也很快。
最后,他们交出了人。正如张望月所想一样,是那位避开目光的人。
便把这人,带回到提刀人住处。
“求求你们,放过我。人不是我杀的。是采花蜂杀的。”
“给个理由,让我们相信你的话。”
那人神情慌张,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采花蜂——”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脖子上,就多了一个飞镖。鲜血瞬间流出,他睁着眼睛,倒了下去。
赵师父立即冲出门,张望月喊了一声。
他停下了脚步。不必追,追是追不到的。就算是追到了,他必然,也留有后手。
看得出来,这人是知道一些,采花蜂的事情。
有人对他,灭口。
赵师父道:“会不会,是提灯人干的?”
张望月道:“应该不会,如果是他们。他们在把人交给我们的时候,就会杀了他。而且,那个时候,还有棺材,更加合情合理。”
现在,张望月把飞镖,拔了出来。
赵师父道:“采花蜂干的?”
张望月看着飞镖,“飞镖很准,断喉,而且没有任何偏差。我和采花蜂,交过手。他没有这股气劲。”
赵师父道:“那么,还有谁?我实在是想不出,在春风镇,还有谁,想要杀提灯人。”
张望月站起身子,“你错了。”
赵师父道:“错在哪?”
张望月道:“他们,不是杀提灯人。而是在保护采花蜂,为的是,不让人知道,采花蜂的真实身份。”
赵师父道:“会是谁呢?”
张望月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与采花蜂交手的时候。他的肩头中了我的一掌。现在,应该是在养伤。”
张望月一边说着,一边想着。
“不想让人知道,一定是这个人的身份,很特别。”
“孙蜂。”赵师父脱口而出。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望月说。
说完,两人前去衙门。只要孙蜂的肩头有伤,那么他,就是采花蜂,逃不掉。
两人走在街道上。
正看,一人在拼命敲门。
他喊着:“老铁头,在家吗?给我打一把,杀猪刀。在不在!”
他还在敲门。
在确定没有人后,他走了。
张望月看了一眼,接着走了。过了一会,到了衙门。
开门见山。
孙县令道:“看一看,倒是可以,却他不是采花蜂,怎么办?”
孙蜂道:“看就看,没有什么大不了。如果我不是采花蜂的话,你们可是要被关进大牢的。”
“好!”
刚一说完。
孙蜂就把上衣,给脱了。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张望月皱起眉头,因为,在孙蜂的左肩头上,没有任何伤痕。
他不是采花蜂。
错了,张望月与赵师父,全错了。
孙县令大喊一声,“抓起来。”
于是,张望月看向了县令,孙蜂不是。那么,孙县令,可能就是采花蜂了。
“你是采花蜂。”
张望月说。
孙县令道:“小子,说话给我小心一点。要是我不是,你就得坐一辈子的大牢了。”
张望月犹豫着。
这时,两个人,已是抓住了张望月。
张望月道:“好,你若不是,我便坐牢。”
孙县令大笑,“你可要想好了。我给你一点时间,你好好想一想。”
孙县令说这些话,显得他特别有把握。
那么他,故意用此方法,让张望月不敢。
这样,他采花蜂的身份,便会没有了。可是,现在孙县令是采花蜂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只要他把衣裳给脱了,就能知道,他是不是采花蜂。
孙县令,再一次,大笑起来,“时间到。”
接着,他停下笑声,说道:“你是想着,坐几天牢,还是坐一辈子牢?还是说,想要抓到采花蜂。就你一句话了。你说脱,我就脱。”
张望月抬起头,看向了赵师父。
赵师父用力点了点头。
张望月道:“好。脱!”
孙县令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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