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六章 求之不得的机会
雅德维嘉点点头,语带赞许:“你倒是个识时务的。”
“何止。”白夜飞笑道:“我还有一个天大的长处,教练你肯定喜欢。”
“哦?”雅德维嘉斜睨过来,“你有什么过人长处?趁着没人,拿出来溜溜啊。”
白夜飞果断掏出身上的金币,拱手奉上,“我交补习费从来准时,不拖不欠,以前的老师都可喜欢我了!”
“唔,果然是天大的优点。”雅德维嘉看了看金币,用力点头,“守本分的学生,当然会得到校方的肯定。”
也不见雅德维嘉动作,白夜飞手上一空,金币尽数都取走,她又看向地上瘫着的陆云樵,道:“昏着也不能欠学费,你去把他那份搜出来。”
“喳!”
白夜飞毫不犹豫应声,果断把搭档卖了,将他刚刚没拿出来的钱全部搜出,再次双手奉上,态度极度恭敬。
“哇!你还真是收学费的能手。既然这个是你搭档,他昏着走不了,你就扛着吧。”
雅德维嘉看了一眼地上的陆云樵,转身要走,“老娘做事绝对公道,童叟无欺,收了学费就要开堂,时间宝贵,不能浪费,跟我来吧。”
“是!”白夜飞连忙扛起陆云樵,紧紧跟了上去。
雅德维嘉走出几步,忽然转头问道:“你交了补习费以后,该不会把老师都卖入妓户吧?”
“当然!”白夜飞自豪答道:“还都是VIP专户呢。”
长长呼出一口气,陆云樵悠悠醒转,眼见日头已高,接近正午,阳光璀璨,他本能遮眼,数息之后才彻底清醒,发现自己仍在野外,躺在一颗树下。
阳光从树叶之间的空隙透下,与斑驳的树影一下映在面上,白夜飞正坐在旁边,听见声音,垂头看来,“醒了啊,冷静点了没有?”
“呃……”陆云樵一声低吟,昏迷前的画面犹历历在目,浑身上下也还在痛,摸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感慨道:“好厉害!”
“哪里厉害?”白夜飞笑道:“光打趴你不能叫厉害吧,她连那山都劈了,打你这么久你还没散架,肯定还留手了。”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陆云樵摇头,“她刚刚打我根本没用真气,只是凭着肉身之力,就打得我没法还手。途中我一直想反扑或者逃走,但每次才刚动作,就被她先行看破…不管我想做什么,她一出手,我的动作就直接被打断,最后就一直在那里挨揍,像条虫一样。”
之前白夜飞看黑衣人被抽打,还懵懵懂懂,现在听陆云樵一说,他立刻生出联想。
……这听起来好像是独孤九剑啊,只凭招式,就能凌人……那家伙居然是这种层次的剑客?
白夜飞惊奇雅德维嘉的剑术造诣,陆云樵更是赞叹,“我听说,有些高手超越剑招,深研剑理,已经超越了剑术,进入了剑道层次,一剑在手,哪怕修为有差,也能破尽对手,这种存在,据说大地上都没有几个,就连天元神人也要为之侧目,不知她是不是…”
“嘿。”白夜飞笑道:“你多给她打几次,不就知道了?”
陆云樵环顾四周,没看到预料中的人影,连忙问道:“她人呢?”
白夜飞耸肩,“搜光我们的钱之后就跑不见了,也不知是去干啥了,只喊说别乱跑,老实等她回来。”
陆云樵奇怪道:“你会那么听话?”
白夜飞两手一摊,“钱都在她那里,我若不听,岂不是血本无归?我本来就是要找地方闭关练功,有这种等级的教练帮练,为啥要跑?倒是你,现在怎么说,还抵死不从吗?”
陆云樵不由苦笑,“其实我被打到一半就服了,只是她没给我机会开口,每次想要认输,就先被打趴下了。”
“那货一定是故意的。”白夜飞点点头,“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人家是大高手,还非要去硬碰硬,你说你是不是傻?”
陆云樵有些古怪地看来一眼,“你觉得…她会打死我吗?”
白夜飞摇头,“那不至于,她既然是受讬来保护我们,就是不爽也不能杀人,但皮肉之苦也不好受吧?何必凭白挨顿打?”
陆云樵摇头道:“能和地元级数的高人交手,还肯定不会被人家随手打死,这不知是多少人元武者梦寐以求,砸上千金都难以求到的好事!我什么代价都不付就得到了,你说是谁傻?”
白夜飞一下愣然,看着露出一丝得意,笑得很开心的搭档,如梦初醒,失笑道:“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个思路,那下次你被痛扁,我就没意见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两个人就这么坐在树下,等待教练归来,升起的太阳一路到达最高点,又缓缓下落,一晃几个时辰过去,就连下午都快要结束,陆云樵忍不住开口。
“喂……她真的有说会回来吗?”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两个人空等了这么久,又渴又饿,白夜飞斜靠在树干上,有气无力,“谁知道她怎么回事啊。”
陆云樵皱眉道:“这么久不回来,是种考验吗?我在书里看过这种故事,考验耐性什么的……”
“这种故事我也看过很多……”白夜飞蹙起眉头,“但她看起来不像是这么无聊的人。而且是她要收我们,不是我们拜师,考验啥不好考验耐性?”
陆云樵一惊,“那…该不会是拿着钱跑了吧?我们被骗了?”
白夜飞想了想道:“那货看起来是个逗逼,应该…不是这么聪明的人啊。她……啊!”
话没说完变成了惨叫,一脚从斜后方踹来,白夜飞直接腾空而起,划过一道弧线,摔倒一边,滚了几圈才停下。
突然现身,雅德维嘉指着滚地葫芦一样的白夜飞怒骂:“你才是逗逼!”
陆云樵转头看去,庆幸被踢的不是自己,打量起离奇现身的小女孩。
雅德维嘉娇俏的小脸微微泛红,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气,一看便知刚刚肯定喝了酒;披垂的金发有些凌乱,精致可爱的衣裙上沾染了尘土,颇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堂堂地元强者,跑去喝个酒,哪怕来回奔波,也不该是这样!
方才少女腾空而起,挥剑留字,翩然若仙的姿态,陆云樵还记忆犹新,随即生出一个念头,更为愕然,脱口道:“你和人动手了?”
雅德维嘉晃了晃手里的酒壶,不耐烦道:“有些家伙总追着老娘骚扰,刚刚酒才喝到一半,又被找上,乒乒乓乓打了一架,就回来得晚了。”
“我靠!”白夜飞爬起身回来,失声道:“你让我们在这里晒太阳枯等,自己跑去喝酒,教练,你这是翘班啊!”
雅德维嘉小脸更红,猛地跺脚,气势汹汹,“哪这么多废话?给你们带了东西回来,将就着吃吧。”
小女孩抖开挎在腰间的包袱,将里头的竹筒与馒头分给两人,白夜飞接过馒头,咬了两口,确定里头没有馅,忍不住抱怨:“教练,你拿走我的金币,居然就给我吃馒头,好歹也该给个包子吧。”
雅德维嘉瞪来一眼,又晃了晃酒壶,“馒头和砖头,就这两样,你不喜欢馒头可以换一个!”
白夜飞当即闭嘴,打开竹筒喝了一口,又问道:“怎么是清水啊?连酒也没有。”
“饮酒不利内功修练,你们跟着我学东西,一概不许碰酒。”
雅德维嘉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才一说完,就肆无忌惮扭开酒壶,举起来仰头痛饮两大口。
咕咚咕咚。
雪白的脖颈上,喉咙蠕动,将酒液送入腹中,雅德维嘉放下酒杯,满脸舒畅,白夜飞忍不住叫道:“身而为人,教练你连最起码的身体力行都不干了!”
“靠。你现在怎么比你搭档还能杠?你也欠挨打?”
雅德维嘉没好气指了指旁边,白夜飞立即闭嘴,陆云樵不理这俩活宝,默默就着清水吞咽馒头,心中只想着一件事。
刚刚雅德维嘉说是和人打了一架,代表…对方最起码和她打得有来有回,以她剑法之高,妥妥的地元强者,也不知那个一直跟着她的骚扰者,会是什么人?
难道…也是一名地元强者?
白夜飞快手快脚吃完,最后一口馒头等不及细嚼,直接吞下去,猛喝一大口水,放下竹筒,拍拍双手,满怀期待看向雅德维嘉,“教练,你要教我们什么?学剑的话,是不是要自己弄把剑来?我们这种用树枝应该不行吧?”
雅德维嘉摇头,“不必,这些对你们都还太早,先从基础的来。”
“啊?基础?”白夜飞讶然道:“不会还要从马步蹲起那么老套吧?教练你武功那么高,还以为你的教学会有点新意呢。”
雅德维嘉扬了扬眉,“我还没了解你们到底会些啥,这要怎么教?你们那么废,我当然得好好想想,有什么得意功夫,先拿出来耍耍。”
白夜飞立刻转头,看向陆云樵,后者刚吃完,闻言也不退缩,直接站了起来,“这种事,还是让我先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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