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激怒
“这么厉害的东西你给我干什么?我又攻击不到那些东西。”
说归说,江眠还是接过了。
哪儿有好东西被送上门他还拒之门外的道理?
拦不住宁桑,他索性跟上去。
谁知他走了没几步,宁桑听见他的脚步声,说:“别过来。”
江眠脚步一顿,只好停在原地。
天空乌云翻滚,逆向生长的树枝干扭曲,无比狰狞。
步梯楼道的灯光越过敞开的门,照亮天台内侧。
而宁桑背离灯光,径直走向左侧围墙的蜜蜂蜂箱,背离楼道越来越远,走入黑暗之中。
她从口袋拿出打火机和那张平面图,再次看完平面图,用打火机点燃图纸。
在靠近蜂箱的时候,将被点燃的图纸扔过去。
蜂箱里的东西被烫着,不住地蠕动。
蜂箱里嗡嗡嗡的声音逐渐变大,到最后融化成一堆墨绿色液体。
显然,在楼道攻击宁桑的怪物被反杀后藏身到了蜂箱里。
那墨绿色液体被逼出来后,飞速朝宁桑流动。
宁桑赶紧跑向对面右侧围墙的蜂箱。
她没有别的可燃物。
于是,她抱起蜂箱。
蜂箱外壁的木材很糙。
蜂箱很重,由于抱起来时太用力,手腕上的伤口渗出血,血浸透纱布滴落在楼面上。
宁桑一个旋身将蜂箱扔了出去。
仅是瞬间,天空下起刀子雨。
那被扔出别墅的蜂箱并没能成功掉落在地面上,反而被密密麻麻的刀削成碎末。
嗅到血味,那墨绿怪物更兴奋了,速度加倍涌向宁桑。
宁桑忙跑向天台里侧的右蜂箱,却发现那怪物没跟上来,反而停在她血滴下来的地方,停留两秒,楼板上的血随之消失。
天台的血腥味很浓,但被刀成碎末的蜂箱并表面没有任何血迹,楼板也很干净,仿佛是被人清理过一般。
不,不是人,兴许是被这个墨绿怪物给舔干净了。
明白了宁桑的意图,江眠跑向靠近楼道的左侧蜂箱,打算仿照宁桑的行为把蜂箱给扔了。
与此同时,快要靠近宁桑的墨绿液体蓦地停住,原地消失。
江眠弯腰抱起蜂箱。
谁料,蜂箱紧邻的墙壁忽然爬出墨绿的怪物,夺过蜂箱,甚至狠狠地撞向江眠。
江眠被逼得连连往后退,却不肯松开手中的蜂箱。
蜂箱血味重,连带着他的身上都是血腥味。
余光瞥见江眠的险境,宁桑心头一紧。
那怪物是想把江眠推出去好被刀子雨杀死。
根本来不及去抛刚抱起来的蜂箱,她直接将蜂箱扔回楼板,转身朝江眠跑去。
怪物背对着宁桑,背面是墙壁的纯白色,然而正面却是墨绿色,像两个不同颜色的气球紧密相连,往里打气,膨胀起来的一样。
离得近了才看见,怪物正面墨绿色的身体被戳有七八个窟窿,更多的像是剑捅的,密密麻麻但不深。
非常显眼的是由前至后贯穿的它身体的一个窟窿。
隐约猜到了什么,宁桑想也不想,直接喊:“喂,你的窟窿都是我捅的,还有那个蜂箱也是我扔的。你不想找我报仇吗?”
墨绿怪物僵了下。
原来能听懂人话,这就好办多了。
宁桑又说:“蜂箱是你用来储存食物的吧?我扔你的食物就是为了饿死你。”
她表情倨傲至极,甚至扮了个鬼脸。
脸上丝毫不见俱色,仿佛在看着一个滑稽小丑表演。
怪物松开江眠,疾速奔向宁桑,朝着背离江眠的方向渐远。
这回不是液体形态,而是像人一样。
江眠听到宁桑的话愣了,眸子闪过一抹诧异。
此刻危机转移,他顾不上庆幸,立马松了脏兮兮的蜂箱,朝怪物跑去。
为了救他不惜作死吗?他才不要有负疚感。
宁桑还在说:“是我害的你啊,你就是个怪物。”
怪物彻底被激怒,速度更快。
眼看被怪物彻底甩在身后,江眠极力忽视血腥味充斥着空气给他带来的反胃,握紧手中的长矛,铆足劲儿将长矛对准怪物抛出去。
在怪物迎面扑过来的瞬间,宁桑半蹲在地躲开攻击,眼疾手快握住扎进怪物身体的长矛,用力将怪物推出围墙。
怪物身子悬空在别墅外,在刀子雨无情的切割下化成一滩墨绿的水滴答滴答落在地面。
而铁矛也从围墙的位置被密如蛛网的刀子断开两截,成了铁棍。
宁桑赶紧收回手,保住铁矛剩下的一截。
江眠看着宁桑手里的长矛,始终想不明白。他向黑影挥棍棒扑空,对其他东西的攻击也无效,就像攻击空气一样。为什么…这个墨绿的怪物能被他抛去长矛刺中?
究竟是武器特殊,还是怪物特殊?
刀子雨仍在不知停歇的下。
许是刀了太多东西得到满足,天空被血红笼罩,树木疯狂生长。
楼道的灯不再闪烁,白亮如昼的楼道灯和血红的天空对比醒目。
站在天空下,宁桑整个人也显得诡异。
她抬手擦去脸上的墨绿粘液,嫌恶撇嘴。
江眠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张纸,“擦擦脸?”
刚被江眠抱起没扔出去的蜂箱发出一声响动。
发现江眠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宁桑接过纸擦脸,边往那个蜂箱走,边说:“我进口楼道找戚茉遇见鬼打墙,那东西模仿戚茉的声音向我求救,所以我猜戚茉肯定落它手里了。”
“它很难缠,离开墙体是墨绿色粘液,极具黏性,一旦沾上便很难摆脱。被它拽得贴近墙体后,我发现墙里好似有空气。于是我用剑扎它。它和墙能融为一体,靠在墙里行走而逃跑。”
江眠从兜里又拿出一张卫生纸,悄悄擦了擦汗涔涔的掌心,说:“这天台应该就是那怪物的老巢了。而蜂箱里装的都是它的食物。”
宁桑点点头,瞟见他的动作,唇角染上笑,戏谑地说:“害怕了?看你刚刚反应那么快,我还以为你胆儿有多大呢。”
“……”
良久沉默后,江眠违心地说:“我没害怕。”
宁桑深深看他一眼,懒得说话。
嘴硬。
那长矛尾部全是汗,不是害怕难不成是热的?
江眠:有亿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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