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武林大会(2)
“不是逃避,只是这事,说来话长,晚些我再与你说,好吗?”
白泽敛下的眸子里虽仍满是笑意,话音落下之时却带上了几分艰涩。
言舟皱了皱眉,那金色眸子里强撑出来的笑意是那么刺眼,惹得他眼睛发疼。
白泽不是从来都如此,他也有别的情绪,或许他只是想在人前做一个温柔、从容不迫的副院长。
白泽忽的伸手揽了一下言舟,而他身后刚刚好几个追逐的孩子跑过。
檀香笼罩在言舟周身,言舟不由失神,那一瞬间,他想要更接近白泽。
“……!”
言舟回过神,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脸瞬间滚烫。
“走吧,去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白泽自觉松开揽着言舟的手,顺势询问言舟。
“……好。”
言舟移开目光,低头咬了一口糖葫芦,而后点头应下。
本来到仙盟时便近落日,白泽和言舟没走多久,夕阳便收了光辉,天边黑云压顶。白泽在一间灯铺停了步子,随手买了一盏灯后就将灯扔给言舟。
“师父!你看!”言舟说着轻轻晃了晃手中灯盏,下面挂着的穗子随着动作摇晃着。
“看到了,乖徒,你脸红了。”白泽回过头,笑看着言舟。
“是灯!”言舟不满跺了跺脚。
灯火透过灯盏外的纸,火光泛着红,落在言舟脸上,就好像是言舟自己红了脸。
“妖族当年……”
吵闹拥挤的人群,淹没了白泽说话的声音,言舟皱着眉,尽量的凑近去,想听清白泽在说什么。
蓦地,青山崩塌,携来满目清风,低语入耳,他伸手扶住那折腰的青山,接住了落下的清风。
“饿吗?”
“……有点。”言舟点了点头,抬手擦了擦嘴角,将最后一个糖葫芦咬下。
仙盟这次持办的武林大会有好几项,药理、剑法、符咒、阵法等,最后胜者得仙盟准备的“佳品”。
“白及院这轮谁上。”
听着台上洛栾的话,台下白及院的几个弟子面面相觑。
前面基本都是仙盟的学子更胜一筹。
“……”白泽把玩着手中的杯盏,而后侧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斯越。
“白及院不会没人上吧。”
“也是,前几轮都是他们垫底,早些退出也好。”
“江师兄,我们这,也没有擅长这类的人啊。”
“是啊是啊,输了倒无所谓,但是他们凭什么嘲笑我们!”
……
听着那些家伙不加掩饰的嘲笑,江淮景没接话,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后面几个。
台上,斯越走近去与洛栾低声说了两句,洛栾了然点了点头,而后高声道:
“白及院这回派的是——言舟。”
随着这声高喊,言舟走上台,站在本该是白及院弟子站着的地方。
看清言舟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后,台下人有的捂着嘴偷笑,有的放声大笑,甚至有的高声嘲笑言舟不过一小孩。
江淮景不由皱紧了眉,他记得在白及院时那些恶劣的言语是多难听,如今又在这样的大台子上出言挑衅。
只是出声的人从白及院的学子,变成了仙盟的、或雨红书院的,或两者皆有。
当他听见周围白及院的学子也在质疑此次选人时,他忍不下去了,回过头瞪了他们一眼。
江淮景咬着牙,尽量压低声音,保证其他人听不见,只有周围白及院的人听得见。
“你们质疑他?那你们上?谁敢说自己对符咒阵法的了解能超过他?”
这话一出,几人也不敢多说,相互对视一番后噤了声。
也确是选的好,再加上仙盟的人都不相信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儿能有多厉害,言舟被排在最末尾。也就意味着,如果言舟想,是完全可以直接照着前面的人画的阵法去画的。
第一轮只需要学子能大致画出阵法,要求并不高,而言舟最终只比落榜的几个多对了一个阵法。
“这运气不错啊,这都能过。”
“运气好罢了,回去我便也修习这方面,下次定给白及院挣足面子。”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别丢人就不错了。”
……
台下就连白及院的学子都只是互相打闹,并没有人为言舟感到高兴。
而言舟和其他人一样仍坐在桌前,其他人身边围满了同门,只有他独自一人。
而他只是低着头,目光虽落在纸上,却有些呆滞状,似乎正在走神。
他手里的毫笔正慢慢悠悠转着,白泽走下位置,刚到言舟身边,言舟就刚好手滑,于是还沾着墨水的毫笔在白泽衣摆上留下了一道墨迹。
“……”
白泽低着头,背对着台下,下面的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全体噤了声。
言舟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愣愣抬起头,见白泽脸上没什么怒色,稍稍松了口气。
“如何?可会觉得吃力?”白泽没去管衣摆上的墨迹,温笑问道。
“不会,我还是故意这么做的呢!”言舟骄傲的仰了仰脸。
话刚出口他又后悔了。为了防止自己被人提防故意这么做,白泽会不会觉得他这么做太阴险了?
“…嗯……其实还是有点难的。”言舟连忙装作为难模样,低下头绞了绞衣角。
未几,白泽低低的轻笑声传来,言舟疑惑再度抬头,便见他那金色的眸子里仍满是温和的笑意,如雨后虹霁。
“你笑什么?你不觉得我这么做…太……阴险了吗?”言舟不解问道,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
“不,不会。我还担心你太单纯了,真的把所有实力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听到白泽肯定的回答,言舟才放下心。
这世间没有人会真的做到不耍手段,包括神只。
这是下一轮开始前,白泽附在他耳边说的。
下一轮便是需要学子明确绘制出阵法与符咒,而这一轮,也是落榜最多的,仙盟还剩三人,雨红书院剩两人,而白及院的言舟又是正好在入选的最后一名。
“又是这样?又是一题之差?”
“一次这样是巧合,两次,总不是了吧?”
“想不到啊,白及院还有这样的人才。”
“是吧!白及院最厉害了!”
……
听着同门与雨红书院的交谈,江淮景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台上人儿。
他这也意识到了,言舟他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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