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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相好


知道朱时叔再一次被官府的人给带走,朱母急得当场昏厥,她并非朱父的正牌夫人,也是后来先夫人病故后才被扶正的,朱家三个孩子,只有朱时叔是她亲生的,她以前靠着朱时叔母凭子贵,可谁知道朱时叔越来越不争气,连带着她也被朱父嫌弃起来了,朱父当年纳她为妾且宠爱有加,那也是为色所迷,如今人老珠黄看清本性,朱父对她是能避则避。

        朱母去朱父床前哭了一阵,朱父中风后只有嘴巴能动。朱母求他托关系救救朱时叔,可朱父显然是不想搭理了,且有心无力,而朱时伯与朱时仲两人,更加是不想帮忙,以前他们多少顾及朱父,不想叫他以为自己冷漠无情,可现在朱父自己都不想管了,他们更加是撒手看戏。

        看着朱母撒泼似的坐在庭院里哭泣,朱时仲捏捏鼻子,话里话外都是推脱之词:“二娘啊,御史台抓人,我这也管不了啊。”

        朱时伯也说:“我在太医署当差,人微言轻的,哪里说得上来话,更何况,三弟摊上的可是人命官司啊。”

        “你们……你们……”

        朱时仲与朱时伯相看两眼,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离去,只不过朱时仲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西院,一进去便瞧见了倩影立在盈黼前修剪花枝,他抱着手看了许久。

        晏汀瞧见朱时仲过来放下剪刀相迎,朱时仲接过热茶眼神始终不离她身,转动的眼珠也不知道是在盘算些什么,还是晏汀开口问他有何事,朱时仲才说及自己来此处的缘由:“时叔三番四次犯错,可真是对不住你啊,你说说你,大好年华的,就这么……唉……官府的人可有说他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我听说与人命官司有关,难不成是……”

        御史台的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并没有说太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晏汀从对方的话里差不多也推测出来了。她说:“应该是为了数日前鸢尾楼姑娘堕楼事件来的。”

        朱时仲问话间就能听出弦外之音,语气略显惊讶:“那与时叔有什么干系?”

        晏汀修下花枝,淡淡的软声回:“他当时在那儿。”

        朱时仲佯装惊讶起身,其实朱家的人都知道在朱时叔没有娶晏汀入门前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但都是心照不宣罢了,眼下事情被官府搬到明面上,他只能装楞充傻:“时叔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晏汀平静如水:“你们不知?”

        朱时仲瞬间哑然。

        晏汀轻飘飘的过去,又开始修剪另一盆花。

        就连朱时仲都觉得她太过理智了,叹了口气后说:“当二哥的知道时叔做错了事,弟妹难免心生失望,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呢。弟妹在洛阳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事就尽管跟二哥说,二哥能帮你的义不容辞。”

        说着他上前一步握住了晏汀的双手,门外正好来了人,就是御史台的人,那人往二人手上看了一眼,装作无事的请晏汀去御史台走一趟。

        晏汀疑惑,与她何干。

        那人说:“夫人得去旁听。”

        事情已经问清楚了,朱时叔确实与人命官司无关,找他过去只不过询问那烈女子到底是自己跳的楼还是旁人推的;但另外一件事情也随即来了,依照大燕国法,朝廷官员是不可去寻花问柳的,这也是之所以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官窑频繁出现的原因,你若是寻常去也就算了,一旦被抓着了,事情也就来了。

        不过大燕对于官员嫖//娼的处罚并不严重,更多的其实是一种尊严上的折辱,打十大板子以儆效尤,然后由家里的夫人亲自去牢里领回去作罢。

        所以一旦官员嫖//娼被抓,这件事就会在家族内部传开,最终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晏汀哪里有上过什么公堂上,朱时仲便好心提议陪她一同前去,一路上捶胸顿足的骂着朱时叔不是人,辜负了晏汀这么个贤惠善良的女人。

        下至公堂,御史台威严,外面看客水泄不通,得亏有人帮她开道,进去朱时叔就哭着喊她的名字,朱时仲则是上去替晏汀骂他出气:“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怎么对得住晏汀?你……”

        朱时叔悔不当初:“二哥,我知错了,我已经知错了,求您救救我。”

        这时候外面又来了人,女子脸上是条条框框的鞭痕,看得晏汀浑身发怵,那女人瘸着腿往公堂上走,围观群众指指点点的声音更盛了,晏汀依稀听见一句“鸢尾楼的人”,也猜到这姑娘是在鸢尾楼谋生计的,可是不解,既然是做皮肉生意的,为何搞成这副模样。

        罗椿儿跪下后小心翼翼的把眼神往朱时叔方向使,朱时叔立马就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醒木一敲,御史丞问话:“你就是朱时叔的老相好?”

        罗椿儿迫于朱时叔的势力却低着头不敢回。

        御史丞像是算准了她,两番话语威胁,又稍稍施以掌刑,就把罗椿儿的心理防线给击垮了,为了活下去,她只能如实招来。

        罗椿儿身体发抖,口里全是血津:“是。”

        御史丞余光往后看了一眼,很显然公堂之后还有人在听着。他进一步追问:“已经有多久了?”

        罗椿儿往朱时叔方向一瞧,下一秒就被醒木敲桌的声音,吓得脸部肌肉发抖,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七八年了。不过他前些日子断了与小人的来往,再来找小人也就是十日前的事。”

        “七八年了?”

        御史丞说这话时目光不深不浅的放在晏汀身上,貌美如花的女人显然深受震惊,晏汀当然应该震惊了,这个朱时叔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而他们全家人都在帮他瞒着她,若非这一次的事,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个男人的裤//裆早已烂透了。

        此时朱时仲也不敢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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