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咳咳咳!!”
甄闲儿故作咳嗽,院子里八卦的那几人闻声自动消音。
一入院,末儿立马就脱离了小部队向她走来,“小姐,您昨晚去哪儿了?”
甄闲儿摆了摆手,“就心里一热,回了将军府一趟。”
末儿唠叨道:“您的脚伤还未痊愈,就算要回府也该让婢子跟着才是。”
“哎呀!”甄闲儿凑近末儿的耳朵说道:“我呀,听闻逸锋要向玉含妹妹求亲,就一时兴起向去凑个热闹。”说着说着,还故意看了一眼穆辰:“正好世子也去帮了忙,我就去找他打听一下进程。”
“原是这样。”末儿知道事情原由,还是不忘关心道:“那您的脚伤?”
“没什么大碍,昨日又去找大夫看了一眼,回屋重新擦一下药酒就行,这几日你就不用一早就来帮我换药了。”
甄闲儿弯着眼睛,和颜穿过八卦小阵,那几人所想的歇斯底里的情况完全没有出现。
临近屋前,甄闲儿停下来,转过去笑着一张脸,厉声警告:“在府里瞎传小话,嘴可是要挨板子的。你们几个,若是日后再往外瞎传,我定要上你们的嘴只能上药,不能入食。”
她特意指着八卦中心李竹,警告道:“尤其是你,李竹。”
“好大一小伙子,嘴咋碎成这样呢?啧啧……”
说完,头也不回地回到房间。几个嘴碎子目光呆滞地傻坐着,穆辰一出声,几人齐声道:“世子爷,婢子以后定不会再犯。”
穆辰没搭理他们,跟着甄闲儿回了屋。
主屋的门才一合上,李竹就揣摩道:“看二人这样子,该不会这么快就和好了吧。”
“我想也是。”顺儿说道:“上次世子与世子妃出现间隙,到了第二日,隔阂也消了。”
末儿过来打断道:“别瞎猜了,小姐只不过是因为甄家大公子喜事在迎,与世子一同回了趟娘家罢了。”
甄闲儿隐隐听见外面还在八卦,无奈地一屁股坐在竹垫子上,心安理得地使唤室友:“穆辰,帮我把药酒拿过来一下。”
穆辰正在找那幅所谓的画卷,甄闲儿一提要求,他立马从橱柜里取来药酒给她,“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甄闲儿脱下鞋子,皱着眉头揭开袜子,因为昨日骑马跑了一圈,现在脚踝又红肿起来。
刚把瓶塞拔开,下一秒,穆辰就把药酒抢了过去。看着他把药酒倒在手心揉了一下,然后贴在脚踝上,一股温和的触感抚在红肿的地方。
“你这是干嘛?我又不是没有手。”
穆辰轻和地揉着,说道:“反正待会你也要替我换药,正好抵平。”
甄闲儿往后一靠,从桌上取了一个小棉球给他,“那也该用这个呀,这药酒味儿大,用手的话,你的手不臭吗?”
所谓温柔变成了傻子行为。
穆辰:“……”
“相比于肩上的药,这药酒不臭。”
穆辰擦完药酒后,甄闲儿收回脚,“呀,还没洗脚呢,就先擦药了。”
“哎,算了,待会重新洗了,再擦一次。”
穆辰:“……?”
“又洗又擦的是怎么回事?这药酒珍贵,不许洗。”
甄闲儿:“……”
穆辰视线往后一移,瞧见画卷在甄闲儿后方的桌案上,一把推开甄闲儿,探过身把画卷拿了过来。
他将画卷慢慢展开,所谓的“蓝海花神”浮现在画卷上与他四目相对,穆辰没看两眼就将画卷给合上。
“这是谁给你的?”
甄闲儿扭过头回道:“夏春姮来送胡琴的时候顺带交给我的,说是人家拜托他带给你的。”
“谁拜托的?”
甄闲儿:“画上的萧美人啊!”
“我与她又不熟,她把自己的画像赠与我作甚?”
“我又不知道。”甄闲儿从穆辰的手里抢过画像展开,“上一世,她就是你第一个孩子的娘吧。就这,还不熟?”
穆辰:“那是上一世,这一世我就没见过她几次面。”
“哎呀呀,万一你不小心在舞馆里与她来了一次邂逅,一眼万年也说不定,更何况听夏公子说你经常去那舞馆,萧大美人整日在楼上整日盯着你看,说不定有好几万年呢,我懂的。”
穆辰赶紧解释道:“我去舞馆是为了混淆视听,才不是去找她。”
“你瞧这身段。”甄闲儿像是没听见他的解释,将画卷展开,当着穆辰的面欣赏起来,“这头发,这小脸,这花海,还有这头发蓝啦吧唧的,真好看。”她羡慕地说着,抬头天真地问穆辰:“西芜的装扮都是这样的吗?我也想把头发染成这样的颜色。”
穆辰抓住话题,麻利地坐在甄闲儿旁边回道:“那是当然,头发别说蓝色了,竹绿靛青朱红各种颜色任你挑选。”自从上次听见甄闲儿提出要去林城的要求后,穆辰总有一种要失去他的感觉。
“你看,还有这花海,西芜有许多种,桃林碧湖数不胜数,城外的大果园,各种果树皆有,春日一到,也堪比一处上空花园啊!”
甄闲儿看着画上花海,差点被穆辰说动。
穆辰这次回来,话显然多了,甄闲儿盯着他,“西芜给你银子了吧?你是西芜的旅游大使吗?去了一趟,消失那么久不会真是到处去野游了吧?”
“正是,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在舞馆多待。那个萧媚,我这次去真没去见她。”
甄闲儿不想再听下去,收好画卷道:“先为你换药吧。”
甄闲儿将药悉数摆在小桌上,“昨日没有换药,你的伤还好吧?”
穆辰坐在床上,熟练地将肩膀露出来,“放心,没事。”
甄闲儿替他拆掉布带,一边清理一边说道:“我有一件事还挺好奇的。”
穆辰:“何事?”
“你上一世活了挺久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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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辰不作声,甄闲儿继续道:“重生文我也看了几篇,里面的主角一般在中年老年重生至青年时期后,都会有一种不属于这般年纪的稳重,我怎么感觉你还是一样幼稚。”
苟延残喘活了几十年与没活又有什么区别,想到上一世,穆辰的目光只有一片晦暗。
“那你不也活了那么久,怎会这般不知稳重?”
甄闲儿:“我也没活那么久了,实际年龄不过是二十出头罢了。”
上完药,甄闲儿再次安装上折叠榻,因为脚伤,那几个小丫头总会一大清早就会来到房间,她只得与穆辰同榻。旁边躺着个男人,心里还是别扭,现在脚快好了,也该恢复原貌。重新点上榻前的灯火,取出话本,今晚将是个不眠之夜。
穆辰出了房门一趟,回屋时,甄闲儿正在铺毯子。
“你在做什么?”
甄闲儿跪在木榻上掸着毯子,回道:“铺床啊,还能怎样?脚好了,我交代过末儿让她不用一早就来替我换药,我这几天要睡到自然醒。”
穆辰快步走过去,看着一桌的话本,“你的脚不是又肿了吗?”
甄闲儿:“问题不大。”
穆辰的眼睛尖,一眼就瞅着有些摇晃的榻脚,想必是嵌木松了,他抓紧机会用力朝着摇晃的木脚踢了一脚。
甄闲儿背对着他,完全看不见他的动作,只觉得木榻突然被什么击打,晃动加剧,他险些倒了下去。
“妈呀,你是不是踢我床了。”甄闲儿转过身吼道。
“没有。”穆辰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这木榻的脚有些松了,你又在上面晃,难免更松。”
“是吗?”甄闲儿小心翼翼地下来,蹲下身看榻脚,确实松了。
穆辰假装好心提醒,“你的脚伤未好,若是木榻晚间再塌了,说不定腰也会跟着塌。”
甄闲儿晃着木榻,木榻又松又摆,保不齐真会像穆辰所说那样。
“这工艺不行啊!”甄闲儿感叹道,走过去把铺好的毯子又掀开抱起来。
做事做绝,趁着甄闲儿去放毯子,穆辰背着手,再朝着那颤颤巍巍的榻腿不经意地一扫,“嘭”的一声,榻腿直接罢工,木榻的末端狠狠地砸在地上。
“我去,真坏了。”甄闲儿放好毯子就听见响声,一回去,就只见休了工的木榻。
穆辰啧啧摇头:“这木匠的手艺真是不行,明日拆了,拿去当柴烧。”
甄闲儿:“……”
甄闲儿将两本话本随身拿着上床,“我的话本子还没看完,再看半个时辰不会吵着你吧?”
穆辰:“不会,我不困,正好有事问你。”
“什么事?”
“睿王运进来的那批药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话一问到关键处,甄闲儿脑子就犯晕。这世重开时,她只以为会走上一世的路子,加上系统的提示太杂太多,要点已经变得模糊。
“这个这个,”甄闲儿拍着脑袋,“这个,好像没什么印象。”
“不过,陛下的旧疾是什么?说不定我知道会记起什么来。”
穆辰:“听父亲说漏过嘴,好像是骨毒。”
“骨毒?”甄闲儿一拍大腿,“我知道了,疮骨毒的首期毒药,或许问题就出在烈阳草上。”
“可否能具体一点?”穆辰请求道。
“哎呀,这个我脑容量有限,恐怕要先加载一下,我今晚再想想再告诉你哈!”
推辞完,甄闲儿就把话本打开,反正现在想也想不出什么来,不如等睡觉的时候召唤一下系统或者专心想一下。
甄闲儿看完第一卷,意犹未尽,瞟了一眼穆辰,还靠着床案睁着个大眼珠子发呆。
她试着商量道:“那我再看第二卷?”
穆辰伸手出来,“给我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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