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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


迫于心中里的无奈,辜聃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下,“老夫的决定还需你一个宵小来插手?”

        穆辰的眼光瞟向药隔间,修长的手指没有节奏地敲打桌面,忽轻忽重的声音听得老头子直蹙眉头。

        “我看老前辈插手练药一事,其中的缘由除了您心里放不下那些寒疫病人外,怕是还关萧皇后有关~”

        隔间里的人听见那人说出萧皇后的名号,腿脚被吓得打颤,这两个小辈怎会知道她的存在?

        老头子的急脾气又冒了出来,“你又在胡说什么?”

        穆辰环顾四周,一边看一边解释道:“您这屋子里的陈设也太过奢华了一些,您看,”他指着隔间前方柜台正中间的青花瓷瓶说:“那种瓷瓶现在就连慕王府也没有一个,想必是当年年长青山庄还是萧皇后行宫时,遗留下来的。您这屋子里的香薰,味太浓郁了些,是京中盛行多年的香味,据闻还是因为当年萧皇后喜用这种香,所以才盛行了这么多年。而且,刚才我在屋外透过木窗还见着您这屋子里个人影在跑动,现在定是躲在隔间里。”

        “那人影还是似乎还是个老妪的身影。”穆辰收回手来撑着下巴,“据我所知,辜夫人早些年间便已驾鹤西去,这隔间里的妇人定不会是她。”

        辜聃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晚年孤独,幸识得一人交好而已。”

        “而已?”穆辰笑出声来,“若是一个普通相好,又何必躲着不敢见人。晚辈曾读过几本关于皇后行宫的书,按书上的说法,您屋子里的这些摆设全是以前萧后行宫还存留时的物品,除了萧皇后,怕也没有人能有这些物件。”

        他故意将甄闲儿说给他的八卦平淡地说出来,“听闻以前萧皇后在酷暑之季来行宫避暑,先皇偶尔忙于朝政,疏于顾她,故萧后偷偷在行宫后方的林间石林深处设了一个秘院,专找俊朗的青年男子穿过密道来寻酒肉之欢。晚辈看您这院子还有好几处的空房,而且搭建工艺细密精致,说不定便是那间密院。”

        辜聃听他说完,急得七窍生烟,弯着头到处寻找称手的东西,无果后只得将布鞋脱下高高举起,正要砸下去时,他的胳膊率先被赵莽给钳制住。

        “老前辈别生气,这些只是晚辈的一番推断。”穆辰不急不躁地抚平他的怒火,“晚辈之前去查过,当年行宫的大火被烧了几天,萧皇后身边的丫鬟内侍全都葬送在火海之中,最终还是靠她所穿的金丝华服残料和手上的玉镯才能辨出尸体。只不过,当年的验尸的人只是草草了事,连那具尸骨上的特征都没有悉数说出来,还是晚辈去查问一番才知晓。试问,萧皇后一个侯门贵女,怎会动辄就伤着筋骨,那具尸骸骨头上有不少伤痕,怎会是皇后之躯?”

        “萧皇后对身边的人狠厉苛责,打骂动刑是常事,我想那具尸骸的主人只是一个替罪羊,真正的萧皇后还活着,只不过逃到了石林间的迷院。有幸得了恋慕她的一个姘头接济,多活了这么些年。”

        穆辰的脸色又轻佻起来,“老前辈,您应该就是那个姘头吧,毕竟当年萧皇后的美貌独步天下,您在太医院当差时,似乎还任了给皇后调养身子之职。”

        辜聃被人架着不能动弹,额头鼻尖不停地在冒汗,他这样就像是被人困住,然后一层层地把他扒开,将脑子里的那些回忆全部倒出来。

        “那些送往宫里的药草定是从您这里运过去的,不然,也不会带有萧皇后之前专用的烈香粉的气味。”

        “一种用来随身佩戴挑人□□的药性迷香粉,若是不小心掺在别的药里,尤其还是那种塑人心脉宁人心神的药,即为剧毒。”

        为了查香粉的来源,穆辰打听了许久,出城寻了几日才寻得当年为萧后制备迷香粉的江湖郎中。虽然郎中不在人世,好在他家却将该种迷药兜售于高端青楼,贵府深宅,以此谋生。

        “当年陛下命您去往城中暗巷给那些从北境归来得了寒疫的士兵诊断长达数年,您也只能压制住他们的病情,那些士兵大部分因疫症复发,如今早已不在人世,他们的妻女孩儿也受感染,这么多年来,即使陛下颇为重视此事,那些太医的诊疗方式大多源于之前所留下的房子,效果甚微。现在,患疫之人恢复康健的不过寥寥数人。”穆辰说着,抬眼看向赵莽,对辜聃说道:“此人正是寥寥数人之一,听闻您之前曾经修改过医治寒疫的方子,不过当时许多太医都因为您所提的建议太过冒险,将您所提的法子驳斥回来,后来您偷偷在一个少年身上试了那个法子,不过当时的疗效并不见好。”

        “多数人只看表现,不往深查,就得出一个定人命数的结论,让你不得不消声于市。”

        救治寒疫一直是辜聃心里的一根刺,拔不掉,一直插在胸口,时不时扯着心脉,他越听心里越苦闷,一掌拍在桌子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穆辰抬手指向赵莽,“老前辈,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少年。”

        辜聃的药神由烦躁转为吃惊,臭脸微微变得僵硬起来,难以置信地扭过头望着赵莽。

        眼前这个虎头虎脑的壮汉怎会是当年那个睡在泥潭里求他救命的病秧子?

        赵莽后知后觉地站起来,对着辜聃弯腰作揖,“多谢老前辈当年的救命之恩!”

        “你怎么会?”辜聃此时乱到极点,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他怎么会?他不是?”

        辜聃隐退,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赵莽试完半月的疗程,反向并不好,反而病情更加严重。忙碌数年的成果被推翻,并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

        辜聃再次道谢:“老前辈,当晚辈奄奄一息之际,幸得公子接济,如果不是您提前替晚辈从根上控住了寒疫疾症,后来用再多良药也是徒劳。”

        “这样说吧,老前辈您当年的法子虽然尚不成熟,但还是有一定的可行性。只不过整个过程会异常痛苦,不仅在您更在于患者的求生欲望。您现在的所记的法子,指定不如前者有效。烈阳草可治寒毒,但对寒疫,只会适得其反?”

        辜聃拍在桌面的手慢慢地缩了回去,“疮骨寒毒和寒疫,老夫细磨多年,烈阳草是否有效我自是比你清楚得紧。”

        “那您为何要出面揽下这个不可能的摊子?”

        辜聃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说话的底气也弱了一些,“老夫就不能有新的发现?”

        穆辰佯装理解,和颜笑道:“那恭喜老前辈了,不过,从医者多数以病患的身体反应为师,晚辈想您应该也有些问题想要问赵兄弟,这几日,我就将他留在此处,您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问。”

        赵莽面色苦涩地挤出一张笑脸,“那辜老前辈,这几日多忧叨扰了。”

        试药并不算是个好差事,赵莽现在看一眼辜聃,身子骨里仿佛还留存着多年前的本能反应—极致痛苦。而且,这老头的脾性年轻时就怪,对一个小孩都能逼到极端,老了后又怪又差,只会更甚。

        辜聃面无表情地听着穆辰的“好意”,看来,这一次又多了另一方的眼睛盯着

        自己。不过相比那些隔几日就来催命的家伙,这只眼睛还有些用处。

        “不过,那些害人夺命的方子您还是不要继续了好。”穆辰的眼角平了起来,冷冰冰的视线随即转到隔间前的那个架柜上,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不然,萧皇后尚在人世还贼心不死,企图谋害皇帝陛下一事,若是走漏了风声,晚辈可担不了隐瞒之责。”

        隔间里的老妪沿着墙壁,佝偻着身子慢慢滑蹲下来,灰白色的眼睛里不停地散发出狠厉的目光出来,呼吸声加重,还伴有低微的□□,容颜不再,圈圈褶皱加持,让她看起来犹如阴森亡灵在轻声索命般。

        春雨来无声,自前不久甄闲儿外出一趟去看了一场石像游行的热闹以后,雨声就止住了她的步子。

        微雨不绝,院门外的两株山茶花开得正红,丛叶下方的花头才被雨水刚润湿透,两个瘦弱的身影路过,顺带伸出细挑的小手,转瞬间就将它给摘了下来。

        顺儿将花拿进鼻头深吸一口气,而后将茶花随手扔进木篮,凝皱着眉头疑惑道:“世子妃已经有许久未出过房门,她是如何能做到如此地步的?”

        富儿也纳闷,随手跟着富儿摘花,跟着她的话说道:“我也不明白,世子妃平日里最怕王妃,这几日好些次王妃传她去前厅与那些贵夫人叙话,以前世子妃好歹也会去过一下眼面,现如今全被她用各种理由给搪塞过去,。你说,会不会世子不在,世子妃就没激情动弹?”

        顺儿捏着下巴,缓缓点头,“我想也是。””

        穆辰撑着伞默默地站在花树后听两个小丫鬟的聊天。他上次出门前,甄闲儿好生交代让他努力奋斗,自己才能心安理得地睡大觉。看样子,这些时日那女人真的会安心到如此地步。

        富儿和顺儿拿花进去,顺带收拾床边桌上刚使用完的餐具,对于躺尸在床的主子,她们已经不想多过问一句话。

        穆辰随手摘了几株茶花,迈开步子直逼房间。

        穆辰一步一步逼近,床上的咸鱼的警惕性为零,丝毫未察觉到他的到来,脸上还时不时露出有些狰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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