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夏润心,你要付出代价的
夏润心走进了巷子,谁知,对面走来了一个歪歪倒倒的男子,她心头一跳,赶紧贴着墙边站好,等着他先过去。
那男子却一眼瞥见了她,嘿嘿地笑了两声:“哎呀,好标致的小娘子,以前没有见过你,是才搬过来的吗?”
他说着,靠了上来,伸出手涎着脸皮想要摸她的脸:“让爷看看,是哪家的小娘子?”
她怒了,胆子上了心头,一把推开了他,也不去看那人,低头就快速地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进了门,心还在砰砰地跳,便转身想要关上院门,一回事,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抵住了门,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过来:
“难怪你想要和离,原来为了出来招蜂引蝶--”
她心头一沉,看去,果然是容慕枫站在门前冷冷地看着他,他刚进巷口就看见她和那个男子纠缠的一幕,心头的怒火瞬间就起了。
她搬到了这里,一个女人独门独户地住着,谁知道会有什么心思?
夏润心站定了身子,心口因为他的这句话痛了一下,却依然抬起头温和地道:“将军,既然你和我已经和离,那么互相不打扰才是最好的。”
她说完,伸手便要关门,他却逼近了一步,伸手扭住了她的手臂,冷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以为,搞这套欲拒还迎我就会求你回去,你还没有那么重要--”
他狰狞的表情让她瑟缩了一下,手臂传来的痛意也让她无法忍受,可她迎着他的目光,淡然地笑了一笑:“我知道我不重要,我也根本没有想要在你心中、在侯府占据重要地位的想法,我只是想要离开,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他捏着她的手不放,冷冷地看她,她改变了很多东西,如今简简单单一句离开就想打发他,他心头的愤怒愈发深了:“姓夏的,自来只有我甩人,没人敢甩我,我告诉过你--”
“将军--”她温柔地叫了一声,眼中微微起了水光:“你讨厌我,早就想要休了我,又何必在意形式,我对外都说是被你休弃的。”
“哼,你打的好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让人都以为我趋炎附势,在这个当口休了你,是个小人--”他的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手臂,鉄钳一般的手掌似乎想要将她的骨头也捏碎,痛得她流出了眼泪。
她哽咽着道:“对不起,我--这的确是我的不对,我有想过,可我--我真的很想离开--”
她本可以说几句好话,说是为了将军府着想,说是不想耽搁他的前程,可她说不出来,她不想说谎,她就想告诉他,她就是想要离开,没有别的理由。
她的眼泪让他心头如同被针刺了一下,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下手的力度太大,便放开了手,看着她捏着手臂蹲了下去,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扶她,却停下了手,道:“你这样做,我会要你付出代价的--”
夏润心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抹了抹眼泪,又露出了倔强得神色,摇着头道:“我不后悔--”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不会后悔。她为了做她自己,愿意付出一切--
夜里,夏沁玉没有去睡觉,在书房中坐着闷闷地想着心事。
赵承弦出现在了她跟前,低头问她:“有心事?”,他发现,她今夜竟然没有吃点心。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藏着掖着:“因为我今日遇到了我不想遇上的人-”
“是林遂安吗?”他在对面坐下,皱起眉头:“又遇到他了?”
夏沁玉惊诧起来,警惕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笑了一下,好看的薄唇弯起了一个幅度,深邃的眼睛反射着烛光的璀璨,往日冷清萧瑟的感觉褪去了许多:“你知道的,你酒品一向不好,一醉了就拉着本王的手开始推心置腹地谈心,里里外外都谈遍了--”
她洁白双颊染上一抹微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矢口否认:“你别胡说,我根本不会--”
但是她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底气,反正每次喝醉之后记忆都是模糊破碎的,但还是会记得些片段,反正她记得自己夸他长得好看--
“真的--”他凑了过来,低头对上她的双眸,星眸染上一抹深意:“喝得越醉,手下得越狠,爷全身上下--”
“骗子!”她窘迫起来,拿起桌子上的书朝他丢过去:“你怎么变得这么讨厌!”
最开始的冷清孤高呢?最开始的阴狠凉薄呢?怎么变成这样一副厚脸皮的模样。
他头一偏,躲过袭击,正色道:“罢了罢了,只是说点真话,你每次都这样--”
她瞪他一眼,他挑挑眉,道:“那林遂安就是那日你要杀的那个书生吧?”
听到这个名字,她脸上的红霞飞快地褪去,露出了伤感的神色,点点头:“我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或许你不会相信,但他的确是一个小人,可恨的小人。”
他记起来,她说过,林遂安是杀死她的人--
“那林遂安不过一个穷书生,为何会杀了你?”他疑惑地问:“你是侯府小姐,怎会扯上关系?”
“人只要够卑劣,总会想法子算计的,小人一旦得了志便会肆意妄为--”她冷笑了一声:“我就是看不透他的伪装,才会被他骗的。”
“你想怎么样?”他突然有些后悔那日夺下了她手中的刀,既然她这么恨,该让她出这口气的。
可现在不行,靖王府如今正是各方瞩目的时刻,一举一动必须谨慎。
“无论你想要做什么--”他见她并不说话,脸上却露出愤恨的模样,便率先道:“都必须过一段时日再行事,并且,有些事要做得不留后患。”
夏沁玉沉默起来,转头去看明亮的灯火,心中交织着无数的情感。
她实在很想很想,让那个人赶快受到惩罚!
这夜里,赵承弦站在枕梅楼前的院子中,回望透露出柔和的昏黄光芒的窗口,在这寒冷的深夜,让他微微起了些暖意,他静静地看着,自从母亲过世之后,第一次感觉到了这里有了一抹家的感觉。
但他又觉得那微微跳跃的光芒有些黯淡,她方才的沉默让他有些不放心,她这个傻子,说不定还真会做出什么傻事。
他想返回去再警告她一次,那烛火却熄灭掉了,他站住了脚步,那就明早再去找她吧。
第二天一早,赵承弦就发现他昨晚错了,因为夏沁玉一早就出去了,他脸色沉得又如同昨夜的夜色,匆匆地换上了衣服,出去捉拿那不听话的傻王妃。
赵长恒这段时日很是难过,他心心念念想要见到夏沁玉,想再次告诉她,他一定要想法子救她出水火,可每一次送去的信不是石沉大海,就是上门被王府那冷冰冰的林嫲嫲给挡了出来。
他知道她肯定过得不好,他很难过她过得不好。
他知道要救她很困难,但他怎么也得试一试,但最大的阻力是来自于母亲--宁王妃,她一直反对他娶威海侯府的姑娘,现在威海侯府出了事,更是不可能,她看中的儿媳,是经常来平南郡王府给她请安的朱家大小姐--朱青雀。
只有朱家的权势,才能保住平南郡王府的未来。
今日,朱青雀也一早就来了,说是奉祖父的命令,送来了立冬的节礼。
宁王妃笑意盈盈地叫她过来挨着自己坐下,伸手抚抚她耳边发丝,笑道:“这么冷的天,难为你还想着,怎么就亲自来了。”
她乖巧地笑着回答:“娘娘,这是我们做晚辈的本分,天气冷了,我想着您定是怕寒,还特意带了些蓟州来的暖参片,冬日里让丫鬟们煎了水泡泡脚,什么寒气都能驱除。”
“多谢你想着,还是你这丫头想得周全,不像恒儿,连自己还顾不过来--”宁王妃夸赞着道,又吩咐下人:“去看郡王收拾好没有,让他过来。”
赵长恒来了,一见到朱青雀,脸色就沉了下来。宁王妃赶紧道:“今日青雀送了节礼来,你待会儿好好去挑些回礼。”
他无奈低头应了,朱青雀赶紧道:“王妃,我陪着恒哥哥去吧。”
宁王妃看见了儿子脸上的不情愿,却依然笑着点头:“你们小心一些,恒儿要照顾好青雀。”
他只得恭敬地领命,对朱青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跟在雀跃的她身后出了门。
宁王妃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朱青雀坐进了马车中,赵长恒不想和她一起,便骑着马,刚出门,有个人匆匆而来,递了一封信到他面前,道:“郡王爷,这是桃花姑娘让我送给你的--”
他一愣,又一震,一把接过信来,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眼睛一亮,嘴巴不由得裂开笑了--
桃花姑娘,不就是小时候他们玩游戏时,她给自己娶的名字。
他下马,走到马车边,对着里头道:“朱小姐,我方才得到一份很急的公文,需要马上去处理,你先去看着,一会儿我来寻你--”
不待说完,他转身就走,朱青雀赶紧掀开了帘子,着急地唤着:“恒哥哥,你先等一下--”
可他哪里会听,上马一阵风般地走了,她愤怒又羞愧:“我才不相信是什么公事--”
她对身边的丫鬟道:“让马车跟上去--”,她要知道他究竟有什么事儿。
她朝着他离开的方向恨恨地看了一眼,抱紧了怀中的小盒子,里头装着的是她花了大半晚上做出来的桂粉梅花糕,想要找个机会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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