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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52章


日子都是一点点熬出来的,景迦把时间和精力都投身到工作和科研,她的生活是充实的,甚至用忙碌的生活强硬的把孤独感抹杀。

        直到后来景妈妈发现景迦脸色不对,连着问她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怎么又瘦了,景迦这才放松了一点,回身抱了抱自己的妈妈,忽然感觉她其实是有靠山的,一直都有。

        “妈,如果我是顾常念,你也会拼尽全力的阻止我吗?”

        这句话直接给景妈妈问的脸色难看,半天都没说话,一开口也满是抗拒:“你最好老实点,没有如果。”

        景迦走了之后,景妈妈还在想这个问题,如果真是这样,她好像做不到囚禁自己的孩子,因为没有意义,她是希望景迦越来越优秀的,父母的最终目的也只是希望自己的小孩长大成人,优秀幸福。

        过年的时候,景迦终于离开了医院,也不用她值班,在家里躺着望着天花板,她竟然觉得不够充实,真真是习惯了忙碌。

        昨天晚上她赶在零点的时候给朋友们发了新年祝福,还有许主任和同事们,还有温如清。

        怎么会落下温如清呢?

        景迦一上午都在帮忙贴对联,给做菜的景妈妈打下手,倒也十分开心。

        终于有时间看手机的时候,她把每一条回复都认真看完了。

        温如清说:新的一年,希望你事业有成,财源广进。

        景迦忍不住回复她:财源广进?

        还种祝福的话听着就不像对景迦这种才二十多岁的人说的,而且景迦像是想要这种祝福的人吗?

        温如清说:对啊,多赚点钱,然后包养我。

        那景迦确实离这个目标很远。

        她摸着手机边缘,打字问她:那为什么不是你包养我?

        温如清很快就回了她:也可以呀。

        景迦笑了笑,关掉手机,去洗手吃饭。

        这顿饭吃的挺开心的,一家三口围坐桌前,都带着笑容,景迦恍惚的想起来,自己确实挺长时间没和父母一起吃饭了,要么不回家,要么回来的太晚了。

        中午的时候景迦睡了一觉,却不想这一觉就睡到了天黑,她赶忙起身,推门出去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妈妈在厨房忙碌,心就平静下来,她也坐到沙发上,闲话一样说:“爸,我睡了这么久,你们怎么也不叫我。”

        “你妈说你太辛苦了,难得睡的这么沉,就别吵醒你了,吃饭的时候再说。”

        景迦看向厨房,又去打下手去了。

        晚饭的时候景爸爸拿出了茅台,景妈妈就笑他说:“真是稀奇了。”

        景爸爸笑了说:“这是陪我女儿喝的,她才工作,做父母的不得说点祝福,支持支持。”

        景妈妈对这点不反驳,但是她对景爸爸拿酒的行为很质疑的问他:“真不是你想喝?”

        “哈哈哈……”

        景迦喝了几杯酒,脸颊也微微红润了,感觉吃什么都好吃,好吃到她感觉眼眶都热了,她感觉父母真的太好了,无以为报的感觉,她怎么能去做一些伤害到她们的事呢?或者说让她们失望的事……

        吃完饭之后,景迦喝了几杯水压了压嘴里的酒气,又觉得还有,就去用了漱口水,这才回屋里关好门,趴在窗台边抽烟。

        一根薄荷味的细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喜欢上的,可是这种清清凉凉的烟草味,真的挺上头的,就是在冬天会感觉很凉,格外的凉,从喉咙到肺,真的透心凉。

        手边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景迦熟练的点了下烟头,这才看向手边,然后她愣怔的拿着手机,犹豫的点下绿色的圆圈。

        她接了温如清的视频通话。

        视频里的温如清似乎也是站着的,穿着红色半领毛衣,瞧着更鲜活明艳了,衬得肌肤胜雪。

        “这么久…我以为你不会接了呢。”她声音轻慢,眼睛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景迦瞬间就被她的声音撩的心尖微麻,她认真的看着温如清,另一只手藏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她轻轻勾起笑意说:“我只是在想你怎么会想起给我打视频。”

        “想你啊。”温如清的回答很快很轻松,声音低柔,像是情人间的低声呢喃。

        她半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煽动,甚是好看。

        景迦轻轻的笑了,她看着外面很远的地方的烟花,声音无奈:“那就多看我几眼,留着想念。”

        是啊,她们只能想念,纵然相思入骨,也不能打破一丝距离,可她们又好像很近,近到刻进心里。

        安静了几秒,景迦望着温如清的侧脸,忽然心里急不可耐起来,这突如其来的躁动让她下意识收紧手指,这才低头看到快烧到手指的细烟,她捻灭了细烟,就听到耳边温如清温柔的声音:“景迦,我们见一面吧。”

        那一刻景迦的眼前仿佛看到了烟花,照的她眼眸清亮,心里莫名的躁动忽然被抚平了。

        “好啊。”她听见自己这样说。

        真的太好了,她真的很享受温如清这样温柔的主动,起码她能感觉到自己被她需要着。

        “我来接你。”

        景迦听着温如清的安排,然后挂断视频就去穿衣服,她把散落的长发束起,额前散落着碎发,看起来很英气,她穿上白色的羽绒服,就在门边换鞋。

        景爸爸看到了赶紧问她:“怎么了这么着急?医院有事找你?”

        景迦顺着他的话点点头,匆匆忙忙的就出去了。

        站在电梯里的时候她才从急切的情绪里缓解出来,她看这电梯门反射出的自己,黑白相间,一张清冷精致的脸,敞开的外套露出她纤细的腰和修长的腿,她这才松了口气,缓缓的走。

        雪花在灯光下反射出晶莹的光,景迦就站在路灯下,看着温如清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她朝景迦伸出手,笑着说:“跟我走吧?”

        景迦的脸有了表情,如同冰雪初融,璀璨夺目。

        “好。”

        她们牵着手上车,这是景迦第一次坐温如清开的车,雪天路滑,她们走的慢,景迦也享受着这个氛围。

        “下次出门的时候记得把外套拉链拉上。”

        景迦便侧头看着认真开车的温如清,眼角都带上了笑意,大概是车里暖融融的空调,她舒服的一动都不想动。

        听不见景迦回应的温如清,抽空看了她一眼,就对上了景迦含笑的视线,看的她脸颊发热,连忙收回视线,也不说话了。

        景迦也没管车会开到哪,直到感觉到车停下的时候,她才悠悠的睁开眼睛,看到了漆黑的周围,头顶只有一轮明月,霜白清冷。

        然后温如清就下车了。

        景迦看了一会也跟着下车了,一下车就被迎面吹来的风吹的脸颊生疼,温如清怎么带她来江边了?

        她们站在大桥上,没有周围没有了万家灯火,只有隔着很长一段距离才有的路灯。

        温如清站在景迦面前替她拢了拢外套,冷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她完整白皙的脸颊,景迦看着她的若隐若现的酒窝,下意识的伸手用拇指轻轻的按了上去,可能是触感太过细腻,她忍不住捏了一下。

        在温如清眼里景迦一直都是“小朋友”,现在景迦的动作就像对待一个小朋友,让她有些不适应,她抓住景迦的手,带她上了车,这次她们坐在后面。

        “之前就听说你喜欢来江边散心,所以我也想和你来一次江边。”温如清都忘了是什么情况下,不自觉的就聊到了景迦,然后她就知道了景迦的这个习惯,她也想参与景迦的一些活动,哪怕一次。

        景迦想问她听谁说的,又觉得问的多余,想了想她说:“出院之后,你母亲的心脏病发作过吗?”

        温如清摇头苦笑了下说:“如果再发作,就真的要做手术了。”

        景迦伸手不由分说的拉过温如清放在腿上的手腕,然后顺着掌心,十指相扣,扣的很紧,她抬头望着温如清说:“那我们不想别的,只在当下,只看你我。”

        温如清笑着看着景迦,轻轻点了下头,心口酸软的一塌糊涂,只觉得眼前的女孩子哪哪都好,怎么看怎么喜欢。

        可是她笑的太过宠溺,景迦别扭的耳朵都红了。

        “景迦,我记得你之前是个特别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怎么现在话这么少?”温如清用指腹摸着景迦的骨节,身体放松的靠着椅背,侧头看着景迦,眼里只有景迦。

        景迦回答的漫不经心:“长大了呗。”

        温如清笑出了声,笑的肩膀都跟着抖,景迦绷不住了,莫名觉得羞恼,惩罚似的捏了捏温如清的指尖,声音却别扭的很:“笑什么啊……”

        温如清的用指腹温柔的安抚羞恼的人,摸了两下景迦果然就安静了,然后别扭的又忍不住炫耀一般,景迦红着耳朵,俯身拉近距离笑着压低声音:“你就没发现,我只是对你比较活泼吗?”

        然后景迦又反问的轻轻的“嗯?”了一声,直接问的温如清红了脸,又忍不住故作镇定的反问回去:“是吗?可是我记得,那个叫寒月的小姑娘,你对她也会有话说,还有秦叶你和她玩的也挺好,那次你高考之后聚餐的时候……”

        景迦另一只手也握住温如清的手,亲昵的用鼻尖点了下温如清的鼻尖,忍不住用笑声打断她:“好酸啊,你就差掰着手指头数了。”

        温如清总说景迦可爱,这个时候景迦觉得她才是最可爱的。

        温如清别过头低低的哼了一声,哼的又冷又勾人。

        景迦看不到她的眼睛了,只能看到流畅的下颌线,还有纤细白皙的脖颈,瞧着好像真的生气了一样,景迦是没有哄人的经验,可是本能的就想哄她。

        于是景迦带着点不讲道理的霸道,坐在她身边伸手穿过她手臂和腰之间的空隙,牢牢地环抱住温如清,脸颊贴在她的脖颈,低声叫她:“姐姐……”

        热气呼在温如清的脖颈上,就像被烫到了一样,温如清禁不住转身面对着景迦,景迦也趁机抱的很紧,低头蹭上温如清的额头贴了贴。

        温如清一只手抵在景迦的胸口,瞪着景迦说:“小无赖。”

        这低柔的语调,这暧昧的气氛,直接撩的景迦耳朵更红,她垂眼看了温如清几秒,然后收回手利索的把自己的外套脱掉放在一边,转回身时她问:“你不热吗?”

        本来温如清是不热的,但是景迦的视线太炙热了,她也缓缓的把外套脱了。

        “遇到寒月就是挺巧的,我和她一个大学,就像照顾学妹一样,谈不上话多,秦叶姐就更简单了,因为常去咖啡厅,一来二去混的熟了,就开开玩笑的关系而已。”

        景迦想了想,又别扭的看着车窗外,小声说:“而且那个时候确实和你说的比较多。”

        说着说着又故作叹息,声音低了低:“你还说我贫嘴……”

        温如清先是别过头无声的笑,心里说景迦是小戏精,实际上却是双手捧起景迦的脸,拇指揉着景迦的脸颊,特别宠的说:“好啦,不说这个了。”

        景迦长了一张冷淡的脸,笑的时候却是明媚的像阳光一样。

        这样鲜活的景迦,只有温如清能看见。

        她们笑了一会儿,景迦就主动打破了距离,亲了上去。

        那一刻只感觉四周温度迅速上升。

        景迦的世界里只有身前的人,她想拥抱她,深吻她。

        亲吻的声音和沉重鼻息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就像被放大了一样,听的人面红耳赤。

        景迦的手从温如清的脖颈,自觉的移动到她的腰间,本能的想找出突破口,指腹摸着布料柔软的毛衣,隔着一层感受她纤细柔韧的腰,于是温柔的吻渐渐失控起来。

        微凉的指尖从衣角钻了进来,凉的温如清抬了下腰,抵在景迦胸口的手攥紧了景迦的衣服,被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力。

        在得以喘息的时候,温如清抵着景迦的锁骨,闭眼平复这场惊心动魄的情动,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这么悸动。

        在景迦想抽回手的时候,温如清闭着眼睛按住景迦的手臂,温柔的捏了捏景迦红了的耳朵,就这样闭着眼睛,以指腹为引,抬头轻吻景迦的眉心、眼睛、脸颊。

        景迦就受不住的低头蹭着她温热的脸颊,咬住她的下唇,终究是没舍得收回手。

        然而这个吻渐渐变了味道,就像点燃了空气一样,炙热席卷了所有。

        这是景迦第一次对温如清流露出不一样的欲望,是成年人对成年人的一种欲望。

        窒息感越来越强的时候,温如清想到哪天景迦说的话,她说“不然你能给我什么?”,现在温如清知道了,她能给的不多,只要是能给的她都想给她。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的眼角沁出了一滴眼泪,同时景迦的一只手滑落,有意无意的摸到了她长裤的扣子,那一瞬间理智回笼,景迦稍微拉开点距离,克制又温柔的低头亲了亲温如清的嘴角,然后一只手替她整理好毛衣,规规矩矩的摸了摸温如清滚烫的脸颊,擦掉她唇角暧昧的痕迹。

        温如清就一直眼中带着柔光的望着景迦,呼吸均匀之后,她才握住景迦的手腕,轻声问她:“你怎么了?”

        景迦沉默着垂下眼眸,摇头不语,规矩的仿佛刚才就是一场梦,理智回笼的瞬间,景迦简直想打自己一巴掌,心里谴责自己怎么就上头到这种地步。

        “对不起。”景迦低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温如清是疑惑的,然后她看着景迦自责的模样,又理解了景迦。

        她温柔的摸了摸景迦的头,倾身抱住景迦,靠在景迦的肩膀上,闷声说:“没关系。”

        景迦回抱她,沉闷的情绪一下子好了很多。

        温如清歇了一会这才继续闷声趴在景迦的肩膀上说:“你是我疲惫生活中唯一的欢愉,只要想到你,好像就会轻松很多。”

        “可我真的…好像要失去你了。”她趴在景迦的肩膀上,声音无助,手指用力的握着景迦的肩膀,呼吸冗长。

        景迦任由她抱着自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甚至出乎自己的意料的平静,就像是习惯了疼痛的小孩,已经不会喊疼了,于是心如刀绞和波澜不惊不再冲突。

        其实温如清在心口酸疼到不能呼吸的时候,甚至想剖开自己的心给景迦,想过不顾一切,想过把所有都给景迦,只是她已经不是年轻人了,她没有顾常念的勇气,她的牵绊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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