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归程

许大茂几口就把粥灌了进去，掏出手绢擦了擦嘴，“那个王姐，我今天就要回去了，这点东西你拿着。”说着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了过去。
  “那你以后还会来找我嘛？”王姐伸手接了过来。
  “王姐，那个我、我岁数也不小了，我也该找个媳妇安稳过日子了……”许大茂有些结巴，上辈子许大茂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可从来没劈过腿找过小三，更何况这都不知道是小几了。
  “大茂，谢谢你，谢谢，没有你我们娘俩根本就过不下去。”说着王姐捂着嘴就跑了。
  许大茂看着逐渐消失的身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也不得不断啊，不然被抓到就是个大麻烦，尤其是到了起风那几年，搞不好真的会死人的。
  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总算明白为啥许大茂工作了这么多年，只有四百来块存款了。这特么不仅费身体，更特么费钱啊，而这样的相好的还有不少，想起来许大茂就直嘬牙花子。
  花了两个积分换了包大前门点上，昨天那包喝酒的时候就抽没了。这时候王书记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大茂啊，还是中午吃完饭再回去吧，上午我已经安排人进山打猎去了，给你带点野味回去。”
  “东西就不用带了吧，以前是我不懂事，吃拿卡要的事没少做。我对不起老乡们，之后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我许大茂改邪归正了。再说我还得去东台大队那边呢。”许大茂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嗨，以前那也是各取所需嘛！干什么也不能让人白干不是？如果说以前是一种交易，那么现在就是馈赠，是我们心甘情愿的。听我的吃完午饭再走，东台大队那边我先派人给送个信，也就十来里地离得也不远，耽误不了晚上放电影。”王书记说道。
  盛情难却，许大茂也就没在推辞，主要是到东台大队那也确实不远，半个来小时就到了。于是和王书记东拉西扯地聊起天来。
  时间一晃就到了中午，民兵们扛着猎物回来了。这次进山运气不错碰到了一个小型野猪群，母野猪被民兵队长一枪给撩到了，其他小野猪也被一阵乱枪留下了了三头，其他的都在公野猪的带领下逃跑了。狩猎队还打了三只野兔五只野鸡，算得上收获颇丰了。
  王书记马上安排公社的屠户杀猪分肉，中午用野猪肉做了个猪肉炖粉条，吃的大家满嘴流油，这也算是难得的改善伙食了。
  酒足饭饱之后，许大茂才带着两只野鸡一只野兔朝着东台大队出发。这次的路就更不好走了，更不用说还得载着这么重的设备。于是许大茂在走出一段路四下无人的时候，就把东西都扔空间里了，等快到了的时候再拿出来。
  自己骑车上路果然轻松了许多，不久就到了东台大队，不出意外的再次受到了热情的招待。许大茂按部就班的放完了电影，又在这住了一晚，才在上午带着老乡们送的东西返回了轧钢厂。
  红星轧钢厂门口
  许大茂照例散烟和保卫员聊了几句才，骑着车到达办公楼下。照例先卸下设备，再回自己办公室和同事们聊聊天，也就混到中午了。
  许大茂和同事们一起去食堂吃饭，这次可没人敢给他颠勺了，上次傻柱的惨状还历历在目，现在人还在医院躺着没出来呢。
  吃完午饭，许大茂回到自己的“秘密基地”，往床铺上一靠，美美的吸着烟。这钱还是不够花啊，还有那么多小寡妇等着我呢，怎么着每个人也得给点东西安抚安抚吧。别的系统都很大方，自己的系统咋就这么抠呢？我是不是得了一个假系统？
  许大茂想着想着突然想起自己科长杨超不久之前有一次和自己提过想给自己安排个学徒，还说过让自己好好教必有厚报之类的话。当时为了保住自己全厂唯一一个放映员的地位，自己给含糊过去了，现在想想这事有点不对劲啊。
  杨科长可能是想安排个亲戚朋友之类的，也可能是替某个领导带个话。毕竟这年头八大员可不是吹的，工作体面、工资高、干活少、隐藏福利多多，说出去倍儿有面子。
  前身的许大茂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可重活了一世的许大茂怎么会不懂。原主在多个厂子里打过螺丝，看见过不少人情世故、人事倾轧。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岗位，如果对公司来说不可或缺、无可替代，那你一辈子也就在那蹲着了，还想升职加薪？做你的美梦去吧。
  你就在中间那卡着，上面的人嫌你不识时务，下面的人恨你挡了他们的路，到时候你就是老鼠拉风箱，里外不是人。
  许大茂越想越不对劲，前几天杨科长给自己透露宣传科要提一个副主任可能就是一个交换，可惜自己当时没想到那儿去。索性烟也不抽了，觉也不睡了，噌一声从床上起来，就要直奔科长办公室而去。
  刚要出门想起空着手去不好，想起自己这几天签到送的一百多积分，花了十积分兑换了七八个大苹果，用系统送的布袋子一装，拎着就直奔科长办公室。

  许大茂先是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喊了声进之后，才拎着东西进去。把布袋子往桌上一放，“科长，这次下去老乡给的苹果，拿过来给你尝尝。”
  “呦，是大茂啊，这是刚回来吧，得有三四天没看见你了。”杨科长说道。
  许大茂说道：“是啊，科长，这次下去跑了两个地方，放了四场电影，刚回来喘了口气就过来看您了。”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见气氛正融洽，许大茂说道：“领导，上次您跟我说那事我琢磨了一下，现在放映任务重，咱们乡下的同志们对精神生活需求也很高。我自己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您看要不就给我安排俩学徒？也好帮我分担点不是。”
  崔科长掏出烟来顺手给了许大茂一支，许大茂赶紧给科长点上然后才是自己，崔科长吐出一口烟圈，用烟点了点许大茂，“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聪明人，你肯定能自己想明白。昨天开会前李副厂长跟我一个劲的夸你能力强、觉悟高、有冲劲、为人果断、敢担责任，还想把你吸收进组织里呢！”
  “实话和你说吧，前些天我和你说学徒那事，就是李副厂长给咱们区肉联厂厂长的儿子要的名额，人家就看上放映员这工作了。你这次的事我看是八九不离十了。”崔科长说道。
  许大茂心里高兴，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那这次真是谢谢领导了，再说我干啥工作不都是还在您的领导下嘛。您看一只羊是养，一群羊也是放，要不要咱们就……”
  “行，你先下去歇着吧，我琢磨琢磨。”
  “哎，好咧，我正好去保养保养设备。”许大茂退了出去并轻轻的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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