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谎言
三日之后的一个下午。
走在路上的殷玉霞一脸丧气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全是因为众人皆说,‘她’已经死了??
什么鬼殷玉霞在刚听到这个消息,乃至于现在,都是不敢置信的。
趁着今日扶白又无端的消失,她去了一趟茶舍,整个京都城内最为热闹的茶舍,旁敲侧听了许久,才敢小心翼翼的开口,问既然是丞相千金发动的两国战争,那她会遭受到怎样的下场。
谁知这样的话刚出口,满堂的大汉便哄笑道,说秦丞相的千金早就已经死了,谁还会去阴曹地府找她算账吗。
可是她明明就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那个入土为安的是谁?
殷玉霞自然不会傻到直接与那些大汉们这样说,可是她又怎能忍住好奇,经过一番询问下来,才知道那个‘丞相千金’是被小沉下毒毒死的,而小沉已经在牢中畏罪自杀了,至于别的,他们也不知道了。
在久久的震惊后,殷玉霞更加的害怕了。
这件事情,文卓他知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了,他会怎么样?
联想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夜里,殷玉霞都还在想这件事。
她看着眼前温文尔雅,贴心的为她夹了一筷子菜,叫她多吃一点的扶白,确认了饭碗中并没有可疑的东西,可是心下却仍是一寒。
会不会这一切,都是扶白的阴谋?
“那个,扶白。”晚饭后,殷玉霞叫住了扶白。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的,就是,我如今已经失踪了这么久,我爹有没有派人找过我?”
她涩涩的语气,令回过身来的扶白叹息一口气说:“他老人家当然很担心你,也派无数人寻找过你,只是可惜还是等风波平息了,你再去看他吧。”
殷玉霞敏锐的捕捉到扶白话中的遗憾:“我爹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吗?”
她还记得,在被许瑶残害之前,秦武忠似乎是已经被人监控起来,一直以来只顾着自己,过了这么长时间才想起来,她真的好自私。
“关于这个,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扶白的话语,无异于火上浇油。
“我可是他的女儿,难道我连得知的权利都没有吗?”
一没忍住,殷玉霞说话有些冲了。
看着双目充满愤怒的她,扶白愣了一下,叹息一声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如今皇帝病重,各路皇子为了夺嫡不择手段,很不幸你的父亲,也被卷入其中。”
这一晚,星光黯淡的夜黑沉的诡异,月儿也悄悄逃匿于云后,让漆黑的天空仿佛只是一块黑布,上面既没有星星,也没有光明,注定不那么的平凡。
悄悄跟在扶白身后面,一脸惊慌的殷玉霞,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尖叫从指缝中溢出。
原来,原来他一直在骗自己,就和潘文卓的假死一样,根本是他编造出来的谎言。
所以说,这些日子以来,她就像个傻子一样的被他耍的团团转?
“你在骗我你不仅骗我,还骗了我的文卓。”
夜里,殷玉霞站在床前,看着床上被自己扛过来的扶白,低声喃喃着,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
看着扶白,她说出了这句令他很心痛的话。
看着陷入沉沉睡梦的男人,殷玉霞毫不犹豫的回身,迅速打包好了自己所有的东西,将它们背在肩头,可是在步出院子门槛的一瞬间,她的眸子陡然睁大。
她被人点穴了。
无法动弹的身子,一股寒意窜上了脊梁,惊悚的看着扶白。不可能她给他下的昏睡草的剂量足以迷倒九头牛了,而她也亲眼看着他喝下去的,他为什么还醒着?!
殷玉霞在瞪着扶白的同时,扶白也在看着她。
他看到了她眼底的不可置信,挫败,不甘,憎恨,几乎汇聚了所有的负面情绪,不屑于施舍他一丝一毫的温柔。
她今夜的亲自下厨,的确叫他颇为感动。只是她忽略了一点,他武功高强,不仅能分辨出这碗粥里的东西,更能在将其喝下去以后,马上把那些不好的东西逼出来。
从没想过这些电视剧里一直在上演的东西,竟然是真的。从扶白平静的目光中,隐隐猜测出了这些,殷玉霞简直是恨死自己了。
“你大概已经猜到了,我为什么会没事。”
在殷玉霞气愤的注视下,扶白幽幽开口了:“你以为我会没发现这些日子以来,你都是在装睡?”
他狭长墨黑的眼里,充满着危险的气息,叫殷玉霞心底的恐惧愈发扩大。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是喜欢你,秦城。”
在晕过去那一刻,殷玉霞听见了扶白这样说。
“不代表我会让你坏了我的计划。”
轻轻将她托住,扶白一步一步的带着她回到了这座山间的小房子里,露出一个鬼魅又神秘的笑:“好好睡吧,等你睡醒,就会知道是为什么了。”
是她吗?
时隔多月,潘文卓坐在富丽堂皇的席上,陷入深思。
只见在他的眼前,有一位身着墨色衣衫的公子,与他以同样的姿势坐着,脸上挂着盈盈浅笑,身旁,一位姑娘在为他斟酒。
那位姑娘似乎是注意到,有一道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抬眸,与潘文卓产生了一眼的交集。
只一眼,潘文卓便怔住了。
那双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眸子,如今又复现在自己眼前。
“潘兄?”
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跟着起身了,再次回过神,是一身黑色衣服的公子扶白困惑出声,而大殿最上方的男人,也好奇的朝自己这边看来。
他们眼中的探究,令潘文卓的身子渐渐变得僵硬。
他们此刻在三皇子的府邸里,享受着一场盛宴。
但与其说是一场盛宴,不如说是鸿门宴。
高台上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的赦珏表里不一,究竟想要对自己做什么,潘文卓心里心知肚明。只是如今还不到他反击的时机,他只能隐忍,一如这三月里的反应,任由他摆布。
只是目光一直在那女子的身上,只见她泰然自若的斟完酒,扶白在她的耳畔似乎低语几句,她就木然起身,缓慢的离去了。
自始至终,她没有再往自己这里看一眼。
怔怔地朝那女子消失的门口处瞥了一眼,神情麻木的潘文卓,失魂落魄的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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