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化明为暗
两名死士见状,正要将她带回去,却只觉身边掠过一阵寒风,一抹暗红色的残影闪过,地上的殇王妃便不见了。
他们抹了把汗,只好将地上的残骸一一拾起,带回了竹屋,向夜天途交代了。
“主子,殇王妃突然在半山腰发现了尸体的残骸,命属下将残骸带回来,殇王妃便晕倒了。倒地后,不知是何人出现,将其带走了。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夜天途看着其中一名死士手里拿着个包袱,眉头一皱,“残骸留下,你们退下吧!”
两名死士不明所以,互相对视了一眼,将装有残骸的包袱放在地上,便消失在了暗处。
夜天途再次看了那个包袱一眼,便自己推着轮椅转身到了左边的客房。
发现潘文卓一身暗红色衣袍,墨发随意束起垂于身后,慵懒邪魅,他刚才脸上戴着的银白色鬼王面具已经取下,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
他正担忧的坐在床边,扶着昏迷不醒,浑身滚烫的殷玉霞,努力给她喂药。
可是,他不能出现,只有他的玉霞相信他已经死了,其他人才会相信。
他要的,就是整个上京城以及宫里那位知道他已经死了,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了,他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只有他化被动为主动,化明为暗,他才能更容易查到是何人接近殷玉霞,是何人在幕后操纵着一切的。
所有对玉霞不利的人,他都要在暗处一一处理掉。
怀中的人儿不肯张嘴喝药,视死如归一般,气得潘文卓仰头,将碗中的药喝了一口,低头灌入她的口中。
虽然她十分抵触,吐了不少出来,但好歹比刚才用汤匙喂的有效得多了。
见此法奏效,潘文卓便一口接一口的给她喂药,一碗药下来,除去她吐掉的,也算喂了半碗。
潘文卓温柔的帮她擦干嘴角残留的药汁,才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给她掖好被角。
这才转过身,看着门口轮椅上的夜天途,尴尬的喊了一声“王叔。”
“哼,还认我这个王叔呢?殇儿啊,你这场假死,可是骗过了我们所有人啊,你可看见了,玉霞今日跟魔怔了一般,跑进山里去寻你?”
“见到了,若非玉霞这般痛不欲生,我又怎会出现?”想到今早殷玉霞寻了他两个时辰,他的心就越发的痛了,他一咬牙,对着夜天途说道。
“王叔,我假死的事情,你必须保密,连王妃也不能说,此事,必须只有你我二人知晓。我要在暗地里找出幕后指使者,不能让他们继续伤害玉霞,待一切时机成熟,咱们就里应外合,逼宫造反。”
“为何要给你保密?枉王叔对你这么信任,你竟然,竟然骗王叔,这事,王叔不会给你保密的,至于何时何地说漏了嘴,希望殇儿莫要介意了。”
唉,这个王叔,都三十了,还是那么小家子气。
潘文卓连连摇头,十分无奈,“王叔就莫要耍小孩子脾气了,若是我提前告诉你这个计划,依你这演技与那爱妻入骨的性子,你定然让王妃发现了端倪。而且,玉霞察言观色比你们任何一人都要厉害,她肯定第一时间就猜到了。如此一来,我的计划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哦?那你现在告诉王叔,就不怕王叔演技差,告诉了水儿?依水儿那善良的性子,看到玉霞伤心欲绝的模样,她一定会忍不住说出来的。”
“哼,若非王叔手底下的死士想将玉霞带回去,我用得着出来,用得着暴露自己给王叔你看到吗?”
如果不是玉霞突然晕倒,他又怎会出现,亲自将她抱回了竹屋内?
潘文卓走了,走到门口还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又赶紧回到床前吻了吻她那干燥的唇,将矮桌上的银白色鬼王面具戴上。
“玉霞就拜托王叔你了。”
说完,潘文卓就彻底消失在了门口,快马加鞭赶回他的墨染楼了。
待殷玉霞退烧醒来后,方若水正在床头照顾她,用热毛巾给她擦着手背,忽觉手里的玉指微微动了动,方若水高兴的看着床头。
只见殷玉霞慢慢睁开了眼睛,那双水眸不复往日,如今多的是悲戚与生无可恋,方若水赶紧把毛巾放在地上的木盆里,用左手握了握她的手,用右手在嘴巴前比划。
殷玉霞看不懂她想表达什么,无奈之下,看到了夜天途自己转着轮椅进来了。
她赶紧撑着身子起来,“王叔,我昏迷几天了?”
“六天了。”
六天了?那今天岂不是潘文卓的头七?
殷玉霞不愿意去想,那日他醉酒后跳入河里溺亡的情景,她赶紧问道,“王叔,我昏迷后,是如何回来的?”
“我的死士送你回来的,怎么了?”
是那两名黑衣人送她回来的吗?为何她感觉自己昏迷期间,潘文卓在她身边呢?
殷玉霞摇摇头,忽觉自己的想法真的太荒唐了,赶紧道,“没什么了,那,他们两个可将潘文卓的骸骨捡回来了?我,我那只琥珀戒指呢?王叔,王妃婶婶,你们可见到过戒指?”
那只戒指可是潘文卓的随身物品呢,她怎么可以弄丢呢?
她紧张的回到床边,翻找了一遍,没有,还是没有。难道是昏迷后,掉落在山里了吗?
她正着急的想跑出去,琥珀戒指却出现在了方若水的手心里,她对着殷玉霞微微一笑,殷玉霞赶紧接过戒指,捧在了手心里,“好在没丢,好在没丢啊。”
夜天途靠坐在轮椅上,眉头一皱,唉,罢了罢了,还是替殇儿保密,不要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了。
于是,夜天途回答她刚才的问话,“嗯,带回来了。不过。王叔把那些骸骨火化了,骨灰撒在了河里了。”
“什么?王叔你为何不等我醒来,我还来不及见他最后一面呢,你怎么可以私自处理了他的尸体,还将骨灰撒进河里?”
殷玉霞顾不得穿鞋,连忙跑了出去,脚丫踩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硌得生疼流血,她也不管,一心跑到河边去。
什么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这类安慰的话,听起来让人的心拔凉拔凉的,更像是在提醒她,潘文卓真的死了,真的离开她和孩子了。
“不,他没死,他还在呢。”殷玉霞突然跑回屋里,去找了一个羊皮制成的水囊,匆匆跑到河边,装了一些水进了水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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