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亲自保护
“傻徒儿,为师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为师也不希望师兄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且你的这些想法很大胆,只是,你想过没有,也许这些都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呢?傻徒儿,你太累了,出现幻觉了,为师送你回去休息吧!”
她太累了,出现幻觉了吗?
殷玉霞突然攥紧了拳头,有些害怕,难道自己真的因为潘文卓的死而出现幻觉了?
幻想他还活着的各种可能吗?
她咬着唇不敢哭,也不想在师父面前哭鼻子,哪知,翦舒却捏了捏她的脸蛋,让殷玉霞又想起了潘文卓的这些专属动作来。
一下子,泪腺没崩住,殷玉霞就哭了,眼泪珠子不停地掉。
翦舒从未见过女子哭,他一下子慌了,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哄。
他只能重复说着状似安慰,实则没用的话。
“好徒儿别哭了,节哀顺变啊!”
“乖,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为师也甚是难过啊。”
这些话,毫无效果,殷玉霞不想听,只好起身自己回去了。
翦舒不放心,只好跟着她,将她护送回王府,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在心里暗骂了潘文卓不下五百遍了。
有这么把自己夫人蒙在鼓里,看着她伤心难过落泪的吗?看得他这个当师父的都看不下去了。
好在江月还在府中,她刚招待完夜天途与方若水,看到翦舒将殷玉霞送回来,又看到殷玉霞双目通红的模样,她赶紧拉过翦舒,小声问道。
“二师兄,王妃嫂嫂她干什么了?难道大师兄他真的死了?”
对于小师妹这个大嘴巴,翦舒张了张嘴,还是不告诉她,师兄还活着的真相了。
他点了点头,便跟上了殷玉霞。
翦舒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墨染楼,却听潘文卓吩咐冬雪说,“很好,既然翦舒没有露出马脚,那你今夜就将本王死去的消息散布出去,将矛头指向染落平与徽生二人。”
冬雪离开,翦舒推门而入,看到潘文卓风轻云淡般坐在书案前,他就来气,直接飞身过去,夺了他的书,扔到了一旁的烛台上。
烛火瞬间把书燃了一角,潘文卓不疾不徐的将桌上的茶水直接倒在那着火的地方,随后将茶杯倒扣在上面,才目光冷然的看着他,道。
“怎么?若想烧了本王这墨染楼,这么点火可是徒劳啊!”
“师兄你倒是好兴致,还有心情坐在这里看书品茗呢?你也不去瞧瞧玉霞都哭成什么样儿了,亏你下得去手,将她蒙在鼓里,让她伤心欲绝。”
“你以为本王心里就好受?”潘文卓突然悲从中来。他的玉霞难过,他又何尝不是呢?可是,他目前还不能告诉她真相啊,万一她不小心露出马脚,他的计划就白费了。
“行,你不好受,玉霞就好受了,你就是这么对自己夫人的?说到底的,你那个计划打算什么时候才开始?”
“师妹成亲之日就动手。本王已经通知了谷千之,让他发了请帖,请了文武百官和各路江湖人士,届时,让江湖中人替咱们清君侧!”
“那,玉霞她怎么办?师妹成婚,按玉霞的性子,她即使对你的死耿耿于怀,伤心欲绝,她也会去喝喜宴的,只怕混乱之际,没人保护玉霞罢了。”
“放心,本王会亲自保护她的。”
翦舒看了看潘文卓那泛着银光的鬼王面具,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这个家伙就是自私,不但骗自己的王妃,连自家师妹成亲,他都要拿来设计别人,难道就不怕搅和了师妹与谷千之的婚事?
唉,真不知道他何时才能学会尊重他人呢。早知如此,他就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去阻止玉霞与潘文卓相遇了。
他真怕千年前的事,又要重蹈覆辙了。
难道,玉霞与潘文卓,就注定了生生世世,爱而不得吗?
翦舒离开后,潘文卓趁夜偷偷去看了殷玉霞,站在朱窗外的树上,发现她已经安然睡着,也有江月陪着,他便离开了。
翦舒则去找了玉檀,商量着让玉檀去照顾殷玉霞一段时间,玉檀听后欣然答应。毕竟,她们琳琅阁只认古镯,只要古镯在谁身上,谁就是她们的主人。
所以,第二日,玉檀便跟着翦舒去王府了。
这下子,后院多了两对夫妻,宁王夜天途和宁王妃方若水,翦舒和原来琳琅阁的少阁主,玉檀!
虽说府中多了他们四个,也算热闹。但殷玉霞一门心思都在潘文卓身上,茶饭不思的,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搭理这四人,只吩咐他们自便,她便继续抱着水囊发呆了。
哪知,殷玉霞的回答却是这样的,“我想知道自己何时会死!”
翦舒满脸疑惑,也包括玉檀,她赶紧问道,“为何突然想卜这样的卦象?这个有背常伦啊。”
玉檀有些纠结,毕竟琳琅阁世代相传的卜卦之术是有规定的,一不能替人算生死,二不能算自己的生死。
一旦触犯门规,是要自行了断的。
翦舒也知道这个门规,所以,他立刻开口,“玉霞,你不能要求玉檀帮你这个忙,毕竟,她不能……”
玉檀拉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继而对殷玉霞说道,“无妨,只要你赢了棋,我答应你便是了。”
殷玉霞涣散的目光才总算有了点生气,她从躺椅上起来,抱着水囊走到石桌前坐下,率先将棋盘上的白子一颗颗放入棋盒之中。
翦舒只好在她对面坐下了。
“玉霞,请吧!为师让你执白先行。”
执白先行。
这句话,某人也曾说过呢。
那会儿还是她说想跟着初一学武,初一怕潘文卓责怪,她便跑到墨白轩去找潘文卓了。那会儿染映雪正在跟他谈三朝回门的事,她不管他们,便一屁股坐了下去,说只要赢了他,他就必须同意初一教她武功。结果她赢了,他却说她打扰了他下棋的兴致。
如今想起他来,殷玉霞不免埋头看了看怀中的水囊。
也许,也就只有这个水囊,能让她觉得潘文卓就陪在她身旁,不曾离去了吧?她突然就下定决心,好好活着,给他生下一儿半女,即使他不在了,世间也还有他的血脉啊!
殷玉霞摸了摸小腹,眸光一暖,再抬头时,已是神采奕奕了。
她立刻执起白子,在棋盘中央落下一子。
翦舒便在左上角落下一颗黑子,殷玉霞而后在右下角落下一颗白子。
你来我往,一起一落,不多时,棋盘之上几乎落满了棋子。
白子黑子错落有致,仿若夜空中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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