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海门二爷是关系户?
失败了三次,也就是说这一次是莫前程最后一次的希望,一旦失败的话,很可能人就没了。
不过,换肾手术少有在配型成功的情况下,还失败这么多次的。
且失败过后,人还在的,也是奇迹。
要说这其中没有半点猫腻的话,骄阳是不信的,看来还需要见一见这位海门的二把手才行了。
看着她眼中的亮光,洛俊生心里一个咯噔:“你有什么想法?”
心思被发现,骄阳也没瞒着:“我打算,见一见这位海门的二把手。”
洛俊生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属实有点不太靠谱了。
那海门的二把手是什么人?能是谁随便想见就见的吗?
“你见他做什么?”尽管洛俊生并不怎么赞同,可还是先问了原因。
“当然是亲眼看看他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那么大的问题。”骄阳身体放松的往后靠在沙发上,舒坦的叹了口气。
洛俊生听得眼皮子一跳:“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莫前程是什么人?就你这么贸然接近怕是人还没见到,人就已经被解决了。”
那可是暗势力的二把手,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小喽啰。
那是连身为局长的黄舰都惧怕不已的人物,他们背后什么靠山都没有,到时候得罪了人可要怎么自报?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个鲁莽的人?”骄阳突然笑着歪头看着他问了一句。
闻言,洛俊生还真仔细的想了想。
说起来,他们相识的时候,都是从外地跟随大部队来逃荒的难民,他们三兄妹虽然有大靠山商家兄妹,可却过的连来之前的难民生活都不如。
反倒是骄阳夫妻俩,谁也不靠,单靠自己就在沪城扎稳了脚跟,买了小洋楼不说,还办了厂,如今居然生意好到让商家忌惮,可见他们夫妻俩的能力。
明面上来看,夫妻两人跟商家之间的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可偏偏商家却奈何不了他们。
不仅如此,黄舰身为局长,不仅没能将他们打压下去,反而被他们给扳倒。
这样的一幢幢一件件的,放在哪本小说情节里都不显得突兀。
这么想来,骄阳的确有能面对莫前程的底气。
或许,是莫前程身后海门的名头太过于响亮,所以他才会这么忌惮。
“不像。”思索过来,洛俊生说了一句。
“那不就得了。”骄阳勾唇一笑,没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闲聊了一会儿,洛俊生起身就准备离开了,他这是趁着巡逻的功夫,过来传的消息。
骄阳也没留人,见人快要走出们的时候,骄阳才猛然想起了一件儿。
“等一下。”
听见身后的声音,洛俊生不解的回头。
接着就听见骄阳继续说道:“叫你妹妹有空的时候过来给宝宝量下尺寸,先前的小衣服已经穿不了了。”
洛俊生微微愣了愣,下意识就朝要摇床上的崽崽看去,几天不见,的确是比之前要胖乎了不少。
小脸肉嘟嘟的,像是松软可口的棉花糖一样,让人心里痒痒的,想要咬上一口,尝尝味道是不是真的如见到的那么香甜。
比较惹人注目的就是身上那已经不太合身的小衣服。
洛俊生点了点头:“我回去告诉她一声,她明天就能过来。”
闻言,骄阳点了点头,也没再继续废话。
送了人离开,她回头就看见徐婷子熟练的将桌上的茶杯收拾了,放到厨房里开始洗刷。
想到上次的话题,骄阳想了想还是走到了厨房。
“收拾好了去换身衣服,我带你跟你哥出去买两件衣服。”
听见这话,徐婷子刷杯子的手一顿,她知道骄阳会这么做,就是为了给她跟哥哥去学校做准备。
“姐姐,我说了我不去。”
向来乖巧懂事的徐婷子,在去学校的事情上,却格外的执拗,说什么就是不肯去。
不等骄阳开口,徐婷子已经飞快的放好杯子,一溜烟就窜出了门。
这次,她也是学着徐婷子,把执拗坚持到底了,跟了一路之后,突然在一条巷子里看见了徐婷子的身影。
她垂着头,双手无力的在双腿侧放着,整个人看起来颓丧极了。
“都说了你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子,还真不信呢?”
“你这么笨,上学也是浪费时间浪费资源,要我说找点活计做做,等成了年就找个好人嫁了得了。”
“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了,读书这种事情那是要靠天分的,你这种后天的根本没办法努力追上,趁早放弃吧。”
一字一句全都是打击的话,尽数没入了徐婷子的耳朵里。
她听得浑身发抖,好不容易经过哥哥的鼓励,她心里得防线已经减少了大半,可现在却彻底被打回原形。
眼前的女孩儿,名叫李媛,是家里的独生子,家境很好,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
最让人羡慕的是她聪明的头脑,学什么都很快,只需要一遍就能印在脑子里。
而徐婷子不一样,每每三四遍还不一定能听懂,这也是李媛打击徐婷子的原因。
在这条巷子的尽头,有一家小学课堂,以前徐婷子卖花儿的时候,完成任务以后,最喜欢来这里听课。
可因为不是每天都来,一知半解的听,她也很喜欢,这样的行为却引起了李媛的注意力。
这才有了这一幕。
徐婷子瘦弱的身体现在健壮的李媛面前,显得有些过分可怜了。
“哼,以后不许再来了,我们学堂不收笨蛋。”
李媛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
“呵,我看蠢笨的是你吧。”
就在徐婷子难堪的不行的时候,一道脆声将她解救了出来。
她回头就看见了骄阳站在身后,眼底一阵慌乱浮出,像是被发现了小秘密一样,整个人颤抖着往后退。
“姐姐……”
骄阳淡淡的看了徐婷子一眼,也算明白了她抗拒去上学的原因,怕就是因为眼前的李媛这番话。
“你是谁?凭什么说我笨?我可是我们学堂的第一名,我是最聪明的。”李媛被她的话气的整个人都不好了,满脸通红,大声辩驳道。
“切,学堂第一名又不是全国第一名,又不是世界第一名,有什么好牛气的。”骄阳难得跟一个小屁孩斗起嘴来。
李媛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来,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难道你就是了?”
骄阳毫不谦虚的点了点头:“不巧,我还真是。”
当初她去过的位面那么多,学霸只是最不起眼的一个身份而已。
“你说我就信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李媛冷哼一声。
骄阳看着这就比三岁萝卜头大没多少的小萝卜头,这话属实有些逗。
“不信,那我就让你信。”
看着骄阳自信的样子,李媛有些好奇了:“你打算让我怎么信你?”
“一周,我给徐婷子补习,之后你们比赛做试卷,你赢了,徐婷子就再也不过来打扰,如果你输了,为你今天的这些话给徐婷子道歉,怎么样?”
骄阳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靠在墙面上,脸上挂着笑。
自信满满的模样瞬间刺激了李媛,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毕竟她可是老师称赞过百年难遇的天才呢。
见李媛傲气十足的走了,徐婷子瞬间慌乱起来:“姐姐,你怎么可以答应跟她赌呢?我一定会输的。”
在徐婷子看来,骄阳是为了帮她出口气才这么说的,可她是绝对不可能在一周以内赢过李媛的。
“为什么,一定会输?”骄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因为我从没上过学,而且李媛是学堂的第一名。”徐婷子说的理所当然。
骄阳却想是没听懂她的话一样:“你试过了吗?”
徐婷子一愣:“可是…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没有全力以赴的试过,你凭什么认为比不过?就算是百分之一的几率,你又凭什么认为不可能成为百分之一?”
句句反问,徐婷子答不出来。
可她的心理已经发生了变化,她好像太容易服输了。
“我跟你大哥哥带着宝宝来到沪城,身无分文,连个馒头都吃不起,再看现在,小洋楼,大工厂,充足的银钱,哪一样是当初的我们能奢望的?”
骄阳认真的直视着徐婷子的眼睛:“老天不会给每个人想要的,但你可以抓住你想要的,就看你够不够拼。”
徐婷子听的浑身一震,她瞪大了眼看着骄阳漆黑的眸子,仿佛一片,能装下所有一切。
那是拥有过的底气。
“姐姐…”
“帮我,我想自己亲手抓住,所有想要的机会。”
徐婷子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迟疑的语气也逐渐变得掷地有声。
骄阳眸中这才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
等到她带着徐婷子回家的时候,徐沣沣正焦急的抱着崽崽在门口候着,时不时的张望两下,直到看见骄阳牵着徐婷子的手回来,紧绷的心才放了下来。
“姐姐,你们回来了?”
“嗯,你们先进来。”
骄阳点了头,便径直的进了门。
将买回来的纸笔和小黑板放到书房,徐婷子麻利的将桌椅搬了过来,很快书房变课堂。
“姐姐,这是做什么?”
徐沣沣一脸不解的看着两人兴致勃勃的样子。
“哥哥,姐姐带我们学习呢。”徐婷子兴冲冲的说道。
这下,徐沣沣更不解了:“你不是不想去学校吗?”
听见这话,徐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是以前了,我现在要听姐姐的话,好好学习,努力成为社会上有用的人,让知识成为我得触手,能触及任何我想触及的东西和人。”
徐沣沣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番话居然是他亲妹妹说出来的?
要说骄阳说的,他还会信。
“你真是徐婷子?我亲妹妹?”
徐婷子一听就知道徐沣沣在想什么,小脸一下就红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哥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不是你妹妹了。”
见妹妹生气,徐沣沣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刚想要道歉挽回的时候,骄阳已经拍手了。
“好了,现在先帮你们入个学,看看这里…”
整整两个小时的功夫,除了喝水上厕所,兄妹俩都聚精会神的听着,集中精神的效果就是掌握知识的速度比较快。
“好了,休息吧。”骄阳放下粉笔,拍了拍手。
“这就结束了?”兄妹俩异口同声的问,满脸的意犹未尽。
两人的好学精神,是骄阳很欣慰的,不过…
骄阳伸手拍了拍墙面,示意两人看了眼时钟。
兄妹俩一愣。
“居然过去两个小时了。”徐沣沣惊讶道。
徐婷子点点头:“我一点都没感觉到时间流逝,还希望这堂课更久一点呢。”
“贪多嚼不烂,一口气也吃不下一个胖子,睡前复习一下,明天继续。”骄阳说完就去厨房喝水了。
别说,重新当上老师的感觉,还真有点新奇,虽然学生从研究生变成了小学二三年级,跨服有那么些微的大。
或许是尝到了学习的美好滋味,兄妹俩情绪一直都很高,直到持续到傅离砚下班回来。
“有什么好事儿?”看着兄妹俩都能唱出歌来,傅离砚生出了好奇心。
“大哥哥,我们今天开始学习了。”徐婷子咧嘴一笑,露出糯米白的牙,十分可爱。
“愿意去学校了?”傅离砚挑眉。
这话不是第一个问的,徐婷子想到自己之前不愿意的样子,脸瞬间就红了。
骄阳看着徐婷子害羞,笑着拍了傅离砚的肩膀一下,示意他别逗孩子了。
晚饭过后,两个孩子兴奋不减,一块儿给崽崽洗了澡,徐婷子抱着哄睡去了。
骄阳跟傅离砚这对父母反倒是一点事儿都没捞着。
“铃铃铃”
正当骄阳准备跟傅离砚出门散散步,就听见电话响了起来。
是洛俊生。
“今晚九点,莫前程会出现在南山酒店。”
骄阳看了眼时间,八点二十五。
这里距离南山酒店不过二十分钟,倒是刚刚好。
“知道了,谢了。”
骄阳挂断电话,回头朝傅离砚说道:“看来,我们需要改变路线了。”
傅离砚听明白了:“去哪儿?”
“南山酒店。”骄阳说道。
二十分钟后。
南山酒店。
一对俊男靓女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毕竟这样超越男女主颜值的情侣,在现实生活中可是不多见的。
“老公,这些女人都被你迷倒了耶。”骄阳红唇上扬,笑容妩媚的说。
傅离砚眉眼含笑,更加俊朗:“老婆,看你的也不少。”
两人相视一笑,一块儿进了南山酒店。
靠窗的角落落座后,两人如同寻常的小情侣开始用餐。
“早知道会来这么有情调的餐厅,咱俩该空腹过来才对。”骄阳看着面前精致的牛排,兴致缺缺的说道。
“下次还来。”傅离砚添了一句。
骄阳却摇了摇头:“味道一般,还死贵,别忘了咱家可是有三个孩子要养活了。”
傅离砚摩擦着指尖,唇角上翘:“老婆这是在怀疑老公的能力?”
闻言,骄阳眸光微微闪了闪,自然不肯承认:“跟老公能力有什么关系,我这是节俭持家。”
“很贤惠。”傅离砚笑着肯定。
骄阳笑了笑,转眼却看见一道身材偏瘦,却不显弱,五官俊美偏柔却不显女气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气质温润,可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深不见底,让人捉摸不透。
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高马大,气质狠厉的男人。
骄阳眸色渐深,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就是莫前程。
“老公,看来我们的浪漫晚餐要终止了。”
闻言,傅离砚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正好看见进入包厢前留下的半张脸。
等他回头的时候,骄阳已经站了起来,径直的朝包厢走了过去,他才赶紧跟了上去。
没等骄阳跟傅离砚靠近包厢,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这里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赶紧离开。”
骄阳点头:“麻烦进去传下话,我有事需要见莫先生一面。”
话音刚落,男人就一脸不屑的嗤笑出声:“你以为你是谁?想见我们大哥就见?赶紧滚吧,别等我没耐心削你。”
听见这话,骄阳倒是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因为这话确定了包厢里的男人就是莫前程。
目的达到,骄阳也没做纠缠,反而转身离开,傅离砚虽然不解却也没忙着询问。
“你好,请问包厢里有洗手间吗?”
眼看着身边有个服务员路过,骄阳赶紧拉住人问了一句。
“包厢里是没有的,需要到大厅来。”服务员带着标志性的微笑说道。
“谢谢。”骄阳笑着点了点头。
等到人离开,傅离砚皱着眉头才开口问:“你打算在厕所堵人?”
骄阳脸上的笑容逐渐变的玩味:“有何不可?”
“不行,太危险了。”傅离砚下意识就拒绝了。
不想,骄阳却勾唇一笑:“老公,微笑的可不是你老婆,你不如担心担心被我盯上的人。”
话是这么个道理。
傅离砚担心的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丝一毫可能出现的伤,他都不希望骄阳出现。
不过他很清楚,骄阳决定去做的事情,不会改变,所以担心的话到了嘴边,只剩下了一句:“注意安全。”
对上傅离砚满是担忧的眸子,骄阳点了点头,转身便朝洗手间走去。
原以为还需要等很久,没想到不过五分钟的功夫,就听见了身后传来了动静,借着镜子,她看见了莫前程那张俊美的脸。
同时,莫前程的视线也在她身上扫了一眼,不过仅仅是一秒,就进去了。
骄阳也没刻意逗留,将手包落下,直接走了,过了一两分钟不到,又折返了回来。
意料之外的是,抬眼就看见了莫前程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手里还拿着她的手包,显然,她被误会了。
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
“故意在这儿等我,之后刻意留下手包,又再度折返,很好的欲擒故纵,只可惜,用错了人。”莫前程脸上挂着浅笑,周身温润的气质很是吸引人。
骄阳故意装作愣了愣,突然笑了。
明艳的笑容配上精致的五官,莫名晃了下莫前程的眼。
“先生,虽然你长得不错,可还没有超过我老公,还不足以吸引我到出轨的地步。”
老公?
有夫之妇?
莫前程脸上的笑容以肉眼的速度开始龟裂。
“手包能还我了吗?”骄阳笑着问。
不过瞬间,莫前程的脸色便恢复如常,像是尴尬的情况没有发生过一样,将手包递给了骄阳。
脸上带着歉意点了点头:“抱歉。”
骄阳只是轻笑了下摇头,示意并不在意接了过来。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又回过头来,朝他说道:“鉴于你是个坦诚的绅士,就送你个友情提醒吧,身体别继续瞎折腾了,容易出真问题。”
说完,也不等他开口,转身就要走。
莫前程脸色一变,快步拦住了骄阳。
“女士,这话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就是字面意思。”骄阳并没有说的直白。
莫前程迟疑了一瞬,谨慎说道:“我近期打算做手术,女士认为我该不该做?”
骄阳没有错开他的视线:“如果先生觉得我不怀好意接近,那就按照原来的安排继续,如果先生觉得我是好心提醒,那就听我一句,取消手术。”
这话,看着像是废话,实际给了选择。
当然了,怎么选择,还在莫前程的书中。
“我真的得走了,不然,我老公可要等急了。”骄阳笑着说完,便潇洒离开了。
这次,莫前程没有阻拦,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发呆,直到属下见他迟迟不回找了过来。
“二爷,您这是…”
莫前程没动,只是皱着眉头呢喃道:“你觉得范医生,可靠吗?”
属下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心里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范医生是医界翘楚,况且已经为二爷您治疗了这么长时间,自然是可靠的。”
莫前程没有开口,只是暗暗琢磨起‘治疗这么长时间’这句话来。
是啊,治疗了这么长时间,手术都进行了三次,可结果却没有一点变化,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
这次换肾手术,根本没办法确保他能够痊愈。
蓦地,他想起了刚刚那位女士的话,信她的话,取消手术,会不会是正确的选择?
“去查查刚刚那个女人的信息。”莫前程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朝包厢走了过去。
属下却一脸莫名,看着刚刚那个模样明艳的漂亮女人,以为是莫前程看上了她,便立马着手去办了。
此时。
大厅内。
骄阳回到傅离砚身边,傅离砚悬起来的心才彻底回到了肚子里。
“走吧,搞定。”
听见这话,傅离砚买了单,两人便离开了南山酒店。
没一会儿就感觉身后多了条尾巴,傅离砚眉心一皱,刚想转身去解决,却被骄阳拉住了胳膊。
对上他不解的目光,骄阳笑着说道:“好不容易才钓上钩的鱼,可不准给我放跑了。”
见傅离砚还是没有理解,才继续解释道:“是莫前程的人,不让他弄清楚我的住处,怎么找到我呢?”
“你知道他一定会找上你?”傅离砚浑身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像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一样。
骄阳点头:“当然,两天后的手术,他还是会照常进行,毕竟我只是个陌生人,突然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可是海门的二把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相信我?”
“但是,他同样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所以,手术失败之后,他会来找我的。”
傅离砚明白过来,看着骄阳自信且有些小骄傲的小表情,只觉得鲜活又可爱。
两人就按照之前的约定,一路散步回到了家。
身后的小尾巴,在确定了住处之后,才离开回去复命。
之后的两日一直都很平静,平静到骄阳几乎以为莫前程直接在手术上嗝屁了。
直到第五日。
骄阳想着带徐沣沣兄妹俩去买点家用,大包小包的打包上了黄包车,徐婷子抱着崽崽上了车,徐沣沣紧跟其后。
正轮到骄阳上车的时候,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辆黑色小轿车。
车门一开,一只手快速扯住了骄阳的胳膊,就给拽进了车里。
车门一关,瞬间消失在了人海中。
等到徐沣沣兄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见了车牌号。
“哥哥,怎么办?大姐姐被人抓走了。”徐婷子眼眶立马红了,抱着崽崽慌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徐沣沣起初也很惊慌,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拍了拍妹妹的后背,声音柔和:“别担心,我们先把东西送回家,再给打电话通知大哥哥,他一定有办法找到姐姐的。”
听见这话,徐婷子才逐渐冷静下来,催促着黄包车小哥离开了原地。
傅离砚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刚将剩下的工作分配下去,听到这个消息立马赶回了家。
回来之前,给洛俊生去了电话,将徐沣沣记住的车牌号报给了洛俊生。
傅离砚跟洛俊生几乎是前后脚到家的。
“这车是海门二把手,莫前程的专用车。”洛俊生一脸严肃的说道。
傅离砚眉头瞬间皱在了一起,虽然早有预料,可听见刚刚骄阳被带走的情况,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吃惊。
“查到莫前程的住处了没有?”傅离砚沉声问道。
“还没有,这次莫前程似乎早有准备,并没有在过去的任何一处住所。”提起这个,洛俊生脸色就好看不起来。
突然,洛俊生又说起了另外一个重点。
“骄阳失踪,我们在查这件事,似乎被商金岩知道了。”而且还受到了阻拦。
傅离砚眉心皱的更厉害了:“阳失踪,也有可能是商金岩的杰作。”
洛俊生抿着唇没有开口,毕竟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商量一番后,两人分头开始寻找骄阳的踪迹,徐沣沣兄妹则是在家照顾崽崽等消息。
却没想到,刚出门就看见商金岩正站在门口,满脸带笑的看着两人。
商金岩视线落在洛俊生身上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消减了几分:“洛俊生,不如你给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被点到明的洛俊生,脸色同样阴沉,他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握成拳,这是他第一次正面面对商金岩。
要说心里不发怵,那是假的。
毕竟,以商金岩的身份地位,想要捏死他就如同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可想到哥哥跟妹妹的处境,心里生出的那丝胆怯就又消失了。
“我是警察,有人报案失踪,我自然会出现在这里。”洛俊生坦然的回答道。
闻言,商金岩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没再将视线放在他身上,毕竟他今天来可是故意来看傅离砚的笑话的。
说到底,洛俊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靠着商家养活,随意就能拿捏,还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傅离砚,想知道骄阳的下落吗?”商金岩笑得稍显得意。
见他总算正眼将视线转移过来,商金岩笑着靠近了几步:“只要你现在跪下求我,我就亲自带你去见她如何?”
这明显是他羞辱傅离砚的手段,洛俊生有些焦急的朝傅离砚看了过去。
因为他很清楚傅离砚对骄阳的感情,很有可能真的会中计。
不想,傅离砚只是冷冷的牵起唇角:“我看起来很蠢?”
商金岩因为这话,脸上的得意逐渐隐去:“你怎么就确定骄阳不在我的手上?”
“如果人在你的手上,以你现在摆出的高高在上的姿态,自然会让我主动送上门去凌辱,而不是你上门来引诱我受你的凌辱。”
“呵,你倒是聪明。”商金岩冷笑一声,倒也承认了:“没错,骄阳的确不在我手上,可我却知道她在谁的手上,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愿意跪在我面前求我的话,就告诉你如何?”
“你觉得我会猜不到是谁?”傅离砚依旧不上套。
商金岩脸色一变:“就算你知道是谁又怎么样?你不也不知道人在哪儿吗?否则还需要报警求助?”
说完,饱含深意的看了洛俊生一眼,那眼底的不屑是个人都能看清楚。
“受你的威胁才是最蠢的做法,好狗不挡道,如果你继续挡路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傅离砚冷眼看着商金岩,眼底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他需要尽快找到骄阳,落在莫前程手里,还不知道是好是坏。
不想,商金岩却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
只见他不退反进。
傅离砚平常看起来是个好相处的,可那仅仅只限于他懒得计较的时候。
一旦触及底线。
‘砰’
毫不留情的一脚,狠狠地踹在商金岩的胸前。
‘咔擦’
清脆的响声,清晰的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肋骨断了。
‘啊~’
声声凄惨的哀嚎从商金岩嘴里传出,瞬间吸引了周遭不少的注意力。
“我警告过你,也给过你机会,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下一次,就不知道是断哪根骨头了,颈椎骨也说不定。”傅离砚双眸极冷,就连开口的语气也不含一丝温度。
颈椎骨也说不定?
这是想要让他后半辈子半身不遂的躺一辈子?
商金岩彻底被这话给惊到,就连到了嘴边的哀嚎都停了下来,两眼惊恐的看着他,半天也不敢有所动作。
傅离砚却懒得搭理,直接离开了。
身后的洛俊生看见这一幕,满眼都是崇拜,当然他更好奇的是,一个小小的厂长到底是怎么有这个底气敢动沪城排名靠前的商家家主的。
“你不怕被报复?”
“无非就是商业上的打压,打不过就威胁人身安全,再来就是栽赃陷害借刀杀人,没什么新鲜的。”傅离砚不甚在意的说了一句。
却没想到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到底是拥有多大的底气和自信才能够说出来的。
换了谁,从第一手,打压上就彻底败北了,更别说后面这么多的手段。
谁能不怕死呢?
钱财到底是没有人命重要的,可傅离砚却不一样,他不仅不怕,还有自保的手段,更有反击的能力。
简直是无敌的存在。
至少,在洛俊生眼里。
此时。
被黑色轿车带走的骄阳,在片刻的紧张过后,便放松了下来。
即便头上带着头套,也没有丝毫的慌张。
直到七拐八拐到了目的地,头上的头套被摘下来,看清楚眼前的人,脸上才浮出了惯有的笑意。
莫前程看着镇定自若,甚至还带着笑意的骄阳,忍不住问道:“你不害怕?”
不想,却得到了骄阳的反问:“我为什么要怕?”
“人在面对未知事物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产生恐惧的心里,更何况带你来的过程已经威胁到了你的人生安全。”莫前程语气平淡的答道。
骄阳依旧在笑:“你也说了,恐惧心里是在面对位置事物的时候。”
莫前程有些惊讶:“你早就知道是我叫人带你来的?”
对于他的问话,骄阳不置可否。
可就是这份沉默,已经足够回答了莫前程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的?”他又问。
“很简单,你的身份,你的病情,而我又是带给你的那一份转机,你会找上我一点都不奇怪。”骄阳摊摊手,理所应当的说道。
莫前程唇角的笑弧逐渐上扬,看着骄阳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欣赏。
这样漂亮聪明又敏锐的女人,对于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惜的是她已经有了家庭,似乎还有了孩子。
“那么,你能告诉我,我的病你能治吗?”经过这么一番谈话,莫前程的情绪已经放松了下来。
“如果是上次见面的时候,能治。”骄阳如实说道。
这话却让莫前程放松的心情再次变得紧绷起来,甚至隐藏着些微的危险成分:“这么说,现在你没有办法治了?”
骄阳定定的看着他:“上一次,你的身体状况还没有到糟糕的地步,现在你找我过来,想必已经经历了手术失败了。”
莫前程没有料到骄阳居然会猜的这么准。
对于手术失败的事情,他也没有隐瞒:“没错,两天前的手术,我的确还是做了,很可惜再次失败了,并且这次我昏迷了整整两天才清醒过来。”
如果他短时间内醒不过来的话,很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这是他醒来后医生告诉他的话。
不过,不是手术的医生。
“所以,给你做手术的医生呢?”骄阳看了眼空旷的房间,问道。
“在隔壁,你想见他?”莫前程有些诧异。
骄阳勾唇一笑点了点头:“没错,想知道在我见过你之前,他究竟治疗了你多少次。”
听见这话,莫前程朝身后的属下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很快便将范医生给他治疗的记录全部带了过来,放在她面前。
骄阳也不客气,没有询问便直接上了手,开始一页页的翻阅。
越往下看,眉头就皱的越深,最后甚至笑出了声来。
这举动却引起了莫前程属下的不满:“你笑什么?我们二爷的诊疗记录有什么好笑的?”
莫前程并没有组织属下的行为,因为他也很好奇,骄阳到底在笑什么。
好一会儿,骄阳才平复下来,看着莫前程还是忍不住觉得他蠢,更好奇他是怎么坐在海门二把手的位置这么多年的。
“海门的二把手,你是关系户吗、”
骄阳的话,瞬间引起了莫前程属下的不满,魁梧的身体瞬间往前一步,带着强烈的震慑。
“你给我说话放尊重点,我们二爷那是跟着大爷真刀真枪的拼到现在这个位置的,怎么可能会是你嘴里的关系户?”
海门最不需要的,就是关系户。
骄阳脸上诧异的挑眉:“哦?不是关系户?”
说完,视线又转移到了莫前程身上:“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在接受了同一个医生三次手术失败之后,还选择同一个医生进行第四次手术的?”
“你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个失败了一次有一次的医生身上,难不成仅仅只是因为他头顶着权威二字?”
见莫前程抿唇不语,骄阳冷笑着追问:“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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