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16.遗言&身世
当麦克斯赶到医院病房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几个人陪伴在即将离开认识的菲奥娜身边了。
一个不顾医生护士警告，执意要抽烟的西装颓废男……一个头戴牛仔帽，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的黑人……还有则是守护在菲奥娜身边的科迪莉亚。
躺在病床上的菲奥娜看着麦克斯的方向，朝她招了招手。
科莉迪亚表情凝重地给麦克斯让出一个位置。
“你来了……我的女儿。”她那只颤巍巍的手被麦克斯牢牢地握住。
而后者则是一脸惊讶地看向了科莉迪亚，说道：“菲奥娜……就是我的母亲？”
“不，这件事情解释起来非常麻烦……”科莉迪亚一脸的伤感和郁闷，似乎关于麦克斯的身世对她而言并非是什么值得提起的好事。
说完，她转移话题，对着麦克斯介绍起了病房里的其他两个人。
“这位是约翰·康斯坦丁……她是菲奥娜的好朋友。”科莉迪亚看着那个西装颓废男说道。
“你好……”麦克斯和康斯坦丁握手，后者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晚期肺癌……没得救了。”康斯坦丁自嘲地说道，“或许没多久，我就会去地狱找你，菲奥娜。”
那个头戴牛仔帽的黑人笑着伸出手说道：“恭喜你……新一任的至尊女巫。”
“老爹？”麦克斯对他的身份有些猜测。
“只有黑女巫才会这么叫我……不过作为至尊女巫的你……也同样可以。”午夜淡淡地说道。
在麦克斯握住他的手……她感受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从对方的身上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有了这个……路西法不会动你。”
“多谢……老爹。”麦克斯一脸感激地说道。
“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就留给你们三个了。”午夜看了一眼康斯坦丁，后者很识趣地灭掉了手里的香烟，跟着他走了出去。
“他们都被菲奥娜委托……帮忙照顾你……麦克斯……你真的很得她喜欢。”科莉迪亚有些落寞地说道。
菲奥娜叹了口气，说道：“关于你们俩的身世……我只告诉了科莉迪亚……却让她一生蒙上了阴影……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你……麦克斯。”
“我想知道……我的父亲是谁？”麦克斯深吸一口气，低着头问道。
“你的父亲……就是我。”菲奥娜看着对方那张和心爱之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一脸动情地说道。
“what？”听到这话，原本还处在忧伤之中的麦克斯一下子就呆住了，展现出经典的麦克斯三问号表情。
“相信我……当初我第一次听到这个的时候……比你还要难以接受。”科莉迪亚一脸无奈地说道。
菲奥娜咳嗽起来，身边的心电图变得上下波动起来。
“你们的母亲……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她也是一个伟大的女巫。”她笑着招手，让麦克斯离自己再近一点，让她能够用手触碰到麦克斯的脸蛋儿。
“她年轻的时候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就像科莉迪亚和我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你们都是我的女儿……你们都应该叫我一声父亲。”菲奥娜说道。
在她的缓缓诉说之下，麦克斯逐渐明白了她的身世……当年的两个年轻女巫……在女巫学院里展现出惊人的天赋……当时的至尊女巫有意在她们二人之间选择一个担任下一届的至尊女巫。
一时之间，学院里传出两人成为竞争对手，而从好姐妹变成势同水火的死敌。
可实际上，只有她们知道……即便其中一人成为了至尊女巫，另一人也绝不会怨恨对方。
因为，她们瞒着所有人相爱了。
年轻的菲奥娜，爱上了自己的同学，也是室友玛莎。
两人的恋情很快被当时的校长所发现了……在那个时候，人们对于同性之间的爱情并不认同……为了能够继续相爱……她们俩一起逃出了学院，并且受到了女巫学院的追杀。
一夜之间，她们从学院的光荣，变成了学院的耻辱。
人们总是更喜欢循规蹈矩的天才，对于叛逆而违背伦理的天才感到惋惜和厌恶。
“在那个时候……玛莎对我说……她很喜欢孩子……于是我们就各自找到了一个恋人……并且通过对方各自生下了一个孩子。”菲奥娜回忆道，“我生下了科莉迪亚，而玛莎则生下了麦克斯。”
“我的生父……他是不是姓温彻斯特？”麦克斯想起了叔叔萨姆的话，连忙问道。
“当然……你的生父就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温彻斯特兄弟的老大……迪恩·温彻斯特。”菲奥娜苦笑着说道，“当时我们都太年轻，也太自私，没有将其他人放在眼里，只顾自己的想法……伤害了不少人……科莉迪亚的生父，你的生父……都是如此。”
“我该去哪里找他们？”麦克斯双眼通红地说道，一直以来她都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自从得到十亿美金之后，更是如此……她想看看那对抛弃自己的夫妻看到自己之时，脸上露出的愧疚悔恨的表情。
“你的父亲……迪恩·温彻斯特……已经死了。”菲奥娜说道，“温彻斯特家族就只剩下你的叔叔萨姆，还有你了。”
麦克斯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说道：“那我的母亲呢？”
“你的母亲……听说她去了一个名叫哥谭的地方……我们之间发生了争执……后来她离我而去，嫁给了一个名叫托马斯·韦恩的家伙。”菲奥娜说道，“如果有机会的话，请将我的骨灰交给她……并且告诉她……和她分开是我一生最后悔莫及的选择。”
麦克斯握住了面前这个即将死去之人的手，一时之间她还无法消化这么多的事情……下一步，她想出发去哥谭市……寻找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
“科莉迪亚……麦克斯。”菲奥娜的呼吸变得急促，说话断断续续，眼睛里的瞳孔开始涣散……麦克斯和科莉迪亚连忙一人握住她的一只手。
“原谅我……并且……好好守护学院！”说完最后的话，这位曾经叱诧风云的超级女巫死在了病床之上。
麦克斯和科莉迪亚一起主持完了菲奥娜的葬礼，对于女巫学院，麦克斯并没有想要管理它的想法。
“它还是你的……科莉迪亚……我还要踏上新的旅途……所以，拜托你了。”麦克斯说道。
科莉迪亚一脸无奈地说道：“虽然你长得不像她，可糟糕的性格却和她一模一样呢。”
“抱歉……有时间一定要来布鲁克林区找我……sister。”麦克斯抱住了她，说道。
“一定会再见面的……麦克斯。”科莉迪亚微笑着说道。
作别科莉迪亚之后，麦克斯回到了小餐馆里。
在临走之前，她要和索尔告别。
穿着餐厅制服的索尔微笑着和心爱之人缠绵了一会儿，然后一脸不舍地说道：“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一旁的古斯塔沃淡淡地说道：“哥谭市吗？那个地方可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就连曾经的我也不敢踏足那里。”
“有麦克在，不会有事的。”看着索尔向自己投来的担忧目光，麦克斯不以为意地说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基金会就拜托你了。”
说完，她在索尔的侧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就这样，麦克斯和麦克带着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前往哥谭市的寻母之路。
刚下飞机，两人就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哥谭市的“民风淳朴”。
至少有十多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从四面八方看了过来，在这些本地人看来，初来乍到的新人就是待宰的羔羊，尤其是像麦克斯这样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更是如此。
几个街溜子先行发难，他们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外地来的……先交保护费。”为首的一个杀马特开口说道。
“要交多少？”麦克斯笑眯眯地问道。
“1000美金。”杀马特狮子大开口。
麦克斯随手从胸口处掏出一张支票，拿出马克笔在上面写了一个数字，然后将其递给杀马特。
“这些钱就当我请各位喝茶。”
说完，也不等几个不知所措的混混反应过来，他们俩就离开了机场。
“在哥谭市，别出手这么大方……会招来很多想抢劫你的人。”麦克提醒道。
麦克斯漫不经心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不得不说这里虽然比布鲁克林区的贫民窟要繁华一些，可街道上几乎到处都在发生凶案。
“难道哥谭市没有警察？”麦克斯一脸好奇地问道。
“哥谭市有警察，只不过太少了。”司机幽幽地说道，“如果一个地方的警察数量连坏蛋数量的零头都赶不上，那么这些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不是吗？”
天色渐晚，两人让出租车司机停靠在一家旅馆的旁边。
下车以后，麦克斯看着四周……玩耍的孩童，四处乱跑的小混混……还有那个举着广告牌的小丑。
几个小混混朝着小丑冲了过去，然后一把抢走了他的广告牌，小丑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的麦克感叹道：“这里就像原始丛林一样……优胜劣汰、弱肉强食是唯一的生存法则。”
麦克斯却若有所思地朝着那几人的方向走了过去，她径直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巷子里。
此时的小丑正双手抱头，倒在地上，被几个小混混肆意殴打。
“咻~咻！”麦克斯吹了一个口哨，小混混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后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哈哈！大肥羊！”几个小混混顿时觉得欺负一个完全榨不出油水的小丑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一个穿着华丽，看上去即可劫财又可劫色的年轻女孩更让他们着迷。
然而下一刻，几人便开始互相殴打了起来。
麦克斯的心灵控制运用得炉火纯青，很快几人就展开一场乱斗，最后所有人都倒了下来。
此时，原本抱着头的小丑忽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麦克斯走近他的时候，他的笑声还是没有停止。
“嘿，你还好吗？”麦克斯对着他伸出手，小丑一边笑一边看着她。
最后，小丑还是拉住了那只手。
“麦克斯·布莱克，来自布鲁克林。”麦克斯自我介绍道。
“亚瑟……我是一位喜剧演员。”小丑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大笑，说道。
“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麦克斯好奇地问道。
“我……得了一种病……这种病会让我控制不住的大笑……这并不代表我现在的心情。”亚瑟一脸失落地说道。
“嘿，我成立了一个梦想基金会……或许我可以帮你治好这种病。”麦克斯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亚瑟呆呆地看着麦克斯……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善意。
这让他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幻觉……这个女孩……对他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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