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要弄个人

程家祈看着离开的父女俩人，程家祈气得发抖，“爸，就任由二叔他们这样予取予求吗”。
  “终归是我欠他们的”程爱国无奈地叹口气，对这个弟弟失望至极。
  “您怎么就欠他们的了，当年你跟奶奶离开到了国外，日子并不比他在国内好过，尤其是最初没有身份那几年，到处打黑工，随时被驱赶，日子比二叔在国内艰难多了。”
  “那还是不一样的，至少我还有你奶奶在身边，我们身上还有钱，不至于饿肚子”，有妈的孩子就是宝，有妈又有钱的孩子，再苦也是甜的，所以程爱国才始终觉得欠了弟弟的。
  程家祈气愤地上了楼，越想越气，他给离归尘拨了个电话，
  “艽哥，帮我个忙，我要弄个人”他心里那口气尚未出尽，对离归尘说话时还余怒未消。
  离归尘刚送走程君宜，这边就接到程家祈的电话，很有些意外，这兄妹二人在搞什么鬼。
  听他口气那么生气，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不然，像程家祈这样好教养的人，不会这么气愤的。
  他也不问事由，“139***，打这个号码”他直接报了个电话给他。
  多年兄弟，自有旁人不能比的默契，程家祈早前在国外，回国后在蕙城发展，在京城人脉较少，求到他跟前也属正常。
  程家祈在打电话，楼下客厅里程爱国同样在打电话，“我要办点事，帮我调几个人手”。
  程爱国是他亲兄弟他不能动，杜卓航算什么东西，弄死他还不跟辗死一只蚂蚁一样。
  他不愿手上粘血不过是没走到那一步，把他逼急了，他程爱国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很快，父子两人都收到了回复，“1000万，完整后要安排人出国，及出国后的身份”。
  父子两人均未回复，在道上就算是默认了，若不同意会还价，还价就表示不接受，这是个卖方市场，一切由对方决定，毕竟都是拿命做事，由不得人讨价还价。
  回到家的程二叔父女俩，一脸的喜色，总算能摆脱杜卓航这个麻烦了。
  “爸，大伯会不会反悔”程君瑜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只有等结了婚才能算真正解脱。
  “不会，他和你奶奶欠我的，这次就算还完了”，程爱民想着以后可能会跟大哥撕破脸，心里有些茫然，他的生意若没有大哥照应着，会不会有问题。
  第二日一大早，于阳接到了宋镇长的电话，他已经跟温老太太约好了，今天九点去拜访她。
  离归尘不想知道宋镇长是如何说动温老太太的，终归是财帛动人心吧，为了木多镇的投资，宋镇长总会想出办法的。
  王队长一大早就接了好几通电话，他对拜访温老太太不感兴趣，准备带着三件文物返回蕙城，离归尘怎么会放他走呢“我帮你找到了那几件文物，你不得拿点什么来交换？”。
  “你想要什么，说吧，但凡我有的，任你挑”。
  “之前请你帮我查的人，正好现在帮我查一查，我记得她的身份证上登记的地址是木多镇”。
  “查谁？  你让我帮查谁？”王队长一脸不解地问，他怎么不记得答应过要帮他调查谁来着。
  好像有答应过要帮他查一个人，但具体是谁竟然不记得了。
  他突然有些惊惧，他还没老到这么健忘的程度吧，如果这么快就开始老年痴呆，那以后可该怎么办。
  “你怎么了，怎么这种表情”离归尘对他的样子感到奇怪，不就查个人嘛，至于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嘛。
  离归尘在便签纸上写下沅炎玉影的名字，年龄，再多的资料他那儿似乎也没有。
  “沅炎玉影啊！”王队长如梦初醒般，好似终于记起这么个人来。
  “对啊，就是那些文物的收藏者，你不得跟她打交道么”离归尘收拾好了，专心等宋镇长过来一起去见温老太太。
  王队长脑子里还有些迷茫，但也总算是想起了演讲的事，以及三件古董的失主叫沅炎玉影。
  “行，我正好去拜访一下我的老上级，离得这么近，竟然也有好多年没见过了”。
  程君宜早上起来敲高归尘的门，被告知他们一早就出去了，给程小姐留了纸条，让她在宾馆里等着，他们很快会回来。
  干巴巴地等着多无聊，程君宜决定去镇上逛逛。
  木多镇背靠小静山，面临沧洱河，镇上只有两条街道，在人字分岔处的正中间，那儿有一口着名的井，叫作女人井，因为井水每个月会红一次，就象女人的月事，传说女子喝了女人井的水便会怀孕，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
  可惜，那口井在反四旧时被填了，现在宋镇长决定要将其挖开，作为开发木多镇旅游的噱头，等高速建成了，木多镇的旅游兴旺起来，何愁不富。
  王队长带着小刘走进了木多镇派也所，派出所的周所长曾是他在部队时的上老上级，退伍转业后回老家木多镇就业，一干就十多年过去了。
  “你小子，怎么想到来看我的”周所长一拳头打在王队长的胸口上，满脸的欢喜。

  “我们这地方虽小，但吃的喝的可都是好东西，等你将来退休了，到我这儿来养老，保你长寿”周所长拿出自己的珍藏，小静山毛尖茶，这是他家闺女亲自采摘，亲手炸制，哪怕古代皇帝也喝不上的好茶。
  两人寒暄一阵，王队长直入正题，“向你打听个人”，他从手机里调出离归尘早上发给他的照片，展示给周所长看。
  “沅炎玉影，身份证上地址是你们木多镇”
  “我看看哈”周所长接过王队长的手机，将照片放大，仔细看看，摇摇头，“这么漂亮的姑娘，如果见过，一定会记得的，但是完全没有印象”。
  周所长将手机还给王队长，又道，“我们镇倒是有几户姓沅炎的，但这姑娘，我确实没见过”。
  “噢，那我能见见他们吗？”既然镇上有同姓的人，那沅炎玉影在木多镇就该就有迹可循。
  “我先把管户籍的老周叫过来问问吧，跟我还粘点亲，从小没离开过木多镇，他知道的比电脑上登记的都要多”。
  老周很快被叫过来，“沅炎玉影啊，记得啊，当年来办身份证时，可漂亮的一小姑娘了，当时不是我经手的，是一名刚来实习生给他们办的身份证，我在远处全程看着的”。
  “您看是这人吗，还记得是哪一年吗？”王队长又调出他的照片。
  “没错，是她，他们有三个人，我只是远远听到喊她的名字沅炎玉影，其他两人不知道叫啥”。
  “1986年吧，第一批办理身份证的人不多，所以对他们印象比较深刻，后来他们又来换领过第二代身份证，那时是我亲手经办的”。
  “您是说，1986年？”王队长在心里算了算，1986年到2016年，过去了整整40年呢，若当时是18岁，那现在的沅炎玉影最起码也应该有58岁了。
  “这不可能”，王队长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咱们说的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一个接近60岁的人，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如18岁少女一样，他又看看了手机上的照片，是演讲当日离归尘拍的没错，舞台，背景都是警察学院，这些他都记忆犹新。
  老周和周所长都被王队长的举动给愣住了，看到他看照片，两人也凑过来看，“没错，就是这姑娘，因为长得漂亮，拍完照片我还特意多看了几眼电脑里的照片呢”。
  老周非常笃定，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难得来了木多镇，工作的事放一放，我带你去放松放松，玩点刺激的”周所长拉起王队长，决定带他好好见识一下民风民俗。
  小刘开着车，三人往周所长家去，在路上碰到了程君宜，既然一路来了，王队长有义务照顾好她，于是把她捎上一起，四个人很快到了周所长家。
  “这个拿好，穿上长靴”周所长扔给王队长一把猎枪，递给他一双长靴。
  “嗯，程姑娘就穿我女儿的靴子吧，你跟着看就行”周所以把女儿周渺叫回来，“陪着程姑娘，咱们今天上山”。
  “真的？”周渺兴奋得跳起来，难得她爹主动一回要带她上山，这可是她期盼已久的。
  “程姐姐，这双新的给你穿，等会儿上山，你跟紧我就行，特别好玩”程君宜到这会儿终于整明白，他们要上山去打猎。
  “我给你讲啊，小静山可神秘了，山上有护林人，据说他们祖祖辈辈都在山里生活，没有皇帝的圣旨不能出山”。
  周所长唤来了两名当地老猎人，又找了一名年轻的警员负责照看周渺和程君宜，他们分乘两辆山地越野车，沿着茶溪一路向小静山上去。
  周渺一路都兴奋地给程君宜讲述着小静山的传说，各种神秘而古老的故事，听得程君宜一阵兴奋，不停地感叹，像小时候听童话故事一般，对小静山不由得心生向往。
  “他们不能出山，那他们的生活用品怎么办，他们的孩子怎么上学”程君宜不是不相信周渺的话，只是觉得说不通啊。
  “所以说是传说嘛，我们进山很多趟了，从来也没遇到过所谓的护林人”周渺继续说，“现在早没皇帝了，谁给他们下圣旨啊，如果那些传说是真的，那他们岂不是祖祖辈辈都要困守在小静山上”。
  周渺也只是听说，当故事讲给初来木多镇的人听，反正木多镇的传说和故事多得很，说几天几夜都讲不完。
  “我刚来时还听说小静山里还住着神仙呢”年轻的警员谢成华也插入他们的谈话。
  “这也能信？”程君宜笑笑，当然只当是听故事。
  “我也不信啊，可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沿着炎水河往北走，有一座隐仙桥，在隐仙桥的南岸，就住着神仙”。
  开着车的猎人一直没说话，全程静心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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