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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刀兵相见


第八章  刀兵相见

赵枭见校尉离去,便第一时间朝还屹立在帐前的四曲道:“原地休整。”

“宇军候过来下。”

“是!”

宇桧图闻言立刻大步朝赵枭走来,其麾下四曲也坐于原地,略做休息。

赵枭引宇桧图往后二十步,使声音无法被窥听这才轻声开口:“今晚恐不得安宁,但事闹大皇甫公知晓后就无碍了。”

宇桧图闻言,当即抱拳朝赵枭道:“属下知得,谨遵赵将军之令!”

与三曲、五曲的新任军候不同。他宇桧图凭之前检举章扬的那席话,已经彻底和赵枭捆绑到了一块,若赵枭倒台…

那两人最多革职,而他会死。

绝不会有好下场。

赵枭见此轻轻颔首,此人站位后果决而不摇摆,心智较为坚毅可以一用。想着,赵枭突然大声道:“关羽听令!”

身长九尺的关羽关云长闻言,大步从赵枭身后行至其身前抱拳道:

“大哥有何吩咐!”

“吾命你为左军中部假校尉,领四曲巡视营区!吾不在场你有权发令!”

汉朝军中校尉开始设有专职副手,于官名前添字“假”。例如假校尉,假司马。主将不在时,副将有权替主将下令。

“是!”

关羽首得大权却面不改色,将青龙偃月刀往地上一插,便朝宇桧图及四曲军士们肃声道:“四曲整军,跟我走!”

洪亮而有力的声音十分震慑人心,关羽就这么一站,便有大将之风!

军士们闻言迅速起身列队,那敏捷的动作比往日最少强上三分。

看着十分自然、不过几息就代入角色的关羽,赵枭不由连连点头。

这人,还真有天赋之分!

……

天已将暗,彭峻广回到帐中坐立难安。他是个聪明人,如何不知自己刚与赵枭那番问答已彻底得罪了范司马?

这天杀的赵枭,章扬有罪就有罪,你要杀就杀,为何非来问自己?

又没招惹你啊!非得拖自己下水。当时看那架势自己不回答要被一起砍,答又得罪了军司马,晚点还是要被砍…妈诶,好人难做啊!

想着,彭峻广脸上的肥肉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他突然很想哭。

啥都没捞到弄个一身骚。

长叹了口气,微胖军候起身着甲,命左右心腹唤二曲军士出帐集结。

他要去协助守卫,抵挡司马即将到来的问责,虽然他极不情愿。可又能怎样呢?上了贼船只能跟着拼命往外舀水。

船沉了谁都要死。

……

日已垂落远方,失去烈阳的照耀,天空一片乌暗,昏沉阴霭。

与天色一般阴霭的,还有范浩的心。自打今天午时他心情就不好,自己外甥已代理中部校尉一月有余,按军规…

再过一月就可以正式领任中部,成为校尉。可这半路竟杀出个赵枭,刚来军中就被皇甫嵩直接亲任为中部校尉。

估计是皇甫嵩想制衡自己,不让他范浩在军中要职安插上亲族。

虽心中不甘,但面对皇甫嵩的亲令他也不敢违拒。不过即便如此,范浩还是花了一下午来思考如何把赵枭摘出去。

毕竟赵枭是主帅亲点的校尉,故意让其打头阵战死未免太令人诟病。

要想寻个合适、不会太显突兀的方法确实不容易。他冥思苦想一下午这才刚理出点头绪,就闻自己外甥犯了事…

赵枭要将其军法处置。

范浩当时就乐了,正愁寻不到方法治赵枭,这自己就送上门来了。范浩当即点齐三曲亲兵,浩浩荡荡朝中部奔去。

想借此好好发一飙。

至于章扬的安全他根本不担心。范浩知道就是借赵枭十个胆子,其也不敢杀自己外甥,不过就想借此立威罢。

殊不知自己也想借此立威。

这手真是棋错昏招,年轻人还是太冲动。不过也正常,姜还是老的辣。今儿个定要让你清楚,这左军是谁在做主!

……

“司马至此,还不开门?!”

左军,中部营区。

营门上的新任军候郑利看向来人,眼中闪过一丝难色。他当即招来一名亲信稍作吩咐,后者便极速朝营内奔去。

“快开营门!”“上面的瞎了吗?左军司马范大人至此,你等还愣着干什么?!”

听到下面司马亲兵的叫嚣声,郑利面上有些犹豫,可还是大声道:“奉校尉之令,大军开拔之际,营区夜间戒严。”

“任何人不得进出。”

范浩的亲兵队长见此,只想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下,便指着郑利怒骂道:“瞎了你的狗眼!再是戒严能拦范司马?”

“就是你们的新任校尉赵枭,也只是司马大人的部下!岂能闭门不开?!”

“快开门!”

郑利闻言有些不知所措,想开门又想起赵枭对违令者的毫不留情,便咬牙道:“赵校尉说了,除非有主帅皇甫公之令。”

“否则任何人不得入内。”

“放你妈的狗屁,你…”亲兵队长骂到一半声音就止住了,只因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是左军司马范浩。

只见那范浩已从队伍中央骑行至队前,看向营门上的郑利温声笑道:

“汝是何人?”

郑利见发问之人是位年纪偏大的锦袍男子,便知晓其定身份显赫。毕竟军中能随意着装者没几位,便恭声回道:

“我是中部三曲军候郑利。”

“三曲何时设有军候?”

“在下是刚刚领任的。”

范浩闻言双眼一眯,这赵枭倒是好手段。不过以为收买几个基层军官就能翻天了吗?左军除了他范浩…

容不得其他任何声音!念头至此,范浩傲声道:“原来是郑军候,那你可知我是何人?”

军候二字,范浩加重了音调。

“下官不知。”郑利声音有些怯懦,他已经从气势上被范浩压倒了。

范浩闻言,昂起下巴缓声道:“吾乃皇甫军左军-别部司马范浩。”

“吾要见赵枭,开门。”

范浩的声音古波不惊、十分平静,却带有上位者不可质疑的气势。

郑利闻言心咯噔一跳,赶忙隔空朝范浩抱拳行礼:“卑职见过范司马。”

“可这营门赵校尉说过不…”

“嗯?你要违我的令?!”

范浩的声音出现些许愤怒。那郑利见此汗如雨下,面色挣扎了好一会,终于抬手道:“开营门,让范大人进来。”

“是!”

“我看谁他妈敢开!!”

郑利的心腹左右正要下营卡开门时,一声洪亮的怒吼瞬间暴起。

从营内传来。

郑利闻声赶忙朝后望去,只见全副武装的彭峻广带着一大票披甲持锐的军士、急冲冲赶了过来,其略显肥胖的脸上。

尽是怒意!

“啊,这,彭军候怎么来了?”因为心里有鬼,郑利声音有些发虚。

然而彭峻广没有回应他,一冲上营卡直接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后者脸上。随之大吼道:“把这违抗军令的杂碎绑了!”

“是!”眼冒金星的郑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彭峻广的亲兵压倒、捆绑起来。

连同他的心腹一起。

“彭峻广!你捆我干什么?!”绳索加身的郑利又惊又怒,张口就要骂,彭峻广却随手扯了块遮风的破布塞入其嘴中。

“把他送到赵校尉那。”

“是!”

待左右刚拖着不断挣扎的郑利离去,彭峻广登时拔出腰间长剑,朝营下的范浩一行人大声道:“营区晚间戒严!”

“所有中部的兵都给老子听好了,任何人敢强闯,我是说任何人。”

“格杀勿论!!”

“是!”

营卡上的军士纷纷将长戟往地上一砸,发出沉闷的巨响。其中不少还是郑利的人,他们也看不惯主官怯弱的模样。

怂成那样,兵都瞧不起。

“彭峻广?”

范浩见到营上的变化眉头一皱。在看到领头拒不开门的,居然是那个平日里贪生怕死的彭胖子,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是司马大人啊!”

“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不过在下身受将令,恕不能出来迎接。”

“改日在下定当登营谢罪。”

彭峻广认得范浩,他曾随章扬与其有过几面之缘,不过也仅此而已。

“呵。”

范浩气笑了。

今天真是邪了门,一个个都要翻天了?赵枭要搞事他还能理解,新到地方急于立威很正常。但这彭峻广是疯了?

郑利刚开始拦门,是因赵枭给其升职。而你彭峻广已是军候,那赵枭自个都只是个校尉,还能给你什么?

疯了,都他妈疯了。

范浩看着彭峻广那强自镇定的肥脸,双眼一眯。他都还没搞到赵枭,就进个营都连番受挫,若不发作哪还有威信?

念头至此,范浩一举右手厉声道:“吾作为左军司马视察下级营区,而中部校尉赵枭率部拒不开营门,我怀疑。”

“他犯事而畏罪心虚!”

“作为军司马,我有权也必须查个水落石出。蒋军候,传我军令!”

“卑职在!”

“吾命你持我司马兵符,调左部吴校尉、右部朱校尉率部前来攻营!”

“是,范司马!”

亲兵队长蒋建闻言,接过范浩摸出的兵符,小心塞入怀中。当即翻身上马,领几名随从就朝另侧营区疾驰而去。

彭峻广见此牙齿都在打颤,但面上依旧是一副佁然不动的模样。

他知道,就凭他和赵枭那番问答,他已经被这条姓赵的贼船捆住了。

捆的死死的。

贼船虽贼,却能容暂且苟活。反水只会被迎面而来的海水淹死。事已至此,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赵枭还有后手。

见亲兵队长离去,范浩转头望向彭峻广冷声道:“彭军候,我以左军司马之令,命你开门!刀兵加身的滋味不好受。”

“我最后问一遍,你是不是执意要违我军令,现在开门一切都来得及。”

来的及个铲!

章扬都早死球了!

听到这话,彭峻广索性将心一横大声道:“下官不遵从司马之令岂能叫违令?下官的直属上官是赵校尉,而不是您。”

“什么事您找赵校尉,只要校尉一声令下,下官立马开门绝不含糊。”

“他妈的我见得到赵枭要和你啰嗦?!”范浩就再是能忍,此时也被气到了。不由厉声道:“这么说你是要违令了?”

“那好!”

“传我军令!左军中部二曲军候彭峻广违抗军令,削去军候之位!”

“你说了不算!”

彭峻广小眼一眯,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肃声道:“根据大汉律法,中平元年军制修正二书有言,凡军中人事任命…”

“皆由当事人所在部曲直属军官任免,且罢职需要正当缘由!”

“而皇甫公在去年定下‘擅越令’  ,明言军司马可命所属军中校尉,而不可命麾下校尉之从属,以免一将反而全军反。”

“我违你军司马的令,算不上罪!就是真有罪,也由不得你来罚!”

“而是赵校尉!”

一席话铿锵有力,且话中逻辑清晰、井井有条,更围绕着法令制度…

一时间,范浩竟无言以对。

司马再大,有汉朝律法大?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范浩感受到四周瞟来的玩味目光,只感到浓浓的屈辱。他贵为一军司马,竟被一小小军候教育了?还没话反驳?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范浩涨红了脸,见营卡也就二三百军士把守,也不愿再去等那左右两部。索性拔出佩剑厉声道:“左右何在!”

“给我破营!”

“是!”

那护卫司马而来的三曲亲兵闻言,留下一曲侍立在范浩左右。其余四百亲兵则挥舞着刀剑,迈动大步就朝营门杀去。

“这…”

彭峻广没想到这刀兵相见,来的如此之快。虽心中难免有些慌乱,但还是拔出佩剑就要下令迎战。就在这时…

一只手搭在了他肩膀上。“我糙!”

这可把全神贯注的微胖军候吓了一跳,他猛然转身怒骂道:

“谁他妈吓老…啊!”

“赵,赵,赵校尉!”

彭峻广刚一看清身后人就愣住了。只见披戴齐整的赵枭不知何时已来至其身后,看模样,应是有好一会了。

看着目光呆滞的彭峻广,赵枭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

“别怕。”

“干的不错,后面交给我。”

“云长,去会会范司马。”

“是!大哥!”

……

“吱嘎”随着一声轻响,正朝营卡奔来的司马亲兵只见那久闭不开的营门竟突然开启,紧接着一红脸大汉策马冲了出来。

“吾乃赵将军麾下假校尉关羽!军事重地,夜间戒严!来人止步!”

“否则,格杀勿论!”

众亲兵见来人身材高大,稍一估摸竟长达九尺有余!其手中那雕有青龙的偃月刀,反射着天上散下的惨白月光…

寒光凛凛,杀气腾腾!

微风徐来,汉子的乌黑长髯随风肆意飘动,看起好不威风!

见此,亲兵们竟不由顿住脚步,朝后方被众多亲卫簇拥的范浩望去。

“看什么看?我有说停?!”

范浩见中部只出一人,便吓住自己麾下亲兵,不由气急怒声道:“一群没胆的东西!”

“给我攻下营卡!”

闻言,亲兵们纷纷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就挥刀朝关羽杀去。

“哼,不自量力。”

关羽见此怡然不惧,双目一眯就举刀策马朝来兵迎去。

不消五息,马至兵前。

寒芒一闪,血花四起!

关羽的刀太快了。

那些兵士见大刀斩来,往往还未举起长剑格挡,就身首异处!

不到十息,关羽杀穿兵阵!来至被众多亲卫簇拥保护的范浩前方。

沿他一路行进轨迹,躺倒着七八十具无头尸身,那尸体旁的脑袋…皆是一脸惊骇!

剩余的三百来司马亲兵竟聚在两旁,低垂着头不敢上前!

身虽未死,胆却已破!

看着面色煞白的范浩,关羽轻轻摇头没说话。接着用青龙偃月刀在地上划出一条线,轻声道:“过此线者。”

“杀无赦。”

声音很轻,却没人怀疑话的份量。关羽已用行动表明了他的能力。

你敢来,他敢杀。

……

范浩听到关羽的话心中一松,他是真怕这叫关羽的汉子不顾后果的杀过来。凭其武力,自己这点人绝对挡不住。

心松,气也松。范浩已明白了赵枭的倚仗。有此猛将坐镇,自己就是调动左右二部攻营,能打下怕也剩不了多少。而一连损失三部…

他范浩就彻底废了。

只剩两部的左军名存实亡。

该死!还真拿他没办法!

算了,暂且放下。自己作为一军司马,有的是机会治你赵枭!现在看来也不需顾忌做事难看了,就拿你来打头阵!

调你当炮灰不是轻轻松松。

死在战场可怨不得我!

念头至此,范浩咬紧牙关朝关羽狠声道:“此事罢了,我不再追究。放我外甥章杨出来,以后我们各走各的。”

“呵,晚了。”

关羽抚须摇头。“什么意思!?”范浩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入心头。

“章杨唆使麾下军士聚于营前赌博,战时胁迫手下军官出营饮酒。”

“已被我大哥军法处置。”

“是什么军法?!”

“枭首。”

范浩闻言双目圆睁,当即就要派兵上去拼命,却听到关羽话音一转。

“不过…”

“不过什么?!”范浩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怒喝道:“快给老子说!”

关羽淡淡道:“不过看在你面子上给他留了个全尸,走的还算体面。”

“啊啊啊啊!”

“气煞我也!!”“赵枭竖子!你欺我太甚!我范浩与你誓不两立!”范浩双目充血,死死的盯着那中部营区,此刻他已失去所有理智。

一心只要赵枭死。

他觉得赵枭做事太绝,可却选择性的忘却了自己还不知外甥死时…

就想派赵枭打头阵。

就想让赵枭死。

……

“参见范司马!”

“参见范司马!”

“庸才!怎么才来?”范浩转头,死死盯着两员刚率部疾驰而来的校尉,怒声道:“这种速度,你们能成什么事?”

“真就一群废物。”

那两名还在大喘气的校尉闻言,不由双双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不忿。天地良心,他们刚听到司马召唤,当即着甲整军、没有丝毫耽误的一路疾驰而来。

可这还没站稳,迎面而来的就是破口大骂?着实让他们寒心。

“我命你等攻下中部营区!”

“反抗者,格杀勿论!”

“什么?”

“这…”

两名校尉闻言没有即刻动身,而是面色疑惑的看向范浩。

“听不懂人话吗?赵枭率部谋反,我现命你们前去镇压,捉他来见我!”

两名校尉还是没动。

他们和赵枭虽就午时见了一面,但也看出其是应是个守规矩的人。而且就再不守规矩,刚来第一天就率部谋反?

这可能吗?

是当他们傻啊?

又是当赵枭下面的军士傻啊?主官来第一天带他们谋反…

他们就跟着反?

范浩见两人对自己的命令无动于衷,便拔出佩剑厉声道:“你等要违抗军令?我命你二人立刻出兵攻下中部营区!”

“违令斩!”

“末将领命。”

被逼无奈,两名校尉不由苦笑的摇头。算了,打就打吧,就是打错了跟自己也没关系,不过捉到赵枭不能给范浩。

就是得罪了司马,也不能任其乱为,一切全凭皇甫公来定夺。毕竟他们和赵枭是同一阶级。

……

“弓箭手准备!”

“长梯手准备!”

“刀盾手准备!”

“伐营开始,活捉赵…”

“全都给我住手!”

营上营下双方只闻一声怒吼传来,就见一队旗号为“皇”的铁甲朴刀手从远处冲来,为首之人是那主帅亲卫营校尉。

邹靖!

“你们这他妈是要兵变?!都是皇甫军的兄弟,自个打自个这有病啊?”

“范司马我问你!你调左右二部来中部干什么?你他娘是要反吗?!”

“还有那赵枭在哪?别躲了!”“都给老子出来!”

“皇甫将军要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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