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夺居庸 猪兵猪将
第九章 夺居庸 猪兵猪将
第四日清晨,边护军行至郡府居庸县城外十里。直到这时…
才能依稀瞧见少许睡眼惺忪的守军,在入城沿途的官道上站岗。
至于巡逻队,根本没有。
赵枭见此连连摇头,这简直就是乌合之众。也难怪鲜卑入侵之势愈演愈烈,自己七千大军入境,行至郡府不过十里…
竟还没被发现。
这样的防卫力量,如同虚设。都无需试探,集中力量一轮冲杀,这缺乏军纪更缺乏训练的郡守军,怕就会丢盔弃甲。
鲜卑不动念头都稀奇。想着,赵枭心中警铃大作。从今以后上谷郡、代郡就是他的老本营,而此刻二郡底细想都不用想,定都被鲜卑探子…
摸的熟门熟路了!
若其来犯,如何抵挡?
重设防备,刻不容缓!
念头至此,赵枭登时集合数位将领稍一商论,夺城之计便以谋出。
……
辰时,距公鸡最后一次打鸣已过半个时辰。这时,居庸北城驻防的郡兵才不情愿的离开温暖卫堡、将城门缓缓推开。
待城门开启之际,城口守兵就见七八个披甲持锐的骑士正从远方奔来。
那队首的骑士一边控马,一边高举着张明黄色的布条、高呼道:“御上圣旨驾到!”
“尔等还不快跪地迎接?!”
那城门的十余郡城守兵见此,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他们何曾见过这等场景?一时不由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马蹄奔腾、不到片刻,那七八位骑士便不到百步。队首那骑士手中绣着金边的明黄布条,在阳光反射下是多么耀眼。
守兵又是一阵失神。
“圣旨驾到!为何还不跪?莫非边疆离京都远,尔等就敢蔑视皇权?!”
“一群卑贱的腌臜玩意!”
听到这扣帽子的言语、见着队首骑士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十余城口守兵不由气势一衰,继而纷纷跪地道:“恭迎圣旨!”
看着双膝跪地、将头伏于黄土的十余郡兵。来骑队首的许褚大手一挥,六名骑从见此同时加起速来,队尾的令骑则从怀中掏出个黝黑的角号、当即吹响。
“呜呜…”
苍凉而又凄厉的角声瞬间响起。
大地震颤起来,远方登时出现数百位骑士,他们隶属于边护军哨骑队。
在此次行动担任破城奇兵。
感受到异样,那十余伏地的郡兵不由抬起头来。可待他们刚将视线移上、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把带着刀鞘的马刀!
“啊!”
“敌袭…啊…”
随一声声闷响,那十余郡兵便在许褚和六名哨骑精英的精准打击下,昏死过去。此刻,居庸县北城门彻底失去防卫。
那数百哨骑策马奔腾,不到数息便行至北城门与许褚等人汇合。
在许褚和文稷的指挥调度下,哨骑们步入城中、刀口朝内。将四周的拒马等工事调转方向,沿北城门四周简易布防。
与此同时,城外潜伏着的七千边护大军听到角声示意,便沿骑队之行动轨迹、浩浩荡荡的极速朝居庸县北城门奔来。
行动环环相扣,简单利落。
……
“圣旨驾到,上谷郡郡校尉刘庆还不快出来接旨?莫不是在蔑视皇权?!”
也许是常年未经战事,懈怠了也好、或许是欺压惯了百姓,失了警惕也罢。守兵反应之迟钝,是赵枭等人没想到的。
简直是难以形容。
设在城口布防的数百哨骑,直到七千边护大军尽数入城,也没碰见一个来支援城门的守兵…就像城中压根没兵一般。
令人疑惑,令人诧异。这景象…甚至还让赵枭一度怀疑是不是中了计,直到包围城南郡兵军营时,他才大松了口气。
看到那一个个衣衫不整的郡兵急冲冲的从帐内奔出,在军官谩骂催促的咆哮声中。你挤我我挤你、慌不择路的奔上营墙,不时还能见到踩滑掉下去的兵士…
赵枭已然明了。
这群郡兵,就是垃圾。
骂他们杂兵,都是侮辱杂兵了。
……
“刘庆还不快出来接旨?!”
“这是闹哪出啊?敢问贵军是?还有,我就是校尉刘庆,我接旨来了!”
随军士喊话过去片刻,肥头大耳的刘庆才堪堪来迟。不过奇怪的是,他竟是从城内坐轿子晃悠过来的,而不是营中。
看着这满脸虚汗的大胖子,赵枭轻轻摇了摇头。这鸟人哪有一丝为将者的模样?肥的跟个球似的,马能不能驼得动…
都是个未知数。
其听闻一支陌生大军袭入城中、且已包围军营,只要有脑子的都知道大势已去。奸些就点几个亲信卷财物跑路了。
蠢些,要拼个你死我活,也肯定是披戴好铠甲、聚城内衙役前来救营…
搞个背水一战。
可这随便穿件薄纱小衣,再乘着个四抬轿子,摇摇晃晃的悠然行来…
是几个意思??
讲和吗?怪不得这些郡兵和垃圾无二。摊上这么个主将,就是禁卫军也得带废。
虎将虎兵,猪将猪兵。
……
“你就是刘校尉?”
“是我,不知上将是…”
刘庆统兵虽猪,但当了这么多年校尉,基础的眼力还是有的。如何认不出赵枭身上的明光铠?得知眼前人最少都是司马之上的列将,刘庆的态度变得非常好。
赵枭瞟了眼刘庆、并未回答,随即轻轻抬手。许褚会意,便将圣旨递了过去。后者赶忙跪地捧过,继而端详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刘庆先是双目圆睁,接着便一目十行的极速阅览完诏上内容。“下官刘庆,见过赵伯爷!”
刘庆小心翼翼的将诏书捧起,归还至许褚手中,继而朝赵枭规规矩矩的行礼,恭声道:“不知军政使亲临,有失远迎!”
“我上谷郡郡守兵,将绝对拥护伯爷的指挥领导,服从您的一切命令。”
赵枭见此,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你去下令,让郡兵放下武器出营列队。”
“这…”
刘庆听声眉头一皱,不过还未待他那反驳之音说出口,就被一旁张飞蒲扇般的大巴掌扇了个眼冒金星。
“别他娘的不识抬举!”
吼完一嗓子,张飞猛然将手中蛇矛往地上狠狠一杵,继而厉声道:“叫你怎样你就怎样!再敢多话,一矛挑了你。”
赵枭面无波澜,不置可否。摇摇晃晃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的刘庆见此心道不妙,但在刀斧加身的情况下也只能照做,只见其无奈的朝军营喊道:
“都给我出来!别带武器!”
“全都放下刀兵,给我出来!”
那营上的郡兵们见此,眼中闪过解脱的轻松之色,不过夹杂着一丝不安,继而纷纷放下兵器、高举双手从营中走出。
不多时,营外空地便立满了三千手无寸铁的郡兵。待他们刚走出营口那刻,训练有素的边护军便登时将其包围起来。
不给他们任何后悔的机会。
“伯爷,接下来该如何…”
刘庆此刻失去最大的筹码,只得转身舔着脸看向赵枭。在他想来,只要自己表现出绝对的服从,没有任何威胁…
赵枭定不会给他难看。毕竟要完美掌控上谷郡的三千郡兵,少了他这个校尉肯定是做不到的。
“全都给我绑了。”
“嗯,伯爷说全…什么?!”
刘庆一脸错愕的看向大步朝自己走来的军士,接着便被强行按倒在地。如同那营前空地上的三千郡兵一般、被捆成粽子,连最基本的行动踱步都再做不到。
“伯爷为何捆我?!”
“我有何罪啊!!”
赵枭见此冷冷一笑,厉声道:“郡校尉刘庆心无法纪!身任上谷郡郡校尉重职,却贪于玩乐、祸害百姓!其所为之恶行,致使我上谷郡民不聊生,郡力大减!”
“鲜卑乌桓等异族蠢蠢欲动,与你这猪将无关?将其押入死牢,等候发落!”
“是!”一令道出,赵枭身后当即走出两名健壮军士来。他们厌恶的瞟了眼面如土色的校尉刘庆,继而一脚将其踹倒,拖走。
“伯爷饶命啊!”
“伯爷饶命啊…我…呜呜…”
随被吓得屎尿齐流的刘庆被军士拖走,营前那手无寸铁的三千郡兵躁动起来,眼中尽是不安之色。但已无济于事。
装备兵武的他们都不是边护军的对手,此刻彻底解除武装,又怎敌得过披坚执锐的边护军甲士?连斗志都提不起来。
只得眼睁睁的见校尉被拖走,继而自身也被甲士们一个个捆绑起来。
看着郡兵眼中的怯懦之色,赵枭面上露出厌恶、大声道:“上谷郡郡兵助纣为虐!身为保家卫国的郡守兵,非没有守护郡民,还协助缴粮队强抢百姓之粮。”“虽论罪首,过不在你们。”
“但你等所行,间接害死了多少无辜?还有,你们守卫的居庸县,不过一个时辰就被本伯拿下,防御水平堪称搞笑。”
“不管是论德还是论能,就是当个兵士,你们都没有资格。本伯宣布…”
“从现开始,上谷郡取消郡兵编制,本伯将重新组建一支上谷卫队。你等中无罪者回归乡间为民,有罪者则依法处置。”
“来人,先将其尽数押入大牢!”
“是!”
……
随校尉刘庆及三千郡兵被押入牢狱,郡府居庸县各处要点皆已换上边护军甲士。当军政使赵枭踏入郡守府的那一刻。
这上谷郡之天,随之彻底改变!夺城当晚,数百哨骑分为十余队,带着赵枭之令前往各个下属县镇。
军政使赵枭取代郡守王锰,成为上谷郡掌权者的消息,也渐渐散播开来。
今夜,注定无眠。
百姓兴高采烈,官员不知所措。
郡治下的八个县,当夜灯火不绝。各个地方县令纷纷召集清客幕僚,商论着这突如其来的巨变,及赵枭下达的政令。
……
夜色正深,居庸郡库。
使上谷郡风起云涌的总推手赵枭,此刻则在一众心腹随从的护卫下…
缓缓推开郡府库的库门。
刹那间,晃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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