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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感恩戴德 万众归心


第二十三章  感恩戴德  万众归心

戌时黄昏,日垂而落。

赵枭大军,蓄势待发。

历经三个时辰的迅速整备,五万伏袭大军已排列成队、装备严谨。此刻,他们神色轻松,只因这段时日的奔波折腾,终于是个头了。

撤回青州,可以好好歇息一番!

而与即将开拔的昂扬军士不同,槐林北间,九千余陶谦降卒惊惧交加。他们未曾想过,伏军竟撤得如此之快!这也就意味着,敌军多半是不会再浪费时间于…迁走俘虏上。

而处置他们这些降卒最快捷、最一劳永逸的解决方式…莫过于就地斩杀了。

这乐安国偏僻荒芜,老槐林更是人迹罕至。借着夜色将他们全斩了,再放把火…

还有谁能知道此地发生的悲剧?

一时间,一种名为绝望的心绪,在九千余蹲地降卒中疯狂蔓延、令他们悔不当初。死命奔亡虽凶险万分,但好歹有一线生机。而此刻上缴兵器、圈地蹲坐,如何逃得了屠刀?

……

“林叔,俺们还有活路么?”

夕阳缓缓坠下天际,令人感到不安的乌暗渐渐将苍穹填满。白昼,已然无声逝去。接下来的十二个时辰,就是夜的天下。在这毫无秩序的纷飞乱世,漆黑,乃死亡的代言词。

每个深夜,每片地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悲剧发生。九里屯大朱,此刻骇得不行。

这个壮如小牛犊的粗糙青年,胆魄远不比他的身躯敦实。目送远际那最后一缕残阳消去,青年大朱回头、直勾勾盯向一名年迈降卒。那个腰弯面老的卒子,算是他的长辈。

都一个屯出来的。

“林叔,胡哥他们说…”

“他们说敌军撤走,会把俺们全宰了!”

“但俺想来,应该不会吧!”

蹲坐在黄土上的年迈卒子听声,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微渺难察的摇了摇头。

“林叔,听闻那赵侯爷从不杀俘,俺们该是能生还吧!待恢复自由,俺不想再当兵…俺想回家种地,俺还想娶个老婆,生两崽崽。”

“俺家那三四亩薄田,好好灌溉,够活了。待崽崽长大些…就抽个去胡六爷那学点本事。到时候一个小的种地,一个小的打猎,有米有肉,日子多好啊!林叔,你说是吧?”

腰弯老卒紧闭着嘴,侧头不去看大朱。

没得到回音,青年卒子依旧滔滔不绝的诉说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他说着讲着,眼目微微有些泛红,忽然停下絮叨、朝老卒一个劲道:“林叔,俺们能活下来吧?该能吧?”

“听说赵侯爷很仁慈,他没理由杀俘啊!俺们的烂命,哪有大人物的清名重要。”

“是吧,林叔?”

感受到身前青年灼热的目光,年迈老卒终是避不开来。他叹了口气,悠悠道:“大朱,我们的烂命,确实没大人物的美名重要,这儿你小子没说错。但,但也要传的出去。”

“这鸟不拉屎的偏林,又乌漆抹黑的,他们杀人都不需要挖坑,点把火就行了。”

“明早,你娃儿骨都烧成灰了。”

青年听声一怔,皱眉道:“不能吧!杀俘也是怕日后再成敌人,可俺以后都不当兵了,他们何必要这样呢?而且赵侯爷仁慈之名…”

“甭扯这些,什么名那都是传的。大朱你忘了?俺屯还有人传…王寡妇和你叔俺钻炕头呢!那也是传的,叔根本没与那寡妇有染!”

“所以说,传言嘛,听听就行了。”

说着,老卒眼中闪过一丝唏嘘与感伤。他随手扯了根杂草叼在嘴上、轻飘道:“仁慈?大朱叔告诉你,在乌烟瘴气的世道下,能做到一方诸侯的…那他妈就没一个是仁慈的!”

“最多,也就是坏得不够深。”

手指愈渐漆黑的天空,老卒啐了口唾沫、冷笑道:“大朱你说你以后不当兵了,这点叔倒是相信你,可那赵枭信吗?为避免俺们以后再与他为敌,他把俺们杀了很难理解么?”

“话说回来…”老卒瞟了眼周遭面带惶恐的密麻降卒、摇头道:“这满片卒子,又岂无一二不想走老路?吃兵粮危险是危险,但平常可比种地的轻松多了。这些兵,若释放…”

“有不少,会直接寻得当地官府,重新入伍成为官军。那赵枭是反军,官军就是他的敌人!大朱,不说别的,是你你抹不抹后患?”

青年降卒听声当即点头,接着马上顿住了。他面色难看,垂下头不说话了。

老卒见此也不欲多言,他贪婪的呼了口气,拍着同乡小辈的肩膀、喃喃道:“当兵,看起来威风,十里八里没人敢惹当兵的家。可享受到了这份威风,就要做好战死的觉悟。”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可悲可叹,能有几个活着归乡呐!大朱…若真能苟活条性命,叔也不当兵了。咱,咱这几年攒了些饷钱,足够娶王寡妇入门了。”

说罢,老卒朝小辈挑挑眉、低声道:“都这时候了,也不瞒你,王妇早是叔的人了…就差连理啦!待成婚那天,大朱你必须喝两杯!”

青年卒子听声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透过微薄的月光,他隐约瞧见老卒眼角…有抹哀戚的晶莹。

……

亥时人定,夜色已深。

赵枭大军彻底完成了开拔准备,在这一刻,五万大军手持锋锐兵戈、将九千多降卒驱至槐林边口。此处,放置着几百口大木箱子。

也在这一刻,降军们的不安惶恐…

达到了最高的顶峰。

他们被五万装备精良的军士所包围,腿脚虽无绳索束缚,可却是手无寸铁。

若赵枭发难,这将是一场屠杀!

于是乎,那九千多双哀求的眸,一眨不眨的聚焦在那名铠甲高位身上。此刻的赵枭,在精英亲卫的护从下、缓缓行上了简易高台。

说是高台,其实也就个粗糙结实的木架子。木架子四周边缘,斜插着熊熊火炬。在这暗天之中,使得每个人都能看清赵枭的脸庞。

这张脸庞俊朗,略带悲悯。

……

踏着敦厚的木阶,赵枭行至高台峰点。站于此地,他能将下方万众哀卒一览无余。

开头无话,赵枭默然注视着同样在注视他的人群。在围拢降卒一圈的火盏照耀下,赵枭能清晰看见,那一张张脸皮上略微的抽动。

少许是蚊咬,大抵是给吓的。

无需思考,赵枭当即参透了降卒们的想法。他没有嘲弄,也没有安抚。只是略微昂首,悠悠言语:“道反纲乱,需要枭雄来拨正、制定新的规章与秩序。故此,本侯起兵。”

“朝廷本是纲统,但现在的朝廷,已经不再是。帝命不出皇宫、理法乱为朝堂,所谓中央,不过袁家的一言堂罢。本候原为汉臣,悍起率军而立…诚然,可谓之礼法不容。”“是也汉贼。”

言此,赵枭扬手展臂,大笑之:“可殿上公卿,虽无明言反汉,但所行之举,却是真正的汉贼!汉帝刘协,贵为大朝天子,却被保护得无法出宫…袁绍是护帝,还是囚帝?”

“京都权赫,人人衣冠楚楚、百口为汉,可哪家没大肆敛财?可哪家又不曾剥削民间百姓?张让赵忠之流,虽已毙也,但贪奢风气非但未随之而去,反之愈演愈盛!各位…”

“可见现比常侍当道,要好丝许?”

看着台下不知所措的乌泱降卒,赵枭摆手笑道:“本候可以直言,在我幽地或许能找出贪官坏吏,但找不出穷到无法生存之庶民。”

意气风发,赵枭傲然高呼:“本候铁面无私不看贪官背景,豪族出身亦能厉杀!本候慧眼识珠擅长用人,有枣祗马钧一干贤良为民图利!枣署长之屯田法,让人人衣食无忧!”“马院长之奇巧发明,更使本侯治下各行各业效率大增!农有播种犁收割车,衣有纺织桌脚踏桑,如此之类形形色色、数不胜数!”

停顿一息,赵枭接连抬臂:“本候办教育、开学院,为适龄童子提供免费公塾!本候寻名医建济堂,使得治下百姓患病无忧!本候善海洋懂江船,区区几年创造浩大水师!”

“减赋税,开荒田,召三十万威武雄师!破草原,平七国,域外无不臣服来拜!”

“平心而论,我算得圣贤。”

震撼全场,赵枭环顾而轻笑。

挥臂而咆哮!

“如果本候,如果像本候这样少于玩乐!一心于救济天下、而致临近三十未娶的圣贤!都当称之为汉贼!那么,请你们告诉我。”

“这天底下,还有谁不是汉贼?!!”

赵枭赤着目,紧盯台下。视线所至,无人不惭愧低头。

在这一刻,槐林无比寂静。

那外圈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的五万伏袭军士全都面色泛红,无比自豪的举起刀戈。

他们可骄傲、无一丝虚假的呼传:

自己在追随光明,是真正的正义之师。

赵枭面上重归淡定,声音却异常洪亮:“本候率军对反中央朝廷,可谓之礼法不容!是也汉贼。而中央朝廷却在残害、却在腐蚀我炎黄万兆后民!却在动荡我炎黄血脉江山!”

“可谓之,天理不容!”

“是也反天大逆!”

双眼一眯,赵枭目中精芒爆闪。男人朝向台下万千垂首之众、平静道:“尔等,本候不杀。袁绍宣之告之、吾乃似董之暴逆,故此,你们算被诓骗而来。好在公道在人心…”“本候不相信,汝等直至现在,还分不清谁善谁恶、谁真谁假!但是,本候在此提醒一句,吾放汝等一条生路,袁家鹰犬定会怀疑…你们是不是被吾收买、潜伏军中为暗。”

“故此,奉劝各位莫要再入军伍。归家返乡耕田种地,虽累了些,但好无性命之忧。为卒为士变幻太多,莫要让家屋双亲吊胆垂泪。”

话语落下,全场伏拜。

九千降卒无不跪地而泣,朝圣似得对赵枭虔诚磕首,齐齐呼之:“赵侯伟岸,袁绍之流必败于您!其势虽大,但德行品性却远不如您!就好似烛火萤光与穹上皓月争辉!”

“您怀好生仁德,放我等败军一条生路…我等在此下誓!残生定不与您为敌!!”

“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在这诚恳齐鸣下,还参杂着少许狂热亢奋的声音。这些声音的主人,多半都是青年。只见这些年轻人面色涨红、大啸高呼着:

“侯爷!可否收下我等!!”

“我等愿为侯爷伟业出力献躯!!!”

“侯爷!收下我等为兵吧!”

见降卒归心,赵枭淡淡一笑。

他不会收下这些卒子,对现在的局势来说,多这九千军,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在豫州、兖州、司隶等地,多这九千余人在乡野民间,为他不留余地的奔走宣传…却是能起到巨大作用!起码,就算是照搬他刚才的演讲之言,在民心舆论上,袁绍…

也绝对不是他赵枭的对手!

展开双臂,赵枭面色庄严、肃声道:“我之军士,人人皆有保障。在我治下,他们的家庭受到优待保护。故此,军士无后顾之忧。”

“诸位之好意,本候心领了。”“但你们多半都是司隶、徐豫兖四地之人,随我征战若有不幸…家中该如何是好?且待吾日后攻克这几地,再来投军才好!”说着,赵枭盈着笑、指向台下那几百口箱子。

台下万众,也随之放眼望去。

他们对这些大木箱子,也很是好奇。

“冬日天寒,再加此处距离汝等家乡甚远。箱中有些干粮吃食、简装大衣。”

“你等分了衣食,再返乡吧。”

众降卒听声一怔,继而个个呆若木鸡。

他们凝望那口口大木箱,只感一股莫名其妙的滚烫涌入心头。在这一刻,即便是再坚强的汉子,都忍不住嚎啕大哭、朝赵枭叩首。

简衣很轻,此刻却重如千斤。

干粮不贵,此时却价比千金。

“军事紧急,本侯就先走了。”缓步踏下高台,赵枭淡笑道:“备上东西,诸位早些归家,莫让双亲担忧。”

“本侯期待,我们再相会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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