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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油滑亦肱骨 妾安待归人


第二十六章  油滑亦肱骨  妾安待归人

酉时傍晚,赵枭大军浩浩荡荡行临开阳城下。城中驻众闻讯,夹道欢迎。

只见城上旌旗斑斓,随风肆动。

城下万千军士昂扬,戈寒甲亮。

如此磅礴阵仗,引得琅琊百姓关注。一户户人家离屋而出,自发前往城外观摩这罕见之欢迎盛事。也使得今日的开阳,热闹非凡。

……

“此城高大坚实,拱手相让可惜了。”

在义理死卒的簇拥下,赵枭顶着道路两旁入群热切的目光、策马行入城门甬道。

他边行着,边默然低吟。徐州一行,自琅琊始,亦由琅琊终。再次步入这座高大雄伟的都城,使他有种物是人非的错觉。夺妻之仇,算是给报了。但将辛苦打下的诸多地盘全都让出,说句心里话…

那滋味肯定是不甚好受的。

“主公,得必有失,失必有得。”

驾马行在赵枭左侧的陈宫微微一笑,抬手指向天际、劝慰道:“要成就非凡的大业,必须有非凡的心态。我们抛却徐州固然可惜,但得到了一面坚固的屏障,实则不亏矣。”

“无需一兵一卒,扬豫再不成患。”

赵枭听声淡淡一笑,也感稍许释然。是也,徐州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吞下…自己兵力不够、没那么大胃口。抛却,又实在可惜。

出现张昭这么个接盘侠,还是不错的。拿守不住的地界,换个中立的坚实屏障。

甭说亏,那是稳赚不赔。铁定的。

想着,赵枭开怀,兴致也随之高涨起来。

他环顾四周喜庆布置,眉宇间累积已久的郁气也渐渐散去。是的,赵枭最近很焦虑。别看其明面上欣欣向荣,麾下军队捷报频传。

实际上有多危险,只有他自个知道。

一个势力再是强大昌盛,与若干也不算弱的小势力同时开战,亦会吃紧僵难。

速破四地控徐州,突袭吴郡飒雪仇。

死守彭城抗联军,下淮河畔寡伏众。

这四次军事行动,都堪称经典战役。但实际上,也都是悬崖走钢丝、生死一线。

若联军行进速度快点,徐州各地方守军坚挺一点,孙坚做事前多思虑一点,张昭赶路时再小心一点…局势战况,就会彻底改写。

可以说,赵枭能避免伤亡惨重、最后全身而退,多番考究是重要因素。但…

其运比敌者稍强,也是客观存在的。

就差那么一点,处境就截然相反!

好待,这些风雨都过去了。

最艰险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不自禁攥紧双拳,赵枭傲然昂首:“今朝年关悍出关,一路南伐向东伐。破得三州镇三百,杀得孙吴不姓孙!随口打油诗一曲…”

“权当寥解腹中云。”

“勇毅身老力不老,怯懦年轻闻啸惊。老骥伏枥志千里,烈士暮年心不已。”

言至于此,男人抚须而笑:“锋锐藏幽潜六年,两千日夜磨一剑。沉泥浸潭无人问,闪亮龙吟天下惊!是也,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朗然曰唱,赵枭策马奔腾。胸有豪气,蹄卷沙土飞扬。

他之杂烩诗还有最后一句,未曾脱口。

‘今朝杀完且蕴气,静待明朝起再杀。百万军阵荡不平,天下遍地赵旗插!’

……

两道交迎,人声鼎沸。

鲜衣怒马,贵府熙攘。

“臣,彭城守帅陈到,参见主公!”

“臣,东海镇守田畴,参见主公!”

“臣,北路援使赵云,参见主公!”

“末将斐元绍,参见主公!”

“罪将魏延,参见明公!”

“罪将张颌,参见明公!”

琅琊国相府,英才云集。

一干悍将在军帅陈到的带领下,齐齐屹立于国相府门外等候。见赵枭数骑前来,众人纷纷单膝下跪、抱拳垂首,恭敬而参拜之。

“诸位将军劳苦功高,何须多礼!”

“来,快快起来!”

加速行至府口,赵枭翻身下马,将六位将领一一扶起。前后顺序颇有微妙,陈到首位,魏延赵云次之,再者斐元绍,最后张颌田畴。

“叔至艰辛,镇守彭城不破、面对十余万众不负吾望。徐州此行,当为功盛者!”

“为主公分忧,万死不辞。”

“区区劳苦,不值一提。”

面容坚毅,陈到肃而发声:“功盛不为到,乃魏将张将也!若无此二将弃暗投明,彭城岌岌可危矣!主公要赏,当厚禄加封延颌。”

赵枭颔首,转头笑望魏延。

此将高大威武,披戴突刺坚盔。身躯魁健,与张飞无异。目含神炯,昂扬刚强之气。不过一眼相视,便觉察与众不同、乃世罕彪将。

彪猛悍将见赵枭望来,登时躬身抱拳:“罪将魏延见过侯爷!侯爷之威,天下无双!侯爷之名,如雷贯耳!能入蓟侯帐下,乃延毕生幸事!至于战之首功,魏延实不敢当。”

“彭城危解,乃守城勇士志坚顽强,乃陈帅斐将身先士卒,乃子龙白马豪袭!”

“若论功高,自军士、自三英杰也!”

奉承之言响起,四下神情各不相同。

陈到横眉微皱,暗叹赵枭该会不喜油滑、魏延马屁大半是拍错了。赵云昂首,觉得悍将所言不假、很是中肯。斐元绍亦是面舒含笑,感到魏延这人说话真好听、是好兄弟。

田畴面无表情,看不出内心所想。

而一直未有发话的张飞,却是紧皱眉头。他不断扫视魏延、警惕这人着实油滑。贾先生说过,满腹皆是甜言蜜语之人、往往都是心怀叵测的,需要多加防备。

这魏延刚刚背弃主家、倒戈而联合外敌,现投入大哥,开口就是溜须拍马…

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感受到张飞的冷目扫视,魏延内心微惊,不知怎么触怒了这糙黑壮汉。他稍一思索,便虑出前者所想,不由面露苦笑。欠!是自作聪明了!赵枭这边和朝廷官场好生不同…

竟不喜别人夸赞奉承!

念头至此,黑甲悍将内心…就直打忐。若是初见就不被赵枭所喜,日后还怎么混啊!倘被猜疑冷藏,那可难受的紧!思着想着…

魏延身躯僵硬,烦闷苦郁。

而就当这时,赵枭却大笑抚须,忽得一左一右牵起陈到魏延、径直朝内府行去。

其边行边笑,高歌而之:“吾有老帅陈到,可挡十万!吾有新帅魏延,可破十万!左拥右揽双英杰,天下何处可去也!今日开怀!”

“今日开怀!!”

豪爽大笑,赵枭左右视之:“吾归往琅琊之道途,闻新获帅才魏延。大喜过望而略有担忧,谓之新旧不和。然今朝见二位相互让功,谦和有逊,方知是吾多虑了!开怀!!”

“今日开怀啊!”

锵锵笑语不绝,左右二帅欢颜。

陈到嘴角微勾,他也不愿见魏延被赵枭不喜雪藏,主公能以礼相待,自是最好。

而魏延本身,那尽是感激。被上位者如此看重,乃他平生第一次。那两句‘新帅魏延可破十万’、‘得之大喜过望’,令他面目潮红。通过张飞姿态可以看出,赵枭这边…

那都是实干家,不太喜欢溜须奉承。

然就这么一个主公,却能为他化解尴尬,以赞赏之言为他长脸。再者赵枭言语‘新帅’而不是‘新将’,也显然是要提拔他…

得此重视厚待,黑甲将帅心中…莫名涌出一股灼热,烫得他虎眼泛红、烫得他晕乎轻飘。也不知怎么的,魏延按捺不住、忍不了。

莫名曰呼:“君以肱骨待我。”

“我必以栋梁相报!”

……

戌时日暮,天黑未黑。

远际昏黄,万物朦胧。

琅琊相府,后院华庭寂。弦音阵阵,萦绕花丛间。只见庭院立雅阁,阁中端木琴。娇俏粉红妆,于阁抚悠悠。此刻,步家大小姐练师独立阁中,柔荑拨丝弦、绝妙引绫律。

琴奏,琴颤,琴音起。

心悲,心伤,心戚雪。无形思绪随声抒,飘渺华庭上。

路过飞鸟雁,驻枝不叽喳。

昏黄日暮垂落残橘,令本就孤寥的氛围骤上一层。这是压抑,是不散的悲哀。

“唉咿,心慕君兮世道难。”

面有倦意,步练师神情憔悴。

这些日子,她着实心焦。也怪不得她空伤,在这夫大于天的年代,为妻被劫,基本余生就没盼头了。尽管她历险幸存完璧之身,亦是日子难捱。被劫走,与陌生男子接触…

将是她一生的污点。

夫家若有不满,完全可借此休掉她。而为妻被劫被休,她步家也将被世人耻笑。

就是老父不计嫌,接纳她回娘家,她余生也将背负指点、于某个夜间凄凉自缢。

无有假,尽是真。“赵君,能懂妾身么…”

指按平弦,音律瞬止。

步练师花容稍舒,闭星眸而捻微风。

事到如今,感伤已无济于事。且听命云,最多不过一死了之,也没什么怕的。

不如好好眠席一宿,将精神养好些。最近苦思繁碎,脸色颇为煞白、不复美人娇艳…如此极可能被嫌。修整得亭亭玉立,终要妙些。

心念于此,步练师起身淡笑。她轻舞扬巾,朱唇浅启:“青儿,烧些热水。”

“再炖碗鸡汤,今夜睡个养颜觉。”

“就安待夫君归来吧!苦想无用…”

“伯郎,该是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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